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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燕伏龍傳》第12章 絕世琴音
  佟大千邀請李八味一同共飲,李八味一愣,沉吟一聲:“這……”

  這時長天魍魎種百愁走過來對李八味拱手笑道:“李先生,在下種百愁,早在十八年前就對李先生仰慕已久,只是以前在下無緣得見先生之尊嚴,今日有緣幸會李先生,還望先生能夠不吝指教一二!”說完又是拱手一拜道:“李先生請坐!”

  李八味聽了忙笑道:“種先生客氣了!”

  骷髏鬼包雲一見李八味猶豫不決,上前笑道:“莫不是李先生嫌棄我等長相難看,在江湖上名聲狼藉,不願與我等兄弟同飲?”

  李八味本是豪爽之人,只是李八味一向不太善飲酒,當他聽完包雲一的話後忙道:“包兄,這是說的哪裡話,我李春成豈是那種勢利小人,只是在下一向不善飲酒,不過,今日有幸得會眾位,那好我李春成就開這一回戒!”說完坐下來。

  佟大千聽了,不由得拍手笑道:“好!三弟,取酒來!”

  包雲一聽了應聲是,一轉身,便如同變戲法一般,從衣衫裡拿出兩壺酒來。

  李八味見了不由得拍手讚道:“包兄,好俊的身手!”

  包雲一笑道:“讓李先生見笑了!”說著話,又如同變戲法一般變出六隻杯子來,一一倒滿了酒,然後席地而坐。

  傍地鬼余玉桂一跳一躍的與眾人分了酒,自己也得了一杯,佟大千舉起酒杯,道:“弟兄們,咱們這頭一杯酒應當先敬恩公!”說完舉酒過頂,敬酒在地,其余四鬼也隨佟大千一一敬過酒。

  李八味見了不由得在心中暗讚道:“這塞北五鬼在江湖上可謂是聲名狼藉了,可萬萬沒有想到這五鬼居然這般講恩怨義氣,哎!可江湖上那些標榜是名門正派,標榜自己是英雄俠義的,甚至是那些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又有幾個人如同他們幾個這樣記恩不忘的?”心中感歎著,不由得打心裡開始佩服起這五鬼來,便說道:“真沒有想得你們如此記恩不忘,李春成真是佩服,佩服,李春成敬各位一杯!”

  那塞北五鬼聽了也紛紛斟酒端起酒杯,齊聲道:“李先生,請!”

  李八味一飲而盡後道:“不知道我李春成還有幸再聽佟老大一曲否?”

  佟大千聽李八味這般說,不由得開懷大笑,一伸手,衣衫飄動處古琴再次擺在腿上,笑道:“承蒙李先生看得起,佟某豈敢不彈!”

  李八味聽了連忙道:“佟老大太客氣了,來,我李春成今日是借花獻佛,再敬佟老大一杯!”說著話拿起酒壺與佟大千與自己各滿一杯酒,與佟大千一飲而盡後笑道:“十八年前我有幸聽了佟老大的一曲雅琴,今日有幸得聞二曲,實在是天大的興事,哈哈哈,痛快!佟老大如今雖說是雙目失明,不過與十八年前的那個佟老大並無二般,還是當年那樣的痛快,好,如果他日要是佟老大你們兄弟幾個有用得著我李春成的地方,盡管一句話!”

  佟大千笑道:“看來李先生把我們塞北五鬼當朋友了!”

  李八味笑道:“不錯,我李春成就是喜歡你們的痛快!”

  佟大千聽了一愣道:“難道李先生就不怕江湖上人們的冷眼?想那十八年前我弟兄五個在江湖上的名聲是一片狼藉,除了萬馬堂的狂笛公外無人敢與我等交往,而李先生在江湖上則是美名天下揚,咱們是一天一地之差別,我們怎麽敢與先生交朋論友,難道李先生就不怕嗎?”

