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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隱相》第329章兒孫自有兒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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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間兩個多月過去了,武慧妃的病情已是有了慢慢好轉的跡象。這期間除了高力士隔三差五的來看看,玄宗也來過許多次。

 看到武慧妃一天天的好了起來,玄宗也很高興。而高力士則不管武慧妃病情如何,總是看過後再問李泌,“惠妃病情可好轉”。

 李泌知道他這樣問有兩個意思,一個是他回去見了玄宗後會如實轉述自己的話;二一個就是,他在提醒李泌,不要忘了他曾說過的“讓聖人安心”的話。

 所謂的讓聖人安心,不是說把武慧妃治好即可,而是讓李泌不要使用他當初說的那個辦法。

 “武惠妃洗心革面,從心裡懺悔自己的罪過。然後,做法事祭奠太子等人,給他們平反昭雪。還要把太子和鄂王光王家裡受牽連的那些人盡數找回來,給予補償”

 這就是李泌曾說過的辦法。可皇家的面子,總是大過天下人的人心。高力士提醒李泌,則是為玄宗的面子考慮。

 太子和鄂王光王三人自盡後,他們府中受牽連的人達到數百人。這些人中有品秩的盡皆流放,還有的廢為庶人,甚至還有沒籍為奴的。

 都說虎毒不食子,那是沒有遇到玄宗這種老虎罷了。至於母老虎武慧妃,此時已是病貓,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每次玄宗來的時候,她言語間露出來的意思,大多都是讓李瑁做太子。

 玄宗聽了這些話後,只是讓她安心養病,其它的並不多說。這樣一來,武慧妃心裡又不安寧了,這病情就是反反覆複的,弄的李泌很是為難。

 如此幾次以後,李泌就很煩,心說武惠妃的病情如此反覆,自己還能不能回家了?

 這一日,當玄宗從武慧妃住的那裡出來後,李泌便朝前一步,行禮說道:“聖人,李泌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玄宗看到這處院子裡除了幾名宮人並無外人,就點頭說道:“你說吧。”

 於是,李泌說道:“我當初答應來這裡給惠妃娘娘治病,一是為聖人分憂,再一個就是看在壽王和公主一片孝心的份上。”

 玄宗點頭,心說我不會虧待了你。

 李泌繼續說道:“好在這兩個多月下來,惠妃娘娘病情已是好轉。泌自知這是聖人德行天下之功,而泌不過是司藥之舉,再加上幾句寬心的話而已。”

 這幾句話玄宗很受用,而且從心裡認定,李泌已是可以做官、做大官了。

 李泌又說道:“然,惠妃娘娘沉屙日久,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要想惠妃娘娘的病去了根,怕是不容易的事。”

 玄宗道:“那依你之見呢?”

 “依我之見,聖人是龍體,凡到之處,皆如沐雨露。只是,惠妃娘娘已是久病之人,無力承受聖人雨露。

 故而,聖人盡可少來這裡,也好讓娘娘靜心安養。泌苦思日久,準備試一試新想出來的那個辦法。”

 說完,李泌看了高力士一眼,心說你可是聽見了啊,是新想出來的辦法,不是那個你一直不讓用的辦法。

 玄宗想了想,道:“有所需,盡可告之力士。”

 說完,玄宗就要離開。李泌趕緊說道:“泌現在就有所需。”

 玄宗停了下來,李泌說道:“惠妃娘娘的內侍牛貴兒,此人陰氣太重,對娘娘的病情不利,請求聖人將他派往別處,只要不出現這裡就好。”

 牛貴兒是武慧妃的心腹,平時做的事情,就是充當武慧妃和李林甫之間的信使。

 玄宗聽了李泌的話後,轉眼看著高力士。高力士還有一個官職——殿中監,也就是宦官總管。他只看到玄宗看他的眼神,就垂首說道:“牛貴兒去往掖庭,非詔不得回。”

 玄宗又看向李泌,李泌行禮道:“謝聖人,謝過高將軍。”

 不到半個時辰,牛貴兒就哭哭咧咧的辭別武慧妃,離開了這處偏殿。

 牛貴兒走後,鹹宜公主從武慧妃那裡出來,看到李泌後就笑著說道:“你是如何把這奴兒弄走的?”

