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夜時,艾魅力又提起大秀的事,陳映道:“我去不成,這段時間我得盯著大雁,估計就快要飛走了。原來在炎京拍新晚,水杉落葉沒拍到,就很遺憾。”
三人又看著秦空和梁安歌。
梁安歌說:“我在的唱片公司,三月可能有大動作。我是音樂總監,也是形象代言,所以很多事情我都得參與。”
三人又一齊看著秦空,卿香笑眯眯地吃東西。
秦空看著他們,“客人在我這兒洗頭有周期的,新晚耽擱了快兩個月,不能再耽擱了。”
三人歎口氣。
“我會從線上觀看的。”
三人隻好點點頭。他們也是一年到頭都在忙的大忙人,所以也理解。
第二天,秦空給他們買了聯程頭等艙送他們回去,比做頭的錢還貴點。
又給他們帶上了雲花和芳洲。
在機場,三人不舍地擁抱秦空和安歌。
“以後要染頭髮的時候我就來找你。”米蘭達說。
秦空翹起嘴角。
“我要來洗頭還要來你家吃飯!”艾魅力說。
秦空笑眯眯地點點頭。
“我還會來找你洗頭的。”凱撒大帝抱抱安歌,又摸摸秦重、秦意、梁緣的頭,挨個親它們,真想全帶走。
目送他們進了貴賓廳,兩人才不舍地走出機場。
“唉!我真討厭送人!”梁安歌道,“有時候真不願意想起他們都六七十歲了!”
“今年九月我還要帶著炎國設計師去參展的。”秦空握握她的手,“也就半年。”
“嗯。”梁安歌又高興起來。
“你是不是要重新製作老專輯了?”
“那個還不忙,金聲準備在今年全力整合行業,還要給以心打造專輯。也說過要給我重新製作,但我這是老專輯,不用急。先趁熱把幾個新人的作品打出來。”
秦空看著她,“梁老師真是個好老師啊!一心推新人!”
梁安歌笑了,“這是他們的機會,也是金聲的機會。金聲光有我是不行的。今年新晚捧紅的歌手都簽入金聲了。
現在趁熱打鐵,對金聲站穩行業老大的位置極有好處。作為音樂總監,我也是如此建議。”
秦空點點頭。
“所以今年,我可能還是要經常往炎京跑。”
“啊?”
“我要跟蕭老師學習音樂製作,我跟你說過的。”
“哦。”
梁安歌看他拉著的臉,站在上一個電梯台階笑著親了他側臉一下。
猛然發現周圍有人,又立刻站直,一本正經,像偷食了糧食的小鳥。
秦空也捂著開放的心花,牢牢抓住她的手。
“等我學會,我的專輯我很想重新編曲,自己製作。”
“嗯。”女朋友的事業當然要支持啊!秦空高興起來,“我媽都能俘獲外國胃,蕭老師還沒來我家吃過飯呢!”
梁安歌笑了,“我跟著蕭老師學習,會創造一切機會帶他來家裡吃飯的。”
秦空笑了,“我也跟蕭老師學習。”
“你學什麽?”梁安歌歪頭看著他。
秦空隻笑,不說話。一會兒頂不住她探究的目光,說:“跟他學習鑒賞音樂啊!”
梁安歌點點頭,信了。
元宵一過,到處都恢復了正常營業,又是一片忙碌。
回到店裡,唐森過來叫了師傅師娘。陳映從沙發上抬頭,“不知道大雁什麽時候啟程,所以我現在就在這守著。”
“啊?”兩人驚訝地看著他,這麽拚命?
“晚上我就住這兒吧。”
“啥?”秦空看著他,“陳映!你是不是有病?不是住在我家就是住在我店?”
陳映看著他,“反正卿總出差了,你不是很喜歡住店裡嗎?你留下來陪我啊!”
“哈哈哈……”梁安歌大笑,“好好好,我準了。”
秦空捂著額,“陳映你是有病吧?你女朋友出差了你就要破壞我跟我女朋友,你見不得別人好是吧?”
唐森和梁安歌都笑眯眯地走開,留他們兩個吵。
“你想太多了!”陳映慷慨激昂,“我這是為藝術獻身!大雁隨時會飛走,又不會跟我打招呼。
根據研究它們的專家監測,它們一般不會半夜走,從清晨到日暮,則隨時都有可能走。所以我除了晚上休息,白天都要守著。
那你這裡最近,我就住你這裡啊!你總不能讓我去雁回江邊扎帳篷吧?”
“這主意不錯!”
“不錯個屁啊!”陳映看著他,“好歹我們是朋友吧!而且讓你陪我,不是為了分開你跟安歌。不但你要留下來,秦重也要留下來,它還要出鏡。”
“哈?”秦空頭皮一麻,被陳大攝影師狂吼的恐懼蔓延全身。
“可是我白天要理發啊!”
“秦重住在這裡,白天我帶著它在雁回江邊。”
“你帶著它?”秦空看看秦重,秦重衝陳映吼一聲。
“好吧。”陳映看看沙發上的安歌,“那白天讓安歌守著。剛好也不耽誤你營業。”
“好。”梁安歌點點頭。
秦空轉頭看著她,自己的新房自己不能回去,不能陪著她,她就如此淡然嗎?