  李八味聽了先是一愣,隨後便是仰天大笑,

道:“哈哈哈哈……我李春成喜歡和誰交朋友就和誰交朋友,別人他管不著,再說我李春成只要是認為是可交的的朋友,不論他的出身,地位,名聲,功夫如何,就算是一介布衣,我李春成覺的夠朋友,可交,我便交,縱是達官顯貴,武林高人,只要是我李春成看不上,也不會把他們當朋友,今天,我李春成就看你們夠朋友,你們這朋友我李春成交定了,哈哈哈哈……我可不管什麽你們幾個在江湖上什麽地位,什麽名聲的,佟老大,你們兄弟幾個可否願意與我李春成呼朋喚友嗎?如果願意,佟老大你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快快彈上一曲!”  佟大千聽了李八味這一番話,不由得滿心感激,道:“我們兄弟幾個在江湖上行走,沒有幾個人敢與我們交朋友,只有狂笛公不嫌棄咱們兄弟幾個,今天李先生如此看的起咱,好!先生你這個朋友,我佟瞎子兄弟幾個交定了,來!李先生,兄弟們咱們共同滿飲此杯,我便撫琴彈曲來!”

  李八味笑道:“好!爽快!”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佟大千兄弟幾個也飲盡了杯中酒,佟大千坐下來後,擺好古琴。

  衝虛在外邊大氣不敢喘一口,心中一直在納悶:“江湖上傳聞塞北五鬼行為怪異,江湖上是人人不齒,而今天看來卻不似傳聞那般!”正想著,耳邊早已響起那絕妙的琴聲,琴聲陣陣時而如燕語鶯聲,時而又豪氣雲天,時而又淡泊平凡,時而歡快,時而憂愁,時而高雅瑰麗,時而雅中帶俗,時而弦弦聽的層次分明,時而弦弦彈動如發一音,隻把眾人聽的如癡如醉。

  忽的琴聲之調漸轉悲哀,這時佟大千邊彈邊吟道:“曾記過去好時光,而今卻成夢,不欲回頭,一切都入心中,朦朧間似擦昔日肩頭,幾多徘徊,難謀面,爾我之情斷斷連連,撫琴泣言。猶如古人言:猶抱琵琶半遮面!常憶當年興事,今卻上心頭,不堪回首,一切如在夢中,依稀可見往日影,思愁又上心頭,燕雀已南飛,冰雪早降臨,抬眼看去,又是一年近了頭,寒風吹,吹落敗葉,添了幾多愁!”吟完曲終,眾人感到幽幽的古琴余聲之中帶著幽幽的哀愁。

  李八味聽了心中不禁讚道:“絕世琴音,絕世琴音,沒想到佟大千居然又如此高超的琴技,不過聽佟老大吟的詞似乎佟老大的心中在思念一個女人,但不知是誰啊?”想到這李八味不由得問道:“果然是絕世琴音,在下真是佩服!不過聽佟老大剛才彈的琴曲與吟的詞卻濃含憂傷,卻不知佟老大為何人優為何人傷呢?”

  佟老大聽了先是一愣,忽的忙道:“知音,知音,真是知音哪!哎,說來……說來……哎,我是在想念我的亡妻,哎!都是幾十年前的舊事了,算了,算了,不說了,不說了,免得傷心!”

  李八味聽了知道佟大千不願提起及傷心往事,便不再追問,便改了話題道:“我李春成真是三生有幸啊,十八年前有幸偶聽你佟老大之絕世琴音,而今天又連聽兩曲,真乃造化,哈哈哈,真乃造化!”

  佟大千聽了幽幽的道:“聽李先生之言,佟瞎子很高興,幾十年來,難得遇見一個知音,哎!二十年前曾經遇見過一個知音,可惜今天人已經死了,而今日能遇見李先生,真是興事,來,李先生,今日咱們是一醉方休!五弟,倒酒!”

