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您可不知道,石總都快瘋了,您這是今天來的第四撥警察了。”尉遲文號歎息著。
“怎麽來了這麽多,我們來了兩撥,另外的是哪的?”何志偉感到好奇。
“一個是調查賴猴子雇傭詐騙集團,給你打恐嚇電話的事,石董覺得神奇,怎麽這麽快就把打恐嚇電話的嫌犯從境外抓回,警方這投入也太大了。再一個就是鄭三娃被賴猴子挑斷腳筋的案件,都過去八個月了,怎麽才來調查,而且他們都穿著警服來公司調查幕後主使,這陣勢讓石董都瘋了,好賴也是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警察排著隊給他做筆錄,讓他覺得顏面掃地。”尉遲文號替石盛豪解釋著。
“這些事情與他無關嗎?他還瘋了,這是咎由自取!這些事你知、我知、他知,哪件事,賴猴子都不是替自己做的,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他還覺得委屈,鄭三娃委屈不?!崔鵬委屈不?!我和我女兒委屈不?!”
何志偉沒好氣的說,石盛豪玩下流陰損的招式,實在歹毒。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羅鉞銘的案子還要自己硬著頭皮繼續查下去,否則,他才不願見石盛豪那副嘴臉。
“是,您說的是,可是賴猴子沒落網,疑罪從無,您還不能指控石董,您說是不是?”尉遲文號試探的問。
“放心吧,他石盛豪對我做的事情,不是我經辦的案子,我不會為此來找他麻煩,我們就是來繼續調查取證羅鉞銘的案子,希望他能夠繼續配合我們,查清案件真相,抓住凶手,替死者討回公道。”何志偉坦然的說。
“哦,好好,我馬上就向石董匯報,前一波警察剛走,他剛想吃一口飯,您就又來了。”尉遲文號略含歉意的說。
“他先吃他的飯,咱們先談著如何?尉遲律師是不是也沒吃飯?那你也先吃!我們先到會客室裡等一會兒。”
何志偉絲毫沒有把邪火帶入的樣子,雖然尉遲文號替自己老板擔憂,但實際上是多余的。
隨著鍋底被揭開,那些浮出水面的案情,已經板上釘釘,曾經在背後虎視眈眈盯著自己的黑槍,已經被繳了械,打黑槍的人變成了一隻被痛扁的落水惡犬,你對他還會有多少憤怒的火焰呢?!復仇之火已經如願以償。
會讓人心生憐憫嗎?沒有!人生的組合中沒有這種配置!惡人不配擁有這樣的奢侈品。以德報怨從來就是二五眼學者的誤讀,以德報怨何以待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才是孔子思想的正解。
“好,那就不好意思了,讓各位到會議室先喝口水,我吃一口飯,馬上就來。”尉遲文號說著把何志偉他們引領到會議室。
何志偉發現今天石盛豪門口隻擺了兩個穿藍西裝的保鏢。
“那兩個人在幹嘛?”章一楠好奇的問。
“那是石盛豪的辦公室,門口的兩個人是他保鏢,一開始我覺得是被崔鵬打怕了,後來覺得他可能有更大的恐懼吧。”何志偉說。
“你們的思維方式真的和我不一樣,我以為他是在耀武揚威顯示實力呢!彪形大漢貼身保護,威風八面。”章一楠作為記者觀察力就是細。
“也是啊,你覺得他是耀武揚威示強,我覺得他是在示弱!其實如果沒有什麽仇家,有一幫人前呼後擁那是炫耀,就像一幫小破孩,雇了一堆保安公司的人,到公共場合拉風,結果沒有一個圍觀的,除了鬧真的沒有什麽了。但這個家夥做事陰損就難說了,為了利益不擇手段就不知道他攢了多少仇家了!”
“呵呵,
這家夥對你就夠下流的,把監控攝像頭都架到你的床頭上了,把你前妻的日記偷去當小說讀,真夠流氓的。”章一楠只是想打掉何志偉在自己面前拽了吧唧的傲樣!這疤揭的挺疼!女人就愛打人臉。 不過,何志偉還是壓了壓心中怒火,從駱秉承退回的那些死者日記上看,沒有他石盛豪指紋,說明他石盛豪在這裡也只是一枚棋子而已,操縱這一切的惡人還在後面躲著呢。
一會兒,接待人員,把煙和茶端了上來。
何志偉拆開煙的包裝,掏出一根就點上了。
“你不是在戒煙嗎?怎麽又抽上了。”章一楠語帶埋怨。
“呵呵,我是抽一根,戒一次,我其實一直都在忍著,但每次面對誘惑就又放棄了。”
“章記者,你別在被他忽悠了,這麽多年,這個家夥立下的最大志願就是戒煙!前腳把煙扔進垃圾堆,後腳就去刨垃圾找回來。呵呵,有一次,我跟他打賭,他戒煙我戒飯, 結果沒有一個星期我長了兩斤肉。”
“我太困了,一宿沒睡啊,他們派出所的人多,可以輪流轉,我是一個人打鐵,我太難了,我抽完這根煙,我趴這睡一會兒!”何志偉越說越困,打了一個哈欠。
“那就別抽了,趕緊睡吧,一會兒我去找石盛豪談,讓他把何華請到這裡,我給他做筆錄,至於查它們公司的水單,明天咱們再來查,如何?”王必成說,說著從何志偉手裡拿過煙,掐滅在了煙灰缸裡。
何志偉含糊的“嗯”了一聲,就趴在桌上打著鼾聲睡著了。
章一楠和王必成互相看了一眼,會心一笑,這家夥逞能到現在了。
會議室裡開了暖風,讓人昏昏欲睡。
章一楠和王必成拿出手機,刷屏瀏覽著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尉遲文號進來了,看見何志偉趴在桌子睡了。就想退出去。
“沒事,他一宿沒睡,不會醒的,咱們繼續。”王必成說。
“好!”尉遲文號坐在了王必成身邊,拿出了一個小日記本,準備記錄。
“尉遲律師,您看您去找一下石盛豪,他說他那天有人證明他不在凶殺現場,那個人叫賀華吧,您讓他提供一下聯系方式,把他找來也行。”
“讓石董找,是不是不合適,您不怕他們串供作偽證?”尉遲文號問。
“他們要是串供作偽證早就做了,您是律師,這點伎倆真的也瞞不住誰,這個賀華不會冒著違法的風險替別人做偽證的,而且那天那麽多人呢,他還能瞞得了一世嗎!”王必成開導著尉遲文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