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又放開她，拿起手機打開天籟音樂，首頁被梁安歌承包了！

　專輯和MV都在首頁。

　新歌榜上，《世界中心》空降冠軍！

　《寒暄》緊跟其後。

　榜上還有《白襯衣》、《兔子先生》、《雲州》、《花海》，李清然的《步步生蓮》和《漣漪》已經降到第六名和第八名。

　秦空轉過頭，“這都是你的嗎?”

　梁安歌笑了。

　秦空連忙點進去，迫不及待想聽聽其他新歌，要購買整張專輯，那當然是立刻購買。

　往上看一眼，專輯銷量已經六百多萬張！評論五十多萬！

　點開首頁的MV，播放量破千萬！

　僅僅是一夜！

　李清然《漣漪》單曲銷量第一天也就二百萬，三天五百萬。後來《步步生蓮》又是發布會又是MV的搞了一通，達到銷量八百萬。

　而且梁安歌這是專輯！現在之所以專輯不好賣，因為大家聽歌也就是聽那一兩首，也隻買那一兩首。

　李清然數字單曲三塊一首，梁安歌這張專輯二十塊一張。

　但梁安歌的專輯銷量六百多萬張！

　這只是一夜的成績！

　凌晨十二點發的，就有這麽多人買！經過白天的傳播，銷量可能要翻番！

　秦空驚呆了！

　轉頭看看，放下手機，抱住笑眯眯的女朋友，“安歌，我是不是不用工作了?”

　梁安歌斜睨著他，“為什麽呢?”

　“因為你已經成為大富婆了！”秦空靠著她的胳膊。

　梁安歌笑了，揉揉他的頭髮，“空老師，我喜歡有上進心的男孩子哦。”

　秦空悻悻地說:“你們女孩子都喜歡說我對男朋友沒有什麽要求啦！外貌金錢都不重要，只要長得順眼有上進心就可以了！

　然後，你們所謂的長得順眼是一米八大長腿有胸肌馬甲線鮮肉臉！上進心沒個年薪百萬都不叫有上進心！”

　梁安歌歪頭看著他，“這是誰跟你說的呢?”

　“嗯……”秦空笑道，“顧客聊天聽到的！”

　“可是空老師已經超過這個標準了啊！”

　“是嗎?”秦空看著她，挺自豪的。又摟著她，女朋友是個年輕漂亮的富婆，這可太驕傲了！

　把女朋友的數字專輯收了，又翻翻評論——

　【安歌是這樣的想的嗎?我不告訴大家我要發歌了，我一發出來就要驚豔大眾！】

　【對啊！安歌真是太任性了！《寒暄》也是突然發出來，向秦老師表白！《世界中心》又是突然發出來，為秦老師慶生！請問上帝是隻為秦老師造了一個這樣的女朋友嗎?】

　這評論看著就舒服，秦空把手機偏到梁安歌眼底，梁安歌也笑了。

　【可是真的專輯和MV都做得太好了！而且安歌的MV不是配的錄音，是有變化的！】

　【MV裡面的BGM，把每一個畫面都烘得恰到好處！不唱歌的部分也不會覺得單調，能讓情緒一直沉浸在畫面裡。】

　【製作人是蕭石玉呀！大師級音樂人！金牌製作人！】

　【還有陳老師的拍攝手法，真的太細致了！總算不用看那些在一片花裡邊走邊唱的KTVMV和迪廳煙熏火燎賣腿露肉的MV了！】

　【李清然那MV雖然看起來很大片，但真的不知道她要表達什麽！西方場景和造型配著東方音樂，很別扭！還是安歌這個看著舒服！】

　【話說蕭石玉不是李清然的禦用製作人嗎?為什麽李清然的宣傳裡都是卓爾凡?】

　看到這，秦空拿起手機，給蕭石玉打了一個電話:“蕭老師！謝謝你！”有一個專業的音樂製作人，才是成功的關鍵！

　蕭石玉笑了，“生日快樂啊！秦老師！”

　“謝謝！”

　掛了，秦空又給陳映打電話:“陳老師，謝謝！”

　“哎喲！”陳映笑道，“這麽客氣嗎?”