  李八味聽了哈哈大笑道:“痛快!哈哈哈……”

  衝虛一直藏在樹上,不知道他們還要喝道幾時才能散去,看看月色,知道此時已是深夜,忽覺自己渾身冰涼,這時才發現深秋的露水已經打濕了他的衣服,一陣秋風吹來,不禁一抖,心下一驚,隻恐驚動了武穆廟裡的那些人。

  這時候衝虛想起馬不平受傷還在等他回去送藥,不禁在心中暗罵自己只顧貪玩,忘了馬不平還在忍受傷痛,又擔心這時候林綠衣在客店裡恐怕要等急了!想到這,便小心翼翼的從樹上慢慢的爬下來,又小心翼翼的離開武穆廟,也許是武穆廟裡的塞北五鬼幾個一高興喝醉了酒,沒有發覺。

  衝虛小心翼翼的離開武穆廟大約一裡遠後,這才放下心來,撒腿向林綠衣與馬不平住的那家客店跑去。

  月光下,衝虛起起伏伏,點點落落,不一時便到了鎮子裡,雖說這時候已近半夜,但鎮子裡依然很是熱鬧,想是有夜市什麽的,反正四處都燈火通明,酒肆客店了的吃客酒人還在大聲的喧嘩。衝虛見了這會兒方才大膽的舒了一口氣,腳步也放緩下來,邊走邊心中暗道:“剛才我要是被武穆廟裡的那幾個怪人發現了,我衝虛這會恐怕早就沒命了,我死倒是件小事,那讓馬兄弟的傷得受耽誤,讓林姑娘得等急了,那……那就太對不起他們兩個了!”想到這,伸手摸摸懷裡,藥還在,心中一寬,想道:“我的走快點,那馬兄弟傷的可不輕,可別耽誤啦!”想著不禁加快了腳步。

  衝虛邊走心中邊胡思亂想著:“馬兄弟的父親和林姑娘的舅舅胡老英雄都是江湖上的老一輩,他們二人且是出了名的生死至交了,那馬兄弟與林姑娘就應當以兄妹相稱了!林姑娘,林姑娘,林姑娘叫林綠衣,林綠衣……括蒼山人,林綠衣……林綠衣,林姑娘,嗯真是人如其名,名如其衣,林綠衣,林姑娘,哎呀,衝虛,你這是幹什麽?你怎麽了?我怎麽老是想著人家林姑娘呢,我這是怎麽了難道……難道我衝虛……這不可能,我是道士,我怎麽可以那樣想呢,不可以,衝虛啊衝虛你可不能,你可千萬不能犯了天師教的清規戒律啊,那……那……我……難道我衝虛……那不行的,我算是什麽,一個小小的道士,要什麽沒什麽,怎麽能和林姑娘相比呢,我是要修道的,應該是六根清靜的,我怎麽可以動凡心呢?難道我……難道我真的是六根不淨,動了凡心?不能,不能,不可以,不可以的,我可是道士,我可是修道的出家人!”不敢再想下去,好不容易才止住心中的亂念,一抬頭已經到了客店門口,連忙定了定神,舒了一口氣,匆匆的走進店裡!

  衝虛剛走進店門,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看見林綠衣正坐在店廳裡的一張小桌子邊,焦急萬分的等著,衝虛見了心頭不禁一熱,連忙打招呼道:“林姑娘,我回來了!”

  林綠衣此刻也已看見衝虛走進店來,頓時臉上的愁容全消,笑顏如花了,連忙迎上前去,急切的道:“你可回來了,哎呀,可把我擔心死了!”

  衝虛聽了心中不禁更加激動萬分,暗暗想道:“真沒想到林姑娘會這麽擔心我,這麽晚了,林姑娘還坐在這等我!”心下裡卻又有一絲說不出來的美意,臉一紅忙道:“衝虛真是罪過,這麽久才回來,害的林姑娘擔心!”