可是也不能把秦重單獨和陳映留在一起啊!總覺得它們會互咬的!
嚴重懷疑陳映就是故意不讓他住新房!
陳映一副光明磊落的樣子,躺到洗頭床上,“秦媽媽,快來給我洗頭!我也要燙染!”
“你不是要去守著大雁嗎?畢竟它們隨時可能會走啊!”
“小夥子,你去江邊幫我守著。”陳映吩咐。
唐森就往外跑,梁安歌抱著貓們,“我也去守著,把空間留給你們倆。”
“也好,你可以訓練一下秦重,長久地坐在第三條長椅上。畢竟大雁飛走的時候可沒機會叫它們重新來一遍。”
都出去了,一室寂靜。
秦空重重敲了一下陳映的頭。
“啊!”陳映摸摸頭,“秦媽媽!你怎麽如此狠心!”
要不是作為一個理發師的職業道德,不允許他把眼下這腦袋揪下來……
不把他當活的,秦空還是盡職盡責地給他洗頭刮臉燙染一條龍。
陳映十分滿意,摸摸臉上的胡子,和張揚的新髮型,“唉!秦媽媽!你是越來越能抓住我的特點了!越整越帥了!”
“滾!”
陳映立刻拎起攝像機滾了。
“給錢!”
見他頭也不回,秦空追出去,“不然我是不會讓你住這兒的,你晚上就睡雁回江長椅!”
手機一響,總算收到了錢。秦空才稍稍出了點兒氣。
白天來的客人,見到他都跟許久不見的親人似的。被新晚的燙染造型驚豔,他們又讓秦空做了許多燙染。
現在做燙染又快又來錢,秦空還是很樂意的。
唐森回來說師娘帶著貓和陳老師在雁回江溜達聊天,秦空都想跑出去把陳映踢下江去。
客人不敢說話,秦空又找回一個理發師的職業道德,不管他們了,認真地給客人做頭髮。
中午,安歌也沒回來,秦空也不打電話,讓唐森去江邊找。
唐森回來報告師娘和陳老師去對面吃私房菜去了。
秦空好想去殺一個人再回來啊!
感覺陶德上身了快。
做頭到傍晚,梁安歌才回來,放下懷裡的梁緣,“秦重他們一家都留在這裡吧。”
“我們還一家呢,你怎麽不留在這裡?”
梁安歌笑了,“你為什麽生我的氣?”一甩頭走了。
“不吃飯啦?”
“我回家吃阿姨做的飯,你就在店裡和陳老師吃飯吧。”
秦空想自己這是造了什麽孽!
自己一個人去王府商場吃飯。
先去頂流轉了一圈,6號老師已經掌握好幾種初級髮型,升到高端店了。
秦空跟他們說會兒話,把貓留在頂流,和謝允一起到五樓吃飯。
“聽說你和嫂子帶著謝麟去我家了,幹嘛非要把他弄走?”
謝允笑了,“知道心疼女婿啦?平時對人家那麽凶!”
“毛線!”
“哈哈……”謝允笑道,“他媽媽擔心他住慣了不回家了。逼著我們買大別墅!你以為哥是你啊?”
秦空笑了,“你也可以買啊!”
謝允笑眯眯的,對兄弟毫無嫉妒之心。頂流高端店就是秦空一手建立的,但秦空隻佔很少的股份。也因為秦空,王府商場連高昂的租金和抽成都免了。
謝麟還真是個富二代!
“你嫂子在大學城上課,那邊住著方便。就是我上班遠點兒。等高端店再來兩個人,我也準備回大學店去了。帝凡來的幾個高端髮型師確實是有基礎,學得很快。”
“嗯。”
“有空我和你嫂子會帶麟兒過去玩的。”
秦空想起剛剛沒聽他們說起,要是知道他買了房子,肯定要調侃他。
問道:“你沒告訴他們吧?”
“沒有。”
秦空點點頭,“他們現在也不錯,免得他們嫉妒,還是不要說了。”
“誰嫉妒?”
“唉!”秦空氣道,“你是不知道!陳映!炎京市中心的大房子!一張照片十萬起!他多有錢啊!結果到我家去了,現在想著法子折騰我!”
“哈哈哈……”謝允笑道,“你那房子是漂亮啊!你們倆審美又一致, 所以你設計的東西他肯定喜歡!”
秦空笑了,還沒這樣想過呢!倒是受到了安慰。
“你比別人好一點,確實會惹人嫉妒。但你比別人好很多,大家就只有崇拜了。”
“是嗎?”
“對啊!大家只會以你為榜樣,以此激勵自己。至於陳老師嘛,他跟你一樣優秀,所以你有好東西,他肯定想得到啊!但別人跟你們又不一樣,不會去幻想不切實際的東西。”
秦空深思地看著他,“允哥,你在嫂子的熏陶下,思想越來越深刻了啊!嫂子是教哲學的吧?”
“然而哲學並沒有教她學會講道理!”謝允歎口氣,“在外面講道理的人回家是極不講道理的!”
秦空笑了,看著他,明明甘之如飴嘛!
兄弟倆吃完飯,秦空去頂流叫上貓,回店。
陳映站在門口,幽怨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