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空愣住。

　顧客也轉過頭，比秦空動作還快，跳起來跑過去，“安歌！可以跟我合影嗎?”

　“嗯。”梁安歌看著她，“髮型真漂亮！”

　顧客回頭看看秦空，開心地說:“是呀！是秦老師幫我做的！我頭上夾雜很多白發，秦老師給我染了個漂亮的顏色，還說能治好我的白發呢！”

　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看秦空，和女顧客合影。

　女顧客看看秦空，又把秦空拉過來合影，她矮一點，站在他倆前面。秦空站在梁安歌旁邊，偷偷把手伸過去，牽住她的手。

　拍完照，女顧客立刻發朋友圈:我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對他們萬分感謝，梁安歌一臉溫柔耐心的微笑，秦空隻想她趕快走。

　終於送走了女顧客，秦空看著梁安歌，“你可以下班了。”

　“啊?”正打掃地上頭髮的唐森立刻放下掃把，走到門口，對梁安歌鞠一大躬，“師娘！我走了！”

　“嗯。”梁安歌忍不住笑，轉頭看著他的背影，“好可愛！”

　秦空轉身進去收銀台，找出一張A4紙，寫上:有事外出，暫停營業。

　然後貼到門上。

　梁安歌看著他，“外出幹嘛?”

　秦空關門，拉窗簾，然後就抱住一臉懵懵的女朋友，吻住她的唇。

　抱著她往樓上走去……

　“喵——”吧台上的秦重忍不住提醒了一下自己的存在。

　梁安歌嘴被堵住，擱在秦空肩上的手招招，秦重立刻跳下來，跑過來。

　秦空抱著梁安歌邁開大長腿三兩步奔上樓，嘭地關上門。

　秦重抬著胖胖的小短腿爬上來，跳起來抓抓門把手。特喵的！居然反鎖了！

　鏟屎官欺負人又欺負貓呀！

　難道漂亮姐姐不是讓它去救她嗎?

　秦重拍拍門，沒人理它。

　著急地在門口轉了一會兒，下樓去繼續坐在吧台上，還是看魚吧！

　終於，秦空轉移了目標，梁安歌大口喘氣，推推他的頭，“我大姨媽要來了。”

　“嗯?”秦空突然抬起頭看著她，“啊?”

　梁安歌臉色微紅，“還沒來……安全期。”

　“哦。”秦空立刻抱住她，又埋下頭。

　約好的老顧客過來，看看門上的A4紙，念道:“有事外出，暫停營業。”

　以前都喜歡在公眾號通知，現在公眾號沒了，直接貼紙了！

　嗯，習慣了！

　轉身就走。

　第二個客人過來，又念道:“有事外出，暫停營業。”

　搖搖頭，轉身……

　突然門從裡面打開，秦空頭髮濕潤地站在門口。

　客人見鬼似地看看他，又看看門上的紙，然後一抬頭，立刻轉身，“哦！托尼老師有事外出了！我還是明天再來吧！”

　難道我是鬼?他看不見?秦空莫名其妙轉頭……

　樓梯上梁安歌曲著腿站在欄杆後，就穿著一件他的T恤。

　秦空又關門拉窗簾，轉身快步上樓。

　梁安歌跑下樓。

　樓梯很窄，被秦空一步步逼著倒退回去，梁安歌紅著臉，“我沒睡很著啊……聽到你洗完了我準備下來洗一下……行李箱在樓下……我隻好從你衣櫃裡找了一件T恤穿上。”

　梁安歌退到門裡，被秦空逼到牆上靠著。

　她穿著他的T恤，像個T恤裙，剛剛到大腿。

　秦空血脈噴張，低下頭去。梁安歌緊緊貼著牆壁。

　秦重繼續看魚，唉！人類！跟禽獸有什麽區別?

　外出了一下午！

　太陽落山，滿街燈火，秦空才帶著梁安歌真正外出。

　攬著她的肩出去吃飯。

　“不回家嗎?”梁安歌抱著秦重。

　“明天再回去。”秦空看了她一眼，梁安歌低下頭，連忙把頭髮捋到前面，遮住脖子。

　也沒去王府商場，現在不想被任何人打擾。

　去對面私房菜吃了飯，沿著雁回江散步。

　“明天拍嗎?”

　“嗯。陳老師和蕭老師都來了，他們去酒店了，我就來你店裡了。”

　“那我明天和後面幾天的客人要推遲嗎?”

　“不用，你出鏡的部分是清晨，清晨拍就行了。不干擾你營業。你理發鏡頭也在工作中拍了。”

　秦空拂起她的長發，“那你的頭髮要不要剪短?我看腳本裡有長發造型。”

　“長發部分已經拍了。”

　“這麽快?”秦空轉頭看著她，“沒有我造型，你們就拍了?”

　梁安歌看著他不滿的樣子，笑了，“因為你們的腳本畫得很清楚啊！你不給我看，我還不是知道了?”

　秦空笑了。

　“造型很簡單，都是素顏、日常。”

　“嗯。”秦空點點頭。

　“原來公寓去不了，陳老師就找了個差不多的公寓拍的。”

　“那是室內?”

　“嗯。你給我剪短發也要拍的，那是我們認識的時候。放在最後拍。最後再剪輯。”

　秦空點點頭，跟雲花不同，雲花是順序拍的。MV卻是倒敘，而且是多重敘事。

　也真是考驗功力！

　“還好有陳老師！”

　“嗯。看陳老師安排吧，他說先拍啥就拍啥。”

　從對面繞過來，走到第三條長椅，梁安歌坐下。

　摸摸秦重，“你說秦重現在都在外面吃早餐?”

