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是不是你也被看到了?”我忙問他。
“不是,你自己看。”他搖搖頭,把望遠鏡遞給我,我看過去,發現原來營地西邊的幾個火堆全滅了。我看了眼表,距離天亮已經不遠了,看來漢生是要動真格的了,不想再拖延下去。
火焰一滅,霧中的那些鬼猴子立馬躁動起來,有幾隻已經嘗試性的踏進了營地范圍,禿子毫不猶豫的組織人開火,這些人的火力十分恐怖,幾隻鬼猴子立馬被打的血肉橫飛,顯然之前這些鬼猴子也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槍聲回響在山谷中,連我們這裡都聽得到,蹲在後面以防鬼猴子偷襲的大頭也被槍聲吸引了過來,衝我倆挑挑眉毛,一副賤兮兮的表情問道:“是不是漢生得手了。”
我把望遠鏡給他,他邊看邊嘖嘖嘴,感歎道:“好槍啊,忘記跟漢生說了,讓他逮到機會順點裝備回來。”
“你當是明器呢,說順就順。”我道。
大頭轉身坐過來,“切”了一聲,望遠鏡扔還給我:“等他們都嗝屁了,那可不就成明器了嗎。”
我不理他,轉身去看下面,那邊戰鬥越發激烈,隨著營地開火,所有的鬼猴子似乎都被刺激到,從缺口那邊瘋狂的發起了衝擊,禿子他們也算訓練有素,幾隊人交替攻擊,密集的火力網將所有的鬼猴子都阻擊在營地邊緣,那邊已經堆積了大量的屍體,隔著很遠,我似乎都能聞到那股血腥味。
沒過一會,禿子他們還是有了傷亡,並非是鬼猴子衝破了防線,而是被寄生在鬼猴子身上的那種怪蛇趁機進了隊伍。
現場光線明暗交錯,那種怪蛇體積又小,從地上竄過去沒人能看清,導致有兩個人直接被咬死。
漢生從小被二爺泡藥浴,按他話說雖不是百毒不清,一般毒素也都能直接免疫,可被那種怪蛇咬了一口,還是被逼的放血以金針封穴才好轉,何況是下面這些家夥。
下面那些雇傭兵可就沒有漢生那樣的能耐了,隻被咬了一口,就全身抽搐,身上血管暴起,呈現詭異的黑色,像是有很多蚯蚓在皮膚下爬行一般,痛得滿地亂滾,最後縮成一個詭異的姿勢,僵死過去。
有了傷亡,場面就有些控制不住。
那些怪蛇不好處理,只要宿主一死,怪蛇就會脫離出來,黑燈瞎火的並不能每次都捕捉到,只要一個不留神,怪蛇就會從地上迅速彈起,隻一口就能咬死一個雇傭兵,沒一會,營地前就躺了好幾名死狀怪異的屍體。
人群裡漸漸有些亂起來,往往一條蛇咬死一個人就會立刻從這人身上跳到旁邊人身上,最後彌勒的人沒辦法,只要被蛇咬了,他們就會對同伴出手,連蛇帶人打成碎片。
這樣下去顯然不是辦法,這樣耗下去,就算能挺到天亮,禿子的人也要死傷大半。
正在我心裡盤算的功夫,辮子男身邊的人動手了,他速度非常快,讓人吃驚的是,這人似乎有雙夜眼,沒有依靠任何照明設備就進了場。手中一翻就是一柄飛刀,刀刀都精準的釘在那些怪蛇身上,沒等它們越過營地,就被扎在原地,接著便被火力消滅。
戰場隨著這人的加入,逐漸穩定下來,雇傭兵也在彌勒的組織下重新向前推進,有人重新攢起木柴,用冷焰火點燃,讓營地西邊恢復了光亮。
剛剛還潮水般湧來的鬼猴子,在火光的映射下紛紛嘶吼著後退,全都重新躲進了濃霧中。
彌勒一邊組織人布防,將防守線推倒篝火後面,一邊在和那個飛刀酷哥說著什麽,不過那個人似乎不太在意彌勒的話,隨意的擺擺手,回到了中間的帳篷裡。
趙顧聽見下面的槍火停止了,有點驚訝的問我:“停了?這麽快?”
我把望遠鏡拋給他,對大頭說:“漢生說的沒錯,那些人和彌勒不是一撥人,後者人數不多,不過地位明顯很高,而且各個身手不凡,辮子男就不說了,先前有一個背刀的黑皮衣去捉漢生,這會兒又出現一個一扎一個準的飛刀男,再加上看見我那個人,就這三個人就不好對付。”
“怎麽他娘的一下子冒出這麽多高手,這種人往往出一個也早就聲名遠播了,怎麽可能一個也沒聽過。”大頭有點納悶。
“可能來自一個組織,這個組織十分低調,不,是機密。”我判斷道。
“又是曹家的?”
“可能不是。”我捏了捏鼻梁,有點頭疼,說:“道理很簡單。漢生確定過,他替二爺摸過曹家的人,那麽我想就不可能一點關於這支隊伍的消息都沒有。因為這些人絕不會是為了這次進山而預備的,之前肯定也出過手,但既然漢生肯定這些人從沒在外界露過臉,我想就不是曹家的人。”
我猶豫道:“可能是一股遊離在局外,我們從不知曉的暗中力量。”
“是你猜測的那支隊伍嗎?”大頭問。
“不是。之前咱們推測時總感覺有很多地方說不通,但若假設還有一支隊伍的存在,並參與其中,那麽很多事情就好理解了,所以咱們才假設另有一支隊伍,但那隻隊伍和下面這些人不同,有明顯的態度傾向, 之前的種種,如果那隻隊伍存在,他們的目的和我們是一樣,也在不斷的挖出那段‘空白歷史’,是沒有惡意的,甚至說目的相同,但下面這些人敵意就很明顯了,手段也激烈許多,所以我寧願相信,這是兩股人。”我解釋道。
大頭眼睛一轉,突然“哈哈”了一聲,我們看向他,他得意的一笑,順了順自己的背頭,說:“這還不簡單。”
“哦,怎麽說?”我問。大頭的直覺有時還真的是準。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看下面的隊伍選擇幫助了曹家,對吧,那他們就是朋友,ok,我們推測的隊伍,嗯,暫時叫他們‘原組’,原組既然和我們的目標一致,那和咱們就多半是朋友,是不是就能說,下面的隊伍和原組是敵人呢?”
大頭頓了一下,繼續道:“再繼續推,按照你的意思,下面的隊伍存在了很久,那支原組也是在我們之前來串起這一切謎團的存在,是不是就說,他們兩個當初是同時存在的呢,或者說,他們乾脆就是對立的,就像現在的龍山閣和曹家。”
說完轉頭看向我和趙顧,我給他比了個大拇指,“在理。”
大頭一甩頭髮,“那是,心幾子挖,一字摸四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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