令劉星感到鬱悶的是。
電話是打通了。
但卻是沒有人接。
也就是說,這個時候霍老肯定很忙。
劉星也沒有去多想,休息了一下後,就拿起換洗的衣服去後院了。
畢竟這一路上做火車來到燕京大學,那可是出了好多的汗。
要是再不去洗一個痛快的涼水澡。
那他可就會變成乞丐了。
後院的空間很大。
居然還有幾塊菜地。
種的都是時令的蔬菜。
綠油油的看著讓人很舒服。
這種環境,實際上在幾十年後的燕京市,那可是很讓人羨慕的。
但劉星現在就唾手可得,而且提前來幾十年,怎麽都有種說不出來的高興。
“三弟,你快去洗吧!房間中什麽東西都有。”換了一件白色連衣裙的劉孜然,抱著換洗的衣服從對面的房間跑了出來,在朝劉星笑了笑後,就拿起角落裡的臉盆就走了。
“好!”劉星推開房間的門就走了進去。
約莫過了二十幾分鍾,他也從房間裡面走出來了。
換上了一件白色的短袖,喇叭褲,腳上更是穿了一雙新拖鞋。
至於換掉的衣服,早就洗好了。
眼見後院中就有晾衣服的竹竿。
當下拿起晾衣架就曬了起來。
這一幕讓劉孜然看到了,那是有些不滿:“我真是不明白了,你換下來的衣服給我洗怕啥,我們可是兄妹。”
“我一貫的做事原則,自己能做的絕對不會讓其他人動手。”劉星笑著回了一句,就朝四合院的堂屋走去。
“我是其他人嗎?”劉孜然望著劉星的背影問道。
“你說呢?”劉星回頭看了一眼劉孜然,然後消失不見。
其實不是他不想讓劉孜然幫忙洗衣服。
而是在重生前他就養成了這個獨立自主的習慣。
在沿海一帶打工是這樣的,在家裡面也是這樣的。
這個習慣是從骨子裡帶來的,所以改不了了。
他沒想著去改,隻想著延續下去。
指不定這種獨立自主的性格,在以後的人生會幫大忙。
這個念頭剛落下,電話聲就傳來了。
他先是一愣,接著連忙走了過去,拿起了話筒:“喂!我是劉星。”
電話那頭傳來了霍老嘶啞的聲音:“我是霍建忠,之前不好意思啊!我在安排半導體有關的工作,所以沒能第一時間回電話。”
劉星:“沒事,我知道您忙,您可要注意身體。”
霍老:“哈哈哈……謝謝你的關心,不過說實話你這次給我的驚喜真的不要太大,居然利用川藤的病,將半導體的製造技術都給弄過來了,你知道嗎?這讓我在有關領導面前那是能理直氣壯的說話啊!”
劉星:“您高興就好,不過這個三井俊逸可不是什麽好人,您得小心他坑您,技術雖然得到了,但要研發出半導體卻是另外一回事。”
霍老:“不錯,現在光有製造半導體的技術根本就沒用,因為好些生產半導體的機械,我們根本就生產不出來,問這個三井俊逸買,他卻是理都不理我,這正是我目前最頭疼的地方。”
劉星:“您這是用錯方法了,跟三井俊逸說話,就不能客氣,需要生產半導體的機械,直接要就是,不能用買這個詞,因為這樣……會以為咱們怕他。”
霍老:“這行的通嗎?”
劉星:“行不行得通也可以試試,反正我是不抱任何希望跟他做朋友。”
霍老:“我懂了,我也沒有想跟R國人做朋友,不說他了,你在燕京市還好嗎?”
劉星:“一切都好,就是您為什麽讓金姐給我一口氣買了七棟四合院啊!這不是在害我嗎?”