　“它在外面吃野餐！”秦空無語道，“正餐去駱辰那裡吃的，反正外面吃的不算！”

　“哈哈哈……”梁安歌大笑，揉揉秦重胖乎乎的身子。

　秦空也摸摸秦重的頭，笑眯眯地說:“貓也念舊吧?我跟它就是在這裡認識的，天天給它帶吃的。它可能是想重溫一下那時候。”

　“真好！”梁安歌揉著秦重的頭，“我原來真的很羨慕秦重，可以天天陪著你。”

　秦空笑了，坐近一點，抱著她，梁安歌歪頭靠在他肩上。

　兩人一貓靜靜地坐著，同時想象著:這樣到白頭，幾十年如一日，也即是永恆。

　“有時候感覺你像一個老爺爺。”坐到岸邊人越來越少，梁安歌抬頭看著他，微笑，“受你影響，我也覺得自己像一個老奶奶。以前很怕老，現在和你在一起，不怕了。”

　秦空微笑看著她，在她頭頂親吻了一下。

　兩人抱著貓起身回去。

　回到店裡，秦空還在洗漱，秦重先跑去樓上了。

　秦空上樓，把秦重從梁安歌懷裡拎出來，扔到下面沙發上。

　“空老師！你太過分了！”梁安歌跑出來，趴到欄杆上。

　秦空上樓，拉著她走進房間裡。

　“空老師！”梁安歌不舍地扭頭看著沙發上那一坨。

　“它是個單身貓，不要讓它發現比吃更好玩的事。”秦空抱著她倒下去。

　梁安歌使勁兒捶他肩膀一下，又緊緊抱住他。

　……

　“空老師，你明天起得來嗎?

　“我們都半個月沒見了！明天不跑步。”

　“為什麽?”

　“有人替我跑了。”

　“誰?唔……”

　六點，秦重跑上樓拍門，該死的鏟屎官，又反鎖了！

　只要這個漂亮姐姐回來，就是從此君王不早朝啊！

　秦重撓了半天門沒反應，垂頭喪氣地下樓，又去扒櫥櫃。

　櫥櫃也鎖了！

　該死的鏟屎官！

　嘭！

　喵！

　梁安歌幾次要起來，都被秦空按下了，眼也不睜，“不要理它！它折騰會兒就放棄了！”

　終於下面安靜了，秦空也睡夠了，梁安歌推開他，穿著睡衣跑出來。

　“天啊！空老師！你店門開著！”

　“不可能！”秦空也連忙穿上衣服起來，喵的！

　果然店門大開！

　還有客人向門口走來。

　梁安歌連忙跑回房間，秦空連忙飛奔下樓，當著客人的面嘭地關上門。

　昨天貼的紙還沒撕下來。

　客人看著門上的紙，點點頭，“哦！托尼老師外出了！不營業！”轉身，又回頭，“臥槽！什麽鬼！明明在裡面！哦，是等會兒要外出！嗯！”點點頭，走了。

　聽到門關上，梁安歌又偷偷跑出來，看沒別人，才問:“秦重呢?門怎麽會開著?”

　“上次生病後我就沒反鎖大門了！反正外面要鑰匙才打得開嘛！但裡面，按下門把手就開了！是我大意了！它喵的！肯定又去頂流討吃的去了！”

　“空老師！”梁安歌瞪著他，“我就說你虐待它你還不承認！”

　“我沒有！只是今天！平時都是早早就喂的！偶爾遲一點就餓死了?我還不是天天有時間才吃飯！”

　梁安歌瞪著他，“你自己不按時吃飯還好意思說?還要別人也跟你一樣?貓也跟你一樣?

　我覺得還是吃更好玩！吃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食色性也！食也在色前面！民以食為天！自古以來就是如此！你不喜歡吃，別人喜歡吃你也不許?”

　這是3號老師教的?秦空呆呆地仰望了她一會兒，“我錯了！你想吃什麽?”

　“哼！”梁安歌忍不住笑了，“我確實餓了！好久沒吃燜肉米線了！我想吃！”

　“好啊！”秦空連忙點點頭，燜肉倒是有，“那我去買米線啊！”

　“快去！”

　差點兒忘了吃對女朋友有多重要了！早上豈不是頂風作案?秦空連忙洗漱了去買米線。

　其實現在也不晚，才八點，王府商場還沒開門。

　秦空跑過去圍著商場外面轉了一圈，也沒找著秦重。又跑去雁回江，從第三條長椅到自己跑步的終點，還是沒找到。

　有點著急了，又怕梁安歌等著急，先買了米線回去。

　等梁安歌吃完米線，滿足地抬起頭，秦空才說:“你坐著休息會兒，我去找找秦重。”

　“秦重不是去頂流找駱辰了嗎?”

　“但商場還沒開門，駱辰還沒上班。”

　“啊?”梁安歌看著他，連忙站起來，“那快去找啊！你還在等什麽?”

　“噢！”秦空也連忙站起來。

　秦空又去王府商場，梁安歌去雁回江。兩人分頭找。

　因為師娘來了，唐森乖乖地早上沒過來。頂流同事也沒上班。

　兩人找了一陣，梁安歌又打電話給秦空:“你回店裡去！萬一秦重回去了，看到門關著又跑了！”

　“好！”秦空滿頭大汗，看看商場周圍都沒影兒，隻好先回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