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蒼,當然不是糧倉!
這裡有雁門開墾的六十萬良田,王熠覺得麻煩,索性取了一個諧音!
糧蒼——糧倉!
近日裡,徐庶和張雲就呆在此處,他們的任務就是澆灌六十萬良田,本著不浪費勞動力的原則,王熠將兩人都拉了過來,邊研討經典,邊充實自己。
早先這裡,只是一片灰蒙蒙的一片,一望無際的荒涼,廣袤!
可是隨著王熠的開發,連日的霏霏細雨,終於將土地中的塵埃湮沒無蹤,抽穗的綠色植物展開柔嫩的腰肢,在四月春風的輕撫下,閃著生命的色彩!
凝眸遠望,一道道彩虹,交織在霏霏細雨之中,連接天地兩端,太遠處,已經有些看不清楚了,隻覺得有些刺目。
收回目光,王熠轉身鑽進新搭建起來的一片營帳裡,心裡有些許滿意。
種田可能是每個穿越者最喜歡的一件事,大概自古以來的農耕文明深深烙印在我們身體的基因吧!
“將軍,您喝水!”曹性手裡拿著一杯剛泡好的香茶,憨憨的遞給王熠。
“嗯,糧蒼開墾了多少畝,有數沒有!”
接過香茶,王熠又轉眼看向遠處還在戰戰兢兢,努力種田的胡人俘虜。
“已經六十三萬了,上次開墾到五十多萬畝,恰逢蠻夷南下,現在的話,正好補全,順便繼續開墾。”曹性站在王熠身後,憨笑一聲,替王熠掀開了營帳的窗戶。
“胡人沒有鬧事的吧!”
不遠處的胡人,剛開始很不滿王熠的這個決定,他們是遊牧民族,不是種田民族!
“剛開始還有,不過三千莽雀軍在這裡,把那些有意見的處理掉以後,也就沒人敢有意見了!”
曹性傻笑著撓了撓頭。
“不錯,這裡以後會產出大量的糧食,滿足大軍日常生活,也會作為我們雁門的重點,從今天開始,我把它交給你!”
王熠輕笑一聲,溫和的拍了拍曹性的肩膀,手裡端著茶杯,鑽出營帳,又放目遠望!
“嘿嘿,將軍,我不擅長乾這個,您能不能把我調回雁門啊!”
“我保證,日後衝鋒我第一,其實照顧將軍的日常起居我也挺擅長的,您讓我乾這個,我真的不行啊!”
曹性訕訕地搓了搓手,其實他也知道,王熠是信任他,才讓他掌管糧蒼,可他對於這些真的不太喜歡,他就想跟在王熠屁股後面。
“傻小子,你不知道多少人想來這裡,我都不安排。”
沒好氣的瞥了一眼曹性:“唉,算了,你先監管兩天,我會安排人來頂替你,你就回雁門郡守府,給我洗衣服去吧。”
“謝謝將軍。”曹性忙不迭的行了一禮,喜滋滋的轉身,巡查胡人去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王熠也是沿著田埂邊,直直的散步,鼻子裡是細雨混雜抽穗嫩苗的土壤味,心情突然就得到了極大的放空!
“交感天地,心外無物。”
“可我心中早已無外物,卻有冥冥天意壓製。”
“為何如此?”
“聖不可輕破?這一步果真難踏!”
眉頭緊蹙,原本空曠的心靈也是有些蕩漾,本就早該踏破這一步,卻遲遲無法邁進去,天地為何會壓製境界?
“或許,這個世界,我還沒有真正看清!”
王熠搖了搖頭,面色又溫和下來,也不急於一時,這個世界,聖境還未出現一人!
“將軍,累死我了!”
張雲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衝到營帳裡,狠狠灌了兩口熱水,這才氣喘籲籲的出來,朝著王熠問好。 “如何了?”
王熠也不惱,就這麽溫和的看著張雲。
“大部分已經澆灌妥當,只有不多的一點,可能需要兩三天,這可多虧了元直!”
擦了擦額頭細密的汗珠,張雲滿臉感歎,王境和皇境的差別,這真不是一般的大!
“哈哈,稚漢謬讚了,本就來雁門幫助將軍,大忙沒幫上,這點小忙,元直還是可以盡一點綿薄之力的!”
“元直大德,受稚漢一拜!”
“當不得如此,當不得如此!”徐庶連忙擺手,這他真的受不起。
王熠:“……”
“嘿嘿,將軍,你怎麽有空過來,雁門事務不是挺多的嗎?”
“雁門沒什麽大事,一些瑣事罷了,不用擔心。”
王熠溫和開口,雁門那麽多事,他那裡看的過來,這不就過來催一催兩人,趕緊澆灌完了,回雁門處理大小事務。
“將軍果真事無巨細啊。”
徐庶輕輕一歎,他越來越覺得王熠是一個全才。
“哈哈哈,不及元直一二……”
正在三人互相聊著一些小事時,身穿銀甲,胯下騎著一匹駿馬的斥候,直直朝著糧蒼而來。
那甲士還沒等馬匹停穩,就一個翻滾,衝著王熠跑來,嘴裡還喊著:“將軍, 雁門急報。”
“那元直就先回避一下。”徐庶也是目光一變,就要轉身回避。
“不必如此,又不是什麽大事!”
王熠輕笑留下要轉身的徐庶,又拿起斥候手中的情報,才詳細看了起來。
“咦?朝廷怎麽封了我一個鎮北將軍,領並州牧,節製北境!”
“什麽?”徐庶大驚。
“恭喜將軍,啊不,恭喜使君啊!”張雲也是一愣,隨即這個中年漢子嘴角一咧,發自內心的笑著。
“將軍,啊不,使君大人,那宮裡來的太監還等著呢!”
斥候也是輕聲開口,他本就跟隨王熠南征北戰,突然改口,還有點不習慣。
“如此,我們便不耽誤使君了!”
徐庶拉了拉張雲的袖角,給了個眼神,張雲也是愣了一秒,隨即反應過來:“使君,您先回去接旨吧,這邊有我和元直呢!”
見二人目光堅決,王熠也是輕笑一聲,拱手道:“那便有勞二位了!”
“當不得使君大禮!”
二人搖了搖頭,大笑一聲,朝著田埂走去。
“走吧,先回去。”
騎上原先過來的駿馬,王熠和斥候就這麽快速趕了回去。
“將軍這升官速度,真快啊!”
張雲嘴角含笑,感歎一聲,卻無任何妒忌之意。
“若是說使君在朝中沒有什麽背景,我怎麽有點不太相信,真是我們這樣的寒門子弟?”徐庶問了一聲,得到張雲的肯定回答之後,徐元直有些懷疑人生,為什麽自己都快二十了,還是個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