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蔣季樹這件事情,不用系統發布任務,夏南也會去做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定讓他懷疑人生,後悔怎麽要來到這個世上!
夏南理所當然的接受任務,可想想又感覺好像哪裡不對,想了下之後,霍地心頭大驚。
這不是支線任務,是臨時任務!
按照系統的潛規則,臨時任務的時間默認為24小時,超過24小時的任務,系統會有提示,如果沒有提示的臨時任務,時間就僅有24小時!
我了個去!
海王,你不是吧!
蔣季樹可是趙廣發的大佬!
一個大佬的大佬,你讓我24小時內搞掂他?
你特麽……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夏南趕緊的查看屬性面板,然而一連關閉開啟反覆看了三遍,上面顯示的這個任務,就是屬於臨時任務!
這就有點要命了!
24小時內搞掂他,我怎麽搞掂他啊!
我現在連他在哪裡,長什麽樣都不知道呢!
夏南被弄得有點欲哭無淚,沉思半天后回過神來,看到趙瑤靜仍在面前,終於冷靜下來,“趙瑤靜,你恨不恨蔣季樹?”
“恨!”趙瑤靜想也不想的道:“我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再衝到下水道去!”
夏南又問,“可你也很怕他對不對?”
趙瑤靜的聲音就低了下去,喃喃的道:“……他不是人來的,比魔鬼還魔鬼,比變還變態!”
夏南道:“既然這樣,你為什麽還要生下他的孩子?”
“我……”趙瑤靜愣了下,半響後才伸手輕撫著自己仍然平坦的腹部,眼中散發著母性的溫柔,喃喃的低聲道:“不管怎樣,這也是一條生命,是無辜的!”
夏南道:“那你想報復蔣季樹嗎?”
“當然想!”趙瑤靜咬牙切齒的道:“每一次我讓他戴傘,他就推三阻四……”
“等下!”夏南疑問道:“傘是什麽!?”
趙瑤靜道:“套!”
夏南汗了下,作了個請繼續說的手勢。
趙瑤靜道:“他還說我要是懷上了就生下來,他會負責養!結果現在只有兩個字:打掉!他根本不是人來的,對我說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我沒有機會也就罷了,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hold住這個狀態!”夏南點點頭,這就打開診室的門,準備去把趙廣發叫進來!
朋友的朋友未必是朋友,敵人的敵人卻絕對是朋友!
夏南覺得自己要對付蔣季樹,那就得團結一切能夠團結的力量!
24小時的時間,實在太緊迫了!
誰知他才剛打開門,便發現門邊蹲著一人,不是別人,赫然就是趙廣發!
趙廣發眼眶紅紅的,屈辱與憤恨的淚水在打轉。
毫無疑問,他剛剛已經聽到了趙瑤靜所說的一切。
既然如此,夏南覺得自己可以省一部分的口水了,於是將他叫了進去!
趙廣發在診室裡坐下來後,額上的血管仍然根根突起,雙眼血紅,情緒不是一般的激動,仿佛又要拿菜刀去砍人的樣子。
趙瑤靜原本還很呱臊的,可是看見他這副模樣,終於識相的垂頭坐在一旁沉默不語。
夏南則是搖搖頭,趙廣發這樣的狀態明顯不行的,衝動很容易壞事,於是破天荒的主動給他倒了杯開水,讓他喝完之後,又安撫幾句,見他勉強冷靜下來了才問道:“發哥,之前我跟你說的事情,現在考慮得怎麽樣了?”
趙廣發道:“不用考慮了,我答應!”
夏南明知故問的道:“這次答應得這麽痛快?”
趙廣發咬著牙道:“我把蔣季樹當成老板,為他做牛做馬,他卻上了我女兒,不但搞得我女兒一身病,還搞大了她的肚子,我忍屎忍尿也忍不了他!這個無間道,我當定了!”
夏南問道:“難道你不考慮把老板變成女婿嗎?”
趙廣發怒聲道:“變個屁,他已經有家室了,還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最小的兒子都比我女兒大!”
夏南汗得不行,他只知道蔣季樹有點牲口,沒想到竟然是一頭老牲口!
兩人正說話的時候,姍姍來遲的菜葉終於登場亮相了,但他竟然受了傷,後背一片鮮血模糊。
夏南疑惑的問:“菜葉,你這什麽情況啊?”
“哥!”菜葉苦聲道:“能不能先給我治傷,然後再說別的。”
夏南點點頭,趕緊的用剪刀剪掉他的上衣,看清楚傷口後微嚇一跳!
菜葉背後的傷口雖然只有兩道,可是呈交叉形狀,而且很長很深,一道從左側肩頭斜劃到右側肩胛骨下,另一道從右側肩頭斜劃到左側肩胛骨下,仿佛被人在背上劃了一個X字似的,骨頭都若隱若現。
夏南趕緊讓他趴到了診療雙用的檢查床上,先是用生理鹽水給他衝洗傷口,然後用鑷子除去傷口內的汙物,血凝塊,以及異物,再用酸氧水消毒傷口,生理鹽水再衝洗乾淨。
初步消毒之後,他就在傷口周圍進行肌內注射利多卡因,確定了局麻效果出來之後,這就先從深層傷口開始,切除失活的筋膜與肌肉,修整縫合斷裂的肌腱和神經乾,然後才縫合傷口。
整個手術過程,僅僅只是十分鍾左右。
只是一旁的趙廣發父女卻看得目瞪口呆,因為夏南的動作實在溜了!
