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天下事幾乎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哪怕是遠在倭島之地有什麽樣的礦產,他都知曉的程三郎,應該叫懂事長才更恰如其份。
不大會的功夫,就趕回到了那漢唐商行,這是一間十分典型而又高大的大唐建築。
遠遠比周圍那些倭國蠻夷的竹木屋子更加的高大而又富有氣象。
回到了漢唐商行裡邊,那些各地趕來的倭人, 以及倭商,正在那裡大量地采購著棉布。“程三哥哥來了嗎?”聽到了這話,李明達頓時在李世民的懷中扭動起來東張西望。
李世民不禁臉有點黑,但是卻又舍不得凶自家親閨女,只能討好地一笑。
“那小子沒來,這是爹做的。”
聽得此言, 李明達哇的一聲,然後拿小腦袋拱了拱李世民,稚嫩的嗓音裡邊滿滿的盡是崇拜。
“哇, 爹爹你好厲害呀,可是比小兕子厲害多了。”
聽到了閨女的誇獎之詞,李世民不禁神采飛揚地放聲大笑起來。
乖巧懂事的李明達從李世民的懷抱中下來之後,好奇地湊到了近前去仔細打量。
而李世民給長孫皇后簡明扼要地說起,今日朝中那幾位對於天文歷法和算法都造詣極高的臣工在此議事。
結果,無意中,因為李淳風給風定級這一句話,引來了辛茂將對程處弼才華的感慨。
於是,辛茂將便將那日他與另外三位受過程處弼恩惠的同僚前往盧國公府拜訪,結果被程處弼那身本事給震撼得不輕。
“便是李淳風、傅仁均還有崔善仁,也都大大的吃了一驚。”
“他的學問,居然連這三位也嚇了一跳?”長孫皇后不禁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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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位所擅長的,可都不是詩賦,也非是文學,而是各種普通人根本就不明白的學問。
例如極為高深的算學,又或者是令普通人根本不理解的歷法計算,又或者是為音樂定律。
總之, 這些人材都是極其偏門的頂尖人材,居然也被程三郎那小子給嚇著。
看著妻子那瞪得十分誇張的明眸,李世民嘿嘿一樂,走到了案幾跟前坐下。
李明達順勢女擠進了李世民的懷抱裡邊,瞪著黑漆漆的雙眸,認真地聽著親爹說話。
李世民唏噓兩句之後,便提及程處弼那小子既然要興辦程氏大學。
為了讓程三郎那小子可以盡情地揮撒他的才藝,所以,英明的大唐皇帝陛下決定助推他一把。
看看他能不能把肚子裡邊那些奇奇怪怪的學問都抖露出來,說不定,真會有不少利國利民的好東西。
畢竟這是有前車之鑒的,想想他搞出來的製鹽之法,還有那印刷術,還有那同樣屬於大殺器級別的程氏紙。
更不消說,那些個速度遠遠超過人手印刷的機械,興許他能夠搞出這些東西,正是因為他頭腦裡邊那些知識。
看到自家夫君那興災樂禍中又期待滿滿的笑容,長孫皇后隱蔽地翻了個白眼,得,你開心就好。
反正老程一家人抗擊打能力和他們鬧騰妖蛾子的本事都不差, 就怕到時候……唔, 不好說,不好說。
想到了這,長孫皇后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既然如此,夫君何不乾脆讓他到國子監赴任,由他直接為朝庭培養才俊之士,豈不更好嗎?”
李世民呵呵一樂,提醒道。
“觀音婢,你莫非忘記了程三郎懟太學學子還有國子監司業之事?”
長孫皇后不禁輕輕擊額,笑出了聲來。
“妾身倒真把這事給忘了,話說回來,就程三朗那脾氣,的確不適合與國子監諸學打交道。”
“是啊,國子學,皆三品以上官員和王公勳貴子侄,太學乃三品以下,五品以上官員勳貴子侄……”
“他們老程家把朝中的那些文官都快得罪乾淨了,又把那太學數百學子給懟得不勁,若是他去了……”
夫妻二人用腳趾頭來想都能夠想象得到,真要是讓程三郎那小子入主國子監,怕是整個國子監暴動都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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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師的畫室裡邊,聚集了四位關系不錯的不正經藝術家,都各有精擅的長處。
每一位,若是去畫正經玩意,絕對都不比現如今長安城內的那些畫師差。
但問題在於,這些人的出身嘛……
例如董畫師,他是一位書匠作坊工匠的子弟出身,自幼在書畫上極有靈氣和天賦。
到他十七八歲時,臨摹的那些畫作,真可謂是惟妙惟肖。他作出來的畫作,也是十分賞心悅目。
但問題是,他剛迎娶新婦當年,父親突發疾病,變賣了大量的家財,請了名醫,總算是保住了父親的性命。
但是,家中已然難以為繼,而他在工坊之中的工錢,只能勉強糊口。
於是便動了作畫去販售的心思,奈何他出身貧賤,根本就沒有什麽名氣,又怎麽可能會有書畫坊收他的畫作?
倒也有些書畫坊收了他的畫作,不過給出來的價格之低,令人齒冷。
正是許大師看不過去,便將他引入此行,雖然畫不正經畫作, 舉許有些丟人現眼。
但是至少價格公允,而且又有許大師呵護,如今年近三旬的董畫師在不正經藝術界也已經頗有名聲。
最擅長的就是畫花鳥魚蟲,另外三位的際遇,也跟董畫師差不多。
都是因為身份貧賤,出身苦寒,根本就不會受到長安城那些藝術圈子的認可。
從事於不正經藝術工作以來,都頗受許大師這位老師機的照拂,所以,許大師這樣的作為。
又有這樣一幫人的真心擁戴,也讓許大師在不正經藝術圈有著極好的聲譽和威望。
“……該說的,老夫也都說完了,不知諸位有什麽想法?”
“若是樂意,那麽,老夫可以向程太常和吳王殿下舉薦諸位入職程氏大學教授技藝。”
“許老,只要許老覺得合適,董某願意追隨許老。”董畫師毫不猶豫地站起了身來朝著許大師一禮道。
另外三位互望了一眼,其中最年長的那位起身朝著許大師一禮。
“許老,我等的出身貧寒,雖然久聞程太常之外,卻未曾得見,而吳王殿下更是陛下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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