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牛,別跑!”
王熠長嘯一聲,腳下踏出,便是數丈之外,那牛頭見勢不妙,轉身就要跑。
“哪裡走!”
曹性看到牛頭想溜下去,手中長槍挑動,可惜沒有作用,牛頭一拳錘在曹性身上,曹性直接砸到城牆上,吐出一大口鮮血。
隨即轉身跳下城牆,在胡人震驚的眼神中,轉身便跑。
“果真是一頭牛,這力氣真大”
曹性揉了揉發酸的胸口,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沒事吧!”
王熠也是開口詢問,這麽一耽誤,那牛頭已經朝著城下跑去。
“沒事!”
曹性感歎的說了一聲,牛頭一拳把他捶翻,而王熠一個打四個,還打的這些所謂的祖獸,四散而逃。
“兒郎們,給我殺出去!”
王熠見雁門軍士氣衝天,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他直接一聲令下,打算衝鋒!戰場,真正的勝敗還得靠近戰!
“殺,殺,殺。”
王熠神威蓋世,一人怒打四個,早就看的眾人心中激動,此刻哪裡還想彎弓射箭,早就想持槍衝陣,殺穿胡人。
“開城門!”
“嘎吱嘎吱!”
巨大的聲音傳來,胡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那鐵騎便衝了出來!
“今日天朗氣清,我請諸位共赴黃泉!”
王熠手持大戟,大開大合,一騎當千,就這麽帶著鐵騎,奔了出來。
“退,快退。”完成大喝出聲,哪裡還不明白,自家的祖獸早就被人家打崩,哪裡有來得及管他們。
“轟,轟,”
馬蹄踐踏大地,揚起滿天塵土,胡人們的噩夢又來了。
“收縮防線,撤退,撤退!”
可惜有些遲了,戰鬥已經開始,想要撤退難上加難,本身胡人一連串的失敗,士氣低落,哪裡還來的及收縮防線,很多胡人背對雁門大軍,直接被亂馬踩踏,生死不知,有些胡人拿刀想要拚命,可惜長槍抬起,便已被串在地上,血腥的場景,再次讓戰場的殺戮,更洶湧起來!
“我,我不該聽那該死的祖獸。”完成心中一陣陣發涼,淚如泉湧,事到如今,他哪裡還不明白,那古風,根本不會打仗。
“我,我悔啊,恨啊!”
完成心如死灰,不要說回去,現在他走都走不掉,對方將領已經認出了他,就算走了,這一戰,起碼打掉了胡人數年的底蘊,那些族中的老家夥,也不會放過自己。
完成又想,自己要是堅定一點,去掠奪雁門其他地方,是不是早就凱旋而歸,是不是現在已經抱著自己的兒子,是不是……
思緒戛然而止,倒影在眼中的大戟,越來越大,完成就這麽失去了知覺。
“主將已死,降者不殺!”
大戟上挑著完成的屍骨,王熠長嘯一聲,本就低落的士氣,直接跌入谷底,陸陸續續有胡人放下手中彎刀,跪在地上!
“鼓勵幾哇,嗚嗚嗚啦啦”
有一些胡人不肯投降,轉身騎馬便跑,結果已經注定,近距離中,弓箭的殺傷力堪稱恐怖,再一輪齊射中,那逃跑的胡人還未奔出二十步,已經墜落在地上。
終於,所有的胡人意識到了這個慘痛的事實,他們跑不掉,也打不贏。
“張雲,曹性,安頓俘虜,我有大用。”
“喏。”
“喏。”
二人滿臉鮮血,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唯一可以看出來的,
二人都在成長! 看到二人領命而去,收攏的收攏,鎮壓的鎮壓,王熠也是放心調轉馬頭,朝著天邊那一道狂奔的身影追去。
“這,這!”
背劍青年看到遠遠的,有一個牛頭人狂奔而來,身上到處是傷,胸腔塌陷,左手彎曲成一個怪異的角度,牛角都被人打碎了,一時間竟覺得有些可憐。
“閃開!”
王熠大吼一聲,提醒那個背負長劍的青年,牛頭雖然被他打的淒慘無比,可那一身巨力,依舊不是普通人吃的消的。
“陷!”
那背劍青年手指並攏,低喝一聲。
那牛頭腳底頓時一軟,仿佛一台失控的卡車,直直摔了下去。
“彭”
砸的滿天煙塵。
“好手段!”
王熠讚歎一聲,一步從馬上跳下來,就朝著牛頭抓去。
“好重的煞氣!”看到王熠從身邊走過,背劍青年目光一凝,這種煞氣,到底殺了多少人!
“哞!”
牛頭搖了搖自己的大腦袋,這一跤摔得他七葷八素。
“哞???”
牛頭傻了,那個他最不想看到的人,又朝著他來了,不再多想,撒開蹄子就要跑。
王熠怎麽會讓他如願,手中大戟大開大合,那巨大的山河之勢,凝成了實質。
“帝境嗎!”背負長劍的青年有心感歎,如此年輕的帝境,真是不簡單。
“哐!”
一戟一戟拍向牛頭,剛開始牛頭還能抵抗一二,後來牛頭也不知怎了,直接硬抗,仗著自己頭鐵,不閃不避,邊跑邊挨。
“果真凶殘!”背負長劍的青年,嘴角抽搐,這二人,一個跑,一個追,一個打,一個挨。像是打地鼠一樣,牛頭被打的那叫一個慘!
“哞,別打了,我頭鐵,打不暈!”牛頭哀怨的看了看王熠,語氣中竟然有些哭腔。
“啊,哈哈哈,你早說啊!”王熠尷尬的笑了笑,又是一戟拍了過去。
“別打了,我,我投降。”牛頭也不在抵抗,就這麽直直趴在地上,一副任君采摘的樣子,碩大的牛眼裡,淚花閃爍。
“下手重了,不好意思哈。”王熠面色尷尬的收起手中大戟,隨即臉上又掛起溫和的笑容。輕聲詢問:“那個,你不要緊吧?”
牛頭也不答話,就這麽趴在地上,牛眼裡淚花翻湧!
“這位兄台,這是你家的牛?雖說你家牛長得略有些奇特,你也不能下這麽狠的手啊,你看,牛都被你打哭了!”
青年小跑過來,輕輕勸阻王熠,牛頭聽到這話,眼中的淚水就仿佛止不住的閘口,大顆大顆的滴在地上。
王熠面色尷尬,他離這麽遠,都能感覺到牛頭眼底的委屈,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的王某,也是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就是祖獸,剛才和我打了一架,跑了,我見他皮糙肉厚,忍不住加重了幾分力道!沒想到這傻牛心裡承受能力不太行,就哭了!”
“什麽。這是祖獸?”聽到這話,背負長劍的青年面色一變,就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