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明白!”史香香極為納悶的道:“現在這個加工廠對於蘇六培而言,已經是個嚴重的包袱,要換了我是大股東,巴不得甩出去止損,可他偏偏不樂意。”
夏南想了想道:“這恐怕與錢無關!”
史香香疑惑的問:“那跟什麽有關?”
夏南與蘇六培,沒有過直接的衝突,甚至沒有見過面,但兩人早已隔空建立了仇恨。
史夏海產貿易公司成立,已經無形中搶佔了蘇六培的生意。
不過這明顯不是最嚴重的原因,更重要的是蘇六培的小兒子蘇興林,他對蘇非兒因愛生恨,遷怒於夏南,指使蘇東海的兒子蘇民哲栽贓嫁禍於夏南,事發之後蘇民哲雖然落網,蘇興林卻仍然在逃。
這會兒史香香要收購蘇六培參股的加工廠,他自然不樂意,換了夏南恐怕也一樣。
當夏南把這其中的厲害關系告訴史香香後,她才恍然大悟,“我說難怪他的態度這麽堅決呢!”
夏南問道:“除了收購這個加工廠,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史香香道:“辦法肯定有,可收購是最簡單直接,有效又快速解決系列問題的最好辦法。”
夏南搖頭道:“別的辦法是什麽?”
史香香道:“我們另外找一個地方!”
夏南道:“那就另外找唄!”
史香香道:“可現在時間倉促,船隊馬上就要成立,船員的安置問題迫在眉睫。”
夏南道:“我們先租或先買一棟房子,暫時安置他們。”
史香香道:“還有,我們發展的速度太快,史夏海產那個小樓的格局十分有限,已經超過了負荷!這一趟出海回來,十艘漁船的魚獲數量絕不會少,儲存與運轉不及時的話,那就非得亂套不可。”
夏南明白了,“說來說去,你還是想要那個加工廠?”
史香香點頭道:“是的,只要拿下它,立即可以解決掉所有的問題。”
夏南道:“那你的打算是什麽?”
史香香道:“我準備再去找蘇六培談談,把價錢再提高一些。”
夏南苦笑道:“剛剛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這不是錢的問題,是私人恩怨的問題,現在儒步村誰不知道我和你是合作夥伴……”
“糾正一下!”史香香打斷他道:“我們不止是合作夥伴,我還是你的小三!”
夏南微汗,“蘇六培不聾不瞎,他肯定也知道我們這層關系,所以不賣給你的原因,不在你,也不是價錢的問題,完全是因為我。”
史香香疑惑的問:“你的意思是?”
夏南道:“我去跟他談談吧!”
史香香道:“你去就有用嗎?”
夏南道:“試試唄!”
史香香再次投入他的懷抱,車頭燈直抵著他,“夏大官人,你對我真好!”
夏南錯愕,這是哪兒跟哪兒呢?
史香香道:“為了不讓我再吃力不討好,你竟然願意主動出馬。”
夏南苦笑,我這也是為了我自己好吧!
兩人這一頓飯,足足吃到了下午兩點半,這才總算結束。
從西餐廳出來後,史香香回大廈去繼續上班,夏南則回了儒步村。
進了家門後,發現只有鬱妮哚在,畢謹又不曉得跑哪浪去了。
鬱妮哚見夏南回來,這就問道:“南哥,你吃飯了嗎?”
夏南道:“吃過了,畢謹呢?”
鬱妮哚道:“謹小姐去找阿菩了。”
夏南道:“哦!”
鬱妮哚道:“南哥,我們是繼續去實驗室,做那些什麽劑嗎?”
夏南搖頭,“我得先去辦點事情。”
鬱妮哚道:“好,我跟你去!”
你這麽主動幹嘛,我又沒叫你……夏南點頭道:“你可以跟我去,但不能亂來,知道嗎?”
鬱妮哚點頭道:“嗯嗯,我不敢了呢,南哥打人PP好疼的!”
夏南:“……”
出了門後,鬱妮哚見夏南並沒有往村外走,也沒有上那輛車,反倒往村裡面走去,不由問道:“南哥,我們去哪兒?”
夏南道:“去拜訪我們儒步村的首富蘇六培。”
鬱妮哚不以為然的道:“拜訪他幹嘛?首富在南哥面前,不過是個屁罷了,隨便加點油就蓋過他了。”
夏南被逗樂了,“小白,有沒有告訴你,你真的很能舔?”
鬱妮哚朝他眨巴一下眼睛,“南哥喜歡嗎?”
夏南點頭,“喜歡,很舒服!”
鬱妮哚笑了起來,“那我以後會更賣力,讓你更舒服的。”
“好!”夏南笑了下,然後又歎氣道:“不過這回,咱們恐怕要看一下人家的臉色了。”
鬱妮哚不解的問:“為什麽?”
夏南便大概把事情說了一遍。
鬱妮哚聽後冷聲道:“我們南哥親自去了,他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
夏南汗道:“我什麽時候成這麽霸道的人了?”
以前!鬱妮哚笑而不語。
盡管夏南與蘇六培從未照過面,但同在一條村子,夏南是知道他家在哪兒的。
村裡面最大最豪華的那棟大別墅,就是蘇六培的。
夏南帶著鬱妮哚來到之後,發現大門敞開著,透過大門可以看到裡面的院子裡停了一輛寶馬X5,以及一輛S級奔馳,有錢人的氣息撲面而來。
“喔喔!”在他將要走進去的時候,門邊突然竄出一頭狼犬,衝兩人狂吠起來。
夏南被嚇一跳,趕緊的護著鬱妮哚往後退,同時反手從身上掏出枚銀針捏在手上,狼犬真敢撲上來咬,他就準備一針過去。
值得慶幸的是,狼犬雖然凶猛,脖子上卻套著項圈,被鐵鏈緊鎖在一旁。
屋裡的人聽到狗叫聲,便有人出來查看究竟!