霍老:“哈哈哈……你小子也有怕的時候啊!放心吧!沒事的,這是燕京市一眾領導的決定,他們知道但凡你住過的地方都會繁榮昌盛,所以特地在小金買四合院的時候,采取了半賣半送的原則,其中的用意,我想不用我說你也知道。”
劉星:“好吧!那我盡量將這四合院周圍也經營的繁榮昌盛起來。”
霍老:“做不到也沒事,你只要知道燕京市的領導對你很好就行。”
劉星:“嗯,我記住了。”
霍老:“沒有其他事情就不多說了,現在川藤跟東芝電子廠的事情也算是告了一段落,中心醫院在薑植去了後,秩序也好了很多,人魚灣碼頭方面,你那個姑姑也很有手段,就是她的行事作風太過於‘剛烈’,讓有些人受不了,哪天有時間好好找她聊聊,希望能改一下。”
劉星:“好!”
霍老:“那就先這樣了。”
“再見。”劉星等霍老掛斷電話後,才將話筒放在了電話架上。
對於剛才霍老說劉玲玲的話,他放在了心上。
但卻是沒有去多管。
因為現在的人漁灣碼頭。
要是不大刀闊斧的去改革。
那等到以後只怕根本就不行了。
所以在某種晨讀上來說,他是支持劉玲玲的。
行事作風太剛烈怎麽了,這正是他現在需要的。
換做其他人,比如唐林,前怕狼後怕虎,只怕根本就做不到。
“劉星,劉星……”門口傳來了金姐的喊聲,接著人也跟著出現了:“飯菜已經做好了,大家都在等著你跟孜然一起去吃呢!”
“對了,這邊的負責人也都來了,到時候我好介紹給你一起認識一下。”頓了頓,金姐又說了一句。
“好!”劉星點頭。
走進後院將劉孜然喊了出來後,就與金姐同行,走出了堂屋。
……
吃飯是在另一棟四合院。
院子中種滿了葡萄。
因為正是葡萄收獲的季節。
放眼望去,那架子下全都是紫紅紫紅的葡萄。
這讓劉孜然有些受不了了,連問一旁的金姐:“我……我可以摘幾串葡萄來解解饞嗎?”
“當然可以,這些葡萄還有這一棟四合院,都是你弟弟的,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金姐在笑著說了一句後,就帶著劉星去就見其他人去了。
因為人有些多,所以院子中擺了兩張餐桌。
但卻是沒有一個敢上桌。
包括祝楊威跟鄧志龍都在一旁幫忙打掃院內的衛生。
金姐看著一笑,然後一一給劉星介紹起來了院子中的人。
劉星點頭暗暗記在了心裡,時不時問上兩句。
但更多的話他沒有說,因為彼此間都不熟悉。
就在要問陳四海怎麽沒有來的時候,身後傳來了陳茹茹的聲音:“大哥哥,你怎麽才來啊!我的肚子都餓了。”
這話一出,頓時惹的眾人等開心的笑了出來。
劉星臉上也有著笑意:“餓了就上桌吃飯啊!大家都別等了,趕緊吃飯。”
其實他也餓了,但金姐要給他介紹在場的人給他認識,總不可能推遲掉吧!
而他這話一出,院子中所有人就動了起來,很快就將兩張餐桌給坐滿了。
劉星知道大家都有些拘謹,當下拿起筷子就先吃了起來,畢竟他是主人。
然後夾了一口豆腐乾放進嘴裡,他下一秒就皺眉吐了出來。
劉孜然夾了一口白菜也是鹹的很,她連忙吐掉喝了一口茶水:“我的天,好鹹啊!”
“不是吧?”有著尷尬的金姐,連忙也夾了一塊豆腐乾。
在嘗到味道後,那是連忙吐了,然後看向了對面一位大娘:“王姐,我讓你去鍾記飯店買做好的菜,你沒嘗味道嗎?這鹹的要死怎麽吃?”
