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昆侖帶著趙構走進了百貨大廈後,就直接來到了電梯口。
等待了數分鍾後,徑直走了進去。
趙構跟在後面,見王昆侖一言不發,忍不住問道:“你這是到底要帶我去哪?”
雖然知道王昆侖不會害他,但說實話這心裡面有點沒底。
王昆侖看了趙構一樣,還是沒有說話,但卻是伸手按下了去二十五層的按鈕。
這一按,可把趙構給嚇到了,因為他知道這百貨大廈的二十五層,那可不是像他這樣的人能去的,上次狗子喝醉酒誤按了一下,結果被打的半死,找劉星訴苦,結果還被狠狠的訓了一頓。
後來王昆侖告訴他,二十五層是整個百貨大廈的核心,誤闖者都是死,他才知道狗子是有多麽的幸運,要不是劉星網開一面,只怕狗子真的是死了。
而今天,王昆侖居然要帶他去二十五層,這是要殺了他嗎?
帶著忐忑的心情,他很快就來到了二十五層。
王昆侖看了一眼趙構:“你之前不是很囂張嗎?怎麽到了這裡慫成這樣了?”
“你……你要殺人滅口嗎?”趙構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殺你?”王昆侖先是一愣,接著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你認為你夠資格嗎?”
“我……我……”趙構語塞。
的確,王昆侖要殺他,那真的不需要太多掩飾的。
“走吧!是有老朋友要見你。”趙構笑完後,大步朝走廊上走去。
走廊上,他碰到了小福,兩人只是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就各自散開了。
對於小福的存在,王昆侖是知道的,但卻是不知道小福在百貨大廈中到底是什麽身份,所以心中就不免有些猜疑。
但很快他的猜疑心就被嚇的沒了,至於原因,那是因為王昆侖見他這樣磨磨蹭蹭,忍不住站在房間的門口瞪了他一眼。
就這一眼,讓趙構汗毛豎起,連忙回過神來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王昆侖看著趙構的樣子直搖頭,他謹慎的看了一眼周圍,伸手就在房門口敲了敲:“我把趙構帶來了,你現在有時間方面見他嗎?”
之所以沒有提劉星的名字,那是怕隔牆有耳。
趙構哪裡知道這裡面的內幕,還以為見他的是一個老頭,那而一點興趣都沒有。
但下一秒,他整個人就呆住了。
他居然聽到房間裡面傳來了劉星的聲音:“讓他進來吧!這家夥,今天肯定喝了不少酒吧!我隔這麽遠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咦!臭臭的很難聞。”這是瓜子嫌棄的聲音。
趙構在回過神來後,那是如遭雷擊,當場懵逼在原地。
對於他來說,這幾乎不可能,他居然聽到了劉星的聲音。
這……這難道是在做夢嗎?
想到這,那忍不住伸手掐了自己一下。
在感覺道疼痛後,他才知道這不是在做夢,而是事實。
“昆侖哥……這……這……他……他……”趙構指著房間裡面,那是激動的話都說不全。
“他還活著,看到你這樣自暴自棄,所以讓我喊你過來談談心。”王昆侖笑著伸手拍了拍趙構的肩膀,然後打開了房門,帶頭走了進去。
趙構連忙跟在了後面。
第一眼他就看到了坐在火爐旁的劉星,一時間他的眼睛都不由濕潤了。
“哭什麽哭,有點出息行不行?”劉星看著趙構的樣子直搖頭。
“就是,就是!這麽大了還哭,你看窩都冒哭。”一旁的瓜子跟著笑嘻嘻的說了一句。
“老大……”趙構在知道劉星真的沒死後,那是突然間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很顯然,他的情緒崩潰了,至於崩潰的原由,那肯定是最近這陣子他實在太委屈了。
不是因為劉星的死。
而是劉星死後,各種各樣糟心的事情接踵而來。
讓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去面對,也處理不了。
現在劉星活過來了,仿佛他的那一片天又被撐起來了。
這可不是說笑,而是他現在的感覺就是如此。
他感覺自己再也不是一具行屍走肉的屍體了,三魂六魄都回來了。
“你快起來。”劉星最看不得趙構這樣,在搖了搖頭後,連忙伸手扶起了趙構。
一旁的王昆侖在一旁也搭了一把手:“劉星,要不你跟趙構慢慢談,我去外面把風去。”
“不用了,接下來要說的事情跟你也有關系。”劉星在讓趙構坐在一旁的木沙發上後,輕聲提醒了一句。
“好!”王昆侖連點頭。
既然劉星有這這樣的安排,那他自然是不會拒絕。
在將房門鎖好後,就坐在了劉星的對面。
瓜子拿起茶壺給三人倒了熱茶,就乖巧的坐在一旁看電視去了。
“,趙構,那個磚廠的老板黃天軍,他是不是在老屋村村民的阻擾下,還在繼續挖山裝黃泥?”劉星沒有廢話,直接開口問道。
“嗯,哪怕是村裡面的趙家老人躺在路上,他們都不當回事,有好幾次差點壓到人,按照他們說的,死一個人就是幾千塊的事情,他出的起。”趙構沮喪的回道。
之所以這樣子。
那是因為他拿這個黃天軍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要動用武力的話,打又打不過。本來想調用保安公司的保安,但最後又怕惹出更大的麻煩,所以就沒有這樣做。但不動用武力和談,黃天軍又沒有誠意,那還不如就這樣僵持著呢!
