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修要很複雜嗎?”
一聽趙謹言說裝修可能要十天半個月,趙大志眉頭一皺,有些不解的說道。
“建個廚房,擺幾張桌子不就完了嗎?”
聽到這話,趙謹言苦笑道。
“十天半個月可能還說少了呢,具體的裝修方案我還沒有想出來。爸,我們這家店,既然價格上去了,那麽其他配套設施也得跟上去,店裡面要做到最起碼的衛生整潔,裝修也要上檔次一些,這也是吸引顧客的一種方式。”
說完,趙謹言像是想起了什麽,轉頭看向了王桂香。
“對了,媽,我二舅那家具廠現在還接活嗎?”
“怎麽了?”
聽到趙謹言提起王桂軍,王桂香臉上的笑容頓時垮了下來。
“市場的買的餐桌椅子,我不是太滿意,可能要訂做一批,正好我二舅他不是有這方面的關系嗎?”
“他有個屁的關系,家具廠一買,新老板和員工誰還認他是誰,找他也沒用!”
感受到王桂香話中的怨氣,趙謹言也是被逗笑了。不過笑歸笑,恐怕他得再找人定製了。
“裝修的話,你爸我倒是認識一些人。”
在趙謹言說完裝修的事情後,一直沒出聲的趙大志突然抬頭說道。
“誰啊?”
不等趙謹言開口,王桂香便好奇的問道。
“嗨,你忘了,咱們家旁邊胡同的那個王老九,前幾年咱家房子刷塗料的時候,也是找的他,聽說他前兩年拉了一支裝修隊,我找他問問吧。”
“你說起他我倒是想起來了,認識就好,問問他能不能給優惠一點。”
盡管兩萬塊錢看上去不少,但經歷了趙大志被坑這件事後,王桂香更加的精打細算了,生怕錢不夠用。
“謹言,你教媽幾個新做法,這段時間我就在家裡練做菜,咱們也別請廚師了。”
王桂香做了二三十年的飯,趙謹言只要教給她這道菜該怎麽做,保證學的飛快,做的還好吃。
對於王桂香要求自己做廚師,趙謹言也沒有意見,而且,後續自己還可以把麻辣燙的做法教給她。
趙謹言也想起後世一句可悲可喜的話——每個母親,都是一名合格的廚師。
而且,麻辣燙的忠實粉絲有多少,趙謹言可是一清二楚,做這個,絕對穩賺不賠。
一家三口就著餐桌,總算把開店的事情敲定了下來。
轉眼到了星期五,三中今天就要放假了,七天小長假,整的所有人都是一副興奮過頭的樣子。
當趙謹言再走進七班的時候,明顯感到班上的人對他的態度發生了改變,甚至還有人主動給他打招呼。
其實,趙謹言可能不知道,高二再經過文理分班後,趙謹言的成績在七班便一直是吊車尾的存在,再加上他時不時的就愛大家惹事,班上的人幾乎都有點怕他。
但是,自從趙謹言重生以來,上課始終是一副認真學習的模樣,再加上他這次考試進步了兩百多分,眾人對他的印象都也算是有了改觀。
畢竟,陳平這樣的護花使者,總不能人人都是。
“趙謹言,去上網嗎?”
在各科老師布置完作業後,所有人終於迎來了國慶假期。就在趙謹言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幾個男生朝著他喊道。
“行啊!”
趙謹言也沒有班上的同學突然變得熱情而感到尷尬,很是自然的應道。
等到隔壁班下課,
田瑞過來看到這樣的場景後,頓時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你小子在班上居然還能和別人玩到一塊?”
家裡有錢還長得湊合、口花花成績還差的田瑞,在班上除了受女生的歡迎之外,基本上也是被男生孤立的存在,這也是兩個同病相憐的人能成為死黨的原因。
“……”趙謹言無語。
等到了新世紀,田大發在看到趙謹言後,讓他在網吧多等一會,唐友富很快就會回來。
聞言,趙謹言心想,應該是文具店那邊的事情。
點頭答應下來後,趙謹言便先跟著一群人開了台機器玩了起來。
一次來了這麽多人,田瑞便嚷嚷著要打cs,直接開始創建局域網,招呼著一幫人加了進來。
田瑞自然很是雞賊地和趙謹言當ct,大度的直接讓了對面一個人。
只是,等到一局遊戲結束後,當匪的幾個人卻是恨不得把這個兩個王八蛋給撕了,打得太他媽憋火了,人還沒見到,便直接被噴子一槍撂倒!
殊不知,贏得比賽的田瑞也不怎麽高興,在場的都是自己人,倒是讓他沒辦法開啟群嘲技能了……
陪著一群人玩了半個小時的遊戲,唐友富便來了,給眾人打了個招呼,趙謹言便跟著唐友富離開了網吧。
看著趙謹言和新世紀網吧的老板一副哥們的樣子,七班的這些男生不禁有些好奇,紛紛扭頭詢問田瑞。
“你說老趙和唐老板啊,老趙幫過唐老板的忙,他倆也算是熟人。”
田瑞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愣頭青,自然不會傻乎乎和這幫人說實話,關系又沒有怎麽近。
聽到這個回答,一幫人撇撇嘴,轉頭便開始接著玩遊戲。
而另一邊,趙謹言也從唐友富那裡得到了確切的答案,文具店的房東,從牧野市趕了回來。
原本趙謹言還在擔心,明天就要開始放假了,房東要是再不出現,開店的事情肯定要耽誤不少時間。
跟著唐友富來到文具店,胡建民已經在此等候,和他一起的還有一個看上去四十歲來,身材胖乎乎的中年男子。
這回再來到文具店,整個房間都空了下來, 店裡那些貨架,看來也都讓胡建民處理掉了。
“小趙,這位就是房東。”
看到趙謹言走進來,胡建民介紹道。
“我姓劉,叫我劉先生就行,你就是那個要租房子的?”
“沒錯沒錯,就是我,劉老板好!”
趙謹言露出熱情的笑臉迎了上去,同時伸出了自己的手。
“你好!”
見趙謹言明顯一副學生的模樣,胖乎乎的劉先生臉上露出一絲遲疑之色,但還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你和老胡商量的方案,我也聽他說了,沒有問題,差多少,你補給他就行。但是,這些年房價都在漲,老胡既然中途走人,那我的房租也要漲,原先我和他談的是一月三百,按照共州現在的房價,我再漲六十,老胡這邊還剩十四個月,那就是840塊錢,你給我就行。”
“同意,咱們就去簽合約,不同意,那我現在就走,房子留在這,總會有人租的。”
看著趙謹言年紀小,劉先生也沒有談下去的興趣,直接對趙謹言說道。
瞧著眼前這位劉先生,穿著一身皮夾克,腰間還別著一把大眾的車鑰匙,腳下的皮鞋也擦的鋥亮,趙謹言知道,這人也不是差錢的主,若是因為這八百多塊錢讓對方不願把房子轉給自己,那趙謹言可真是哭都沒地方哭了。
思考了片刻,趙謹言也不再猶豫,當場便答應了下來。
讓胡建民和房東準備合約,趙謹言回新世紀借了田瑞的山地車便匆匆趕回家取錢,一定要在今天把這件事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