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在水裡,浮力的原因,章一楠纏在何志偉的身上,並不需要太大的力氣,此刻時間已經凝固,在池水中,安靜的一隅,沒有招來過多的異樣目光,章一楠和何志偉在水中放任的燃燒起來,火焰吞噬彼此,熾烈,嬌喘與粗重的呼吸聲相得益彰,醉的讓人眩暈。章一楠手在並不敦厚的後背輕觸滑動,何志偉更緊的摟住了章一楠的腰,像是怕她脫落傷到。
耳鬢廝磨,章一楠的嘴唇滑過何志偉的耳朵,魔音貫穿耳膜直達皮層深處的細胞,吐氣如蘭,舌尖輕觸,讓何志偉的呼吸更加的沉重。
“放我下來吧,你個大壞蛋!”慵懶的語調只會導致更劇烈的燃燒。
何志偉放下章一楠,章一楠的雙手依然搭在何志偉前胸。何志偉兩手抱住章一楠的雙臂,雙腿相抵,感受著壓力。四目相對,章一楠的鼻子因為剛才的嗆水,紅紅的,眼睛裡就像潤入了一池清水,透徹的直達心靈深處,飽滿的嘴唇像含苞待放的桃花,微簇在一起,惹人垂憐。
何志偉輕吻了一下,接著猛然將章一楠擁入懷中,章一楠順勢摟住了何志偉的脖子,讓人窒息的深吻,讓人陶醉其中,開啟的牙齒,今夜被輕易的解除了武裝,靈蛇纏鬥輾壓,探索著彼此的靈魂深處,送入的是激情,迎接的是熱烈。
章一楠癱軟無力,雙臂再也掛不住何志偉的脖子,任由肆虐,章一楠變成了一座沒有防守的城池。
何志偉感到了章一楠的癱軟,抬起了頭,憐愛的看著微閉雙眼的章一楠。
“流氓,你這是荒蕪了三年的樣子嗎?三年沒有女人緣,怎麽哄女孩子的技術還那麽嫻熟!”章一楠有氣無力的說。
“天地良心,我比竇娥冤,這不是技術是本能。”何志偉緊緊抱著章一楠癱軟的身軀,生怕她會滑脫入水。
“我怎麽覺得你對我施了魔法一樣,頭暈癱軟無力呢?”章一楠閉著眼睛呢喃細語的說。
“大哥,我什麽都沒做,你除了喝了一口這池子裡的水以外,什麽都沒喝哦!”何志偉調侃著章一楠。
“是嗎?看來這次,姐真的是被豬拱了!”眼睛裡竟然潤出了淚水。
“那我就再拱一下。”說著何志偉低下頭,吻去章一楠眼角的淚水。
“何哥,我遊不動了,我們走吧。”
“你行嗎?不行上去躺一會兒再走?”
“好的。”
何志偉抱起了章一楠,向水池邊上走去。
“你行嗎?”章一楠有些擔心。
何志偉沒有說話,在水裡抱著章一楠並沒有多沉,出水上岸距離躺椅並不太遠,何志偉抱著章一楠走到躺椅邊上,輕輕的放下,扶著章一楠躺好,自己去到布巾台拿了兩件毛巾被,回來用一條毛巾被,把章一楠身上的水輕輕的抹去,擦幹了身軀,又把另一條乾的毛巾被蓋在了章一楠的身上,這才又去給自己拿了一條毛巾被披上。他找了一個圈椅坐在了章一楠的旁邊,用一隻手掐住章一楠的額頭,輕揉著章一楠的太陽穴,一會兒,章一楠就進入夢鄉。
何志偉輕輕的放下了手,看著熟睡中的章一楠,匪夷所思,早晨還懷著荊軻刺秦的忐忑感覺來的,下午就與愛情不期而遇,這是怎麽回事呢?何志偉也有點懵,何志偉把煙和報紙放到了衣櫃裡了,冷卻下來的激情,此時需要煙來舒展情緒吧。
忍住了煙癮,專注於秀色可餐的女生,夫複何求!接著就被自己澆了一頭冰水,
二手男人。何志偉一臉愛意的注視著淺睡中的女孩,自己大她有九歲?奢望就是遠觀而不可得也。 章一楠幽幽的醒來,看著何志偉專注的看著自己,兩團紅暈瞬間恢復到白皙了的臉上,十分的難為情,何志偉抓起章一楠的右手,輕輕的揉著。
“你還遊嗎?”
章一楠無力的搖搖頭。
“想按摩一下嗎?”
章一楠又搖搖頭。
“你現在有力氣走嗎?”