劉星聞言,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吳鄉長跟一眾鄉幹部那邊,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來協調嗎?”
“沒呢!其實我專門為這事情找了吳鄉長,他給我交了一個底,說這事情他根本就不好摻和,說讓我自己看著辦就行,到時候事情鬧大了他才能出面,現在這小打小鬧,還輪不到他管。”趙構將吳昌盛的原話給說了出來。
其意思就是。
磚廠跟老屋村的矛盾屬於民事糾紛。
這在每個企業都有,要是都要鄉長出面的話,那成什麽了。
當然了,也有難言之隱,那就是這個黃天軍的來頭不簡單,一般情況下,肯定是不得罪的好。
劉星聞言,一愣之下就明白了,不過他卻是聽出了另一層意思。
這個意思就是吳昌盛這話裡有話,似乎在提醒趙構什麽。
只是趙構愚鈍,猜不出來而已。
但他因為不是當事人的緣故,也猜不出其中的關鍵。
所以在沉吟了一下後,也沒有去多想,而是問趙構:“這個黃天軍這樣囂張,你知道他背後的倚仗是誰嗎?”
“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在樟木鄉,還有Hy市都有人。”趙構回道。
“你這不是廢話嘛!”劉星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趙構。
就光憑一句有人,就心有忌憚,那這全天下的事情只怕都乾不了了。
眼見接下來要問的問題,可能問了也是白問。
當下就沒有在繼續下去了,而是提醒道:“其實你作為老屋村的村長,要征對這個黃天軍的辦法很多,而且有些辦法可以讓他跪著來求你,哪怕他的靠山是玉皇大帝,那也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比如呢!”趙構就知道劉星有辦法,當下激動的搓了搓雙手,一改之前的頹廢之色。
“你別著急,在告訴你這些辦法之前,你得答應我,將那些跟黃天軍對抗的村民都叫回去,尤其是趙家的那些老人,他們可都是你們趙家村的寶,死一個可就少一個了。”劉星語重心長的叮囑道。
這話他可沒有開玩笑。
而是說的事實。
就讓趙極這個老村長來說。
手裡面掌握這大量篾匠的手藝,還有好多失傳篾具的製作方法。
現在這人死了,這篾匠的手藝只怕也會跟著失傳了。
而趙家的老人,好多也會這門手藝。
別看被外人瞧不起。
但就是這門手藝。
養活了老屋村好多人。
也讓篾匠這門手藝有了傳承。
要是消失,那不但是老屋村的損失,更是國家的損失。
劉星現在都還記得,幾十年後R國拿一件工藝精湛的篾籮手藝當做寶貝的新聞,這要是放在老屋村這些老人手裡,只怕根本不夠看。
所以。
他現在的意思。
必須讓趙構重視起來。
只可惜說著有意,趙構這個聽著卻是無心:“行!行!行!我回去就照你說的去做,那些老人我也會讓他們回去帶娃的,那你說的對付黃天軍的辦法呢?”
