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空激動得跳起來，“我要升級成中級髮型師了嗎?”

　　“洗頭技術滿級，其他還未達到，請用戶繼續努力。”

　　“那到底是哪個項目未達到?燙染?”因為燙染項目不是很多，而且有時候還是杜若做的。

　　“請用戶繼續努力。”

　　“我靠！難道我要推燙染嗎?”

　　神理並沒有回答他。

　　這個破APP！一點兒都不智能！人家的系統、面板都清清楚楚能看見升級條！他呢，只能靠神理通知！

　　可能這樣更有驚喜感吧?

　　秦空無奈地背起畫板趕去美術班。

　　晚上回來後，也沒有糾結升級的事。反正自己也能感覺到一直在進步嘛。拿出頭模，今天做過的頭髮，沒有神理的加持，也十幾分鍾搞定了。

　　其實現在不需要複習，他剪過的頭髮都已經爛熟於心。剪下頭模，純粹是習慣。

　　抱著秦重躺到床上，想起這一天他雖然高興，可能梁安歌並不高興。

　　失去了一個演戲的機會！

　　也是他提醒，卿香才會想起來。

　　想來想去，秦空有點愧疚，決定給她打個電話。

　　自從雲花春季廣告播出之後，還沒有給她打過電話呢。

　　撥出去的時候，秦空有點緊張。

　　響了一聲，才突然發現太晚了，剛想掛斷。

　　就聽到了梁安歌的聲音:“空老師。”

　　聽到她聲音裡輕盈的笑意，秦空松了一口氣。

　　“還沒睡嗎?”

　　“嗯。”

　　“還好嗎?”

　　“嗯。”

　　“……”

　　一陣沉默後，秦空又說:“昨晚卿總在我這兒打的電話。”

　　過了一會兒，梁安歌才說:“哦。”

　　秦空也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隻得解釋:“我不知道卿總不知道你在拍戲，聽她說要拍夏季廣告了，就提了一下會不會跟你拍戲的時間衝突?然後她就打電話了。嗯……”

　　“我不知道……可能給你造成了很大影響……我……”

　　“空老師！”梁安歌突然打斷他。

　　“嗯?”

　　“謝謝。”

　　“啊?”

　　梁安歌笑起來，“我很開心。”

　　“啊?是嗎?”秦空有點意外，但不明白她開心的點在哪裡?

　　“嗯。”梁安歌肯定地說，“雲花春季廣告上了之後，卿總跟我們打過招呼，不要太多曝光，要保持神秘感。我挺讚同卿總的想法。”

　　“一直保持熱度，並不好。我不想當營銷大戶。讓觀眾到處都能看到我，又想不起我到底是幹嘛的。”

　　“所以，卿總打過招呼之後，我也想借此沉澱。但這些事情並不是由我決定。”

　　“是嗎?”秦空放松多了，“我之前還擔心你因為我失去了拍戲的機會，那樣我就成罪人了。”

　　梁安歌笑了，“怎麽會?”

　　“那你不願意做的事情不能跟公司說嗎?”

　　梁安歌笑道:“所以空老師你不願進圈啊！進來了，就身不由己。看著是明星，其實是工具人。說什麽做什麽，都是公司包裝的。”

　　“那你……開心嗎?”

　　梁安歌沉默了一會兒，“還是第一次有人問我開不開心呢！”

　　“啊?是嗎?”秦空有點意外，怎麽覺得明星跟自己想的有點不一樣。

　　又不知道該說什麽，過了一會兒才說:“你……從劇組退出，有什麽影響嗎?”

　　梁安歌又笑起來，

“我還沒有拍啦！”　　“啊?”秦空有點開心，“不是早前就說要進劇組嗎?”

　　“之前去試戲，導演不是很滿意。說我太呆板了，他想要的是雲花中那種靈氣。其實我只是無法進入狀態。”

　　“哦。”秦空點點頭，“好像剛開始拍雲花的時候也是。”

　　“啊?”梁安歌愣了一下，想起當時陳映說她是個木頭，笑了，“是的。”

　　秦空笑道:“看來還是要攝影師會引導！”

　　梁安歌愣了一會兒，想起陳映引導，都是朝秦空引導。

　　突然發覺，難道陳映發現了什麽?