因為時間倉促,而吃飯的人員又多。
所以最後她才想出了這樣一個辦法。
那就是買現成做好的菜肴。
畢竟飯店做菜的速度很快。
至於米飯,則是自己做的。
可是誰會想到,這買的菜肴味道會這樣差。
真是氣死她了。
“我……我因為時間倉促沒注意這麽多啊!”大娘那是緊張的不行,就差哭出來了。
“您別著急,我沒有怪您的意思。”劉星放下了筷子,見陳茹茹跟弟妹卻是吃的津津有味,那是連忙製止道:“這麽鹹的菜吃下去那是會得病的,趕緊別吃了。”
“不吃那怎麽辦?”金姐不好意思的問道。
畢竟事情是她安排的。
要是不解決。
那這臉可丟大了。
“先嘗嘗其他的菜。”劉星拿起筷子夾起了一塊魚肉,在看了一眼後,就直接扔掉了。
“怎麽了?”劉孜然連問道。
“這魚都壞了,這個黑心的鍾記飯店。”劉星黑著臉回道。
“不是……這不可能吧?”金姐也夾起一塊魚肉聞了聞,當聞到了一股餿味,那是連乾嘔一聲連帶著筷子都扔掉了。
這回她終於知道,這是被鍾記飯店給坑了。
出錢買到了過夜的菜肴。
大娘見狀急的不行:“我得去找他們去,要是不承認,我就報案。”
畢竟她是本地人,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難怪這個鍾記飯店生意不好。
原來是心眼太黑的緣故。
“別去找了,這事情咱們只能吃一個啞巴虧,因為這麽大熱的天,誰都想不到這魚會餿的這樣快。”劉星看了一下時間:“這樣吧!我去廚房利用米飯做一些蛋炒飯先填飽肚子再說,其他的事情先不管。”
“好!”劉孜然一想起劉星做的蛋炒飯味道,那就開心的連點頭。
其他人見事已至此,自然也是沒有意見。
“那你們先等等。”劉星卷起衣袖就走進了廚房。
陳茹茹帶著弟妹,連忙屁顛屁顛的跟在了後面。
金姐則是捂著頭,心裡面要有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她真的是想不到,好好的一次聚餐,接著會因為飯菜而搞砸。
眼見餐桌上的菜肴看著就有些倒胃口,當下跟對面的大娘說了一聲,就準備打包全都扔掉。
然而還沒有付諸於行動,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卻是提著煙酒走進了四合院。
在中年人的身後,還跟著好幾個當地的幹部。
他們都是河西村的,知道今天劉星過來了,所以提著煙酒過來湊湊熱鬧。
金姐看到這一幕,一愣之下頓時慌了。
但出於禮貌,還是強裝笑臉迎了上去:“王村長,您今天怎麽帶著大夥也過來了?”
“來看看這四合院的主人啊!”西裝革履的中年人,也就是王村長在將煙酒放在一旁的石凳上後,笑著就坐到了餐桌前:“哎喲!還挺豐富的啊!金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這人都來了,怎麽都不介紹一下啊!”
“主人正在廚房裡面做飯呢!”金姐訕笑著連說道。
“做飯,這一桌子的菜還不夠吃嗎?”王村長隨意拿起了一雙乾淨的筷子,夾起了一塊豆腐乾放進了嘴裡。
本來他臉上是帶著笑意的。
但是在嘗到了這豆腐乾的味道後。
這笑容就凝固了,嘴角也抽搐了起來。
本來他想強行咽下去的,但是最後還是敗給了現實,一口吐了出來:“不是金姐你家住在鹽礦邊上嗎?怎麽這豆腐乾鹹的要命啊?”