　秦空又說:“你拍的時候好像沒這麽多內容嘛！腳本裡也是三重鏡頭，但你分出了好多小鏡頭！”

　“畫腳本的時候，只聽安歌唱了《世界中心》，所以隻畫了《寒暄》和《世界中心》的分鏡頭。”陳映笑道。

　“但是後來聽了整張專輯，覺得把其他細節加進去更豐富。這也是安歌提議的。用安歌這邊變換忙碌的場景來對應你那邊一成不變的慢。這才是層層疊加的意義。”

　秦空轉頭看了一眼梁安歌，梁安歌笑眯眯的。

　“安歌最明白她要表達什麽，所以MV就加長了一些。原來打算做四五分鍾，現在做成了十五分鍾，表達的層次很豐富很深厚，確實是一部微電影了！”

　“你知道B站那些影評人有很多喜歡摳細節挖內涵，所以卿總讓人提示提示帶帶節奏，自然會引來很多細節黨、考據黨。這樣就會吸引更多人去買專輯！”

　秦空呆了，營銷套路深！果然玩不來！

　“這麽說我還要感謝卿總?”

　“不然呢?”陳映得意地笑道，“你以為真的沒有預告，凌晨上線，就能霸榜霸屏?”

　“謝謝！”秦空掛了，又給卿香打電話。

　梁安歌笑眯眯地看著他，怎麽跟家長見了孩子的成績單感謝各位老師似的?

　不過還挺享受的！他自己直播全國火了，都沒去看網友評論。

　卿香接起電話就說:“生日快樂啊！秦老師！”

　“謝謝！”秦空誠懇地說，“是要謝謝卿總！”

　“哎喲！這麽客氣的嗎?”

　“哈哈哈……”梁安歌笑了。這倆還真是一對啊！說話語氣都一樣！

　聽到梁安歌的聲音，卿香也笑了，“祝賀安歌啊！”

　“嗯！”梁安歌也感激地道，“謝謝卿香姐！果然交給你，啥都不用操心！”

　卿香笑道:“饑餓營銷現在商家都喜歡搞，但大家也不是傻子！尤其是付費聽音樂的人，還是要有誠意才能打動他們。

　李清然的MV和歌曲沒什麽關聯，喜歡MV的不會喜歡歌，喜歡歌的不喜歡MV，所以後續天音怎麽宣傳，大家也不買帳。你的MV卻是專輯的宣傳片！

　我一向信奉一而鼓再而竭三而衰，我只是布好了兵馬，等她衰的時候，一鼓作氣拿下她！

　在大家被李清然的饑餓營銷吊得反胃反感的時候，你發專輯了！差不多等於她請了客，半天沒出菜，一盤吃完了下一盤才開始炒，誰有耐心?這時候，你出來端給大家一桌視聽全席！

　自然就大博好感，安撫了大家！所以我從來沒想過輸。只是不想給你太多壓力。”

　梁安歌感動道:“謝謝！卿香姐！”崇拜得像個小迷妹，“卿香姐，我跟定你了啊！”

　“那必須！”卿香笑道，“李清然估計現在正像熱鍋上的螞蟻，也要緊跟著上線新專了，但她已經對你構不成威脅。因為客人都跑到你這桌了！讓她涼！”

　雖然這不厚道！但之前被李清然各種騷操作弄得，這“讓她涼”就聽著舒爽！梁安歌笑了出來，“卿香姐，你好霸總范兒哦。”

　“哈哈哈……”

　秦空看看花癡的女朋友，從來沒想過自己的情敵可能是一個女人！

　“我也一直等你回來呢！我家裡亂死了，上回就說讓秦老師去家裡幫我收拾一下衣櫃！”卿香又說。

　“啊?那怎麽不叫他去?”

　“你沒在啊！孤男寡女的！”

　“哈哈哈……”梁安歌笑翻了，“這有什麽?他跟陳老師孤男寡男的在陳老師家看電影我都沒說什麽！”

　“他們孤男寡男的在家看電影?呵呵。”卿香道，“那過兩天，你忙完了，到我家，我倆吃零食看電影，讓秦老師幫我收拾衣櫃。”

　“好啊好啊！”梁安歌開心地點頭。

　秦空驚愕地看著她，一臉幸福向往的樣子！簡直比第一次去他家還興奮還開心！

　怎麽感覺這大富婆像把自己最能乾的仆人帶過去給女總裁服務?而這女總裁才是她最重要的人！

　梁安歌也看著他，“怎麽了?”

　“你跟卿總，你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過分嗎?比你和陳老師還過分嗎?”

