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哭之後,初夏仿佛得到了某種釋放,內心依然難過,但在內心深深種下了一顆種子,勵志以後要努力學習,讓自己成為很優秀的人,可以去保護這個社會無辜的受害者。
初夏帶著紅腫的眼睛和鼻子走出了會議室,會議室外的同事依然低頭繼續他們的工作,並沒有為這個哭腫鼻子的人感到詫異和同情。
只有一個人,他的眼睛仿佛有光的看著初夏,仿佛一大堆人欺負一個女孩,唯有一個男孩投來慰問的目光。
第二天,初夏睡了一個很大的懶覺之後才去公司辦理離職手續。
在公司門口,站了好多同事在查看監控,聽說是有個同事開車出去辦事之後,發現停車場的一大片車輪胎都漏氣了,顯而易見的人為作案現場。
初夏坐在大樹下,靜靜地看著在這個曾經工作的地方,是她正式踏入社會的第一份工作,有很多的快樂、有多的努力、也很不開心、還有很多的第一次。
後面突然傳來同事的議論聲..
“張凌也辭職了,監控顯示好像就是她帶著人去扎破公司同事輪胎的,聽說好像她是馬天陽的情人,好像因為什麽事情鬧掰了,在馬天陽面前一哭二鬧三上吊呢,聽說她好像心理還不正常呢。
……
估計是怕她鬧出更大的事情來,才讓她辭職的”。
吃瓜群眾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初夏仿佛明白了什麽,由“愛”產生的一場鬧劇,受害的只會是手上沒有任何武器的弱勢群體。
感情中最大的悲劇也許是“我全心全意愛著你,直到生命的盡頭,而你卻把這當作是一個旅途的車站,時長時短,到站了必須下車。”
離開車站的時候,從不回頭,隻管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宋秋通過其他的方式知道了初夏離開公司的事情。她沒有打電話或發信息數落初夏,而是發了一條信息:“沒關系,這樣的公司早點離開也沒有什麽不好。”
初夏收到宋秋善意的短信有點詫異,但也只是回復了“嗯。”
初夏被夏日的蟬鳴叫醒,窗外綠意盎然,早晨的微風吹動著窗前的樹葉。她穿著一條粉色寬松的絲綢的裙子,煮了一杯咖啡,坐在窗台前靜靜地發呆。
“人生的意義是什麽呢?”這樣的問題突然閃現在初夏的腦海裡。她抬頭望了望天。
腦海中另外的一個聲音回答了初夏:“人生的意義在於自己去尋找。”
初夏追隨著這個聲音,換了一件白色的T恤,配一條黑色的直線褲,一雙運動鞋。她看著鏡子裡自己,有點陌生,有點憂鬱,她用左手把所有頭髮捋成一個馬尾,右手掐住嘴巴,露出微笑,左側淺淺的酒窩露出來。
她發現,自己笑起來其實很好看,只是她平時很少笑。她出門前用頭繩把頭髮綁成一個馬尾辮,去書店尋找她內心的答案。
因為星辰說過,很多事情可以在書中找到答案。
初夏在書店的路上,經過一家旅行社正在搞活動,明天有一個去泰國的旅行團,臨時缺少一位成員。
路邊發傳單是一位瘦高的女士,黑色T恤外套著一件紅馬甲,頭上戴著一個正紅色的帽子,她給初夏遞來了一張旅遊介紹傳單,並指著坐在旅行社的一個姑娘說,這個團本來人是滿的,那位姑娘的朋友臨時有事情不能跟她一起去,她來這邊讓我們看看是否能找到一起適合旅遊的人。
初夏看了看坐在裡面的那位姑娘,
中長發,長的很白,穿著一條波點裙,上面是一件黑色T恤,背了一個淺綠色的斜挎包,遠遠看去小巧玲瓏美若天仙。她後來跟初夏說她是海南人,初夏一點兒也不相信還有海南人能白成這樣。 初夏覺得長的這樣好看的人應該不會是騙子,小心翼翼地拿出手機看看銀行卡有多少余額,自從她工作之後,宋秋就沒再給她生活費。
銀行卡顯示有10萬元左右,包含了公司賠償給初夏的離職補償。初夏工作了一年,除去自己的日常生活費,不知不覺還攢下了一筆錢。
發傳單的小姑娘看出了初夏查詢余額的動作,連忙介紹說,因為你是後來參與進來的,這次旅遊全程7天下下來只要8千元,住的吃的都很好,原價要2萬多呢。
初夏看了這家旅行社也挺正規的,之前在小區裡見過很多叔叔阿姨都在這家旅行社報的團,想到自己目前失業,也沒有什麽事情可做,便答應了,就是時間比較緊急,第二天中午就要出發。
也可能是因為緣分,前段時間做了好多國家的簽證,包括泰國。還能以這樣的方式用上,也可能是老天爺特意安排的吧…
初夏填完資料後,還與同行的女生互加了微信。
“你好啊,我叫米菲。”
“halo 我是初夏”
那就明天見嘍,米菲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五個手指一邊閃動著一邊說再見,她笑起來很甜,感覺爽朗的笑聲帶著一種魔幻的搞怪,感覺又像是棉花糖,甜甜的。
初夏回到家很快便收拾好了,只有幾件簡單的衣服和出門必帶的一個音箱。沒有音樂沒有生活,更沒有世界。
夜裡,她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五彩斑斕,突然想起那幾句歌詞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無奈,每當夕陽西沉的時候,我總在這裡盼望你,天空中雖然飄著雨,我依然等待你的歸期。”
她打開手機相冊的某個角落,看著自己和星辰的合影,星辰本人比照片上好看很多,他拍照片不怎麽愛笑,穿的衣服也總是最簡單的,他並不是那種特別在意自己形象的人,但散發出來的魅力卻深深地吸引著初夏。
初夏想不明白她對星辰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
有一回,星辰、宋秋、初夏一塊走路去家附近的一家影院看電影,星辰走在宋秋和初夏的中間,左手牽著初夏,右手牽著宋秋。初夏見罷,吃醋耍起性子來,從星辰的手心掙脫出來,丟下一句“我不想看了。”就徑直不不管不顧的跑向離他們相反的方向。
女人在感情上生來就是福爾摩斯,宋秋仿佛能察覺到什麽,但她從不不做聲,只是淚汪汪的眼睛很快明淨起來,透著一絲絲的失望。
初夏又翻看起來星辰的微信朋友圈來,他已經好久沒發動態了,初夏已經能夠把他上一條朋友圈的內容都能背下來了。
“他什麽時候才會給我發信息呀,他為什麽不給發信息呢?”
“我明天一早就去泰國啦..”初夏按著手機鍵盤,不一會兒又按著退格鍵。用力地把手機塞在枕頭底下,拉上窗簾,還是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