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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別館的位置在鳥取縣,離東京不遠不近,白石有點糾結該用什麽方式過去。
路程的遠近倒不是問題,問題是黃昏別館坐落在非常偏僻的山林裡,方圓幾十公裡沒有機場、不修鐵路、不通公交車,想順利抵達,只能靠汽車。
而沒記錯的話,為了把偵探們留下來當免費勞動力,順便最大限度的激發他們的潛能,策劃了這一起事件的千間降代和大上祝善會在全員抵達後,把所有偵探的車炸毀,並稱只有解謎成功,才告訴他們離開黃昏別館的方法。
……總之就是車一旦開過去,就會報廢。
所以白石這次不打算租車,租的車壞了,也是要賠的。
他想先搭乘各種公共交通工具,去到盡量靠近黃昏別館的地方,然後再打車過去。雖然打車費也不低,但總比賠一輛車劃算。
只是這樣就不好帶柯南他們一起了。
白石本來還挺遺憾少了一個解謎工具人。但仔細一想,會場裡到時候有那麽多偵探,隨便挑一個出來就能用。
而且解不了謎,說不定反而是好事——要是現在的屋主看到這麽一大群偵探都對謎題束手無策,可能他心態一崩,就把城堡跳樓價甩賣了……
這麽想著,白石就沒把這件事告訴柯南一家,自己收拾好行李跑了。
雖然柯南的事件體質非常厲害,但再怎麽厲害,也要講點邏輯。
就比如這一次,柯南接觸事件的邏輯或許就是“他鄰居收到了邀請函+鄰居跟他關系還算不錯=會邀請他一起去”。
但現在,他鄰居決定不帶他玩了。
……
一路上,白石沒像先前擔心的一樣,偶遇抽到了獎券/被博士帶出門/跟毛利小五郎出門看演唱會的柯南。
可能是因為公交車事件裡蘊含的信息量太大,這位死神鄰居還在忙著消化,順帶試圖從嘴很嚴的灰原哀那打聽黑衣組織的相關情報,沒空關注祂其余的國土。
總之,這一次沒有柯南的旅途非常愉快,在抵達鳥取縣之前都順順當當的。
但在下了公交車,打車前往黃昏別館的途中,還是出現了一些問題。
——白石懷疑自己遇到了黑車司機。
在司機假裝吃薄荷糖,往嘴裡放了一粒大概是抗麻醉劑的藥物,並自以為非常隱蔽的捏碎了一顆麻醉彈以後,這預感變成了現實。
白石切換成假面,飄在後座等虛化狀態結束的時候,也差不多想明白了。這個司機八成就是基德。
車前面擺著司機的工作證,證上有司機的照片、車輛信息和所屬公司。
白石上車前查過,公司是真的公司,裡面也確實有這個叫井中雄的司機。
但這人長得跟塊背景板一樣,甚至都無法列進“三選一”裡面的那個“三”裡,如果不是這位井中雄先生以一己之力打破了世界慣例,非要從背景板轉職為罪犯,那眼下的情況,只能說明司機是被人替換了。
能換掉他的……除了基德,大概也沒別人了。這世界上一共才幾個人會易容啊。
而且眾所周知,就像“寄一封夾帶現金的委托信能百分百召喚服部平次”一樣,打著基德的名頭髮預告函或者挑戰信搞事,也能百分百召喚到基德。
假面顯形之前,白石在後排打量著基德,這個怪盜剛才磕了抗麻醉的黑科技藥,也不知道自己的麻醉針還能不能有效。
他本來打算先用梟首鋼絲套住基德,扎幾針試試,如果不行,再拖走捆好慢慢處理。
但回過神一想,黃昏別館裡確實有不少危險——什麽塗在茶杯沿上的毒,什麽放在枕頭底下的真槍,還有汽車裡那些不知道填裝規不規范,會不會突然爆炸的炸彈等等等等。
稍有不慎就是249.9999萬。
要是基德想代替本體趟雷,不如就讓他去趟,自己在旁邊看看情況,而且這樣的話,等到了別墅以後,萬一不小心搞出了什麽事,還能有基德背鍋……
這麽想著,在化成實體的最後一秒,白石換成了貓的形態。
它打算等基德把本體放下車以後,先跟過去把本體收好,然後再跟上車,一起去黃昏別館,這樣不光能白嫖一個司機,還下省了打車費。
……
基德沒發現後面有一道虛幻的影子,只在看到副駕駛上的乘客睡熟以後,露出了“計劃通”的笑容。
他開著車轉悠了一會兒,很快找到了一家飯店,這飯店的洗手間有窗戶。
基德趁周圍沒人,帶著白石的本體從窗戶溜進去,把人放進隔間,反鎖上門,然後拿上白石的外套,從門頂部的夾縫裡翻回外面,重新來到屋外。
再往前開一點,山路上就沒信號了,黃昏別館那種犄角旮旯當然更沒有。
基德提前來踩過點,知道通往別館的橋上裝了很多炸彈。
他估算了一下時間,感覺等白石醒來,別館裡的人肯定也都到齊了,幕後的搞事人會把橋炸掉。
而那座橋一斷,白石就算報警,警方想趕過去,也得先開著警車去到附近、發現過不去,再調用直升飛機……這麽折騰一番,差不多夠他把事情辦完。
基德專心規劃著到了黃昏別館之後的行動, 沒發現有一隻貓無聲的跟上了他。
……
基德聽說有人用他的名義召集偵探時,就打定了主意要過來參加這次聚會。
當然,不能用“基德”這個身份參加,而是替換掉與會者中的一人。
選身份的時候,基德也猶豫了一下該選白石還是白馬探——白馬探是他的同班同學,一個英日混血的高中生偵探。
因為除了白石和白馬探,來參加聚會的其他幾個偵探基本都有一兩個熟人,或者合作過數次的人,想偽裝成他們,需要多花很多心思。
這群偵探聚到一起就愛聊案件,要是偽裝成其他人,忽然被同行拉著聊以前一起破過的案子,一旦細節對不上,很容易露餡。
白石和白馬探就不一樣了,這倆人不常跟同行打交道,在這次聚會上也沒有熟人,想怎麽裝怎麽裝,隨便oo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