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弼眼角一斜,就看到了那吳王李恪那雖然在極力控制,可還是顯得那樣的既羨又妒的表情。
嘴角一咧,差點就樂出了聲來,好在考慮到了李恪那脆弱的心靈,顧忌著跟前還有其他人。
最終程三郎以極大的毅力,維持著了嚴肅的表情。
然後語重心長地開始了對那秦大掌櫃進行了一翻富有激情且有極大鼓舞士氣的演講。
最終, 眼眶通紅的秦大掌櫃拍著胸口,指天畫地的立下誓言。
自己一定會努力絞盡腦汁,把自己所有的經歷,完完全全地弄出來。“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跟三公子搞配合的程吉和程利霍然扭頭,一臉懵逼地看向自家三公子。
程處弼在唱出了第一句這才驚醒過來, 趕緊咬住嘴皮, 雙手仍舊緩慢而又有力地拉動著。
作為一位優秀的專業級別旗手, 不為外物所擾很正常。
能夠在嘈雜的喧鬧聲中,唱響國歌,升起國旗,這,就是一位優秀旗手的過硬素質。
好在自己及時地在帝國主義、封建主義的雙重壓迫下及時清醒過來,讓那面唐字大旗緩緩升空。
不需要說什麽行注目禮,此刻在那激昂的音樂聲中。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面開始飄揚起來的旗幟之上。
遠處的李世民與兩個兒子,都愣愣地看著那面漸升漸高的旗幟,耳朵邊傳來了一陣熟悉的音樂聲。
聽著那耳熟的《秦王破陣樂》看著那越升越高的旗幟,沒來由的。
令李世民遙想起了昔日意氣風發大破敵軍之後,萬軍鼓舞歡呼,旌旗烈烈的畫面。
只可惜,很快,隨著旗幟升到了旗杆的頂端之後,音樂聲也隨之止歇。
這讓李世民意有未盡地砸了砸嘴,失笑出聲來, 朝著李恪問道。
“有意思,這小子又是升旗又是奏樂的, 這裡邊又是什麽彎彎繞繞。”
“父親,處弼兄說這叫升旗儀式,升我大唐之旗,奏我大唐之曲。
不但可以激勵人心,長此以往反覆,還能夠起到教化人心之功效。”
聽到了李恪的解釋,李世民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因為這個時候,程處弼將繩索捆扎好之後。
已然站到了講台的最前沿。“請諸位就坐。”
一乾師生們,都紛紛再一次坐回了小馬扎上,對於方才的這種古怪儀式倍感好奇。
程處弼目光再次掃過那邊,李世民、李承乾、李恪,也就是說,李氏皇族的三位大佬都蹲在這裡。
自己應該怎麽做,當然是乘著這個機會表一表忠心,順便拍拍馬屁。
畢竟自己建立這所大學的初衷,就是要將自己的畢生所學教給這些學生們。
第二個, 就是希望能夠學習致用, 為國育材,順便利用自己頭腦裡邊一個接一個的好寶貝。
讓大唐意識到科學以及除了四書五經之外許多學科的重要性。
依托著大唐程氏大學的諸多學科, 爭取提前一千四百多年達成科技強國的道路,開創大唐以及華夏民族的美好未來。
心念電轉之際,程處弼也已然有了腹稿,朗聲喝道。
“諸位老師,還有程氏大學的同學們,你們好。”
程處弼嘹亮的播音腔,開始回蕩在這程氏大學足有足球場大小,卻只有不過兩百師生的廣場上。
“諸位學子,從你們踏進校門,在入學表格上,填寫下你們姓名的那一刻。
你們,就已經成為了程氏大學的一份子。”
“或許,你們不了解,我為什麽要在開學之際,弄這麽一個升旗儀式。”
“我可以告訴大家,之所以要有升旗儀式,這為的是讓你們明白。”
“你們今天的平安寧靜的生活,來得有多麽的不容易。
與生活和掙扎在朝代更迭之時的華夏相比起來,現在的你們,應該為自己能夠生活在這個時代而感到驕傲與慶幸。”
讓那些原本在低聲議論的學子們都錯愕地看向了程處弼。
是的,他們的腦子都很是懵逼,國家大事,離他們還太遠。
朝代更迭,那也是歷史,跟我們這些一心求學的孩子有半個銅板的關系嗎?
看著那大部份人那一張張錯愕中帶著不解的臉龐,唯有像許大師那些上了年紀的老師才有所觸動。
這讓程處弼的臉色越地發顯得嚴肅了起來。
“在你們之中,興許有些人想的是這些都是過去發生的事情,已經屬於是歷史的一部份。”
“與平平安安的生活在如今的大唐朝的你們,能有什麽關系。”
“我要告訴你們,不僅僅有關系,而且關系很大。”
“前朝大廈將傾之際,群雄逐鹿,天下烽煙四起,生靈塗碳,整個山東河北之地,幾成赤地千裡……”
程處弼那激情澎湃的動情嗓音,還有伴隨著他那猶如詩歌朗誦之時舞動的手勢。
描繪出了一個前隋末期,天下紛亂,民不聊生的淒慘場面。
百姓們無以果腹,顛沛遊離,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百姓凍餓之中斃於郊野。
大唐的建立,平定了隋末之亂,還天下以安泰,讓黎民得以耕作果腹。
興悍勇之師,守衛大唐疆域,清除匪亂,北征突厥,西討吐谷渾,終有今日安寧昌盛之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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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呆愣愣地看著站在高台之上,口若懸河,聲音昂揚有力,面容堅毅,目光如電的程太常。
那慷慨激昂的語氣,有力揮動的手臂,漸漸地,讓那些年輕的學生們覺得。
自己的心中,仿佛有什麽被這位年輕的校長點燃起來。
通過程處弼的描述,讓他們不禁回想到了自己父母曾經描繪的那個戰亂的時代。
仿佛變成了一張張充滿硝煙與荊棘的染血畫卷,在他們的眼前鋪展開來。
“歷朝歷代,許多仁人志士,都有具有強列的憂國憂民思想,以家國天下為已任,前仆後繼,臨危不屈……”
“正是無數英勇的將士,才換來了我大唐今日之和平。而我等,也才能夠在此安然講學,傳道授業……”
許大師想到了他年輕的時候,長安城在隋末之際的動蕩,身邊的同僚與友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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