“別問我,這是在你弟弟開的鍾記飯店中買來的,還有那草魚肉,都是餿的。”金姐知道再也隱瞞不下去了,在輕歎一聲後,就將內幕給說了出來。
這話一出,讓王村長那是懵逼在餐桌旁。
他現在才知道,為什麽一大桌子菜。
沒有一個人動筷子在吃。
原來早就被坑過了。
這坑了普通人。
卻是沒有什麽。
但要是坑了這四合院的主人。
想到這,王村長額頭上的冷汗刷刷的就冒了出來:“金姐啊!你先別著急,我這就給你去討回公道去,要真是我弟弟做的,我讓他永遠都別想在這河西村開飯店。”
“去吧!去吧!最好給我揍他一頓。”金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好!”王村長放下筷子後,連忙起身帶著一種鄉幹部走了。
金姐松了一口氣,這事情既然王村長出面了,那接下來應該好辦了。
……
一場烏龍就這樣草草的收場了,四合院中的眾人在等待了數十分鍾後,就聞到了濃濃的香味。
香味是從廚房中傳出來的,劉孜然嗅動了一下鼻子後,連忙拿著飯碗跑了進去。
“姐姐等等我。”陳茹茹也連忙跟在了後面。
在看到香味是大鍋中的蛋炒飯飄出來的,那是瞪大了眼睛:“哇!大哥哥你好厲害啊!居然還會做這樣好吃的飯。”
“想吃就趕緊去拿碗。”劉孜然笑著提醒了一句。
“嗯!嗯!”陳茹茹開心的跑出了廚房,片刻之後就回來了,不過屁股後面多了兩個跟屁蟲,是她的弟妹,小手中也拿著飯碗根筷子。
劉星看著一笑,伸手接過陳茹茹手中的飯碗,在滿滿的盛了一碗後,叮囑道:“小心燙,可以去問金姐有沒有榨菜,有的話就著吃味道很好的。”
“嗯,”陳茹茹端著蛋炒飯連忙跑了。
她的弟妹在拿到了蛋炒飯後,連忙跟在了後面。
劉孜然將手中飯碗遞了過去:“三弟,我現在都有些後悔來燕京大學讀書了。”
“為什麽?”劉星不解的看向了劉孜然。
“你想想,燕京大學沒有美食一條街,那也就沒有鐵板魷魚,也沒有嗦螺,更加沒有麻辣小龍蝦,甚至連你做的蛋炒飯都沒有,到時候我要是想吃了怎麽辦?”劉孜然咬著嘴唇,將心裡面給說了出來。
這話在父母面前她是不敢說的,但是在劉星面前,她自然是沒有什麽忌憚。
“這個……”劉星聞言一時間居然回答不上來了。
他在想了想後,才道:“那要不這樣,我回去後,就讓丁蘭姐跟燕京大學的有關領導商量一下,在附近開也開一家美食一條街,到時候你就可以吃到各種美味了。”
“真的?”劉孜然激動的不行。
“當然是真的了,不過在燕京大學周圍開美食一條街可不單單是為了你,而是我之前就有這樣一個計劃,不過被你這樣一說,我的計劃提前了而已。”劉星笑著回道。
“不是吧?那你心中到底還有多少個計劃啊?”劉孜然有些吃驚的問道。
她這個弟弟,現在真的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說了你也不懂,不過我可得提醒你,這燕京大學附近的美食一條街,到時候你可得負責管理,要是倒閉了,可別來找我哭鼻子。”劉星好心的提醒道。
劉孜然現在已經讀大學了,也該分擔他手中的一些事情了。
而管理燕京大學的美食一條街,算是一個開始吧!
