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瑤靜嫌惡的用力將昏死過去的蔣季樹推開,然後穿好衣服走出去。
看到廳堂中橫七豎八的倒著的五人,她冷哼一聲,走出去打開門,衝外面茫茫的夜色招了招手。
一會兒功夫,菜葉、夏南、趙廣發等三人便如幽靈似的出現了!
在熟門熟路的趙廣發帶領下,他們很快來到地下室,並找到了隱藏在壁爐背後的碩大保險櫃。
菜葉打量一下保險櫃,這就蹲下來,掏出從夏南診室裡拿來的聽診器,貼到保險櫃上,一邊聽一邊扭動那個轉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菜葉不知道是牛皮吹大了,還是太久沒開鎖,搞了近十分鍾,仍然沒有打開保險櫃。
夏南雖然還有耐心,可是趙廣發卻扛不住了,“蔡警官,你到底行不行啊?”
菜葉也是很心急,他相信自己的開鎖技術是沒有問題的,他已經數次將轉輪對齊了,擋杆也已經在自身重力作用下落入縫隙,他都聽到了落針的輕響。
照理來說,現在已經可以自由滑動門閂,將保險箱打開的。
然而見鬼的是,他就是打不開保險箱,急頭額頭冷汗直冒。
夏南見狀便道:“菜葉,冷靜一點,我在巧克力蛋糕上,以及趙瑤靜身上塗抹的自製的蒙汗藥,效果可以維持一個小時左右,現在還有半個小時,時間充足的!”
趙廣發道:“可這裡是蔣季樹手下的集散地,他別的手下隨時都可能過來的。”
菜葉終於停下手來,看著保險箱十分納悶的道:“真是奇了怪了,明明已經對好位了,為什麽就是打不開呢?”
夏南道:“是不是漏了什麽東西?”
菜葉仔細檢查一下後搖頭道:“沒有啊,這就是一個舊式機械鎖,轉盤只要對了位就可以開啟的。”
趙廣發搖頭道:“不對,我之前看過蔣季樹開這個保險櫃,好像除了轉動那玩意兒,還要用指紋的。”
菜葉再次認真的查看起來,發現轉輪的旁邊有個小四方的金屬標志,償試著摳了摳,發現它竟然可以彈上去,隱藏在背後的指紋識別器就現了出來。
一時間,他就不由苦叫起來,“這竟然是一個新型複式保險櫃,除了機械鎖,還有指紋鎖。”
趙廣發這就站起來,掏出身上的刀道:“我上去把那個家夥的手指頭砍下來。”
夏南忙問道:“你知道他用的是哪個手指?”
趙廣發被問著了,想了下後又機靈的道:“我把他十個手指頭通通砍下來不就結了。”
菜葉立即喝道:“趙廣發,你這是故意傷人,要判刑的。”
趙廣發無奈的道:“那我把他拖下來,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試總可以了吧!”
菜葉道:“那你趕緊去!”
趙廣發這就趕緊的往上跑,顯然是準備把蔣季樹拖下來開鎖。
只是過了好一陣,也不見趙廣發下來。
當夏南等得有些不耐煩,準備上去查看的時候,人終於下來了!
不過下來的並不是趙廣發,而是明明已經被趙瑤靜放倒的蔣季樹,他的臉上帶著凶殘的獰笑!
反派中的大BOSS,一出場就有氣場,地下室的氣氛變得凝結起來。
“哥!”菜葉看見這個家夥,驚疑的問夏南,“你不是說藥效還能維持半個小時嗎?”
夏南道:“照理應該是的。”
菜葉道:“那他現在怎麽就醒了?”
夏南道:“可能是我當時在趙瑤靜身上塗抹的藥不夠多吧!”
菜葉叫道:“你幹嘛不塗多一點!”
夏南委屈的道:“她一直說癢,大呼小叫的。我又覺得有蛋糕就足夠了,所以只是在她身上隨便劃拉了兩下!”
菜葉苦笑道:“哥,你怎麽可以那麽隨便,我都說讓我來讓我來,你偏就不讓!”
