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當初被宋易飛抓住,審問過之後,就隨手關了起來,後來大荒神朝的人,到達大乾之後,才把她順便救出來。
但因為她泄露太多信息,作為懲罰被直接封了修為,丟進大荒神朝的地牢,自生自滅。
原本她的一生可能都要在灰暗的牢房裡渡過,直到後來突如其來的災難爆發,她才又被放出來做苦力。
在長達數年的戰鬥中,她先後失去了一隻手臂,一條腿。
大荒神朝剩余的武聖,沒有精力幫她修複,只是讓工匠們給她裝了封印魔氣的器具。
她可以說是幸運,也可以說不幸,正是因為丟掉了手臂和大腿,她的戰鬥力大減,這才免去了直接上戰場的危險,能夠一直撐到現在。
“可是,終究難逃一死!”
通過陣法自帶的感應,朱雀能夠看到城牆之外,如山如海的怪物群。
這些怪物長的稀奇古怪,就像是有不同的物種屍體,強行拚湊出來的一樣,看上去惡心而又恐怖。
妖異的氣息環繞在這些怪物的身體上,不僅讓他們具有了行動,還能爆發出強大的攻擊力。
轟隆隆!
采用大荒神朝特有的堅硬旺角石,並且加持了層層陣法的堅固城牆,在怪物們連續不停的撞擊下,已經遍布裂痕,看上去徹底崩裂只是時間的問題。
咕咕!嘎嘎!
天空之上,淡青色的防禦陣法之外,一群長著翅膀,或者駕著魔氣的怪物,居高臨下也在不停的攻擊,激打的陣法發出一片片的漣漪,晃動不止。
整個大荒神朝數十裡直徑的神都,四周黑壓壓一片全是怪物,被圍的水泄不通。
原本武聖尚且還有一線生機,此時同樣被徹底困死,只要敢出去,瞬間就會被淹沒在怪物海洋之中。
嗖!嗖!
城牆之上,穿著鎧甲,手持兵刃的武者,不停激打出如雨的光芒,絞殺著天空,大地之上的怪物,為城池的陣法減輕壓力。
城牆的頂部有缺口可以向外攻擊,與此同時,怪物也可以借助這個地方,對內發起攻擊。
腳下的怪物屍體堆積的到處都是,空氣中彌漫著腐臭和血腥的味道。
很多守在城牆上的守衛,握著刀劍的手都開始顫抖,感覺都變得麻木起來。
因為帝都的人數有限,每一次輪崗都要數十天。
連續不停的高強度戰鬥數十天,就算是宗師也扛不住。
能夠上城牆的最低都得是宗師先天境,只能在後面打下手。否則光是魔物的精神衝擊,都有可能殺掉他們。
在這種恐怖的戰鬥面前,先天景實在是太弱了。
“這裡的魔氣出現異常反應,快點過來搬運!”
“魔氣聚集太多,先用封印器具吸收!”
“有人受傷,醫療隊!醫療隊!”
“這人被異魔的魂靈附體快……該死,已經來不及了,魔化了!”
大量穿著特製鎧甲的先天境,在守衛們的身後跑來跑去,幫助處理各種事情。
這些稀奇古怪的魔物,原本是大荒神朝本土生物,因為被魔氣侵蝕,才會變成這樣,大荒神朝剩下的人稱它們為異魔。
真正的異界魔頭,往往狡猾的隱藏在異魔的後面,在關鍵時刻再突然襲擊。
現在的神都看上去打的火熱,其實真正的危險根本還沒有降臨。
等那些真正的魔頭出現之後,才是生死存亡的時刻。
“還要多久?應該快了吧!”
朱雀服下一粒補充元氣的丹藥,以然感覺力有未逮,暈暈乎乎的時候,神都的城牆之上突然伸出一排排巨大的炮口,接著是大炮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火光和衝擊波覆蓋了整個戰場,靠近神都的怪物在一瞬間被清空。
同一時間,神都之中剩余的數十名武聖也出現在城牆之中,嚴陣以待。
“師姐,輪值了!”
陣法的控制中樞之中,一個高大魁梧的漢子,伸手把朱雀從陣法裡拉出來,自己則迅速盤膝坐在她的位置上。
“接下來就辛苦師弟了。”朱雀有些虛弱的說道。
嶽光勳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現在大部分的注意,都在陣法之上。每一次換崗都是整個神都最危險的時間,陣法的運轉會出現停頓,怪物們則會借機大肆攻擊。
在陣法節點稍微停留了一會兒,確認嶽光勳已經徹底控制這一處陣法節點,朱雀這才緩緩的走了出去。
啪嗒!啪嗒!
在同一個位置呆了數十天的她,剛一出來,精神都有些恍惚。
天空中大量帶著羽翼的武者,正在和借助陣法延遲衝進來的異魔戰鬥,地面上不時有血肉掉落,的負責清潔的後勤武者,飛速的來回奔波。
朱雀抬頭看了一下,天空依然陰霾,兩方的戰鬥已經漸漸接近尾聲。
武者們佔據了上風,正在圍殺剩余不多異魔。
確定不需要自己幫忙之後,朱雀穿過一片片堆積的血肉,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一間三室一廳,大概一百平米的套房。
若是放在以前,能夠在神都擁有這麽大的房子,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而現在,類似的空房子,多的數都數不過來。
在現在的這種局面下,大部分人都是合住在一起的,像是朱雀單獨居住還是比較少見。
她的年齡已經接近大限,加上曾經被關牢房,原本的家族之人早就和她劃清界限。
反正早晚都免不了一死,她也懶得再去巴結已經七零八落的家族。
哢嚓!哢嚓!
她把類似於機械義肢一樣的封印器具,先取了下來,隨後把用來抑製魔氣的藥水,倒進早就被人準備好的澡盆裡,整個浸泡了進去。
把呼吸用真氣運轉來代替,就這樣,她似睡非睡的整整泡了一天一夜,直到一陣敲門聲傳來。
“大人,分發的丹藥到了,麻煩您開門取一下!”
門外傳來一女人的聲音。
朱雀睜開眼睛,用真氣化形成臨時的手腳,從浴池裡走出來,披上一間浴袍。
哢嚓!
房門被輕輕打開,一位穿著緊身衣服,手中拿著托盤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
“分量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