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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棺》第5章 2姨你好
這女人我認識。

曹家能有這種氣勢的女人,再也找不出第二人,如果真要掄起輩分來,我還要管她叫一聲二姨。

她也是唯一一個在小時候就能震住我爹的人,聽老何講過,我爹小時候古靈精怪,經常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淘氣事來,那時候幾個哥哥都拿他沒辦法,只有這個大姐一個眼神就能讓後來的“神仙收官”老實下來。

這種女人一打眼看是那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人,實則內聖外王,霸氣側漏,否則怎麽能憑著一介女流就在曹家豎起一道門戶。

我深呼口氣,心裡把石頭罵了個遍,早知道她在上面,打死我也不上來。

我扯出一張僵硬的笑臉,努力表現的很謙遜,問候說:“二姨你好,我是曹儺送,不知道你在上面,你看我也沒拎東西。”

她安詳的坐在那,不溫不火,沒有拒人千裡之外的倨傲,“嗯”了一聲,算應了,卻也不趕我走。

我撓撓頭,不知道該說什麽,剛剛被人晾著的那點火氣見到她的瞬間就被壓下去了,這可是年輕時候可以欺負我爹的人啊。

我尷尬的移開視線,發現她身旁那姑娘看起來二十出頭的樣子,也是一身素雅,安靜的坐在那裡。

我心裡一動,聽老何說我這二姨年輕時心氣極高,再加上出身曹家,當時引得多少才俊趨之若鶩,其中也不乏一些拔尖的家夥,可直到現在,至少對外還不曾傳過她有婚配的消息,難不成這就暗渡陳倉了?

姑娘很清秀,很好奇地打量著我,見我看過去,大方的一笑,我也跟著點頭回應。

我心想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反正我爹都被她收拾過,也不差我這當兒子的再讓人給收拾一頓,心一橫就說:“二姨,我這次打擾時有事相求,拍賣結束能不能把您剛剛拍下來的青銅頭盔借我看一看,保證歸還。”

“可以。”她放下茶杯,語調平靜。

我一愣,心想難道是我長得太可愛了嗎怎麽這麽容易呢,一時沒反應過來,不過沒等我高興,她接下來就說:“把你爹找過來,這頂頭盔我雙手奉上。”

我又是一愣,下意識道:“他不是去了西天瀟灑去了嗎?我這兩年一時半會也過不去啊。”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太輕浮,低頭看了她一眼,不過還好的是,我這二姨從不喜歡在口頭上逞一時之快,沒有說我什麽,就那麽雍容閑雅的坐在太師椅上,衝我擺擺手,“你回去吧。”

“別啊二姨。”我趕緊道:“您要不再換一個條件,也不能說非要我死了才給看頭盔不是。”

她不溫不火的說:“我沒要你死,想要頭盔就把你爹找過來,我說的很清楚。”

“你都讓我去那邊找他了,還說不”我忽然頓住了,因為我發現對方沒有一丁點開玩笑的意思,神色堅毅而平穩,仿佛就是在和我談一個條件,我抓抓頭,小心問道:“您是說,我爹沒死呀?”

她沒回話只是看著我的眼睛,直到看的我臉上直發熱才轉過去,不知是不是錯覺,我聽到一聲歎息,再看過去時,對方已經恢復了那副半仙半佛的神態,我在她臉上看不到一點恍惚或是失神。

我能肯定她一定知道些什麽,石頭蟄伏在曹家許久,或許這才是他要我上來的真正原因,想到這我咬咬牙,就說:“二姨,如果你知道什麽,希望你能告訴我,我們也算一家人啊。”

見她無動於衷,我又說了一句,他才轉過臉來,第一次帶著情緒問我:“你覺得我會幫你?你覺得沒見到你爹你就苦了?我爹是他親伯伯,他當時帶著他們去青山送死的時候可曾想過我們是一家人?”

這是一個見過大風大浪大世面的女人,

她吃過苦遭過罪才換來如今的大紅大紫如日中天,剛剛那番失態根本不應該出現在她臉上,我想當年我父親的所作所為,一定對她傷害很深,我忽然意識到,這個從小就能鎮住他的姐姐,是有多麽的愛之深責之切。我被她說得啞口無言,從之前的推論來看,我爹將大半數的曹家人留在青山裡,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他當時一定有不得不做的苦衷。

想到這我歎了口氣,說道:“二姨,您就讓我一回,這個頭盔對我很重要,我保證看完了立馬歸還。您父親的事我很惋惜,不過我要查的事情也與當年的青山有關,您就不好奇,我爹為什麽最後做出那樣的舉動嗎?”