夏南道:“不是我不讓,是趙瑤靜不讓,她說你眼睛色眯眯的,一看就不像好人!”
菜葉有些惱羞成怒,“我不像好人,你就像?”
夏南道:“我也不像,但我確實就是!”
菜葉:“……”
反派,往往死於話多。
蔣季樹這個反派,明顯懂得這個道理,所以出現之後,一句話也不說,只是衝兩人一直冷笑,仿佛在看一對猴兒表演。
夏南和菜葉也不管他,自顧自的爭吵,同時緩緩移動,當兩人快要接近蔣季樹的時候,便極有默契的一起撲了過去。
蔣季樹臉上的笑意更濃,雙掌揚起,左右開弓,猛地拍向兩人。
這個家夥,真的是個練家子,身手比傳說中的更加厲害,夏南和菜葉還沒撲到,已經被他一掌給雙雙拍得退了回去。
菜葉明顯比較猛,身形稍為頓住,立即嘶吼一聲再次撲上,揚起拳頭砸向他。
蔣季樹卻是不等他撲到,已經閃電似的來了個回旋踢。
“嘭”一聲悶響,菜葉的就像是主動湊上去挨踢似的,胸膛結實的挨了一腳,整個人被踢得倒飛回來。
夏南為了避免他活活摔死,趕緊的上前想接住他,結果卻扛不住巨大的衝擊力,,被弄得雙雙摔倒於地。
“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偏偏闖進來!”蔣季樹終於開口說話,說的還是反派之中經典台詞,“那我就成全你們,送你們歸西!”
菜葉像個打不死的小強,原本就受了傷,現在又受了傷的他,立即掙扎再次爬起來想要撲上去。
只是這個時候,蔣季樹已經逼到近前,不等他站穩,已經猛地伸手掐著他的脖子,將他舉得雙腳懸空離地。
眼看著菜葉被掐得一張臉由白轉紅,由紅變紫,很快就要嗝屁了。
正在菜葉欲嗝未嗝之間,蔣季樹突然感覺腳下一陣刺痛,垂眼看看,發現夏南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到了他的腳下,手拿一根粗大的針扎到他的膝關節位置,弄得他一條腿瞬間又麻又酸又痹又軟,差點沒跪下去。
蔣季樹大怒,抬起另一條腿,猛地踢向夏南。
夏南顯然早就防著他這隻腳,趕緊雙手一抄,雖然挨了結實的一腳,被踢得頭暈眼花,胸悶氣促,但還是抱住了他這隻腳,掙扎著又用針刺他。
一時間,蔣季樹感覺這條腿變得麻麻痹痹,終於撐不住了,雙膝一軟就跪了下去,手上一直掐著的菜葉也松開了。
菜葉摔落在地上,發出一聲雞打鳴的哮喘,半天才劇烈咳嗽起來。
蔣季樹一跪下去,立即就要再站起來,可誰曾想夏南竟然像剛剛在床上的趙瑤靜一樣,猴子上樹般纏上來,手上的銀針從下到上,不停扎到他的身上!
身上傳來的劇痛,弄得蔣季叔忍不住慘叫起來,輪起拳頭就朝夏南的後背砸了下去!
一拳,兩拳,三……沒有第三拳。
蔣季樹第三拳還沒砸下去,驟然感覺胸口一股刺痛,然後整個人就像觸電似的陷入麻滯狀態,瞬間就無法動彈了,垂眼看看,只見胸口被一枚銀針扎深深扎了進去。
他想伸手去拔銀針,可是一雙手跟本動不了,身體像是癱瘓似的,只能直挺挺的跪在那兒。
夏南挨了兩拳,差點沒昏死過去了,雖然掙扎著用刺穴術扎了蔣季樹最後一針,可人也倒了下去,半天也沒爬起來。
至此,地下室便陷入了靜止狀態!
這個時候,誰先恢復,誰就能控制全場,成為人生贏家!
