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將軍廣撒英雄貼,呼朋喚友。
邀請一乾漢唐商行的股東的長輩們再一次歡聚一堂。
房玄齡此刻正在跟娘子在府中花園裡散著步,聽聞了程府的管家奉程大將軍之命前來下貼。
邀請房大相爺於明日休沐之日,到盧國公府赴宴,敬請務必光臨。
房玄齡頓時臉色一黑,打量著房慎手中的那份貼子,不樂意地朝著房慎道。
“你去跟那程富說一聲,就說老夫身體不適,明日就不上門叨擾了。”
房慎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手中的貼子,朝著房大相爺道。
“老爺,那程富說,不管老爺去不去盧國公府,最好都看一看這個。”
“這是程大將軍的親筆信,說是有大事情。”
一旁的盧氏上前兩步,接過了那份貼子回身遞給了夫君。
“既然是盧國公的親筆書信,想來應該是有事……”
自家娘子遞了過來,房玄齡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麽,抄起了貼子打開。
只看了兩眼房玄齡的臉色陡然一變,發出了一聲輕咦,臉色也漸漸地變得凝重起來。
良久之後,房玄齡難以置信地合上了貼子。
“夫君怎麽了?”
“程咬金的意思是,他家老三,又立下了什麽了不得的功勳。
陛下龍顏大悅,決定要賞賜給漢唐商行五十萬畝荒地,用以種植棉花。”
“五十萬畝?!”盧氏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半天才反應過來。
“夫君,盧國公沒說明白是什麽事情?”
“沒事,只是說,事關重大,不便落筆,明日見在再說。”
盧氏眼眸一轉,忍不住小聲地嘀咕了句。
“該不會是盧國公見三番五次的邀夫君過府一述,皆被夫君婉拒,特地戲言……”
房玄齡聽到了娘子這樣的猜測,差點就樂出聲來。
“娘子多慮了,他程咬金在肆意胡為,也不敢拿這等事情來玩笑,為夫倒覺得,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茲事體大,為夫身為大唐宰輔,豈能聞此事而不理會,何況還跟漢唐商行與陛下有牽扯。
看來老夫明日的確有親自走上一遭。”
本不樂意去,畢竟上一回直著進程府躺著被送出去,讓房大相爺很不樂意。
可問題是,看到了盧國公府管家程富帶來的程咬金親筆信後。
房玄齡也是淡定不能,決定親自前往,當然,不僅僅是為了那陛下賞賜給漢唐商行的那五十萬畝荒地。
而是他很想看看,程處弼到底搞出了什麽神奇的好寶貝,居然讓勤儉持家的陛下如此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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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器正尋思著今日休沐,是不是領幾條獵犬躥到城郊去搞點野味。
結果剛把行裝穿戴好,就看到了親爹李客師躥了過來。
“你小子,今日又想躥哪去,給老夫在家老實呆著,回頭,跟我一塊去程家赴宴。”
“程叔叔又要擺家宴?”聽得此言,李器頓時兩眼一亮。
雖然去了老程家,甭想直著走回家,但是誰讓他家的美味佳肴那麽多,這讓一乾年輕後輩真可謂是又愛又恨。
“說起來,還跟你們這幾個小子鼓搗的那個漢唐商行有莫大的乾系。”
“啥?”李器一臉懵逼地看著親爹,半天才反應過來。
“爹,你啥意思,難不成漢唐商行出事了?”
“的確是出事情了,陛下有意賞賜漢唐商行五十萬畝荒地各種棉花,白送的,知道嗎?”
李器眼珠子一轉,不禁大樂。
“肯定是處弼兄還有為德兄他們又鬧騰出什麽好事情了,不然陛下怎麽可能這麽大方。
”“爹,那孩兒我就先去盧國公府,跟兩位程兄好好合計合計……”
“你們合計個屁。”李客師不樂意地白了一這個幼子。
“五十萬畝遠在涼州的荒地,就你們這幫小子能有什麽招?”
“唉,還是得我們這些當爹的人來給你們這幫小兔崽子擦屁股。”
李器聽到了這話,不由得赤急白臉地道。
“瞧爹的說的,孩兒好歹在漢唐商行,也是出錢的。”
李客師直接就樂了,一巴掌蓋在這小子後腦杓上。
“錢是誰給你的?”
“……”看著親爹的臉, 李器臊眉搭眼地摸了摸臉。
半晌才忍不住吐了句槽。
“孩兒怎麽覺得這漢唐商行的股東,更像是爹你還有一乾叔伯。”
李客師恨鐵不成鋼地白了一眼這個蠢萌的傻兒子,沒好氣地道。
“廢話,就你們這幫子遊手好閑的小兔崽子,辦起事來,顧頭不顧腚。”
“交州那多好的機會,你們就只知道去種胡椒,也不知道乾點別的,要不是老夫……”
“不種胡椒,那還能幹啥?”李器摸著後腦杓,忍不住委屈地嘀咕了句。
李客師決定不搭理這小子。
“行了,給老夫趕緊回屋收拾收拾,咱們過一會就去盧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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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來位大唐名將的府邸裡邊,都有著類似的事情在發生。
等到了臨近中午時分的時候,程大將軍一臉豪橫地雙手叉腰立於盧國公府門口。
一乾大唐名將們昂揚打馬而來,屁股後邊都跟著灰頭土臉的娃娃們。
真正的當唐商行的股東,已經被長輩打壓得都快要抬不起頭。
而房大相爺,自然不會跟這幫糙老爺們那樣騎馬,而是安安穩穩地坐著馬車前來。
自家長子,沒必要帶,畢竟房大相爺不希望父子二人一同陣亡在程府家宴之上,太丟人。
程咬金看到房玄齡難得的露面,這才跟秦瓊招呼了聲,笑眯眯地向房大相爺迎了上去。
等到李績一手撫須一手負後,晃晃悠悠地拾階而上,就看到了在程家的前廳裡。
幾個眉清目秀的女子,正安靜地侍女在前廳中。
看到了這一幕,李績直接就樂了,朝著身邊的尉遲恭小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