令他想不到的是,劉孜然居然興奮的不行:“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而且保證能賺大錢。”
“我那我就拭目以待,不聊了,去喊金姐、鄧志龍他們過來盛蛋炒飯,我還得在炒一鍋,不然不夠吃。”劉星說完這話,就將盛好的一碗蛋炒飯遞給了劉孜然。
“好香啊!”劉孜然笑了笑,轉身邊吃邊走了出去。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王村長此時居然又回來了。
身邊還帶來一個年紀相仿的中年人,以及一個胡子邋遢的高個壯漢。
壯漢應該是廚師,手中還拿著鍋鏟,但卻是垂頭喪氣,像是做錯了什麽事情一樣。
“金姐,他們這是……”劉孜然在回過神來後,連忙開口問道。
“這位就是王村長的弟弟王群,也是鍾記飯店的老板。”金姐伸手指了指跟王村長年紀相仿的中年人,俏臉上有著苦笑:“至於另外一位,他是鍾記飯店的大廚鍾武新,今天咱們吃到的菜肴,就是出自他的手筆。”
“啊?”劉孜然被嚇得不輕。
那麽鹹的菜肴,就是她只怕都做不出來。
這樣的大廚遲早還是改行的好,要不然那是在禍害人。
“金姐,什麽都別說了,我今天帶他們倆過來,就是來道歉的。”王村長見劉孜然都被嚇到了,那是苦笑著連說了一句。
“這事情道歉有用嗎?”金姐攤了攤手。
要是有用,她就不會難受了。
“唉!你不知道,最近這鍾武新因為他父母的死病了,而且很嚴重,在做菜嘗味道的時候,居然品嘗不出酸甜苦辣鹹,要不然好好的怎麽可能將所有的菜肴都做的這樣鹹啊!”王村長輕歎一聲,接著就將內幕給說了出來。
“什麽?”金姐聞言呆住了。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這是真的。”王群補充道。
其實他經營的鍾記飯店本來是鍾武新家的。
因為鍾武新父母突然間暴斃,所以他才接手了過來。
看在鍾武新跟他是發小的份上,於是就聘請成為了大廚。
誰知道自從這鍾武新掌杓後,生意越來越差,最近幾天他們才知道了一個恐怖的內幕,那就是鍾武新作為廚師,這味覺居然沒有了。
然而知道了又怎麽樣,因為顧客都被趕走了。
這已經是一個既定的事實,誰都改變不了。
“那之前那一碗草魚餿了是怎麽回事?難道也是這個鍾武新嘗不出來味道的原因?”劉孜然這時忍不住問了一句。
“魚是昨晚做的,這點我承認是我想渾水摸魚。”王群不好意思的道出了內幕。
畢竟最近生意不好,為了節省開支,他隻得以次充好。
誰知道,最後草魚肉居然餿了。
真是有些始料未及。
“你這臭小子,想害死我嗎?”王村長聞言,那是氣的暴跳如雷,抬腿就狠狠的踹了一下王群。
金姐卻是氣不起來了,因為她覺得這個鍾武新真的蠻可憐的。
父母才死了沒有多久,現在居然又失去了味覺。
這樣下去,只怕人都會沒了。
眼見現場的氣氛有些尷尬。
當下對王村長說道:“你也別打你弟弟了,既然事情情有可原,那我就去跟劉星說說去,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在去追究誰的責任。”
就是追究。
按照現在鍾武新的樣子,只怕也是無濟於事。
“好!好!”王村長連點頭。
金姐轉身就朝廚房的大門口走去。
……
廚房中。
劉星正在炒第二鍋蛋炒飯。
因為柴火很大的緣故,那是熱的他滿頭大汗。
“劉星……”走進來的金姐笑著打了一聲招呼。
“你的碗呢?”劉星以為金姐是在盛蛋炒飯的,所以抬頭就問了一句。
“我現在不餓,有件事情想跟你說。”金姐輕聲回道。
“哦,那你說吧!”劉星低頭又炒起了蛋炒飯。
“那個王村長帶著他弟弟王群,還有鍾記飯店的大廚鍾武新來了……”金姐將鍾武新駛去味覺,還有之前菜肴之前之所以這樣鹹的內幕給說了出來。
劉星安靜的聽著。
在明白過來後。
那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你剛才說鍾記飯店的大廚叫什麽?”
