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師弟’分開,陸離直線奔赴匪徒老窩,雖然他只知道一個大概方向和距離,但那些匪徒追著小師弟來的痕跡太明顯了,順著痕跡前往那裡並不難。
邁步前行,陸離一步跨出足有百多米,千米距離也就幾步而已,每一次落腳都能踩碎地面造成巨大震動,野蠻而暴力,山水無法阻擋他的腳步,風馳電掣暢快無比。
實際上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希望施展輕功踏雪無痕般瀟灑前進的,奈何自身條件太過特殊,這就沒法搞……
數十裡外的匪徒老窩坐落於一座大山之上,這座山三面都是懸崖峭壁,唯有一條險峻小道能上去,條件可謂得天獨厚,只要把守好上山的路,可謂一夫當關,用十倍以上的人命去填都不一定能攻得上去。
當然,這樣的條件雖然易守難攻,但局限性也大,只需封鎖下山的路就能困死那一窩匪徒,然而匪徒在這裡經營多年,必定也是給自己留有後路的,不可能作繭自縛將自己陷入絕地。
夜幕下,冰雪覆蓋的匪徒老窩燈火通明,大鍋煮肉大壇裝酒,吆五喝六之聲不絕於耳。
匪徒凶殘,視人命如草芥不假,但他們自己何嘗又不是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是以今朝有酒今朝醉就是他們的生活寫照,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哪管明天埋哪兒。
在山寨最深處有著一座大廳,內中數十人推杯換盞,炭火熊熊燃燒,牛羊肉擺滿了桌子,肉香酒香彌漫。
大廳外卻是另外一番景象,寒冷的雪地中豎著兩根削尖的木樁,木樁上插著兩具屍體,早已經死去多時,屍體已經被凍得發紫。
這兩具屍體分明就是唐姍姍的大師兄和三師兄。
從他們的死狀來看,是重傷之下被抓住後活活虐死的,匪徒的凶殘可見一斑!
砰~
有重物跌落之聲響起,又一具屍體被丟在了邊上。
被丟出的屍體是一位女性,渾身赤果,明顯有被侵犯的痕跡,赫然是唐姍姍的二師姐。
“嘖嘖,還真是剛烈,喝下合歡散之後稍微清醒一點就選擇咬舌自盡了,還沒輪到我爽爽呢就死了”
“你想多了,裡面好多大佬都沒輪到呢,哪兒能到你”
“嘿嘿,裡面不是還留有一個嘛,或許我們也有機會的”
“我要是是老大就好了,就能喝頭湯”
“你很有想法嘛,然而說這樣的話你是想找死嗎?想當老大,你有那個能耐?你以為老大是誰都能當的啊,這次為了對付這幾個小溪門的家夥可是死傷了幾十個兄弟的,沒老大罩著,別說近距離接觸這等美女,你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我就這麽說說而已嘛”
“好了,別廢話,冷得要死,走,我們去看看大當家的接下來決定如何處置剩下的那個小妞,哪怕只是看看也能解解饞嘛”
倆丟屍體的嘍囉嘀咕一番,猥瑣一笑轉身去了大廳。
冰冷的雪地上,三具屍體迎著風雪,臉上的定格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們臨死之前是何等的驚恐絕望……
燈火通明的大廳內,唐姍姍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眼淚沒有一刻停止過滴落,一眾山賊在她看來比妖魔鬼怪還要可怕。
這一天可謂她人生中最絕望最黑暗的一天,親眼目睹了朝夕相處的大師兄三師兄慘死,更是看到了二師姐是如何被凌辱得羞憤自盡。
她不想步入二師姐的後塵,寧願去死,可惜,她現在連死都做不到,被點了穴道的她提不起半點力氣,
只能驚恐絕望的面對這一群比妖魔還可怕的山賊惡匪。 她知道,自盡早晚會步入二師姐的後塵,會被這幫惡魔凌辱,可她能怎麽辦?反抗不了,自殺都做不到,只能絕望的等著悲慘命運的降臨。
“希望小師弟能逃出生天,將這裡的情況匯報師門,師門一定會為我們報仇的!”
“偶得那夜風雪初見面,可惜此生相逢再無緣,若能伴得君側紅袖香,許你清白朝朝醉紅顏,可恨惡鬼人間肆無憚,此生無臉再能見君顏……”
“若有半點機會,我必自盡留的清白之身!”
“他有機會收到我送給他的嗩呐嗎?”
“遇見他,許是用盡了此生的運氣吧……”
淚流滿面的唐姍姍神情恍惚,被絕望充斥心頭的她精神都有些不正常了,各種念頭充斥腦海,臉上的表情時而絕望,時而甜蜜,時而痛恨,時而驚恐。
猛然間,她發現自己被人提了起來,然後身體一輕,像被丟貨物一樣丟在了大廳中間。
她被摔得很疼,但更疼的是心,她知道,接下來最絕望的一刻就要來了。
然後她只聽到有人說:“兄弟們,別說我這個當老大的不照顧你們,這個小妞我就送給你們玩兒了,誰第一個脫下她最後一塊遮羞布的誰第一個玩兒,長夜漫漫,總得給兄弟們找點樂子不是,要不然我留她到現在做什麽,兄弟們,開心起來吧,哈哈哈!”
“不要, 求求你們,不要,殺了我吧,殺了我……”
唐姍姍渾身一顫,已經嘶啞的聲音絕望的祈求道。
可是,沒有人聽她那可憐的祈求,當那個陰沉的話音落下之後,大廳稍微安靜了一下,然後一群惡鬼般的匪徒就朝著她撲了過去。
嘶啦~!
衣衫破碎之聲響起……
大廳最前方,一個黑衣中年男子目睹唐姍姍被一群人淹沒,拎著一壇酒猛灌一口平靜的看著這一切。
名門正派?
當你們打著正道旗號想來耍名望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了這樣的下場!
片刻之後,正當大廳內的一眾惡匪哈哈大笑玩得興致正濃的時候,一道人影闖進了這裡驚叫道:“各位當家的不好了,有人打上來了!”
其他人都在爭搶唐姍姍沒注意到這個聲音,但作為這裡大當家的那黑衣中年人卻是聽到了,當即眉毛一挑,一躍從眾人頭上經過來到門口,拎著前來匯報之人眯眼問道:“你說有人打上來了?”
“是的大當家,對方已經快打到這裡了!”那個嘍囉膽戰心驚的回答道。
目光一凝,大當家問:“多方多少人?”
“一個人!”
砰~!
邊上的牆面一震,有人從黑暗中飛來撞碎了窗戶,眼看活不成了。
此時大當家將手中的嘍囉丟到了邊上,因為已經不用他匯報了,來人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兄弟們別玩兒了,有客人來了!”
大當家死死的盯著來人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