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了金屬撞擊石頭的聲音,睜眼一看,見是隻飛爪鉤在了棺材上,接著又聽見了發動機的聲音,然後就看到一大股水流澆在了棺材上。我心裡燃氣一絲希望,低頭見原來是平頭哥和彪子已經回來了。彪子正在用抽水機抽水給棺材降溫,而平頭哥則是用飛爪勾住棺蓋,想要把棺蓋兒給勾開,無奈棺蓋被柳條緊緊的捆綁著,任他如何用力也拉不開。最後平頭哥心一橫,就把繩子綁在原來的鐵橛上,然後手持長刀表演起了斜走鋼絲的絕活——腳踩著繃緊的繩子朝斜上方的棺材這邊走來,竟然很快就來到了我旁邊。他見我沒事,沒說話也沒做任何停留,隨手就纏繞我的柳條給斬斷落入水池,然後就一路過關斬將,砍的周圍的柳條紛紛墜落,最後當我從池子裡上岸時,平頭哥已經來到棺蓋旁邊。而樹上的蠟燭光焰不知何時也已經澆滅了。
平頭哥先是用刀將棺材上的藤條斬斷,然後將刀身插入棺蓋縫隙,在撬的同時用手猛地一推,然後棺蓋就被推開了,然後用胳膊撈出白霧蒸騰的同奎。這時我見同奎臉色慘白,身子軟綿綿的,可是令我和同奎驚訝的是,這家夥手裡竟然還抓著他的包,真是窮怕了,死也要抓這自己的寶貝。
“我靠,說來著家夥還真比咱倆強啊!”彪子感歎說。
我雖然驚訝,但心思完全不在上面。也不知他怎麽樣了,是熟了,還是死了,還只是暈過去了。就在我這麽胡思亂想的時候,平頭哥夾著同奎沿著繩子滑了下來,那原在猜想中的同奎就展現在我面前,只見他面色慘白,鼻孔出有兩道血跡。我雖然很擔心同奎的情況,但也害怕真實情況會超出我心裡承受范圍,就沒有敢去摸他的呼吸和心跳,只能試著向平頭哥探問。誰讓他是個醫生呢。
“怎麽樣,他還活著嘛?”
“剛才我在上面試了下水溫,遠沒有到沸騰的程度,大概五六十度的樣子。他這是熱惹暈過去了,應該沒什麽問題。”
聽平頭哥這麽說我才放心了,我這才敢把手放在他鼻子邊,發現呼吸尚存這才放下心來。”
彪子本來和同奎的脾氣不太對,這時見同奎暈過去了,也表現出很關心的樣子,出主意道:
“你說他這是中暑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把他放冷水裡泡泡呀!”
平頭哥以為彪子在拿病人開玩笑,一聽就不高興了。
“胡鬧,就是塊石頭都怕熱脹冷縮,人怎麽能這樣折騰。快把你的外套脫下來,給他搭上。”
彪子的棉布西裝這時也乾的差不多了,他也不吝嗇,把他脫下來給同奎披上了。這樣他就隻穿著襯衣,看上去不剛才幹練多了。對平頭哥說。
“怎麽樣,接下來是留還是撤。”
平頭哥緊緊的盯著那棵柳樹,說道:
“這柳樹絕非善類,留他在這兒必定遺禍無窮,不如盡早除之以防後患。”
我也看著那棵柳樹,真是越看越可惡,尤其是上面還穿著衣服,橫架著口棺材,真就像在向我們示威一樣。於是說道:
“剛才我看壁畫的時候有個發現,這棺材很有可能就是這祭祀時煮祭品的石鍋,以前它煮過什麽我不管了,不過今天這也太欺負人了。今天我要不把它給砸了,我就不姓陳。”
“對!”彪子說,“咱們還有兩包寶貝在池子裡呢!你們去收拾那怪樹,我在這裡看著水泵和同奎。等你們凱旋的時候我應該也把財寶給撈回來了,
那時再悶就可滿載而歸,兩不耽誤。” 水泵在水池邊還突突的抽著池子裡的水,池中的水已落了大半,隱約可看見下面的池底了。奇怪的是隨著水位的下降,池子裡的蛇也越來少,似乎下面又什麽入口。
