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畫圖的不都這樣！”秦空笑道，“我還不知道?”

　“是。”設計師點點頭，“你現在都在培養服裝設計師，指定知道設計師什麽德性！”

　秦空笑道:“做衣服的設計師還真沒你這樣的！主要是面料貴，待在工作室裡，什麽油啊煙酒零食，都不往裡帶。”

　“是因為你在他們才這樣吧！”

　秦空點點頭，笑道:“有可能。”

　設計師就叫梁緣，“走啊！小貓咪！跟我去買零食！”

　梁緣抬頭看看秦空，秦空點點頭，梁緣就開心地跟著他跑出去了。

　一會兒叼著一袋小魚乾回來，蹦蹦跳跳跑到老爹面前炫耀。

　秦重從吧台上跳下來，一口搶了過去。梁緣都傻了，可憐巴巴地望著老爹。

　“秦重！它乾活了！你就跟大爺似的光在那兒看魚！還給它！”秦空道。

　秦重咬了咬，發現還帶著包裝，吃不到，才吐到地上。

　秦空又撿起來撕開，拿出一條小魚乾喂給梁緣。梁緣先叼去給了爹，又跑回來跳到秦空腿上，等他喂。

　“你看看你兒子！你再看看你！”

　秦重哢吧哢吧嚼著小魚乾，絲毫沒覺得兒子孝敬爹有什麽不對！

　秦重吃完一條又喵地叫一聲，梁緣又叼去給它。

　秦空笑了，希望以後自己的兒子有這麽孝順！

　喂完帶它們回去搬家，關店門，穆陽打來電話:“秦老師！謝謝你！”

　“龍導找你了吧?”

　“嗯！”穆陽開心道，“我們討論過後，準備分成兩組，一組準備劇組服裝，一組準備走秀服裝。”

　秦空欣慰道:“雖然會很忙很累，但是時裝設計這行，就是要抓住一切展露自己的機會。被人看到了，被人穿上了，設計才有價值。”

　“嗯！”穆陽道，“我們都知道！怕你忙，所以大家托我代他們謝謝秦老師！”

　“不用謝。”秦空非常開心，突然問:“你們是因為我在不抽煙嗎?”

　“沒有啊！工作室很多衣服和面料，還有女同事，所以我們沒抽煙的習慣。”

　“哦。”秦空點點頭，就說嘛。

　“怎麽突然問這個?”

　“沒事兒！你們趕緊設計衣服吧。”

　“好。”

　到李家堆，家裡擺滿箱子，已經打了好幾包了。

　秦空走進去，一家貓團了圓，秦空把故意剩下的一條小魚乾遞給梁緣，梁緣看了看秦意，叼過去給媽媽吃。

　秦空大笑:“梁緣果然孝順！”又把店裡的事講給她們聽，兩人大笑。

　秦芳雲看看秦重，“你怎麽就知道自己吃呢?”

　秦重委屈地皺皺鼻子，跑過來，叼起秦空的手指，拉到秦意面前，要秦空喂他媳婦。

　秦空笑道:“你倒挺會安排！”

　一家人大笑，秦空又去找出家裡的小魚乾，秦重立刻獻寶地叼去喂給秦意吃。

　手機響起來，秦空拿起一看，是央視文藝晚會製作中心主任，原來新晚節目組大領導打來的，接了。

　“秦老師，你能不能來參加元宵晚會啊?”

　“啥?”秦空懵了，“還有元宵晚會嗎?”

　主任無語，“元宵晚會是新晚的姊妹篇啊！”

　“哦，我連新晚都不看，還真不知道有元宵晚會。”

　主任不想說話了。

　秦空說:“我就不參加了吧，元宵沒幾天了，你們應該早就準備好了吧。”

　“沒有啊！”主任急道，“本來以前元宵晚會都是和新晚一起準備。但這次新晚都籌備得很急，都是一個月緊急搞出來的節目。

　陳導天天吼著忙得團團轉，大家都不敢說。龍導跟他關系好，幫我們提了一嘴，結果他就一句他不管元宵晚會。之後大家隻好先把心放在新晚上。”

　秦空笑了。

　“然後新晚彩排、直播中還那麽多事兒，大家就先一條心把新晚辦好了。辦完了，大家也累了，不可能不讓大家回家過年，待在炎京搞元宵吧?所以又沒說。”

　“而且新晚完了不是還被審查組叫去批評嗎?還不知道元宵晚會能不能辦得成呢！但是現在上面都誇了，群眾也誇了，台裡意思就還是要辦，才算過完年。”

　秦空笑道:“那現在就剩這麽幾天怎麽搞?”

　“以前的元宵晚會倒是不費事兒，你知道新晚節目很多嘛，新晚刷下來的節目就會上元宵晚會。但今年沒有刷下來的啊！”

　秦空道:“之前你們準備的新晚節目不是都刷下來了嗎?”

　主任又無語了，梁安歌已經笑了。

　“秦老師啊！你就不要挖苦我們了！那些流量明星那些節目倒是可以叫回來馬上錄製。但是這不是讓我們挨罵嗎?新晚那麽好看，結果元宵晚會又這樣！”

　秦空說:“我倒覺得挺好的，反正現在幾天也不可能弄出來一台節目。你們就讓原來的節目上，被罵也沒什麽，聽聽觀眾真實的聲音嘛！”

　“你跟陳導是商量好的吧?”