蔣季樹自然希望自己是那個最先恢復的,可是銀針一直深深插在他體內,沒拔出來之前,是不會完事的。
夏南原本指望趙廣發能及時回來的,可是這廝不知道是臨陣脫逃了,還是被蔣季樹給搞掛了,半天也看不到屍巴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有人下來了。
不過下來的不是別人,而是負責在外面望風的趙瑤靜!
她看到眼前的情景,先是嚇了一跳,立即就想要退上去,可是再定睛看看蔣季樹的狀態,終於定了定神,然後就走了過來。
蔣季樹雖然身不能動,可是嘴還能言,“靜靜,快,幫我把胸膛的針拔出來。”
趙瑤靜點頭,把手伸向了那枚銀針。
倒地不起的夏南見狀,頓時眥目欲裂,這個女人是終極無間道?
誰知趙瑤靜雖然把手伸到了銀針上,可是並沒有拔出來,反倒是用力一推,盡柄沒入。
這下,輪到蔣季樹眥目欲裂了,“你,你……”
趙瑤靜道:“你這種連自己親生骨肉都不要的人渣,你覺得我會救你?”
蔣季樹忙道:“靜靜,我的好靜靜,我不逼你去打胎了,我們把孩子生下來,把他養大成人。我會給他最好的生活,你相信我!”
趙瑤靜冷笑起來,“蔣季樹,你省省吧,你的話,我連標點符話都不信。”
蔣季樹道:“你信我一回,信我一回啊!”
“我相信你多少回了呢?”趙瑤靜淒涼又憤恨的笑了起來,“最開始的時候,你說我只要乖乖的張腿,你就會放過熊二他們,結果呢?你說你很乾淨,什麽病都沒有,結果呢?你還說內啥完全沒有問題,有問題你會負責,結果呢?你說你會對我好,像是疼愛你女兒一樣,結果呢?”
蔣季樹又趕緊的道:“我改,我改,我保證,不,我發誓!我要是再說話不算話,要是再有半句欺騙你的話,就叫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死得不能再死!”
男人的嘴,騙女人的鬼。
趙瑤靜如果不是被傳染了一身病,又被搞大肚子,或許真的會相信,但現在她什麽都不信了,上前揚起腳,對著他的下身就不停的連續踹去,“你改啊,你保證啊,你發誓啊!”
蔣季樹被踢得嚎叫不絕,比殺獵還慘烈。
夏南的刺穴沒有白練,扛暴也一樣,喘息半天后終於回過一口氣,從地上爬了起來,見蔣季樹已經被踹得像是側漏一樣見了紅,忙不迭的喝道:“夠了!夠了!”
趙瑤靜總算是停了下來, 蔣季樹也終於倒了下去,不過已經是一副入氣多出氣少的狀態,會不會死不知道,但下面很可能會殘!
夏南走過去,抓住他的頭髮,將他拽往保險櫃那邊,用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試指紋鎖。
“滴”試到右手中指的時候,保險櫃終於傳來一聲輕響!
夏南伸手一擰門把,保險櫃被打開了。
裡面碼放著整整齊齊的各種鈔票,有RMB,有美刀,還有英磅,甚至是金條、珠寶都有,在保險櫃的最下一層的抽屜裡面,放著一些帳本,票據,光碟,內存卡等等。
這個時候,菜葉已經有所恢復了,蹌蹌踉踉的走過來,翻看帳本,可是沒看懂,自然也不知道能不能作為證據,看到還有很多光碟內存卡類的東西,他就讓趙瑤靜去找了個手提電腦,一一查看那些東西。
結果三人發現,蔣季樹不但是個大佬,還是個攝影愛好者。
這裡面有很多是他跟女人打乒乓球的視頻,有不少竟然還是霸王硬上弓,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不法交易的過程!
有了這些東西,已經足夠蔣季樹將牢底坐穿了。
菜葉大致看了看後,便掏出手機打電話呼叫增援。
夏南則仍然在那裡看視頻,不是想看蔣季樹的技術有多好,而是想看看有沒有關於自己的視頻,只是全都大概看了一遍後卻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