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弼兄,大清早的就乾這個?”房俊一臉懵逼地看著正在麻利洗牌的程三郎。
“廢話,不乾這個還能乾嗎?”
程處弼呵呵一樂,朝著房俊這位從來沒有上過班,沒有擔任過公職的年輕人語重心長地道。
“賢弟啊,乾咱們這一行,咳咳,該乾正事的時候,就得兢兢業業的乾。
可工作之余,總得自己給自己找點樂子消遣放松一下,正所謂一張一馳,方才能夠長長久久。”
“不錯不錯,聽你處弼兄的絕對錯不過……”
李恪這貨一臉賤兮兮的笑容附合道。
比起程處弼和李恪而言,房小二在他們兩個老奸巨滑的厚臉皮跟前,簡直就是個傻白甜。
聽著那間公房裡邊此起彼伏的打牌聲,守在門口的雜役一臉黑線。
程太常打牌的隊伍越來越大,這也太影響太醫署的工作積極性了吧?
不過仔細一想,太醫令都不擔心,老子就是個守門的雜役這操的是哪門子心?
算了算了,兩眼一閉,繼續打起了瞌睡,愛誰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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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六日《長安旬報》再一次隆重登場,再一次著重地提醒了那些百姓們萬萬記得八月二十八號當天,前往東西兩市白吃白喝。
還會有閹豬養殖的宣傳冊奉送,還能夠參觀到肥頭大耳的閹豬,親眼看到,親口嘗到。
你們就能夠明白,多生孩子多養豬,這才是發家致富的好路子。
另外就是,《長安旬報》上那些關於閹豬的養殖和閹割宣傳的畫面,著實讓那些有識之士眼界大開。
第一次能夠看到這種圖文並茂的宣傳冊,過去,看圖就看圖,看書就看書,這樣的混搭風簡直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之門。
特別是還有一些口味別致的新手司機,興許是覺得過去欣賞到的那些不正經藝術作品過於單一。
很莽撞地抄著最新一期的《長安旬報》前往長安城的那些不正經書鋪。
詢問有沒有類似的圖文並茂的不正經書刊,甚至才大氣粗者樂意多花錢采辦。
很快,正在府中靜養的許大師見到了自家書鋪的掌櫃,看到了對方,許大師露出了一個矜持的笑容。
“快來坐下吧,來,嘗一嘗程太常送的菊花茶,據此此茶不但能清肝明目,更有養生之功效。”
掌櫃朝著許大師一禮後,坐了下來,端起了那碗茶湯美滋滋地道。
“多謝東家,既然是程太常送的好東西,那小人可一定要嘗嘗……”
呷了一口菊花茶,感覺自己似乎是也感受到了大名鼎鼎的程三郎的關懷,一股暖流從嗓子眼直入腹中。
入口微苦,回味卻甘,讓掌櫃舒服地吐了口氣。“果然是好東西……”
許大師得意一笑,繼續呷著茶問道。“怎麽,書鋪那邊有什麽事情?”
“東家,是這樣的,這兩天,來了不少的客人,都在打聽,咱們書坊能不能製作一些圖文並茂的畫本。”
“圖文並茂?”許大師有些愕然地看向掌櫃,掌櫃趕緊解釋道。
“就像《長安旬報》上面那樣,既有圖,又還能夠有文字描述的體裁……”
“……”許大師臉色漸漸地黑了下來。半天,這才神色複雜地道。
“唉……想不到,老夫都已經畫得那麽的正經了,居然還會被老熟客給認出來。”
“罷了,既然如此,這倒也給咱們提供了一個新穎的思路。”
許大師站起了身來在廳中踱步,越想越覺得是這麽回事,瞬間頓時思如泉湧,靈感暴棚。
“好了,你先回書鋪去,若是再有人來詢問,
就說下個月中,肯定會有這樣的畫本。不過售價要比原來的高上三成,畢竟得編撰故事,另外,需要預訂……”
掌櫃的心領神會地起身朝著許大師一禮,趕緊將最後一口茶湯一飲而盡,這才快步而去。
靈感暴棚的許大師則開始揮毫潑墨,開始作畫,還一邊寫上一個才子佳人的不正經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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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七日,六十頭豬已然都為了大唐百姓們能夠品嘗到美味的閹豬肉, 作出了它們的犧牲。
一口口的大鍋已然準備就緒,一堆堆的柴火也都是推在了東、西兩市場外的宴會場地前。
程處弼此刻也在這裡,打量著各種準備工作,所有的豬肉都是已經前期準備完畢。
甚至已經提前處理了差不多十頭豬的肉類,這是為了避免一大早就有百姓過來品嘗,總不能讓他們滴著口水站在旁邊傻等著。
所有的宣傳公告,宣傳冊也都運抵到位,而閹割仔豬的操作手冊。
這是要交給朝庭,由長安各縣、坊派發給那些屠戶,讓他們的這些半專業人士去掌握的技能。
看著那些張貼在豎起來的木牌之上的那些宣傳畫,還是上面的宣傳標語,這點很有後世下鄉宣傳什麽少生孩子多養豬的風格。
濃濃的懷舊風,不禁讓程處弼回憶起幾個兄弟單位聯合下鄉搞工作的場面。
可惜,現如今,自己只能一個人在這個時代搞宣傳搞工作。
“處弼兄可是有什麽不滿意,小弟覺得都挺好的,也很新鮮的。”
一旁的房俊左顧右盼,他看著這些新奇的事物,還能夠聞到那些微火慢燉的肉香味。
“這倒沒有,只是不知道明天能夠來多少人,來少了,咱們會操心,來多了咱們也操作員心。”
一旁的李恪很有成就感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那邊,大量的一次性竹筷子和竹筒碗也已經準備就緒。
“二位弟兄,趕緊回吧,明個一早,咱們還得過來忙一天,人若是少了,還不簡單。
一張張用於製作肉夾饃的饃,正在源源不斷地從烤爐中取出,擺到放一旁的大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