 李泌道:“此人陰氣太重,在此對你阿娘的病情不利。大內總管高將軍,就讓他去了掖庭院那邊,還說非詔不得回來。”

 公主莞爾一笑,說道:“你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臉上就露出厭惡之意。不過,我和我阿弟也很討厭他,可我阿娘……”

 李泌揮手打斷她,說道:“好了,不說他了。既然他已經走了,從明日開始,你要帶了你府上的內侍,每日來這裡,我要給你阿娘做第二個療程了。”

 第二個療程,就是心理治療。先前李泌對武慧妃說的那些寬心話,無非就是讓她慢慢改變思維方式,讓她不要那麽疑神疑鬼的。

 現在她已是好一些了,睡著了的時候,從惡夢裡驚醒的次數也越來越少,李泌就要開始進行下一步治療了。

 只是,這種治療方式在外人看來甚是奇特。故而,李泌一定要把整日守在武慧妃身邊的這個牛貴兒弄走才行。

 這人經常和李林甫見面,若是把自己說的那些話學給李林甫聽,指不定會出什麽事。安全起見,以後隻讓鹹宜公主帶了自家的內侍守在這裡就好。

 第二天,按照李泌的吩咐,武慧妃從內室搬到了外間。武慧妃依然倚靠在臥榻上,而李泌則坐在臥榻旁的一張坐凳上。

 武慧妃見到李泌後,並沒有說起牛貴兒的事情。她不問,李泌也正好不用說了。

 再看站在一旁的鹹宜公主,她只是朝李泌點了一下頭。李泌朝她笑了笑,然後就對武慧妃說道:“惠妃娘娘面上的病已是好了,只是這心裡還在糾結一些事情。今日,若是娘娘肯把心裡話都說出來,這心病自然就會去掉大半。只是……”

 說到這裡,李泌看了看周圍的人。武慧妃明白他的意思,就說道:“這些人雖都是公主從自家府裡帶來的心腹,可有些話還是……”

 李泌看了公主一眼,公主便讓那些人出去了。此時,殿裡只有李泌、武慧妃和公主三人,就顯得更是安靜了。

 李泌調整了一下坐姿,面對著武慧妃,微微笑著,如沐春風一般。

 “娘娘,心病自然還須心藥醫。而這心藥,就在娘娘自己的心裡。所謂一念之間,可為仙界可為地獄,娘娘,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啊!”

 武慧妃愣了一下,心說我自己能救自己的話,還要你在這裡做什麽?

 李泌像是知道她會這麽想一樣,又說道:“泌,只是一把鑰匙,能打開娘娘心中那把鎖的鑰匙。”

 這時,公主也說道:“阿娘,小先生這些日子每日來此,親自調藥不說,還每日給你說那些寬心的話。眼看你的病已是越來越好,你就再聽他的一次,將這病兒去了根才好。”

 武慧妃暗暗歎息,心說自己的病根是什麽,自己如何會不知道。可守著外人,守著自家女兒說出來,讓我如何能張開口?

 這麽想著,武慧妃臉上就是一副為難之色。李泌卻不管她這些,而是又說道:“娘娘,盡可把心裡話都說出來。此間只有我和公主,我倆發誓,不會再有外人知道。”

 武慧妃看了看李泌,又看了看公主,張了張嘴,到底沒有把心裡那些話說出來。

 李泌一點也不著急,換了個坐姿後,只是安安靜靜地看著武慧妃。公主看到自家阿娘這般不聽話,便要開口催促。李泌擺手製止她,然後指了指旁邊的另一隻坐主賭氣般的坐了下來,眼巴巴的看著武慧妃,竟然是滿臉的委屈模樣。武慧妃看到她這個樣子,柳眉便跳動了一下。

 李泌看在眼裡,就暗暗朝著公主使了個眼色,然後手指從自己眼角處不經意般的劃了一下。公主心有靈犀,盯著武慧妃看了一會兒,眼裡就有淚水流了出來……

 可能是她心裡真的覺得委屈吧,這眼淚便越流越多,如水閘開啟一般。武慧妃哪裡見過自家女兒這樣過,頓時連聲喊著“女兒何以傷心成這樣,快些跟阿娘說說……”

 武慧妃接連問過數聲後,公主才抽泣著說道:“阿娘,我心裡委屈啊!”

 武慧妃像是忘了自己是病人一樣,起身便坐了起來,拉過公主的手說道:“是不是駙馬欺負你了?”

