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從並州開始 ()”
看著王熠臉上的笑意,張楊心底突然就有些驚慌,於是他忽的半跪在地,沉聲道:“末將張楊,拜見鎮軍大將軍,將軍離去之時,卻未曾替將軍安守北境,實乃末將之大過,還請將軍責罰!”
“為何要罰?”
“末將護衛並州百姓不利,讓賊寇屠戮過千人,事到如今,也未曾將賊寇拿下,末將辦事不利……末將甘願受罰!”
張楊面色漲紅,慚愧的低著頭,有些不敢直視王熠。
“呵呵,你小子,這麽久不見,倒是成熟了許多,既然你這麽說了,那我也不能不罰。”
王熠搖了搖頭,接著道:“並州本就混亂不堪,各種異族層出不絕,既然我將莽雀騎交給你們,自然就要你等攘除這些亂子的……”
“張楊聽令!”
王熠臉色一肅。
“末將在!”
“張楊監軍不利,致使我並州百姓,千人被屠,屍橫遍野,更在數月之內,未曾斬殺敵軍首級,此乃失職,今罰俸三月,以儆效尤!”
“末將領命!”
張楊認真點頭,心中長出一口氣,這麽久來,未曾拿下賊寇,並州百姓早已經人心惶惶,整日不安,如今王熠歸來,處罰他以後,一方面可以安定軍心,一方面,也算是給那些擔憂的百姓,給一個交代……
“起來吧,先說說目前的情況。”
王熠不在意的笑了笑,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罰俸不過是個幌子罷了,再說,到了他們這個程度,很多需要的東西,早已經是錢財搞不定的了。
“這位是郭嘉郭奉孝,日後也會待在並州,你們可以認一個臉熟。”
“在下郭嘉,郭奉孝,見過張楊將軍,早就聽說過並州一眾將領,年紀輕輕,已經身經百戰,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郭嘉略微有些蒼白的臉上,掛上幾分笑意。
“哈哈哈,奉孝說笑了。”
張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著瞥到了郭嘉腰間的葫蘆酒壺,打趣道:“不久前,月旦評也傳到了並州這邊,鬼謀郭奉孝之名,也算是無人不知了,不過來了並州,別的不說,這並州的酒可不像其他地方一樣,綿綿無力啊……”
“哈哈哈,這天下,哪裡的酒都喝過,就這並州的酒,未曾品嘗,聽說入喉如刀,燃燒肺腑,奉孝也是想試一試的。”
“那就好,等平定賊寇,定要請奉孝好好喝一杯!”
張楊爽朗一笑,北方少年,雖年少,可那種豪爽和直率,早早便刻在了骨子裡。
“一言為定!”
郭嘉拱了拱手,眼角帶著笑意,不知為何,可能是年輕人的緣故,交朋友便是一念之間了,並沒有什麽陰謀詭計,什麽利益往來,有的只是少年人的那一份熱血和純粹。
“哈哈哈,既然都是自家兄弟,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接下來我便同將軍和奉孝說說這賊寇的動作和意圖。”
“願聞其詳。”
“好,是這樣的。”張楊吐出一口濁氣,緩緩開口:“幾個月前,本來被斬殺殆盡的黃巾賊,在白波谷聚集,以谷為號,稱白波,再加上幾個月前,京都大亂,我們的目光還在京都的時候,他們便席卷而出,搶掠錢財,屠戮百姓,焚燒村落,無惡不作,好在許多縣城都有士卒把守,他們不敢攻打……”
“我和文遠反應過來的時候,莽雀騎迅速做出反應,由我帶領三千黑甲,由北向下,打殺白波,一月前,我們於太行山外一個平原相遇,斬殺白波萬人,本來可將其一網打盡,可白波中,居然有一位持金背開山斧的年輕人,
一身武力更在我之上。”張楊眼底有些黯然,歎了口氣道:“此人將我阻攔,就那麽半柱香的時間,剩下的三千多白波全部遁逃入山林之中,無法追擊。”
“後來又有從京都潰逃而來的一股黃巾,大約萬余人,他們也從並州自立,號稱黑山賊,同樣的燒殺搶掠,屠殺百姓,唯一不同的是,他們遊離於太行山脈,比白波軍更加難纏,哦對了,他們的首領好像叫做張燕。”
“給我說個好消息!”
王熠臉色漆黑,沒好氣的看著張楊,好家夥,老子這麽精銳的士卒,打一個賊寇打不下來,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
“噗嗤……”
郭嘉心中一樂,饒有興致的看了看那依舊嘶鳴的血色朱雀,笑著道:“將軍怕是錯過張楊將軍了, 不知將軍發現沒有。”
郭嘉指了指天空中展翅飛翔的朱雀,緩緩道:“大雪封山,而這隻氣血顯聖的朱雀,卻一直圍繞著眼前的這片巨大的區域飛翔,展翅之間,若有若無的盤旋在這片區域上空,並不出這個圈子,再加上三千黑甲全部呆在這裡,勾動氣血,不出意外,張楊將軍應該是發現了賊寇的行蹤,並且將其困在了這裡!”
說罷,郭嘉笑著看向一旁,臉色變得精彩的張楊,“張楊將軍,我說的對嗎?”
“這……不錯。”張楊沉吟片刻,有些驚訝的看了看郭嘉,笑著道:“奉孝說的不錯,正是這樣。”
說罷,張楊伸手指向前方,哪裡冰雪彌漫,瑰麗之極,層巒疊翠的高松,掛滿蒼白!
“不久前白波於黑山賊合兵一處,於眼前這片區域,被我截住,引動氣血顯聖,徹底將其籠罩,所有賊寇,都在前方!”
王熠揉了揉臉頰,沒好氣的問道:“如果賊寇偽裝,悄悄逃脫,你無法識別怎麽辦,這麽大的林子,騎兵進入本來就很困難,他們步行,優勢要比我們大一些的。”
“將軍,我敢保證,他們就在這片區域!”
張楊拍了拍胸脯,一臉認真!
“我引動三千黑甲氣血,化近萬丈朱雀,日夜巡視,一翅百丈,莫說跑,就連離開,都是一個問題,我只是因為騎兵不適合山林作戰,所以未曾派兵進入,畢竟賊寇雖然都在這裡,可少說這……”
張楊估量片刻,有點不確信的道:“反正搜尋起來,肯定很難,只能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