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沒解釋,不想解釋,李晴在好奇也只能憋著,頂多在心裡嘀咕:呸!有什麽了不起的?老娘不稀罕知道!
可最後還是好奇,很想知道沈浩為何會突然對秦修遠身上的東西中唯獨這個奢華的瓶子感興趣。香糖是什麽?一種吃的嗎?
香糖的確是一種吃的,但不是過嘴癮的,而是清新口氣的。和著酒吞服,從胃裡慢慢釋放香氣,讓人的口氣變得好聞。
因為是吃肚子裡的,所以采用的是一些名貴的藥材煉製,是一種基於普通藥丸和丹之間的東西,價格偏貴,屬於奢侈且沒多大用處的東西。一般人會花上百兩銀子買一瓶十幾顆香糖?瘋了差不多。
沈浩是沒吃過那玩意兒的,玄清衛裡人大多和他一樣,粗聲粗氣的不適合這麽精細的東西,那裡面最吃香的是殺才,而不是你說話好聞不好聞,就算你嘴巴真的出氣臭,也沒人在乎,又不跟你你親嘴。但他見過有不少人用這東西,比如花樓裡的歌姬。
歌姬若是口臭或者吃了會帶氣味兒的東西,然後湊近了說話......那畫面怕是要被花樓的老鴇活活打死。所以歌姬都有清潔口氣的習慣。要麽就含一片香草在嘴裡,便宜實惠,只是麻煩而已。不差錢的就用香糖。
不單單是歌姬,去劉恆義家的時候也見過香糖,劉恆義也吃,據說這是一種生活的品質,囉囉嗦嗦的講了不少這方面的事。
沈浩理解的就是“潮流”或者“風氣”。
看來秦修遠也是一個過著精細生活的上流人士。
李晴拿起沈浩放回去的那支瓶子,聞了聞,恍然:“也是你說的那種木蘭花的香味!也就是說他的血裡待著香味的原因是吃了這瓶子裡的“香糖”對吧?”
沈浩點了點頭,不知道香糖是什麽,但這的確不妨礙判斷血塊裡香味的來源。
之後沈浩又仔細的檢查了秦修遠的表體,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外傷,只有在腳後跟有些表皮的淤青和破皮。,再看屍體下放的地面,應該是窒息過程中極度痛苦之下秦修遠在地上蹬踹造成的。
沒有傷的窒息死?
沈浩脫下皮手套,收起來,然後又轉了一圈這屋子,連窗戶都打開看了。周圍環境不錯,三面都是池塘,池塘的遠處有一個崗哨。唯有進門的那一面有條石板路。環境倒是幽靜,可出入卻不是很方便。
站起身來,秦修遠的死在沈浩的腦海裡如今有個初步的印象了。如今最先要弄清楚的是這人是怎麽死的。
“找仵作了嗎?”
“不用找,我們鷹眼有自己的仵作,等會兒就來。”
“在這裡做?”
“當然。弄回去多麻煩?”
麻煩?沈浩不知說什麽好。索性沒有言語,只不過他不準備留下來看了。到時候翻閱仵作的結果就是,這些東西鷹眼應該不會刻意隱瞞。
王一明倒是這時候回來了。他問了一名皇族內衛還找了三個專門負責這邊屋舍的勤雜。
“說說,你問到了些什麽。”
“大人。這件屋舍的確是壽王府裡的客房,而且是屬於規格很高的客房。平日裡就算沒有人入住也會每日清掃。秦修遠是在前天夜裡過來住下的,期間沒有出過屋舍,不過秦修遠的胃口並不很好,四頓飯送來都沒怎麽動,只是喝了一些小米粥還有一些青菜而已。
剩下的飯菜幾個勤雜說因為幾乎沒動,倒掉太可惜了,他們中有兩人拿去熱了熱晚上當了夜宵。”
沈浩點了點頭,讚許了一句:“乾得很好。走吧,去住處歇歇腳。”
這就要走了?王一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雖然的確有些晚了,但不至於這麽打一趟就走吧?想問卻又不好開口,只能憋著應是。
李晴不屑的瞥了瞥嘴,心道:還以為真的是個能破案的人,結果這才多久就準備休息了?嘖嘖,這就是玄清衛的“煞星”?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沈浩就當沒看到對方眼裡的那些情緒,領著人就出了壽王府。
這邊沈浩一走,李晴也跟著離開,她是回的刑部衙門,拐到了一間公廨房門口敲了門等裡面應了聲才推門進去。
李晴入眼的是帶著黑色金屬面具的薛貴。
“大人,屬下回來了。”
“沈浩人呢?”
“回大人的話, 姓沈的在案發現場轉了一圈就走了,前後不到一個時辰。依屬下看來那人就是一個沽名釣譽之輩,來這裡也是為了沾我們鷹眼的光好混功勞的。”李晴規規矩矩的躬身回話,看得出她對薛貴是真心敬佩,只不過說道沈浩的時候毫不掩飾心中的鄙夷。
“走了?”
薛貴本在伏案書寫,聽到李晴這麽快就回來還有些詫異,不是該和玄清衛的一起嗎?居然是玄清衛的直接走了。沒跟著來刑部嗎?這還協助調查個什麽?
放下手裡的筆,薛貴疑惑道:“沈浩在玄清衛裡名聲很大,特別是這兩年來可以說是風頭最勁的人物,履歷之漂亮世所罕見,而且是靖西鎮撫使薑成的門生,絕不可能是混日子上位的人。你仔細說說他在壽王府都幹了些什麽,不要有遺漏。”
李晴雖然心裡不以為然,可還是按照薛貴的吩咐一字一句的將今天晚上在壽王府裡沈浩的一言一行全部複述了一遍。最後說:“這人裝腔作勢的好一番動作,結果什麽都沒弄明白就走了。大人,您是不是高看姓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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