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剛進門,後腳便有一名金劍衛捧著一隻金屬盒子找了上門,說是兩位老祖賜下的東西。
拿到這東西的時候沈浩最開始連金屬盒子怎麽打開都不知道。想問送東西來的人,結果人家交給沈浩就早走了。最後只能自己硬著頭皮摸索。
最後靠著魂魄波動,以及身上那枚楊善給的金劍配飾才將金屬盒子打開。
過程中也極好奇到底裡面裝的是什麽玩意兒,居然封裝得如此嚴實。光這盒子上的法陣紋路以及厚重感就比玄清衛內部的絕密銅條上的封裝法陣看起來都要更強。
打開之後,裡面頓時閃過一抹華彩,接著又內斂收起,才看清楚那是一件長袖半身薄衣,而且看起來應該是貼身的樣式。
白色,很薄的樣子,表面有溢彩流動,一看就不是普通之物,而且仔細觀察會發現在表面溢彩之下這件薄衣不是線棉織成,而是由一片片極其細小的鱗片拚接在一起的!
伸手在這間薄衣上拂過,觸感細膩光滑,就好比綢緞,而且還有一絲絲似有似無的溫度。
最最重要的是觸碰這件薄衣感受到的法力波動居然極為厚重,已經遠遠超過了沈浩手裡的雁脊刀和他身上穿戴的軟甲。
要知道沈浩的雁脊刀和軟甲都是上品法器!而眼前這件薄衣居然給人的感覺還要更強?!
驚疑間,沈浩拿起薄衣邊上的一隻小玉簡,探入真氣之後玉簡裡的內容直接印射到了他的腦子裡。內容包括這件盒子裡的薄衣的詳細用途用法訊息之外,還有他兩位師尊給他的交代。
“徒兒在外奔波,萬事都當千萬謹慎,遇事也該三思而後行。為師不能守在你身邊,一件防具也能給你添幾分底氣。”
落款是楊青志。
之前楊善給了一枚金劍配飾法器,後面楊青志又給一件......靈器?不說遠了,就這兩件東西,沈浩覺得自己這兩個師尊對自己真沒話說。
衣服名為:太玄甲。
一件下品靈器!
一時間沈浩心裡澎湃,撫摸著盒子裡的薄衣不知道該說什麽。有種似夢非夢的不真實感。他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還能擁有傳說中的靈器。
世間可以被修士的真氣賦予新能力或者可以增益修士的物品統一被稱為法器。從高到低分上、中、下三等。
但上品法器並不意味著就是法器的最高極限。超越上品的法器也是存在的,只不過極少極少,被按了另一個名字以示區別,就是靈器。
這些是在玄清衛的藏書樓雜文典籍裡有記載的,而且相關的內容不少。其中很多都是類似傳說一樣的小故事,比如靖舊朝開國皇帝手裡就有一件極其厲害的靈器,大殺四方雲雲......
其實這應該不是沈浩第一次見到靈器,之前皇城和前刑部大案司的鐵面判官薛貴就有一件,正是那面詭異得差點要了沈浩小命的面具。
面具上交了,而且面具別叫特別,是不是靈器也只是沈浩的猜測。有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但眼前這件太玄甲就板上釘釘的是靈器沒跑了。
將身上的軟甲脫了下來收好,換上太玄甲,光是貼身的觸感已經感受到了差距。之前的軟甲雖然也很輕柔,但太玄甲卻如柳絮一般,幾乎感覺不到這東西的分量。
活動了一下手臂,更沒有牽扯或拘束感,總的來說基本上感覺不到自己身上穿了一件貼身的靈器護甲。
按照之前玉簡裡面的訊息,沈浩穿上太玄甲之後鼓蕩了一下自己體內的真元,瞬間整個身體表面都被覆蓋上了一層無形的護罩。按照玉簡上的說法,這些護罩就叫“玄甲”,其強度是根據穿戴者的真元厚度來增益的。
而之所以叫“玄甲”,是因為這層護罩的結構是從一種名為玄甲獸的凶獸身上得來的靈感。
以沈浩目前的真元厚度,玄甲的防禦能力可以達到元丹境後境的常態防禦能力,若是突發狀況時可以飆升到玄海境一重的臨時防禦能力。
換句話說,目前的太玄甲對於沈浩而言已經夠厲害了,並超越了之前他的那件軟甲。而且隨著沈浩的真元厚度增加,太玄甲的能力也會同步增加。這種類似成長性的能力就是靈器之所以被冠以特有名字的原因。
不過,靈器太玄甲雖然寶貴,也讓沈浩心裡充滿的感激。但激動過後卻又有些不解。
自己才從楓紅山莊裡兩位師尊的小院中回來,前後腳就送來這件靈器寶甲?為什麽?真要送的話為何不當面就給他?
另外隨寶甲過來的那枚玉簡上的留言,同樣讓沈浩品了點不尋常的味道出來。
雖說單獨看留言,那只是一個關心自己徒弟的言語。但沈浩身上能有什麽可擔心的?再說了,本身他就有一枚足以讓他在玄海境初境的大修士面前都全身而退的金劍法器,這還不夠安全嗎?
即便沈浩自己都覺得有了金劍法器之後就如同多了一條命。
可為何突然兩位師尊又覺得他不夠安全了呢?以至於連太玄甲這種靈器都直接給他送了過來?
其實只要用心琢磨,事情並不是完全想不出道理。畢竟沈浩與兩位師尊接觸的次數有限,期間發生的事情也同樣有限,由近處往前推就能很快找到端倪。
“是因為我問的那個問題嗎?”
沈浩想到了關鍵點上。因為他記得離開之前,向來少言少語的志師尊難得的叮囑了他一句,讓他千萬小心。
小心什麽?自然就是他問題中提到的關於正陽宗的那些詭異的內部情況。
可是之前兩位師尊不是說他們也不清楚情況嗎?為何會突然如此擔心他的安危?
這個疑問迅速在沈浩心裡放大,並且一發不可收拾。他發現自己似乎感受到了兩位師尊的暗中點撥。
沈浩腦子裡暗道:如果猜得不錯,兩位師尊應該是知道正陽宗裡的那些詭異到底怎麽一回事。可他們卻不能說,或者是不能直接告訴我。但同時他們又清楚其中的危險不是我能抵抗的,所以才在走之後放心不下又遣人送來這件寶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