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日城暴雨,皇城那邊卻是烈日當空,連續的暴曬地面都能煎蛋,路上吆喝的貨郎幾乎絕跡,唯有店鋪裡尚有小二倚在門邊有氣無力的虛著眼招呼著稀稀拉拉的客人。
這天氣,晌午還在外面晃蕩的人都是些不要命的,明晃晃的太陽能把人曬死。
可路上還真有不少這種頂著烈日在外面走動的人。要麽為了生計,沒得選;要麽就是身上差事,推不脫。
為了生計的都是尋常人家,或是下苦的人。而身上差事不得不頂著烈日到處奔波的就是公職了。比如說刑部大案司的人。
修為高點的如薛貴、李晴還好些,畢竟能靠真氣罩給自己隔絕大部分的熱浪,雖然悶得厲害,但也比暴曬著好受得多。而修為低的,或者根本就沒有修為傍身的就很難受了,只能靠一杯杯的涼茶給自己消暑,渾身從裡到外一天能濕透到滴水。
景王的死徹底將“大考”引向了後期。
之前眾人很看好的景王、乾王、魯王,先後斃命,如今剩下四位皇子裡實力最強的那一位卻是之前最不被看好的七皇子靈王束。
剩下的壽王、吳王、齊王,這三位雖然也不弱可單對單的情況下絕對不會是如今鼎盛的靈王的對手。那勢必就是又一場聯合圍攻的局面。
第一次乾王死的時候皇帝尚且震怒,第二次魯王死的時候皇帝只是問詢,第三次景王慘死,皇帝連個問詢都省了,直接就是一份令條讓刑部按律查辦......沒了。
皇帝的態度說明此時已經可以撕開所有的遮羞布了。皇子之間的“大考”也將開始有限范圍內的血腥階段。只要不去碰城中百姓,皇子之間的廝殺算是被皇帝默認許可了。但前提是要留一個下來。
景王的死和之前魯王、乾王的死有本質區別。那就是影響上太壞了。
魯王是在自己王府裡死的,乾王死在刑部大牢,對外界來說只是“好像聽說是死了一個皇子”。但景王的死卻不一樣,不但光天化日之下,更是在大街上,死狀也是淒慘的梟首,當時路段行人雖然不多,可還是有人目睹了整個過程,這就和之前的兩起案子大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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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眼目睹一位皇子當街慘死,這無論如何都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更何況這種“我親眼看到”和“我一個朋友親眼看到”的話題絕對比之前魯王和乾王的案子話題性強得多。
當然,這種明目張膽的刺殺給刑部大案司的壓力同樣也是巨大的。
“你是說景王是應邀來不二茶社喝茶的?應誰的邀?”
“一個琴師,叫縛姬。我們看了今天這邀請,這個縛姬應該只是一個幌子,因為同樣被邀請來的還有齊王和吳王。”
薛貴在茶社外的一個臨時涼棚裡坐著,對面是剛完成第一次情況摸排回來稟報的副官李晴。
三個皇子相約在一起喝茶聽曲......這怎麽看都是在借“聽曲喝茶”為由私下密會,應該是有什麽要事商議吧?
“為什麽選在這裡?”薛貴疑惑的指了指茶社上的招牌。這個不二茶社在皇城上流圈子裡的確很出名,但其背後是皇商“茶”,而皇商“茶”的實際掌控人又是靈王束。不說吳王和齊王了,景王目前和靈王之間怕是水火不容,怎麽會到這裡來喝茶?
面對薛貴的問詢,李晴回道:“回大人話,聽說地方是景王定下的。”
“景王定的這家茶社?”薛貴的眉頭一下皺了起來,心裡飛轉,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這裡面的彎彎繞繞。
按照薛貴的想法,景王故意選在靈王的店面裡和齊王、吳王見面,其目的應該是一種警告和示威。意思就是:你可以看看,你到處告狀又有什麽用?我的聯盟依舊可靠!
結果呢?剛到不二茶社門口就被突然殺出來的五名高手切了脖子。
李晴見薛貴沒有吭聲,接著繼續道:“根據茶社裡的夥計回憶,齊王和吳王先一步到的,在最裡面的廂房裡喝茶,同時琴師縛姬也彈了一曲以助興。景王是後面才來的,當時夥計站在門口遠遠的就看到了景王的馬車,正準備上前迎接的時候殺機就到了。
目擊和我們現場勘驗的情況基本一致。先是地突術毀掉景王乘坐的馬車,然後是地陷術和鎮魂術延緩了景王麾下跟隨的侍衛反應,接著五名刺客三名針對景王貼身的兩名皇族內衛,另外一名用三柄飛劍襲殺周圍侍衛,剩下一名直撲景王。
得手之後五人以合擊之術硬抗了周圍侍衛的三下合力砸擊,然後在被合圍之前突出重圍,靠土遁和斂氣符逃走。
目前全城戒嚴,衙門裡所有能跑的人都撒了出去追索凶手蹤跡,不過暫時還沒有發現。”
俗話說拿人拿髒,能夠在光天化日之下殺掉嚴密拱衛中的景王,這五名凶手的修為被一致認為是元丹境後境九重,甚至可能是圓滿, 且擁有極高超的隱蔽手段。當時被走脫,後面再想把人揪出來那就太難了。李晴沒有說,但她是真的不認為可以在後面發現那五名凶手的蹤跡。
薛貴點了點頭,現場勘驗他親自參與了的,痕跡方面沒什麽好說的,唯有那五人遺留在現場的那些術法殘留比較特別。帶著一種陰森的感覺。
這不是薛貴神經敏感產生的錯覺,而是一種很普遍的術法殘留現象。一般修士難察覺,可修為到了元丹境且擁有感知特長的人都可以分辨出差別和端倪。
術法殘留一方面是術法帶動的天地威能的殘留。比如說五行水屬的術法釋放後會有水氣殘留,消散時間跟術法強弱有關系。術法越強,消散速度就越慢,反之亦然。另外,除了天地威能的殘留還有引動天地威能的施術者本身的真氣或者真元能量殘留。
真氣或真元能量千差萬別,主要區別於功法,細微的地方薛貴是不能察覺出來的,但大體上他還是有經驗支撐。比如說正常的五行類功法,或者有些偏門的如情花谷之類的媚術,又或者以陰邪聞名的邪門術法,薛貴根據經驗大體上都能分辨。
薛貴的感覺陰冷,他暗自認為那五人可能用到了邪門術法,或者直接就是邪門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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