  林綠衣笑道:“好了,回來就好了,我還擔心你出去買藥又遇見那幫臭道士了,我這正打算出去找找你呢!還好,你回來了!”

  衝虛聽了心中一動不禁萬分感激起林綠衣來心中暗道:“我從小到大除了師父和我那死去的爹娘,還沒有人這麽關心我呢,林姑娘真好!而我卻讓林姑娘為我擔驚受怕,真是不應該啊!”想到這不由的臉現愧色像是犯了過錯的孩子一般低聲道:“真是不好意思!對不起啊林姑娘,害你擔心了!”

  林綠衣聽了道:“沒事!”說完莞爾一笑。

  這一笑豔美如花,把個衝虛笑的如癡如醉一般呆立在那裡不知所措,半響衝虛才回過神來,問道:“對了,林姑娘那馬兄弟怎麽樣了,他還好嗎?”

  林綠衣這會兒想起馬不平還在昏迷當中,忙道:“他還在昏迷之中,哎!對了,藥,你買回來了嗎?”

  衝虛道:“藥已經抓回來了!”說著話從懷裡掏出藥來,對店小二兒道:“麻煩小二哥幫忙把藥給煎了,送到我房間裡去!”

  店小二兒應聲過來,拿了藥下去去煎,衝虛道:“咱們快去看看馬兄弟吧!”林綠衣應道:“好啊!”說著話與衝虛一前一後上樓去看馬不平。

  二人走進屋裡見馬不平還在昏迷著,衝虛連忙過來再次給馬不平把了把脈,知道馬不平沒什麽大礙,便舒了一口氣道:“還好,馬兄弟他沒什麽大礙!”

  林綠衣聽了笑道:“那就好了!”

  衝虛道:“待會兒,等藥煎好了,給馬兄弟喝下去,他就沒事了!”

  林綠衣笑道:“我去看看藥煎好了沒有!”說著轉身就出門去了。

  衝虛心頭一愣,回頭輕聲的喚了一聲:“哎!林姑娘……”隨即連忙止住了聲音,愣愣的望著林綠衣下樓的身影, 心裡暗自心驚:“我這到底是怎麽了?”好在林綠衣沒有聽見,歡悅的跑了下去,屋內衝虛愣愣的望著昏迷的馬不平,而心裡卻怎麽也平靜不下來,滿腦子的林綠衣,就盼著林綠衣看完藥快點回來。

  衝虛望著馬不平心中暗道:“聽那華山道士的話,看來這馬兄弟的父親與胡老英雄早在三十年前就是好朋友,怎麽這馬兄弟卻這般的年輕?照理說胡老英雄的朋友武功應該是很不錯的怎麽這位馬兄弟會給華山道士給打傷了?他與華山道士究竟有什麽仇呢?”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這時已經是深夜了,街上也已經漸漸的安靜下來,這時候林綠衣與店小二兒端著藥進來。

  衝虛接過藥,對店小二兒道:“多謝小二兒哥了,這麽晚了,太打擾你的真是不好意思!”

  店小二兒看看衝虛,打了個哈欠道:“沒什麽,客官,你們還有別的事嗎,要是沒有我的睡覺去了,忙活了一天,快累死!”

  衝虛忙道:“有勞小二兒哥了,小二兒哥請便,多謝小二兒哥了!”

  那店小二兒擺擺手打著哈欠下樓去了,衝虛送走店小二兒後來到床邊輕輕的扶起馬不平,用左手攬著馬不平,騰出右手來為馬不平推宮過血,推了幾次,馬不平輕哼了幾聲,漸漸的緩過神來,衝虛連忙借機一口一口的喂馬不平吃藥。

  林綠衣在一邊緊張的看著,陣陣的體香送入衝虛的鼻中,衝虛不禁又癡迷起來,隻覺得這香氣特別好聞,實在是讓人萬分的享用,衝虛知道這是他這輩子聞到的最好聞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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