章一楠還是搖搖頭。
“那我們去休息室躺會兒,這有點兒涼了。”
這次章一楠輕輕的點了點頭。
何志偉站了起來,拉著章一楠起來,剛一起身,章一楠腿就一軟,一個趔趄,好在何志偉在旁邊做好了準備,一把拉住。慢慢的,扶著章一楠的腰,緩緩的走到了休息室。休息室人並不很多,他們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讓章一楠先躺下,何志偉去拿了兩件浴衣,自己穿上了一件,又給章一楠套上一件。接著何志偉也躺到了章一楠身邊,抓著靠近自己的左手,輕輕的按摩著。
“何哥,你真是個壞蛋,你就會騙人,總把自己打扮成自我放逐的受害者,實際上就是一肚子壞水的調情高手。”
“真的不像你說的那樣,我真的三年沒拉過女人的手,內心深處也想完成自我懲戒,但我真的不是柳下惠,見漂亮女生會無動於色。我也會有怦然心動的時候,像今天,也許是壓抑久了,反彈的力度也大,也許荷爾蒙分泌旺盛了一點。”
“只是,我也覺得納悶,你就像一個初吻初戀的女孩兒。這反應真的太大了。”何志偉難以置信,有過幾次戀愛經歷的女人,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不許取笑我,也許我以前遇到的都是媽寶男孩,而我呢,又愛強勢主導,所以掩藏了自己的本性。沒想到第一次遇到你這種壞蛋,就被你帶偏了節奏!”章一楠一臉羞色。
“好吧,是我拐騙了你,現在你睡會兒覺。”
“我頭不暈了,也不困了,咱們聊會兒天吧。”
“好吧,正好我也要跟你說呢,我們回去之後,還像以前一樣。”
“為什麽?你不是已經離婚了嗎?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呢!”
“你沒聽見那天我宣讀的聲明嗎?我不會自殺,一旦我死了,就是謀殺。說實話,那不是聳人聽聞,是實情。今天石盛豪說的很多事情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急急忙忙的辦手續離婚,就是怕他們拿我女兒來報復我脅迫我。同樣的道理,我也不想你跟著我一起去犯險。”
“我正想看看他們是不是像電影裡一樣的搞跟蹤。”章一楠躍躍欲試。
何志偉沒有搭理章一楠的異想天開。
“案子沒破,我不知道羅鉞銘是怎麽死的,但是肯定是和日記本有聯系,這麽重要的東西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消失,所以說,只有這個案子破了,也許一切才會水落石出,一楠,我不是嚇你,看著石盛豪的驚恐樣,我就感到如履薄冰,更不可能讓你犯險。”
“我不怕!”
“你不怕,我怕!我怕有一天稀裡糊塗的就在一起莫名其妙的事故中殞命!就像今天這樣,開始我並不知道石盛豪約我的目的,我只是判斷不會有什麽問題,但實際情況還是一無所知,所以我隱晦的告知你一下,就是想讓你知道我的行蹤,萬一有事,也好有一個報信人。”
“而且,你作為媒體人的存在,也是震懾駱秉承不敢太明顯的阻擋辦案,如果他知道你和我們是一國的,你震懾威懾作用還會存在嗎?那時他會想盡辦法把你攆走,拔掉你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你說的對,駱隊他很在意自己的外部形象,在我們媒體人面前行事十分的低調,他的目標很大的樣子。”章一楠緩緩的說。
“說實話,星期五,要不是你的存在,老必的那幾封給電訊運營商的介紹信,真不知道猴年馬月他才能批出來。羅鉞銘都死了這麽久了,可我們連最基本的調查都做不了。駱秉承橫加干涉,百般阻撓。居然連她死前的通話記錄都不讓查,這不是天大的玩笑嗎?”
“他為啥阻撓你們辦案呢?難道人是他們殺的嗎?”章一楠始終不解,因為很多案情她是不可能知道的。出於本能何志偉目前也還沒有想告訴她具體案情的。也許案子破了,她就會知道了。
“這,我還真不敢肯定,但是他阻撓拖延我們工作,一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我們對於他的蓄意拖延,連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們總不可能每一個小事都去找武局解決吧?不過現在好多了,你的存在對於駱秉承來說,完全是一種製約。對我來說有如天助。”
“何哥,你不是在利用我吧?”章一楠十分的不快。
“談不上我利用你,還是你利用我,說實話,我為了破案,沒有私利的,天地可鑒。而你呢,看著我們破案,就是想把這個過程記錄下來,告訴世人真相!告訴世人,我們這些人到底為了什麽,付出著怎樣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