“鍾武新啊!”金姐回道。
“他爸是不是叫鍾斌?”劉星一愣之下問道。
“是的,你怎麽知道?”金姐疑惑的看向了劉星。
這個內幕,只怕不是本地人沒有幾個人知道。
“我猜的。”
劉星敷衍道。
而實際情況是。
這個鍾武新在幾十年後。
在國內的飲食業可是出了名的大腕。
旗下的武新飯店分店,更是開遍了全國。
至於身價,上百億肯定是有的,具體有多少他就不知道了。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鍾武新的父親叫鍾斌。
鍾斌的身份可不簡單,一身廚藝都是身為禦廚的爺爺教的。
雖然到了鍾武新這一代好些手藝都失傳了,但不可否認的是,鍾武新仍然是一個頂尖級別的大廚。
按照時間上的節點來算,八三年的八月份,好像鍾武新還真的失去了味覺。
他之所以記得這樣清楚,那是因為在重生前曾經在武新飯店中打過工。
就算是他不想對這個鍾武新有所了解,那都是不行的。
當然了,鍾武新這個人其實很不錯。
雖然幾十年後飲食業做的很大。
但為人卻是很低調,對手底下的員工也很不錯。
要不是因為當時管理層有些狗眼看人低。
他只怕都會為鍾武新打一輩子的工。
現如今他居然又遇到了八十年代的鍾武新,一想想就有些好笑。
金姐自然是不知道劉星的心思,但她知道劉星說‘我猜的’這句話,是在敷衍她,不過她沒有去細究,畢竟有些事情她沒有權利知道:“劉星,現在事情的內幕你已經知道了,是原諒他們,還是……”
“這個內幕其實我早就猜到了。”劉星在將柴火給熄滅了後,然後笑著說了一句。
“啊?”金姐詫異的很。
“真的,你想象,哪有開飯店的將菜肴做的這樣鹹的,但我們今天偏偏就遇到了,所以我幾乎可以肯定,這是大廚出了問題,而不是老板跟我們有仇,故意這樣做的。”劉星解釋道。
“不錯。”
金姐點頭。
開飯店都是為了求財,而不是為了結怨。
王群沒有理由這樣做,更加沒有理由來砸自己飯店的招牌。
“所以你出去跟他們說吧!這事情到此為止,我不會追究他們的責任。”劉星雙手叉在了腰上:“但是這個鍾武新失去了味覺,這事情可要重視起來。”
“嗯,我也這樣認為。”金姐讚同的點頭。
“要不這樣,你去問問這個鍾武新,要是相信我的話,明天就跟我做火車去樟木鄉的集市,找薑神醫給瞧瞧,要是不出意外,薑神醫肯定能治好他的病。”劉星給出了建議。
“好!”金姐連忙轉身走出了廚房。
……
院子中。
王村長焦急的在原地走來走去。
王群也有些緊張,香煙抽了一根又一根。
到是這個鍾武新,像個木頭的呆立在原地。
似乎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走出父母死去的陰影。
這讓出來的金姐看著直搖頭,但第一時間沒有去多管,而是走到了王村長的身邊:“我老板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也沒有打算再追究了,不過……”
說到這,金姐看向了鍾武新:“老板的意思,想讓鍾武新跟著去湘南省的樟木鄉,給他找一位神醫治一下這失去味覺的病。”
“這是好事啊!”王村長在聽明白後,那是連說道。
“不錯。”王群也是有些高興,在跟王村長對望了一眼後,連忙走到了鍾武新的身邊,低聲交談了起來。
金姐沒有去多管,而是拿碗去廚房中盛蛋炒飯去了。
出來的時候,王群已經將鍾武新說服了。
王村長臉上也有些笑意:“金姐,今天發生的這一切,我也有推卸不了的責任,所以晚上這頓飯你就不要拒絕了,到時候還希望你把所有人一起叫過來熱鬧一下,現在我就不打攪你們了。”
“好!”金姐點頭。
“走吧!”王村長帶頭走出了四合院。
王群與鍾武新同行,跟在了後面。
金姐目送他們三人離開,正要去將桌子上的菜肴給倒掉。
突然間他發現在一旁的長凳上,居然多出來了一疊錢。
很顯然,這錢是王村長給的。
雖然不多。
只有十幾塊。
但她知道,這是王村長、王群賠罪的一份心意。
