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壽很舒服的靠在椅背上享受一個高挑女人的按摩,邊上還有一個皮膚紅潤的少女在給他捶腿。
“黑旗營百戶官沈浩?嘖,聽說這人最近風頭很勁啊?”朱壽放下手裡的請帖伸手在背後的女人身上揉捏,似乎已經是習慣了,女人俏臉緋紅卻沒有閃躲,甚至還在配合。
面前是一個黑衣執役,低垂著頭不讓朱壽看到他臉上的羨慕,聲音討好道:“大人,您說的是,這個沈浩從去年開始起勢的,一路從黎城的一個小旗官一路做到了現在封日城黑旗營百戶的位置,據說能力突出手腕強硬,一路走來都是踩著別人的腦袋往上爬。而且據說還是薑成的門生。”
“薑成的門生?你聽誰說的?”朱壽坐直了身子,伸到背後的手也從女人身上抽了回來。
“是衛戍那邊的張謙和甘霖說的,他們和薑成一直都是至交和沈浩也走得很近,有次喝酒的時候他們說的,而且外面也早有這個傳聞,加上沈浩一年多來平步青雲的升遷節奏,屬下以為傳聞很可能非虛。”
“嗯。張謙和甘霖這兩個家夥雖然嘴巴特別大,但還不至於胡言亂語,看來這沈浩的確有些背景的。”頓了頓,朱壽問道:“最近沈浩是不是和咱們牙行有什麽走動?”
“沒有。不過屬下以為應該是沈浩準備建立些關系了。畢竟他不是高門出生,身後靠山也就薑成一個,缺乏底蘊,這次聽說又在平順城那邊得罪了地方上的官人,恐怕找您就是為了多條路走。”
“那行吧,去給他回復就說明天我一定準時赴宴。”
“好的大人。”
關門的瞬間,這人看到朱壽一把摟過背後的女人橫抱起來進了裡屋。
朱壽好色且急,這在封日城牙行裡根本就不是什麽秘密。作為靖西這邊轄四十余城的牙行大管事想要點女人還不簡單?非絕色根本連朱壽的眼都入不了,甚至為了享受各種女人,朱壽連修行的功法都是特殊的一種,據說在運動的時候可以特別的厲害......
第二天下午,朱壽換了一身常服,取下了腰間那塊昂貴的玉佩,腰帶也換成普通的沒有用他最喜歡的紫雲帶。
“走吧。”
也沒帶什麽侍衛,就帶了昨天那名仆從,兩人坐著馬車到了酒樓。
進門的時候朱壽還微微一愣,因為酒樓最上層的樓道口站在兩名穿著黑袍的玄清衛,明顯是將其余的客人和最上層的廂房徹底隔開了。
“朱大人,您來啦!”王一明滿面堆笑的迎了上去,笑眯眯的領著朱壽上了樓。
“王兄弟,這是包了場嗎?”朱壽指了指樓道口的兩名侍衛。
“呵呵,,這是沈大人的意思,為了以示尊重不想被攪擾,所以包了最上層,還請朱大人別誤會。”
以示尊重?朱壽微微一笑,但心裡去有了些猜疑,感覺今天這頓酒自己似乎有些想當然了。
進了廂房,沈浩滿面堆笑的起身迎接。兩人相互寒暄之後就坐下開了席面。沈浩不是一個喜歡和人聊廢話的人,三旬酒後便給王一明一個眼色,後者連忙起身找了個借口出了包廂,並且將包廂外朱壽的那名侍從也支開了。
廂房裡只剩下沈浩和朱壽兩人。
看到如此局面朱壽也明白對面找自己來估計不是為了什麽“建關系”,恐怕是有事。放下酒杯笑著問道:“沈大人這是有事?”
“呵呵,的確有事想要勞煩一下朱大人。不過之前還要請朱大人先看一樣東西。”沈浩說著就將那份拓印的卷宗拿了出來遞到朱壽面前。
“哦?”朱壽還未在意,接過卷宗翻開第一頁就臉色一凝,大變。
第一頁就是朱壽的畫像,然後每一頁每個字都想一把刀刮在朱壽的身上讓他徹骨發寒。
“你們居然敢調查我?!膽子太大了!砰!”朱壽暴怒,一巴掌拍在桌上瞬間席面傾覆。
看到散落一地的酒菜,沈浩好歹還將手邊的一壇酒和一個酒杯救了下來。給自己滿上一杯之後將酒壇放在地上。笑道:“朱大人很生氣?要不朱大人去牙行行主那裡告在下一狀?”
“你!”
朱壽想說點狠話發泄一下心中的氣憤,可又不知道如何說起。去告狀?說沈浩插手牙行的事情?那等於是自尋死路。而且沈浩專門約他出來也算是私下拿出這份卷宗,擺明了是在看他識不識相,後面肯定還有話要說的。
沈浩自顧自的喝酒,沒有去打擾臉色難看到極點的朱壽,給對方一個緩和的時間,讓他想清楚。
“呼。沈大人,說吧,費這麽大的心思到底想要朱某做什麽?”朱壽壓下了心頭的驚慌,常年宦海沉浮的狀態拿回了他的理智,知道自己還不至於絕死,倒要看姓沈的給不給生機。
“朱大人不準備去告我了?”
“沈大人,有話直說吧,朱某如今在你手上,何不劃下道來?”
“好,朱大人快人快語!我是不想和牙行這種大樹結什麽梁子的,可奈何肩上責任所迫不得不出此下策,還請朱大人能夠理解。”
“說吧,你們玄清衛的行事作風我算是見識到了。哼。”除了表達心裡的不滿之外,朱壽也在急轉腦筋,他準備先過了眼前這一關,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考慮,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一定會讓眼前這笑起來很討厭的家夥吃不了兜著走。
“好。朱大人,有沒有興趣在我們玄清衛裡謀一個小旗官的職位?”
“嗯?你在說什麽?”朱壽完全聽不明白。
“很好懂吧?而且朱大人不需要辭去牙行的職位,只需要暗中接受我們玄清衛的職銜就可以了。有俸祿的。”
“......你,你們想要我在牙行裡當你們的內應?!你們要查牙行?!你們瘋了吧!”
“查牙行?不不不,牙行才多少人?沒那意思。我是希望朱大人成為我們同僚之後可以幫忙訓練一些聽話的奴隸,到時候變成眼睛和耳朵能夠為我們聽風辨雨。”
朱壽嚇的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色驚惶的指著沈浩:“你,你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