 公主只是抽泣著,並不回答。武慧妃抓著公主的那雙手慢慢放開了。

 呆坐了一會後,武慧妃突然狠狠地說道:“此子該死,我這就稟報三郎,將他流放嶺南。”

 公主一聽這話,只是拚命搖頭,一句話也不說。

 武慧妃心裡納悶,正待問她,就聽李泌慢悠悠的說道:“將駙馬流放,或是半路上把他殺死,這都容易的很。可娘娘想過沒有,宮裡前腳剛剛賜死三名皇子,後腳又流放一名駙馬,這讓天下人該怎麽說?”

 李泌這樣一說,武慧妃又愣在了那裡。三名皇子一日盡死,已經像一塊重石壓在玄宗和武慧妃心裡。

 當初,剛剛搞死三名皇子的時候,武慧妃心裡甚是興奮。可這興奮勁沒過多久,她原本就有些神經質的心理就出問題了。

 夜夜被冤魂索命,就是大白天也時不時地能看見死去的太子等人,別說是武慧妃一個女人了,就是一個大男人也受不了。

 李泌知道這種幻聽幻覺大都是因為心裡有病,再加上體質太弱,精神出了問題。這種病也沒有什麽好辦法,心理乾預是他能做到,也是此時最好的辦法。

 武慧妃不願意打開心扉,現在公主這樣一鬧,倒是讓武慧妃生出了弄死楊洄的心思。

 有那麽一刹那,李泌還真的想給楊洄上點眼藥,讓武慧妃下定決心弄死楊洄。可李泌知道,公主並不想讓楊洄死。

 楊洄雖然徒有虛表,還做了武慧妃的幫凶。但是公主心地善良,還不至於讓楊洄死。而武慧妃也是一時氣憤才說出流放楊洄的話,若是真的這麽做了,估計武慧妃就要後悔。

 果然,武慧妃聽了李泌那些話後,神情落寞的說道:“駙馬,是我自家親自選的,這苦卻是女兒吃了。”

 李泌說道:“我常聽我阿娘說過這樣的話,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做馬牛。可見,事事都給兒女做主,這結果未必是好的,有可能還會害了他們。”

 說這話的時候,李泌笑吟吟的看著武慧妃,如同小輩和長輩聊天一般。武慧妃聽了這話後就跟愣住了一樣,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道:“你阿娘倒是想的開。”

 一提阿娘,李泌頓時來了精神,只見他笑著說道:“說起我阿娘來,那可是世間少有的女子。娘娘知道我家是辦書院的,就能想到那裡學子多,事情多。就連我阿耶有時也頭疼的很。

 可我阿娘就厲害了,學子們的吃穿住行,還有諸般雜事,我阿娘都能打理的井井有條。公主去過書院,你不信問她好了。”

 武惠妃笑道:“我信,我信,我怎麽會不信。上次公主去過你那裡,回來後已是把那裡的事情都說了。我還聽說你與人私定了終身,為此你阿娘很生氣,是嗎?”

 李泌看了公主一眼,道:“隻這件事,我不能聽我阿娘的。”

 “為何?你這樣可是不孝啊!”

 “娘娘,公主當初不肯悖逆娘娘,現在整日不回家,假借照顧娘娘的名義,已是在這裡住了兩個月了。”

 公主瞪了他一眼, 低聲吼道:“我願意。”

 李泌一笑,道:“所以啊,自家願意才是好姻緣。”

 武慧妃苦笑著搖了搖頭,心說這小先生真是一個奇人。可緊接著,她又聽李泌說道:“這只是在嫁娶一事上,大不了休妻再取,或是離婚再嫁,倒也沒什麽不可。最可怕的是,這做父母的一意孤行,最後害的自家兒郎……”

 李泌不說下去了,但是武慧妃知道李泌後面要說什麽。她有些不相信似的看著李泌,心說你話裡話外似有所指,可你怎麽就能斷定我就會害死自己的兒子?

 “李瑛若不是太子,今日尚且活著。而我那兩位同窗好友,此時也定然還活著。”

 李泌這些話裡的意思,已是再明白不過了。武慧妃聽後頓時如遭雷擊,瞬間便覺得天旋地轉的。為了方便下次閱讀,你可以點擊下方的"收藏"記錄本次(第328章 兒孫自有兒孫福)閱讀記錄,下次打開書架即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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