　“你們跟他聯系了?”

　“聯系了啊！他說元宵節都不放假，辦什麽元宵晚會！觀眾連新晚都不看怎麽會看元宵晚會?還不如取消算了！”

　“陳導說得在理啊！”

　主任已經習慣他們倆這毒舌同盟了，解釋道:“不管百姓愛不愛看，晚會我們得辦啊！元旦晚會沒人看，我們不也辦了嗎?不管什麽節，我們都要辦晚會啊！”

　秦空歎道:“這麽說來你們也挺累的！一年到頭製作節目，觀眾還不愛看還要罵。”

　前一句還聽得點頭，後一句，又把主任的嘴給堵住了。

　“既然是完成任務的晚會，你們就按原來的辦嘛。把那些刷下去的節目搬上舞台就行了。”

　“陳導也是這麽說的，說反正也沒人看，我們實在要辦就這麽辦。”

　秦空笑了，“這確實是最簡單的辦法啊！就算我們全員到齊，也不可能再辦出一台四小時的晚會！”

　主任已經無力吐槽了，這位觀眾倒是沒有撒謊，忍不住給他普及知識:“元宵晚會是兩個小時！”

　“那也辦不出來！我覺得新晚已經很完美了，也滿足了觀眾。勞動人民都上班去了，沒必要來個畫蛇添足。”

　“但元宵一直就是新晚的後續啊！跟新晚雙胞胎來著！”

　秦空歎了一口氣。

　“我們想請龍導來，然後龍導給你打電話了。”

　“他沒說啊！”

　“是啊！他就是說你很忙，他不好意思提。”

　“龍導是新晚原來的導演，現在元宵晚會讓他去搞就行了嘛！他在娛樂圈人緣那麽廣，要搞幾個節目還不容易！”

　“他也怕被罵啊！他說陳導搞得那麽好了！他不能出來挨罵！除非你們都來，他才來！我這不是沒辦法嘛！”

　“兩個導演都沒辦法，我能有什麽辦法?”秦空笑道，“你們不想被觀眾罵，如果不怕被流量和粉絲罵，倒是可以把花絮放出來。你們原來不老說新晚節目不夠，用花絮湊麽?”

　“啊！”主任大叫一聲，“你等等啊！秦老師！我要跟台裡匯報一下！”

　秦空笑了。

　掛了電話。

　梁安歌大笑，“空老師！你這出的什麽餿主意！一台新晚的姊妹晚會，你讓放花絮！結果他還真信了！”

　秦空也笑道:“他們要真敢這麽整，那以後流量都得罪了！央視可能不好請流量了！但同時，流量的路也斷了，都得憑作品說話，這倒是個好事情！那央視爸爸的地位也定了！”

　“新晚不已經定了?”

　“新晚畢竟好壞都是陳導，但是如果央視把新晚選角花絮放出來，那央視的立場就很明朗了！這又何嘗不是一場辛辣的‘我要上新晚’！觀眾還真會喜歡！”

　梁安歌大笑，看著秦芳雲，“你不知道陳導和他，他倆選節目的時候有多毒舌?放出來是把整個現在的當紅明星都得罪了！”

　秦芳雲笑眯眯地看著兒子，“去年我們還在等著你上新晚呢！結果今年你們不但上了新晚，還辦了新晚！”

　“我也是第一次上新晚，以前沒機會上央視，只知道衛視有元宵晚會。央視還真的沒怎麽關注過。”

　過了一會兒，主任又打來電話:“秦老師！領導同意了！我們可以剪一些花絮上去！湊一台節目。既然是你提的主意，你來吧。”

　秦空無語，又問:“怎麽湊?”

　“十年前，元宵晚會一直是新晚頒獎晚會。後來新晚節目觀眾不喜歡了，就取消了‘我最喜歡的新晚節目’這個頒獎環節。”

　“啊！”秦空奇道，“元宵晚會還頒獎嗎?”

　“對啊！取消很多年了，就搞一些新晚刷掉的節目上去。但是今年新晚很好看啊！很值得辦個頒獎晚會啊！

　所以領導意思就是辦頒獎晚會，放點咱們工作花絮，表彰一下新晚演員和節目，這也符合觀眾心聲啊！”

　秦空點點頭，“這倒不錯。”

　“那我們現在就開通評選，十四號晚上錄製，你早點來吧。”

　“關我什麽事?”秦空懵了，又說:“陳映都不去，我去了豈不是很沒面子！”

　梁安歌捂嘴笑。

　主任沒說話，掛了。 接著梁安歌手機響起來，梁安歌看一眼號碼，笑著看秦空一眼，摁了免提。

　主任親切的聲音傳來:“安歌，你好！央視元宵晚會十四號錄製，你能今天或者明天來炎京嗎?領領獎，然後唱一首歌，很輕松的，好嗎?”

　梁安歌看著秦空，忍笑，“好的。”

　秦空瞪大眼。

　“頒獎晚會要漂漂亮亮的哦，還是讓秦老師造型吧。”

　秦空眼睛越瞪越大，這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梁安歌笑道:“好的。”

　掛了電話，梁安歌大笑，秦芳雲也忍俊不禁。

　秦空看著她，“你還真答應了?”

　“央視爸爸哎！讓我去領獎，讓我給觀眾唱個歌，我就是做這行的，我能拒絕嗎?你以為我是你啊?”

　秦空無奈，攤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