“很簡單,你忘記老屋村磚廠的地形了嗎?”劉星端起茶杯笑了笑。
“地形怎麽了?”趙構抓了抓頭,一臉的疑惑。
“處在老屋村最低窪的地帶,要不然當初也就不會修建那樣完善的排水系統了。”一旁的王昆侖忍不住說了出來。
這其實是最基本的常識。
而趙構居然想不到。
可真是有些悲哀。
“你的意思是?”趙構聞言終於開竅了,一愣之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的意思,既然黃天軍要跟你們老屋村這群地頭蛇鬥,那他就要做好被欺負的打算,在老屋村東面不是有一個洛水水庫嗎?這個時候雖然不是漲大水的時候,但潰堤的情況在每年都有發生,你可以……”說到這,劉星沒有說了。
因為他知道趙構聽得懂。
“可是……可是咱們這樣做,萬一淹死了人怎麽辦?”趙構是明白了,但同時也嚇的不輕,他雖然為人有些混,但殺人放火的事情他可從來沒有乾過。
劉星聞言,忍不住伸手就拍了一下烯趙構的腦袋:“你是腦殘嗎?當老屋村磚廠的排水系統是擺設啊!再說了,現在不是漲大水的時候,水庫裡面的水就算是放出來,那能淹死人?充其量只能將一些低窪地帶暫時淹沒了而已。”
“而磚廠一旦被大水淹沒了,雖然通過排水系統在半個小時後就能恢復過來,但那些磚坯可就全都被浸泡壞了,這樣一來,那不是要了黃天軍的老命了嗎?”頓了頓,劉星又補充了一句。
“不錯,不錯!”
趙構的眼睛亮了。
老屋村磚廠有排水系統。
的確是不可能說淹沒就淹沒的。
要不然的話,這一年多來,處於低窪地帶的磚廠就不會安然無恙了。
而洛水水庫離磚廠的距離又有些遠,就算是發大水,那也不可能將人給淹死的,其中大水灌入排水系統的那段時間,足夠職工們逃跑了,所以他根本就不用擔心。
“當然了,這是其中之一的辦法,雖然能讓黃天軍跪地求饒,但風險卻是有些大,所以我不建議你立即去使用,你現在可以使用第二個辦法。”劉星淺淺的喝了一口茶水,然後提議道。
“好!好!”
趙構聽著。
王昆侖也來了興趣。
“第二個辦法就是,在電方面做文章。”劉星輕聲說道。
見趙構聽不明白,當即就解釋道:“”當初為了省錢,也是因為老屋村跟我關系鐵的原因,這用電方面不是全都按照老屋村的農業生產用電來計算的嗎?你可別小看省下的這些錢,一年有好幾萬呢!”
“當然了,要是跟黃天軍扯電費的話,他肯定會拿錢砸的你話都說不出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利用這個內幕斷磚廠的電,就算是他黃天軍可以利用人脈關系重新架設一條線路到磚廠,那只怕也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而且還不見得能審批下來,至於原因,你懂的。”頓了頓,劉星又補充了一句。
“你的辦法是好,但斷磚廠電的話,好像我老屋村其他村民家也會沒電的,這樣得不償失啊!”趙構抓了抓頭,將心中的擔心給說了出來。
其實他之前也考慮這樣做。
但最後還是放棄了。
因為這樣會犯眾怒的。
“你真是傻到沒邊了,其他村民家沒電,一兩天根本就沒有什麽大礙,但要是磚廠沒電了,那每一分鍾損失的都是錢,你要是怕有村民找你鬧,可以將所有的矛盾點都轉嫁道黃天軍的頭上去啊!”劉星搖了搖頭,然後好心的提醒道。
在他看來,只要前期的準備工作做足了。
讓老屋村的村民同仇敵愾。
那其他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的。
趙構聞言呆了呆,在回過神來後,眼眸亮了起來:“我明白接下來該怎麽做了,我也有信心知道該怎麽對付這個黃天軍了,更加能讓他知道得罪我的後果。”
“那就好,先不說這個了,說另一件事情。”劉星認真看向了趙構。
“老大請說。”趙構連坐直了。
“我跟昆侖大哥在未來的一兩個月會離開集市去福田區發展了,這邊保安公司的幾百保安、醫院的一些骨乾,還有我的家人到時候都會跟著過去,所以在臨走之前,我得把你給安排好……”
這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趙構給打斷了,他一臉的焦急:“老大,你把我一家子也帶過去唄,我就想跟著你混。”
