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李觀潮一路開著警車來到了艾利斯頓,他來給可可擦屁股。
並且在來到這裡之前,他確定了一件事,可可爆錘老虎的畫面應該沒有被監控記錄下來。
這也是他不急不慢,吃了一頓午飯才來到這裡的原因。
而之所以確定,是因為他可可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已經太晚太晚,如果真的被監控拍攝了下來,他也來不及補救,甚至警方應該比自己更快的來到病房,問話可可。
如果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就是另外一回事,現在不同,現在擦屁股的工作簡單許多。
將車停靠在學校的路邊,李觀潮一眼看去,看到了重重警戒線,門口大量的校方人員正被多數西裝革履職業套裝的家長們噴的滿臉吐沫星,他還抬頭看了一眼天,看到陰雲密布,大雨似乎就要頃刻間落下。
疾步走到警戒線旁,亮出自己的警探證件,李觀潮走進了艾利斯頓的校園中。
不得不說這間學校不止校服好看,環境也是一流。
偌大的操場上鋪陳的全是橡膠地塊,圍繞著的是一片又一片精致到每天似乎都需要裁剪的景觀林。
找到室內體育場需要看一看標識,因為雖然這裡是中學部,但是馬術場,劇院,圖書館等等建築一應俱全,體育場並不是規模最宏大最顯眼的那個。
體育場外唯一顯眼的是停留在門前的一排救護車,以及大量的警探正在忙進忙出。
曾經在學校宣傳冊上見過的那位中年精致的校長,穿著一身精致的西裝正不停的用著手帕擦汗和一位警探不停交涉,他顯然明白今天的事件足以讓他丟掉手裡的金飯碗。
李觀潮來到了體育場門前,沒安慰那位倒霉的校長,卻被立刻被幾位同僚製止。
他再次亮出了自己的證件,友善一笑,走進了現場,發現這裡還在搜證的過程當中,大量的工作人員帶著白色的手套正在格外嚴謹的一寸寸搜查,似乎一根頭髮都不會被他們放過。
這實屬正常,任何涉及到學校的案件都會被提到最高級別,李觀潮明白,所以接下來他左騰右閃的沒有妨礙任何人的認真工作,在尋找了十分鍾後,終於找到了可可所說的是一條死路的‘安全通道’。
一眼望去,裡面有些人,應該是主要負責這次案件的偵察隊。
李觀潮第一時間走了進去,第一時間被一名警探喝止:“哪兒的,進來幹什麽?”
警探皮膚黝黑,語氣有點不客氣,李觀潮一笑:“你們領導那位?”
……
……
二十分鍾之前,行動小隊的辦公室裡,因為最近案件進展不順,愁白了幾根頭髮的黃警官又一次召開了會議。
會議上全組所有的警探垂頭喪腦,一個個都沒了精氣神,黃警官不得不語言溫和的鼓勵著大家,安撫他們將所有線索再重來一次,說不定就會有所發現。
只是..這已經是他最近開會第三次說這種話。
也就是說,之前所有的線索已經又被捋了兩次仍舊沒有發現,那麽第三次會有發現嗎?
看著手下全是一副敗軍之將的樣子,黃警官一拍桌:“再一再二不再三,最後一次!”
聽到最後一次,大家勉強打起了精氣神,再一次分享了各種細節直到散會。
散會後黃警官對江博招了招手,在辦公室裡又詢問起了江博和李觀潮這方面有沒有新的發現,江博正搖頭呢,黃警官的手機接到了一條信息。
信息來自李觀潮。
只有簡單的幾個字。
——我可能要惹點事。
黃警官心裡一慌,但卻十分淡定的回復到——我兜著。
多麽貼心的上司啊...
只是說完這三個字之後,黃警官一揮手就讓江博先滾了蛋,自己坐在沙發上開始忐忑不安。
這李觀潮要惹事...要惹多大的事兒?
他惹的事兒,是自己能兜住的嗎?
越想越慌,也不好問李觀潮到底要惹什麽事兒的黃警官隻好給廖局打了一個電話。
廖局不愧是老狐狸...官話套話玩了一手不粘鍋,讓黃警官無可奈何的同時,心中不安的情緒愈演愈濃。
足足又等了二十分鍾,仿佛椅子上都著了火,屁股完全坐不下的黃警官手機再次亮起,但不是李觀潮,而是市刑偵二隊的隊長老鍾。
接起電話,他就聽到了老鍾的質問。
“老黃,你們隊裡有個叫李觀潮的小孩是不是?”
黃警官內慫外不慫,冷哼一聲:“小孩?別鬧,內是英雄!”
“滾蛋,證件我看了,他說你們專案組要接我們現在手裡的案子,你的意思?”
黃警官一聽這話,知道了李觀潮要惹什麽事兒,確定以及肯定道:“對,我的意思,我現在就過來。”
“行,你來,咱倆好好掰扯掰扯。”
黃警官硬氣十足的直接掛斷了電話,一推門走出辦公室:“有一個算一個,全隊跟我出發!”
……
……
艾利斯頓的學校體育場中,李觀潮已經離開了‘安全出口’,回到了體育場中的後台,正看著馬戲團鐵籠中的各類動物們。
他之所以要讓特別行動小組接過這個案子,不完全是為了可可擦屁股,靈氣時代早晚會迎來動物變異,他需要第一手情報,也需要給予官方足夠的警示。
正看著這些動物出神,足足呆了十五分鍾,終於找到了他的老鍾臉色不善的走了回來,一屁股坐了下來。
老鍾國字臉,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看起來有些邋遢,但眉宇之間有一股威勢,坐下來後他給了李觀潮一肘:“別以為你們黃警官護犢子,我就弄不了你,在系統內,沒有你這小屁孩這麽辦事的。”
李觀潮沒答,只是側眼看了老鍾一眼,明白這個他這個小屁孩被搶了案子心裡有些不舒服。
“還有,你別覺得你立過二等功就真是個人物,今天老子就把話放這,這個案子誰來也不好使,不信你就看著。”
李觀潮看向他,雖然老鍾在他眼裡是個小屁孩,但是他對老鍾的身份和平日裡做的工作是抱有敬意的,他當然也不可能生氣,還笑著道:“不用撂狠話,這案子涉及艾利斯頓背後的財團,有權有勢的家長,一個處理不慎,你都不好過,我現在接過來,你應該謝謝我才對。”
有理不在聲高,這一句話直接讓老鍾啞口無言,因為李觀潮說的的確是事實。
他一皺眉,問道:“不提這些,咱講道理,小屁孩我就問你,這老虎傷人案,和你們專案組八竿子打不著,我覺得你們沒有道理能要的過去吧?”
李觀潮拍了拍他肩膀平和的道:“說句話你也別生氣。”
“你說。”
“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說完李觀潮站了起來,他親切友善的上司帶領著行動小組的一群壯漢雄赳赳氣昂昂的出現在視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