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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隱相》第217章先生者,先知先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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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堂裡的所有皇子、就連李泌自己也覺得今日要挨第二次打了。這位先生正當中年,脾氣爆的有一批。他平日裡不敢打這些皇子,卻敢打這些陪讀的。

先前,也有一位來此陪讀的郎君,愣是讓他打的不來了。皇子們犯錯,這陪讀的挨打。皇子們背不過書,陪讀的即使能背過也要挨打。所以,先前那位陪讀的愣是冒著違抗聖人口諭的風險,再也不肯來了。

這位先生的稟性,昨日李泌就已經聽李浚說了。當時,李浚還特意囑咐他,不要犯在這位先生的手裡。

現在看他的樣子,李泌覺得必然逃不過一頓板子了。

總不會這麽倒霉吧?今日竟然要挨兩次打。

想著,李泌突然說道:“請問先生,這陪讀應該是什麽樣子?”

先生道:“專心讀書,做各位皇子的楷模。還有,以身作則,警示皇子們好好讀書。”

李泌撇撇嘴,心說這就是先前那位陪讀的挨打的理由嗎?

隨後,他搖搖頭說道:“各位皇子受你等各位先生教誨已久,我如何能做他們的楷模。倒是我新來乍到,當以各位皇子為榜樣。至於以身作則,怕是挨打在先,讀書在後吧?”

李泌話音剛落,那些皇子就捂著嘴嗤嗤的笑了起來。

這先生眼一瞪喝道:“大膽李泌,竟敢如此狡辯。即便如你所說,皇子們尚且專心聽講,剛才你又為何是一副神遊虛空的樣子?”

李泌倒也爽快,說道:“先生剛才講的課毫無新意,故而學生才會走神。”

此言一出,算是徹底把這位先生惹惱了。只見他手中戒尺指著李泌,吼了一聲,“你且到這裡來”。

李泌知道這會走過去,就是送上門去挨一頓打。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李泌就將桌案上的公羊傳拿了起來,指著書說道:“先生,剛才你問我你講到了何處,我告訴你說是講到了立嫡以長不以賢,立子以貴不以長,對不對?”

“是又如何?不過是忠王告訴你的而已。”

先生話音剛落,李浚便看了李泌一眼,然後低下了腦袋。

李泌卻道:“是又如何?你是先生,學生有一事不解,可請教你嗎?”

先生怔了一下,想不出這李泌想請教什麽,就隨口說道:“講。”

“立嫡以長不以賢,立子以貴不以長,此話怎講?”

“若是你剛才專心聽講,必然不會有此問。”

李泌道:“未必。”

這先生有些納悶了,心說你又沒聽見我講的什麽,怎麽就這麽自信?

“立嫡以長不以賢,說的是帝王立太子,必先立嫡長子,無論這嫡長子是否賢能。立子以貴不以長,說的是即使這嫡長子不是皇子中最為年長的,也要立他為太子。此為周禮,當為謹守。”

說完,他看著李泌,眼裡的意思是我已經說完了,你該上來挨打了吧!

李泌會乖乖地上去才見鬼呢!

只見他笑了笑,說道:“先生隻解釋這字面上的意思,倒也不錯。可讀書讀的是什麽?意也!先生該擴其意而講之,若是能講出和他人不同的見識,那就更是彌足珍貴,說不定還會流傳青史。

如此,我等才是真正的受教,真正領略了先生的教誨,並將終身受益,而先生也才稱得上是先生。先生者,先知先覺之人。隻這麽照本宣科的講書,我那書院裡的學子們也可以,何必要叨嘮先生呢?”

李泌話音剛落,這先生就愣了。此人是國子監四門博士,算得上是飽學之士。可無論是在國子監授課,還是弘文館那邊,

沒人會質疑他,也沒人會這麽和他講話。雖是脾氣暴躁,畢竟讀過書,聽了李泌的話後,沒有立即惱了。

仔細想想,這李泌說的有道理啊!先生授學,最後的目的就是讓他們懂得書中所說的的意思啊。

可照本宣科式的講學,不但是這裡,國子監那裡弘文館那裡,還有這大唐大大小小的學館,不都是這樣的嗎?

你李泌對了,這少年郎君號稱青上書院的半個先生,定然是在書院授學時有一套。而那書院在這城中名聲甚顯,故而他看不起本師的這照本宣科。

他看著李泌,心說你如此看不起我,定然是在書院裡授學的時候,多有“擴其意而講之”之舉。那麽

“李泌,你上來,既然你看不起這照本宣科,那就把剛才那話按照你的意思講於我們聽。”

李泌一聽這話就蒙了,在心裡狠狠罵了這先生一句。罵過後,他在心裡又說道:你想坑死我啊?那些話若是想講出一些新意來並不難,可地方不對, 在這裡守著這些皇子們講,說不定是自己找死。

再看看這先生此時有些得意的樣子,李泌猛然間明白了,不是這先生不知道講些新意,而是這句話無法在這裡亂講。最明智的做法就是照本宣科,讓這些皇子們自我理解為上。

李泌猶豫了一下,在殺頭和挨板子之間選擇了挨板子。

“先生,李泌剛才確實是走神了,對先生不敬。先生照本宣科之舉,才是這裡最為合適的授學辦法,李泌領教了。”

說完,李泌昂首向先生那邊走去

立嫡以長不以賢,立子以貴不以長。這是一個公式,擺在那裡的公式。可以不把它當回事,可必須把它供在那裡。

自打有君王以來,每朝每代每次立太子這句話都會有人提出來。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麽,是不是套用了這個公式,這句話必然會回蕩在金鑾大殿裡,回蕩在那些人的腦袋裡。

有的時候,這句話就像一塊遮羞布一樣,那些或明或暗的操作,就藏著這塊遮羞布的後面。這樣的一句話,只能照本宣科的解讀,是絕對不能說出其它意思來的。

在腦子裡想想可以,說出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皇位繼承,事關國運。如此大的事情,可倚靠的只有這一句話,你要是說出一個新的意思來,那就是找死。

所以,李泌寧願挨打,也不願意在這句話上耍滑頭。

李泌離那位先生越來越近,眾皇子也都緊張的盯著他。李泌慢慢伸出左手,眾皇子的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那兒。

“先生,李泌知錯了,當領受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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