不管是剪切,還是修複,又或是最後的縫合,均有條不紊,如行雲流水,揮灑自如,仿佛不是在做手術,而是在表演一場藝術。
處理完傷口之後,夏南又給他做皮試,準備注射破傷風,以及防感染的抗生素。
等待皮試結果的時候,夏南將趙瑤靜帶了出去,顯然是要給菜葉和趙廣發一點私人空間。
十多分鍾後,夏南讓趙瑤靜獨自呆在外面,自己回到診室,看一眼兩人的表情神色,這就笑道:“看來你們已經勾搭成奸了哦!”
菜葉苦笑道:“哥,你就不能撿好聽的說?”
夏南道:“這已經是我能想到最好聽的說法了!”
菜葉和趙廣發:“……”
夏南指著他肩膀上的傷道:“你這是怎麽弄的還沒說呢?”
菜葉道:“我們掃黑組通過線報發現了一個以匯兌為主的地下錢莊,前去查封的時候遇到了抵抗,我在追擊一個嫌犯的時候,被他給砍傷了。”
夏南有些吃驚的道:“能傷到你的人,身手不一般啊!”
菜葉苦笑道:“說實話,我真不是這個家夥的對手,如果不是及時掏槍的話,恐怕就被他砍死了。可惜這個家夥蒙著臉,看不到真實面貌,而且具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逃跑之後又刻意避開天網監控,連畫像拚圖都沒辦法做!”
趙廣發聽到這裡,忍不住插嘴道:“蔡警官,你說的地下錢莊該不會是城南古嶺的保齡球俱樂部吧?”
菜葉點頭道:“就是那兒!”
趙廣發想了想又問:“那個蒙面男是不是背有點陀,脖子很短?”
菜葉再次點頭,“你怎麽知道?”
趙廣發只是苦笑,沒有吱聲。
菜葉道:“說啊!”
趙廣發道:“那個錢莊就是蔣季樹的,平時我每個月交帳,就是交到那兒去,蔣季樹喜歡沒事的時候就在那兒玩球!還有,如果那個人真的陀背又短脖子還身手很好的話,那十有八九就是蔣季樹本人!”
菜葉疑惑的道:“你確定?”
趙廣發點頭,“蔣季樹學過武,我曾經在酒吧親眼看著他一個人單挑二十幾個大漢,那些人被他打得落花流水,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菜葉立即就要掏手機打電話,可號碼還沒撥出去,又頹然的放了下來,“就算確認是他,也不夠證據抓他啊!當時巷子很黑,他又蒙著臉,監控也沒拍到他。”
趙廣發猶豫一下道:“證據的話,也不是沒有!”
菜葉忙問道:“你手上有他的犯罪證據?”
“我確實有一些,可都不是大事,頂多只能讓他坐個兩三年牢而已。”趙廣發說著又咬牙切齒的道:“我要麽不搞他,要搞一定得搞得他下半輩子都蹲在監獄裡,永遠都出不來!”
菜葉道:“你真這樣想的話,那就幫我們找到能釘死他的證據。”
趙廣發想了想道:“他別墅的地下室裡有一個保險箱,據我所知,錢莊的帳本,違法交易記錄,還有一些重要的東西, 他都鎖在裡面。”
菜葉道:“那我現在報告上級,去搜他家!”
趙廣發搖頭,“上一次我看到他打開保險箱,已經是三個月前,這麽長的時間過去,我不知道東西還在不在裡面。尤其是今晚你們又搗毀了錢莊,我怕他已經將東西銷毀或轉移了,萬一撲了個空,那就打草驚蛇,再想抓他就難了。”
一旁默默聽著的夏南終於忍不住插嘴道:“悄悄進去他家看看不就結了?”
趙廣發搖頭,“他家不是那麽好進的。”
菜葉道:“說說看!”
趙廣發道:“第一,他家別墅內外,安裝了許多攝像頭,有的是明面看得見的,有些是隱藏式的。第二,蔣季樹不但是個高手,還有五個隨身不離的手下,也全都相當厲害。第三,那個保險櫃十分巨大,無法搬抬,無法撬鎖,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密碼。”
菜葉不以為然的道:“保險櫃不是問題,我會開。我以前當特種兵的時候,接受過這方面的專業訓練。關鍵是我怎麽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去?”
夏南默默的聽著兩人的話,心中則一直在盤算,聽到最後終於開腔道:“菜葉,如果你能開保險櫃的話,我倒是有個辦法。”
菜葉忙道:“哥,你說說看。”
夏南這就示意兩人湊過來,低聲把自己的辦法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