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結束後,初夏收拾行李獨自去了離沙河只需幾個小時車程的香洲市上大學報到。
即使是新的環境,將會遇到新的陌生人,初夏心裡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波瀾,18年過去了,她並沒有什麽朋友,她也不想交朋友,活在自己的小小世界裡,開心就笑,不開心就哭,覺得這樣不會有太多麻煩的事情,也不會受到傷害。
上高中的時候初夏總聽老師說,大學是一個小社會,來自五湖四海的人,有著不同性格、不同經歷,是進入社會的一扇門。初夏很快就適應了大學的生活,住宿這件事情在高中的時候就經歷過了,有變化的只是周圍的人而已,而對不太與人交流的初夏來說,這並沒有對她產生什麽影響和變化。
也許漂亮的女生在哪兒都是是受歡迎的,但是她沒有想到像她這樣沉默寡言的也會有這麽多人主動願意和她交朋友,初夏開始有一群經常在一起吃喝玩樂的朋友,這種友誼在她的內心世界裡泛起了波瀾,她開始一點點的認識這個世界。
初夏用宋秋給的那筆錢和每個月豐厚的生活費在學校逍遙自在,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請人代做代考金融作業和試卷,有著吃不盡的美食和玩不盡的遊戲,泡不完的bar和喝不盡的酒,還有一群無限多殷勤的男朋友們,無止盡的享受著快樂、放縱、孤單和無數個睡不著的靜寂的夜晚,喧囂之後,她更體會到自己內心的孤獨,她始終不知道這種孤獨感來自什麽。
有的同學經常會問“初夏,日日笙歌,你不會心疼錢嗎?你覺得快樂嗎?”諸如此類的問題。
初夏心情好的時候,便會逗趣,尋個開心,“活著不就是為了快樂嗎?你留那麽多錢,死了又帶不走,多虧啊”
二愣一樣的同學連連點頭,附和著說:“初夏,你說的太對了,就應該像你這樣,活在當下,享受快樂,雖然我沒多少錢。”
過了一會,同學才會覺得詫異,在這麽青春年少的年紀居然會想到死,這是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或不敢想的事情。
有時候,初夏也不會回答這樣的問題,只是低下頭默默的抽著煙不說話,同學們都能感受到氣氛變得凝重起來,要是不找理由走開,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
這個時候只有羅米會一直站在初夏旁邊,默默地看著她不說話。
許久,初夏問羅米為什麽不走。
“只有這個時候才能看見最真實的你,看見你的內心。”為了緩解凝重的氣氛,羅米會故意說,這個時候也最容易打動你,追到你的機率比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