　秦空無言以對。

　“啊！我餓了！”梁安歌像個兔子一樣跳了起來，又攀著門從門口仰出笑臉，“我去做早餐，你聽歌吧。”

　秦空笑眯眯的，女朋友好溫柔呀！

　拿起手機，聽她專輯裡的每一首歌。

　天音傳媒和李清然此刻確實慌了手腳。

　正在緊急開會——

　“梁安歌為什麽會突然發歌?不是說她可能不敢六月發了嗎?我們也準備月底發專輯！她怎麽突然先發了?而且一發就是整張專輯！加MV！”

　“今天是她男朋友生日。”李清然的經紀人臭著臉，“原來我們去找她合作的時候，她就說她這專輯是給她男朋友的生日禮物。”

　宣傳總監點點頭，“她這男朋友面子真大！雲花集團、雲州政府、金聲唱片、天籟音樂、頂流發藝、五大女刊、兩大男刊、國際大牌、明星藝人，還有一堆吃糖群眾！

　全部凌晨轉發梁安歌的微博！祝他生日快樂！這到底什麽人物啊?我在娛樂圈這麽多年，大腕見過不少，也沒見過誰這麽大的場面呀！”

　大家都低著頭。

　“他熱度本來就高！”

　“再高這也太誇張了啊！”宣傳總監攤攤手，“而且怎麽可能這麽大動作?這麽大范圍?靠梁安歌自己?靠秦空的人緣?不至於吧?全網一夜沒睡！全國給他過生日！”

　底下一個員工道:“而且他還沒回復。”說著捂嘴忍笑。

　大家盯了她一眼，這到底是哪方的人?

　“凌晨十二點上線，有多少人守在天籟等著?之前一點預告都沒有！怎麽一上線就空降冠軍了?”總監捏著拳頭捶著桌面。

　“我們花了兩千萬來宣傳！現在榜上十首歌她佔六首！她不是獨立音樂人嗎?她哪兒來的錢搞這麽大宣傳?”

　大家一陣沉默，“我們一個公司打不過一個獨立音樂人?一個天后被新人奪了榜?”

　宣傳總監看看李清然，李清然沉默。

　總監也坐下來，“她背後肯定有資本運營。她是不是悄悄簽了什麽公司?”

　皺皺眉，歎口氣，“局面已定，我們花了兩千萬的成績一夜被人打垮了！公司不可能再投入了！”總監看向李清然，“拖拖，七月八月，等她熱度過去，再發新專吧。”

　李清然沉著臉，“不，我唱了十幾年了，怎麽可能為一個新人讓路?今天發！”

　大家都看著她。

　“清然！”總監語重心長，“你說你要保住你的地位，公司也想。但現在你發出去，明顯會被踩得死死的啊！你是發出去讓大家看笑話嗎?”

　李清然眼睛眨了眨，“宣傳費是公司的，但重新拍MV，超出的製作費，是我自己承擔的。也花了一千萬！就這樣讓步?”

　“那你還想怎樣?明顯梁安歌身後有推手啊！MV那麽快就火遍全網了！一堆語文課代表在那兒分析！她真的拍成了宣傳片！你的MV花了一千萬但只是讓大家看個熱鬧啊！”

　“不止一千萬。還有原來拍的。”李清然語氣沉沉。

　“要懂得及時止損。你還能唱歌，沒有人每張專輯都火。她現在正火，你就讓她嘛！”

　總監搖搖頭，“是我原來沒想清楚。陳映、秦空、梁安歌、蕭石玉，這幾個人組在一起……啊！雲花！”

　總監眼睛恍然大亮，“雲花同步轉發了梁安歌的微博！是卿香！卿香那個女人！啊！”總監點點頭。

　“認了吧，我們就是花錢打水漂！雲花的營銷案例已經載入廣告史冊！都在讚揚陳映的拍攝、秦空的造型和梁安歌的表現，但把他們推上舞台的，正是卿香！”

　又歎了一口氣，“就當花錢買教訓吧。你這八百萬的銷量本身就有一半是做的數據！但梁安歌這……是真的！你跟她拚不起！大家現在也只看她只聽她！”

　“我要發專輯！就現在！”李清然站起來，“又不是只有她會唱歌！她只是在賣弄他們的感情！我之前承諾了六月會發新專！”

　“但推遲的也不少嘛！”

　“是不少！但絕不是我！尤其是有梁安歌在！我粉絲怎麽想?別人怎麽看?我宣傳半天， 梁安歌一出新專，我就銷聲匿跡了?”

　“發！現在就發！不試試，怎麽知道?”李清然不容置疑。

　大家看看她又看看宣傳總監。李清然在公司話語權還是比較重的。一般製作費都是先預付了，她自己去找人製作。什麽時候發行個人也有決定權。

　當然權利和自由的代價就是，也要自負盈虧。

　怎麽就跟梁安歌杠上了呢?

　總監也是沒有辦法，看看大家，“發吧。推薦、熱搜、數據，再做一下，盡量往上推推。打水漂，也不能個水花都看不見啊！”

　聽總監說得這麽灰心喪氣，李清然轉身走了出去，眼如冷水中的火焰，對身邊經紀人道:“一個拍廣告爆紅，炒作感情的流量明星，憑什麽跟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