我們讓彪子看著同奎,我和平頭哥則是去收拾那怪樹,我們先是把那口棺材從樹上拉下來摔成了兩半。然後腳踩著那破棺材上會晤這長刀砍樹,結果刀剛下去這樹裡就有血水冒了出來,嚇得我也不敢再砍了。
“這樹不會是真成精了吧。”我問。
“沒事兒!”平頭哥說,“我長這麽大還從沒聽說過植物會成精呢。不過倒是聽說有些樹時間長了,會有精怪鬼神住在上面,所以砍大樹前三天要走之前要搞張紅紙貼在樹上,上面寫著近日伐樹,大吉大利,有時候甚至還要用紅紙包個硬幣仍在樹邊,為的就是請住在樹上的東西搬家。”
我聽平頭哥這麽說也就沒什麽顧及了,繼續揮刀砍樹。結果砍了一半的,忽然這樹上,樹上忽然傳來了動靜,就見樹上的那件紅一個身穿紅色衣服的鬼魂從上面的樹洞裡冒了出來,渾身發著紅光把周圍的東西全都染成了紅色,然後飄飄悠悠的落在水面上,朝我和平頭哥過來了。
我和平頭哥都沒想到會有這種場面,嚇得趕緊跳上了岸。可這家夥顯然是不依不饒,竟然也跟著我們來到了了岸上。
“媽呀!這不會是真的有鬼吧!”我問。
平頭哥剛才還一副氣勢如虹的樣子,現在看到這情形竟然也嚇的下巴打顫,說:
“別說了,趕緊跑吧!”
說完就往出口跑去了。
我還是頭次見平頭哥這種反應呢,趕緊就也跟著它跑。一旁的彪子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形,剛想要背上同奎跑路,後來見這鬼魂兒追我們倆去了,就沒敢再動。這墓室本來也不大,出去水池也就半個操場的面積,我和平頭哥就轉著圈跑,速度算是已經不慢了,可那家夥似乎還要更快,眼看著在它紅光映射下的我們的影子在不斷變短,最後我終於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我們之間的距離只有四五米遠, 嚇得我立刻沒了力氣。
“你別老跟著我呀。”平頭哥這時說,“咱倆分開跑呀!”
平頭哥的話讓我自尊心深受打擊,讓人以為我在跟他添麻煩似的,於是我就決定和平頭哥分開跑,想這樣說不定鬼魂兒就不追我了,而是去追平頭哥了。
想著我就和平頭哥給分開了。也不知是不是這家夥看我沒本事,結果沒去追平頭哥,而是直接朝我追過來了。我心裡叫苦不迭,只能加快腳步的跑呀,我拚命的跑呀!只希望能把這家夥甩開,可是跑了到最後還是被這家夥給逼近了,眼看著我的影子越來越短,就又忍不住回頭看。這一看我可就驚呆了,就發現這這鬼魂兒追我的同時,這鬼魂兒後面也跟著一個黑影,經過仔細辨認,發現那正是平頭哥,他不知什麽時候竟然跑到鬼魂兒後面,手上還拿著一塊磚頭,看樣子是想從背後拍黑磚呢。
“這平頭哥,可真真夠壞的。”
接著我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悶響,回過頭就見平頭哥已經把磚排在這鬼魂兒腦袋上了。這鬼魂兒冷不丁挨了一磚馬上就停了下來。然後詭異的一幕就發生了,就見這家夥就好像是生氣了一樣,身體和腦袋開始急劇變大,嚇得我和平頭哥趕緊後退,等到它的腦袋頂到了房頂,最後轟地一聲就爆炸了。巨大地衝擊力瞬間就把墓室裡一切立著地東西給轟倒了,後來我才知道,連遠處地那棵柳樹和彪子也受到了波及。
也不知過了多久,平頭哥率先從地上站了起來。
“如果沒死就趕緊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