在笑了笑後,她就將這錢給收了起來,然後去廚房中找劉星了。
……
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
因為要去王村長家吃飯的緣故。
所以劉星就沒有做飯,而是換好了衣服在後院中跟陳四海閑聊。
金姐也在一旁,時不時插上兩句話,聊到開心處,還會忍不住笑了出來。
“劉星,火車票買到了。”祝楊威這時走進了後院,渾身上下都濕透了。
很顯然外面熱的要死,要不然不會這一副模樣。
劉星見狀連忙將茶壺遞了過去:“趕緊喝口茶解解暑。”
“好!”祝楊威也不客氣接過茶壺就咕咚咕咚的灌了起來。
“你斯文點行不行?”金姐看著直搖頭。
“哈哈……”祝楊威憨笑了一聲:“我這人就這樣,大老粗一個,可不懂的什麽叫做斯文。”
“不跟你貧嘴了,我得去看看其他人到齊了沒有,要是到齊的話,準備去王村長家吃飯去。”金姐知道祝楊威跟劉星有話要說,當下起身就走出了後院。
劉星目送金姐離開:“祝大哥,火車票是賣的明天幾點啊?”
“下午五點一刻。”祝楊威坐在了劉星的身邊。
“那還有些時間。”劉星靠在了椅子上,轉頭看向了陳四海:“您之前跟我說過,開天德武館的這個徒弟人品很不行,現在您已經找到落腳的地方了,想不到讓他跟天德武館都在燕京市消失?”
沒有辦法。
之前帶著陳四海離開。
那肯定會引起天德武館相關人員的懷疑,甚至會惹來禍端。
所以他在臨走之前,必須將這些禍端給清理了。
“你……你想殺了李天德?”陳四海聞言嚇了一大跳。
“不是,就是要趕他離開燕京市,讓他以後都不可能回來,我可沒有您說的那樣凶殘。”劉星連解釋道。
“那你隻管去做就行,不要跟我說。”陳四海連表態。
既然李天德不尊師重道,那自然是要讓他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他作為李德天的師父雖然沒有這樣的能力,但也很願意看到劉星出手。
因為在燕京市,李天德這樣的人就是敗類。
留著,那可是一個禍害。
“好!”劉星轉頭看向了祝楊威:“等下去王村長家吃飯你就不要去了,帶上鄧志龍去給霍老打電話,將李天德的事情說一下,最好爭取在今天晚上就行動。”
“明白。”祝楊威點了點頭,轉身就走了。
“我們準備去王村長家吧!”劉星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然後起身也朝後院大門口走去。
陳四海喊來了陳茹茹跟另外兩個小家夥,跟在了後面。
……
王村長家安排的晚餐是豐盛的。
其中燕京市的一些領導都趕過來了。
這肯定是霍老的安排,也有看重劉星的意思。
沒有辦法之下,劉星隻得破例跟這些領導喝了一些酒。
當然了,哪怕喝酒,他也是點到為止。
而且順便還跟領導們說了一下,準備在燕京大學周圍建造美食一條街的事情。
這事情要是沒有相關領導的同意,那肯定是寸步難行的。
而經過這提前一說,那自然是好辦了許多。
燕京市的領導當即就表態,只要美食一條街建造的事情確定下來。
那相關手續他們絕對包辦下來。
這個結果劉星自然是願意看到。
在高興之余,又多喝了幾杯。
等到散了的時候,他都有些微微醉了。
但他卻是沒有要劉孜然攙扶,而是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陪著王村長喝起了茶,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
“姐,你要不要去勸勸我三弟,這樣下去不行的。”劉孜然見狀,忍不住對一旁的金姐說道。
“你別擔心,陳老爺子在一旁看著呢!”金姐拉著劉孜然走到了門口:“你弟弟這樣做,其實都是為了你,再給你拉關系做鋪墊呢!到時候你在燕京大學這邊要是遇到了什麽事情,王村長就算是不想出手,那都不行。”
要是換在以往。
劉星哪會這樣做啊!
