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韶和蘇荔聞言,俏頰一紅,對視一眼,羞意更盛。
兩人一起出來,一左一右,扶著陳壽來到座位上。
陳壽大喇喇地往椅子上一坐,兩個人慢慢蹲下身子,不一會就傳來些奇奇怪怪的聲音。
陳壽閉著眼,撫摸著兩個人的秀發甄首,突然外面一陣腳步聲,敲門聲響起,明顯嚇到了兩個人,緊接著傳來桃兒的聲音,才讓她們松了口氣。
“老爺,外面來了一個人,求見老爺。”
“不見。”陳壽說完,又有些擔心是大事,趕忙出聲道:“是什麽人?”
桃兒推門進來,早就見怪不怪,老爺這書房比這還不堪入目的場面多了去了。
她走到近前,說道:“是一個很奇怪的人,說是找老爺有事,但是又不肯說是什麽事。更稀奇的是,雖然她穿了男裝,但是一看就是一個女人。”
陳壽愣了一下,心道女人多半沒什麽大事,便放松下來,示意底下兩個繼續,自己卻勾著桃兒的下巴,讓她彎腰,方便自己撫胸摸臀。
折騰了一會之後,陳壽拍了拍蘇荔的臉頰,道:“去那邊跪好,爺賞給你,有沒有懷上,就看你的造化了。”
......
神清氣爽,來到花廳,果然是一個女扮男裝的雌兒,而且特征很是突出,一眼就看出來了。
“公主,你怎麽來了?”
趙金奴見到陳壽,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很快反客為主,咬著嘴唇說道:“你上次說過還要請我看煙火,怎麽食言而肥呢?”
陳壽啞然失笑,那東西是自己的信號彈試驗,哪能天天放給她看。
“公主還記得呢,改天上元節,我帶你去看啊。”
趙金奴在宮外過了這麽久,學精了,根本沒有以前好騙,皺著小瓊鼻道:“你當我是笨蛋啊,上元節本來就是要放的,誰希得讓你帶啊。”
陳壽見她瞪著一雙泉水般澄澈的眸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閃忽閃,輕輕咬著粉嫩嫩的嘴唇,胸脯起起伏伏的,好象在跟自己嘔氣,可愛至極。
“公主就是為了看煙花?”
陳壽覺得夠嗆,哪有大白天快過年,巴巴跑來要看煙花的,而且這麽久了,以前怎麽不來?分明是還有所圖。
果然,趙金奴眼睛一眨,有些扭捏地說道:“人家...想...和你借點錢。”
陳壽差點嗆到,咳嗦道:“借錢?”
“你不借算啦!”
她說完,轉身就要走,走了三五步,突然停住,回頭道:“你怎麽不攔我?”
陳壽心中更加好笑,這小妮子也太好玩了,分明是從小到大被人呵護慣了,沒有什麽是她想要而得不到的東西,所以被人拒絕一次就難受的不行了,瞧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分明是快要哭出來了。
借錢這麽霸道的,還是第一次見,陳壽笑道:“殿下還沒說借錢做什麽呢,若是乾壞事,武妃那裡也饒不過我。”
“你才乾壞事呢!”姬蘿小公主歎了口氣,道:“上次太妃看上一件衣服,被人搶了去了,前幾天我們去的時候,我發現那間店裡又進了一件。我想買來送給太妃,她一直這麽照顧我,可是...”
“可是沒錢?”陳壽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小公主要給人家武妃買衣服,肯定不能伸手和武妃要錢。
其實武妃有的是錢,自己的買賣,每一次都帶上她,讓她出錢上了自己的車,每年分紅就是一大筆錢。
不過趙金奴就不一樣了,皇室的用度,本來就是被更元帝改的,全都供養皇帝一個。
如今更是窘迫,畢竟整個京畿的錢,都用來供養戰爭了。
趙材自己不愁吃喝,也用不到錢,可是小公主沾了武妃的光,卻有了在外面的特權。
市井間比宮裡不同,花花世界,亂迷人眼,不知道多少地方可以消費。
小姬蘿這是在變壞的路上,一步步走遠了啊。
陳壽笑道:“這是一件好事,你早說我能不給你麽。”
一想到武妃那裡,自己是好久沒相會了,陳壽心底多少也有些想念。
他拍了拍衣服,道:“走,我們一塊去,我看看什麽衣服。”
“哎呀,你怎麽也要去?”趙金奴有些意外,說道:“你光出錢就行了。”
憑什麽?
陳壽撇著嘴道:“我得看看殿下是不是撒謊,要是出去亂花錢,不出事還行,出了事我可沒法和武妃交待。”
撅起粉嫩嫩的嘴唇,像賭氣的小孩子一樣,沒好氣地說道:“那你就來吧。”
說完小瑤鼻兒一翹,就聽鹿皮小蠻靴踢踢踏踏一通響,不被信任的少女氣咻咻地走出花廳。
陳壽在後面,笑道:“我跟著也有好處,你還想要什麽,盡管開口,免得再來借一次。”
剛才小蘿莉借錢的時候,可是夠窘迫的,一聽這話,氣頓時就消了。
她轉過頭來,對陳壽說道:“陳壽,我早就知道,你是個大大的好人。”
陳壽撓了撓頭,自己都有些不不好意思,道:“哪裡,哪裡,公主過獎了。”
“咱們走吧!”
陳壽趕緊跟了上去,趙金奴似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竟然回頭拽著陳壽的胳膊。
手臂傳來溫軟緊致的觸感,陳壽一愣,這小公主還真是涉世未深。
她一直在宮裡長大,又沒有到嫁人的年紀, 甚至連男女之防都還一知半解。
平日裡和武妃這樣也就算了,陳壽心猿意馬,跟著她出來,還不舍得抽出手來。
呶了呶嘴,張和看了一下局勢,點頭示意明白。
他派人把陳壽的馬車趕來,然後問清了目的地,就把趙金奴帶來的人勸了回去。
如今忠勇侯是什麽權勢,漫說是客客氣氣把他們送走,就是當街強搶了公主,也沒有人敢製裁呐。
幾個下人唯唯諾諾,看著姬蘿殿下上了忠勇侯的馬車,1不知怎地,一個個都有些揪心。
趙金奴渾然不覺,上車之後,才放開手,興致勃勃地講起這幾天她碰到的趣事來。
陳壽聽來,都是些市井間稀松平常的小事,在公主的眼裡,卻那麽有趣。
他呵呵一笑,仔細聽了起來,時不時也附和幾句。
“侯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