她並沒有因為我這一番“發自肺腑”的言論而多感動,能坐到今天這個位子,靠感性也走不下來。

她轉過頭看向我,又恢復了那副超群出眾的大氣氣度,半真半假的問我:“要和我做生意?”

我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她這種久居上位者,自帶的氣場太恐怖,她以手在茶杯裡沾了一下,在桌上寫下兩個字,隔得不遠我看的清,氣度。字跡遒勁捭闔,不像女性手筆,說道:“無論是你爹,還是二爺,你還都差的遠,和我做生意,你還不夠格。”

“不過,你最後一句話確實打動了我,我不逼你,今天的頭盔可以給你看,拿走都行,反正我拍下來就單單是看你和隔壁那個人不爽而已,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心裡一動,知道正題來了,她說:“我知道你也在調查當年的事,我要你把查到的信息同步給我,真假我自有判斷。”

不出我所料,果然也是奔著青山的秘密來的。

雖然剛剛一番話,看似在給我機會,但又怎麽能確定不是請君入甕。我這二姨手腕如何我已經不用去多想了,擺弄我還是輕輕松松的,現在我對整個曹家最大的底牌就是有關青山的線索,如果剛剛的一切都是二姨的一出欲擒故縱,那麽我全盤托出必然就中了她的套。

“我也好久沒回去了,不知道幾個伯伯身體是否還好。”

我猶豫半天,還是不能相信她,這是龍山閣唯一的底牌,稍有不慎就要滿盤皆輸。

她嘴角動了一下,眼神玩味的看向我哦:“你在試探我?實話告訴你,不管是內部還是外部,確實有人接觸過我,不過我們這一支有些特殊,因為早年的一些事,已經有半隻腳邁出了曹家門檻,那些牛鬼蛇神還纏不到我,當然這也是男丁不旺的原因。你大可放心,我沒有算計你。”

我對曹家知道的太少,沒想到裡面還有這些隱晦,不過我還是很糾結,眼前這個人如果能拉到我們這邊,確實是一大助力,可我不像二爺或是我爹那樣,能看透這人。

沒等我開口,二姨反倒似看透了我的想法,擺手道:“你死了這條心吧,雖然我不一定會扯上曹門這杆旗,但絕對不會站在它的對立面,當然你有絕對的實力那就另算。”

我訝異的看向她,她好像話裡有話,不過我沒時間細琢磨,思索道:“二姨,你能不能先給我說說曹家。”

“曹家?你想知道什麽?”她疑惑的看著我。

“比如說曹家什麽時候起勢的,祖籍根源在哪?為什麽會有今天的勢力?”我隨便說了一些,有一部分是真心想知道的,涉及到和那團“毛線”的交匯點,另一部分是想看看這位二姨是否真心和我合作。

出乎我的預料, 她沒有什麽猶豫,只是簡短的想了一下,便侃侃而談道:“曹家到底起源哪裡已經追溯不到了,那時候戰亂頻繁,我們的祖先去過很多地方,不過近百年倒是有個祖地,在整個曹門沒有南下前,當時所有人都居住在盛京。”

我心裡略微驚訝,沒想到曹家的近現代根基竟然是在關外。

盛京是清朝滿族的叫法,也就是如今的遼寧沈陽。

而且盛京還不是普通的城市,天命十年清太祖皇太極把都城從遼陽遷到沈陽,並在沈陽著手修建皇宮。天聰八年清太宗皇太極尊沈陽為“盛京”,當年那可是滿人的皇城。

直到順治元年清朝遷都北京後,沈陽改為留都。順治十三年清朝以“奉天承運”之意在沈陽設奉天府,故沈陽又名“奉天”,想到這,我心裡一動,看向二姨,難不成曹家是跟著滿人遷都過來的北京?

從她的眼神中我知道自己猜對了,不過我也有些納悶,自己並非是滿人啊,身份證上民族那一欄填寫的都是漢,難不成我還是個黑戶?

我這個一身仙佛氣的二姨開口問我:“誰說我們是滿人?”

我這回真是大吃一驚,清時期關外可是滿人的發源地,那裡大部分都是女真族人,基本上不可能出現那麽大的漢人族群,我剛想發問,忽然想到另一種可能,還有一種例外,那就是流放。

流放,也叫“流刑”,雖然始於秦漢,但在清軍入關之後,流刑才真正流行。清朝的皇帝動不動就把人發往寧古塔,贈與披甲人為奴,而這寧古塔就在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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