只怕吃了飯,就會直接走人了。
“這樣啊!”劉孜然恍然大悟。
“我們先回去吧!等下陳老爺子會送你三弟回來的。”金姐笑道。
“嗯!”劉孜然回頭看了一眼劉星,跟在金姐身後就走了。
她這才知道,自己這個弟弟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目的性的。
……
晚上九點多鍾的時候。
劉星跟陳四海回到了四合院。
“你沒事吧?”陳四海見劉星走路還有些晃悠,當下忍不住關心的問了一句。
“沒事。”劉星坐在了一旁的長椅上:“我今天其實也沒有喝多少酒,這個我心裡面清楚。”
“這倒是。”陳四海跟著坐在了一旁:“其實你根本就不用拜托王村長照顧你二姐的,因為你有金姐這一層關系完全就可以了。”
“不!你不懂,在有些時候,一百個金姐的話,都不見得能抵得上王村長一句話好使。”劉星笑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正要端起來,砰!砰!砰!密集的敲門聲卻是傳來。
“誰呀?”劉星皺起了眉頭。
這大晚上的,他在這邊有沒有什麽親戚朋友,怎麽敲起他家大門來了。
“師父……是我,我李天德。”一道焦急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還帶著喘息聲。
這話一出,讓劉星呆住了。
就是陳四海,那也是有些懵。
在回過神來後,那更是嚇出了一聲冷汗。
因為他這才發覺,李天德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早就探聽到他居住的地點,要不然怎麽可能在祝楊威、鄧志龍行動的時候,跑到這四合院的大門口來。
這是被追的走投無路了,最後才來這裡的啊!
不對!也可能是來故意找茬的。
因為祝楊威、鄧志龍那邊的行動好像還沒有這樣快。
劉星也是這樣想的,隨手抄起了一旁的木棍就守在了大門口,不讓李天德闖進來。
而就在這時,敲門聲又響了起來:“師父,我求求您開開門收留一下我好嗎?我知道錯了,之前不該趕你走,我真的是沒有想到,我以前乾的那點破事,居然被派出所的人都查出來了。”
“師父,你開門啊!讓我躲過這一晚,明天我就離開,我知道你現在傍上大款了,所以無論如何也要收留我啊!”
外面的李天德,說著說著居然哭了起來。
很顯然,這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要不然堂堂男子漢。
哪會好端端的哭啊!
但陳四海卻是無動於衷。
因為他太了解李天德的性格了。
要是放進四合院,只怕是狼入羊圈,所有住在四合院的人要倒霉了。
而李天德的敲門聲,還有說話聲,在這時將劉孜然、金姐、陳茹茹等人都給吸引了出來。
其中金姐指著大門口問道:“怎麽回事?外面是誰在說話。”
“天德武館的李天德。”劉星低沉著聲音回道。
“什麽?”金姐的臉色頓時變了。
陳茹茹也是嚇得連忙躲在了劉孜然的身後。
畢竟之前被李天德趕出來的一幕,她現在都還歷歷在目。
“那現在怎麽辦?”金姐在回過神來後,連忙看向了劉星。
“去打電話報警,就說李天德再我這。”劉星想了想回道。
“好!”金姐連忙跑著回堂屋了。
劉孜然怕有危險,牽著陳茹茹還有另外兩個小家夥跟在了後面。
然後金姐的電話還沒有打通,四合院大門口右側的高牆上,卻是出現了一個猙獰的面孔:“老東西,居然這樣絕情,那我今天就要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後悔,我要讓你,讓你孫子、孫女都為你剛才的所作所為陪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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