“你去了那老屋村怎麽辦?狗子、趙亮還有胡奎等兄弟怎麽辦?”劉星聞言忍不住白了一眼趙構。
“這個……”趙構抓了抓頭,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集市這邊必須要有人留下,你是最佳人選,到時候我有時間會
來集市上看你的,更加會在一些問題上給與你幫助,你也不小了,也該有一個但當,該撐起屬於你自己的那一片天了。”劉星語重心長的說道。
“老大……”
趙構聞言眼睛濕潤了。
不知道為什麽,聽著劉星的話,居然想起了他那死去的父親。
“聽好了,”劉星沒有去管趙構的情緒:“你這次離開百貨大廈後,一定要絕口不提見過我的事情,為了穩妥起見,你回去不能在喝酒,盡量做到滴酒不沾,要是做不到,我可以向你保證,你這輩子都將見不到我。”
“劉星他接下來有大布局,之所以隱藏身份,就是為了能夠更好的對付咱們的敵人,懂嗎?”王昆侖跟著補充了一句。
“懂,懂!老大我向你保證,我這輩子都不再喝酒了,要是做不到,天打五雷轟。”趙構舉著右手說道,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
“你別這樣。”劉星看著趙構的樣子直搖頭,他真是有些不明白了,為什麽趙構今天會像一個娘們一樣總是哭哭啼啼。
但想是這樣想,卻是沒有去多管,而是說道:“我跟昆侖大哥都離開了集市上後,那集市的治安跟秩序肯定會出現問題,所以我要你回去之後,就去找狗子、趙亮商議組建保安公司相關事宜,介於你對管理上不是內行,所以昆侖哥在臨走之前,會給你留下幾十個好手,以備不時之需。”
“你不用擔心保安公司的經營問題,因為昆侖哥將保安公司帶走,那集市上相應的業務,也全都會轉手給你,這樣的話,只要你不亂來,幾年後你就會成為這集市上數一數二的大老板。”頓了頓,劉星又補充一句。
趙構全都聽明白了,連重重的點頭:“老大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按照你說的去做,保護屬於咱們的集市,還有家人。”
“聽懂了就好。”劉星松了一口氣。
王昆侖也放心了下來:“劉星,你還有其他事情要交代嗎?沒有的話,我就帶趙構走了,剛才我們可是聊了一個多小時,在待下去是會被懷疑的。”
“沒有其他事情了,帶他走吧!”劉星揮了揮手。
就算是有事,他也不想說了。
因為趙構只有這樣聰明。
有些話,有些事說出來也是對牛彈琴。
“好!”王昆侖起身站了起來,帶頭就朝門口走去。
“老大,多保重。”趙構看了一眼劉星,跟在了後面。
……
離開了百貨大廈後。
趙構第一時間就找來了狗子跟趙亮。
對於見到劉星的事情,他那是隻字不提。
但其中劉星交代對付黃天軍的辦法,他卻是實施了起來:“狗子,咱們村收電費的趙麒麟在家嗎?”
“在。”狗子點了點頭。
“那你去通知他,就說我說的,把磚廠西面那一片的電都給停了,包括磚廠在內,他要是問起原因,你就說這是上面領導的指示,咱們只是奉命行事。”趙構認真的交代道。
在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
電費的收取那都是人工在抄寫的。
也可以斷電催收村民們欠下的電費。
趙麒麟現在乾的就是這樣的工作,雖然工資不高,但卻是很自由。
當然了,因為是趙家人的緣故,現在恨聽趙構的話。
要不然的話,趙構也就不會這樣吩咐了。
這其中的關系狗子自然是清楚,他連點了點頭保證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把話給帶到了,但是咱麽你這樣做,會不會讓這個黃天軍記恨上趙麒麟啊?”
“呵呵……他敢嗎?”趙構冷笑一聲,抬腿就朝狗子踹去:“別他娘的廢話了,趕緊去照做,之前咱們在這個黃天軍手裡面受的鳥氣,這回全都要找回來。”
“好!好!”狗子見趙亮這樣有信心,那是笑著連忙跑了。
趙亮目送狗子跑遠,轉頭看向了趙構:“那我接下來幹什麽?”