　　那陳映又是怎麽發現的呢?

　　“你那晚和陳老師聊了什麽?”

　　秦空不知道她為什麽思維這麽跳躍，微微發愣，“沒聊什麽啊，就看星星。”

　　“哦。”

　　過了一會兒，梁安歌又說:“畢竟是我第一次演女主嘛，沒有拍戲經驗。所以導演就讓我回家熟悉劇本找找感覺。公司也給我請了表演老師，突擊培訓演技。”

　　“哦。”

　　“剛好這時候卿總來了電話，拯救了我！算起來，是你拯救了我吧！”梁安歌笑道。

　　秦空有點不好意思，“這就是巧合吧。”

　　“對啊！”

　　“……”

　　兩人有點聊不下去，又都不想掛電話。

　　“雲州現在很暖和吧?”

　　“啊?”秦空愣了一下，“雲州就沒有冷的時候。”

　　“是啊！所以雲州一年四季花那麽多！”

　　越聊越尬了！

　　但秦空也不想掛電話，硬接下去:“是啊！聽卿總說薰衣草花期是六七月，我查了一下，天氣好，五月就開了。”

　　“是嗎?”梁安歌笑道，“你查了?”

　　“呃……”秦空臉有點熱，好像暴露了什麽，也沒有否認，“是啊！”

　　“……”

　　“馬上就五月了！”梁安歌感慨。

　　“是啊！”

　　“……”

　　“空老師……”

　　“嗯?”

　　梁安歌有些猶豫，“這麽晚打電話，不會打擾你女朋友嗎?”

　　“我女朋友?”秦空相當震驚。

　　“難道已經結婚了?”梁安歌笑聲有些乾，“聽周總說你在開夫妻店。”

　　“什麽啊?”秦空哭笑不得，“你們周總還真會發散思維啊！那是我徒弟！”

　　“啊！是嗎?”梁安歌聲音明顯高揚，又期待地問，“那棒棒糖呢?”

　　“什麽棒棒糖?哦！”秦空想起來，“那是給一個中學生的！經常來我店裡擼貓！她讓我給她帶土特產， 我不知道帶什麽。想起她喜歡吃棒棒糖，就去超市買。超市阿姨誤會了，給包裝了。我又不好說不要了，就帶回來了。”

　　秦空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解釋這麽多。

　　“是嗎?”時間越來越晚，梁安歌卻越來越精神了，“所以你現在是一個人在給我打電話?”

　　秦空摸摸秦重，“還有秦重，它已經睡著了。”

　　“呵呵呵……”

　　聽到她的笑聲，秦空也笑了。

　　“希望夏天我去了，它會喜歡我。”

　　秦空摸摸秦重的頭，“它只是表面高冷，其實很容易接近的。”

　　“是嗎?”梁安歌聲音愉悅，“那夏天我去接近一下。”

　　“嗯。”秦空很開心，“夏天見。”

　　“夏天見，空老師。”梁安歌笑意輕盈，“晚安。”

　　“晚安。”

　　兩邊掛了電話，都抱著手機在床上打滾。

　　秦重都被滾醒了，刷地跳到床頭櫃上，緊張地看著鏟屎官，舔了舔爪子。

　　鏟屎官一定是瘋了吧?

　　早上，秦空起床，抱起秦重，湊到牆上的相框前，“秦重，好好看看，她是梁安歌。夏天她來了，你對她熱情一點。”

　　秦重扭過頭。

　　秦空把它頭扳過來，“你不喜歡她，她會傷心的。人家喜歡你，你要給人家一點回應嘛。”

　　秦重刷地從他懷裡跳下來，也不管還在看照片的鏟屎官，一步一步，儀態萬方地從樓梯上下去了。

　　哼！

　　膚淺卻喜歡隱藏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