“你去通知那些攔路阻止挖山運黃泥的老人,讓他們都回去,順便給他們每人發放工資,算在村裡面的開支裡面。”趙構回道。
“你確定?”
趙亮有些吃驚。
這要是不攔路阻止挖山運黃泥了。
那這個黃天軍豈不是會高興死了去啊!
“當然確定。”趙構瞪了趙亮一眼:“趕緊去照辦,耽誤了時間,我有你好看。”
“好!好!好!”趙亮白了一眼趙構,轉身就走了。
他真是有些不明白了,這個趙構去了一趟百貨大廈後,怎麽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一改以前的沮喪,變得意氣風發了起來。
……
老屋村磚廠。
辦公室中,禿頂大肚腩的黃天軍靠在椅子上正在烤火。
突然間,一個精瘦的年輕人推開辦公室的門跑了進來:“老板,老板……好消息啊!那個趙構認慫了,把攔路的那些老家夥們都喊回去了,一個人都沒有留下。”
“是嗎?”黃天軍笑了笑,露出了一口黑牙:“算他趙構識時務,要不然的話我過幾天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可問題是咱們磚廠內部那些鬧事職工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啊!他們知道鬧不過我們,好多都辭工走人了,現在咱們磚廠連以前一半的人都不到了。”精瘦年輕人說出來心中的擔心。
要是沒有人做事。
那磚廠就是在賺錢,只怕也是沒用啊!
黃天軍卻是一點都不擔心:“你怕什麽,這年代三條腿蛤蟆不好找,但兩條腿的農民還不好找嗎?給他們一點甜頭,我告訴你,要不了一個禮拜我就可以讓磚廠招到足夠的工人。”
“那就好,那就好。”
精瘦年輕人訕笑。
很明顯,他知道這個黃天軍是在吹牛。
但他卻是不敢反駁,誰叫這黃天軍是自己的老板,是他的衣食父母呢!
然而這個念頭剛落下,外面運轉的機械突然間卻是停了下來,而頭頂的照明燈,在閃爍了兩下後也熄滅了。
原本亮堂的辦公室。
只是瞬間,就變得昏暗了起來。
這可不是天黑的緣故,而是這辦公室的采光不好。
要不然的話,不可能在大白天也需要打開照明燈的。
當然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沒電對於黃天軍來說,那可是比要了他的老命還難受,所以在回過神來後,他立馬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你還站在這裡幹嘛?趕緊去看看,到底是什麽原因停的電。”
“是!是!”精瘦年輕人連忙跑了。
“怎麽會這樣啊!”
“這個趙構,他什麽時候變得這樣聰明了呢?”
黃天軍抓了抓頭,那是鬱悶的很。
要是線路停電。
那他認栽。
不過也不怕。
最多一兩天就會恢復的。
他就怕是這趙構暗中叫人將電給停了。
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的麻煩可就大了。
這可不是危言聳聽,而是深知這磚廠的用電,都是來自老屋村。
要是老屋村不給磚廠使用,那他只怕就是人脈在大,在短時間內也沒法解決。
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以前他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現在總算是明白了,只可惜已經晚了。
因為他不是傻子,趙構之前將攔路的老人喊走的原因,只怕早就是準備了停電這一手。
想到這,黃天軍那是哭喪著臉,在抓了抓頭後,連忙拿起了辦公桌上的兩條好煙,還有一對茅台酒,快步朝趙構家的方向走去。
沒有辦法。
要是不認慫硬剛的話。
那到時候他損失的可不只是錢了。
只怕連管理老屋村磚廠的資格都被被其他人取代。
這可不是說笑,而是因為這老屋村磚廠其實不是他買下的。
而是幾個大老板聯手買下來的,因為怕老屋村的村民,還有劉家人說閑話,所以才派他出面來管理一些磚廠,對外他是磚廠的老板,對內……他其實就是一個打工的,每個月只有幾百不到的工資。
也就是說,犯不著為了一些小事。
最後將這趙構徹底得罪。
因為不管怎麽說。
他腳下的土地都是老屋村的。
……
第二章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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