首先出來的是一個年約三十歲上下的男人,穿著小西裝,皮鞋油光鋥亮,成功人士的派頭盡顯。
西裝男疑問道:“你們找誰?”
夏南道:“我叫夏南,來找培叔!”
“你就是夏南?”西裝男聽到夏南自報姓名後,立即浮起怒容,霍地衝上前來,伸手就要去揪夏南的衣襟“你還敢來我家?”
夏南退了一步,避過他的手,“有話好說,不要動手。”
西裝男一抓抓了個空,更是羞惱,揚手就一拳朝夏南面門砸去。
夏南扭腰晃肩,腦袋稍為偏了下,避開這一拳。
西裝男卻仍不罷休,拳頭左右開弓,不停的錘向夏南。
夏南一退再退,火也開始一點一點的冒起來,在肩膀被擂了一拳後,終於忍不住出手。
手中早就捏著的銀針刺了出去,迅速的給他來了兩下。
“卟”一聲悶響,西裝男仰面朝天的倒了下去。
“住手!”一聲沉喝,從別墅的正門口響了起來。
一個年約五十來歲,頭髮梳成發哥模樣,穿著身灰白色的唐裝休閑服,面容與眼前的西裝男有些相似的老男人出現在面前。
不用問,這人就是傳說中的蘇六培了。
同樣也不用問,這廝老奸巨滑不是好人,因為他在西裝男動手的時候已經出來了,可是當時並沒有喝止,直到夏南開始反擊,他才終於出聲。
照這樣的情況來看,收購的事情應該是不用談了。
不過夏南並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所以就先將倒在地上的西裝男扶了起來!
西裝男一站起來,立即又要向夏南出手,但蘇六培已經適時的輕咳了一聲,西裝男這才悻悻的停下,退到他的身後。
夏南問道:“請問你是培叔嗎?”
“我是!”蘇六培應了聲後反問,“你是誰呢?”
你這明知故問嘛,夏南隻好再次自報名道:“我是夏南!”
蘇六培笑了起來,“哦,原來是夏醫生,久仰大名了!”
夏南道:“培叔,你好,冒昧前來打擾了。”
“夏醫生是稀客,也是貴客,我平時請還請不到呢!”蘇六培笑著應一句,看看有些狼狽的西裝男,“振林,這是怎麽回事?”
西裝男拉著臉,沒有解釋。
夏南為了收購能有談的可能,這就主動的道:“沒什麽,一點小誤會罷了。”
“哦,是這樣!”蘇六培笑笑,指著西裝男道:“介紹一下,這是我大兒子蘇振林。振林,這是夏南醫生。是我們村現在最優秀的傑出青年。”
你以為這樣誇我,我就不防著你了?幼稚!夏南虛頭巴腦的應道:“培叔過獎了!”
蘇六培嘴上說得各種客氣,可是明顯沒有請夏南進屋的意思,熱情得相當塑料!
有求於人,夏南隻好又主動的道:“培叔,我這次來是有點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蘇六培道:“哦,是什麽事情呢?能幫得到你的話,我一定會盡力的。”
夏南道:“能借一步說話嗎?”
蘇六培仍然沒讓夏南進屋,反倒是走了出來,到了門邊,顯然是有事你就在這兒說吧!
夏南隻好道:“我來是想跟你談談那個冷凍食品加工廠的事情。”
蘇六培道:“哦,你說的這個事情,史小姐已經跟我談過了。”
夏南忙問道:“那這件事情,還有商量的余地嗎?”
蘇六培搖頭道:“不好意思,我暫時沒有把它賣掉的打算。”
夏南道:“可是我聽說那個加工廠已經每況愈下,難以維繼……”
蘇六培打斷他道:“所以你就想趁火打劫是嗎?”
夏南愣了下,“我沒有這個意思。”
“哈哈!”蘇六培突然又笑了起來,“夏醫生別介意,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今年的大環境有點差,加工廠的生意也確實不太好,不過我相信只是一時的,守得雲開見月明,我準備熬過今年再看看。”
明年會更難熬,你相信嗎?夏南差點就給他來了這麽一句,忍住後才道:“培叔,如果是價錢不合適,我們可以再商量的。”
蘇六培仍然笑容不減,“夏醫生,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了!”
不是錢的問題,那就無疑是仇怨的問題了,夏南歎了口氣,知道談下去已經沒有必要,不過還是道:“培叔,我是很有誠意來和你談這筆生意的。”
蘇六培道:“我也對我的加工廠充滿信心。”
“好吧!”夏南點頭,“如果培叔改變了主意,可以隨時找我。”
蘇六培道:“行,等我真的改變了主意再說。”
夏南道:“那我就先走了!”
蘇六培笑道:“好走,不送了!”
夏南什麽都不再說,帶著鬱妮哚離開。
兩人一離開,蘇振林立即就上來叫道:“爸,他搶了我們家的生意,還害得興林現在東躲西藏,你還對他這麽客氣幹什麽?”
蘇六培答非所問的道:“振林,你今年幾歲了?”
蘇振林道:“三十一!”
蘇六培道:“那有沒有人告訴你,三十歲以後,和不同的人說不同的話,表現出不一樣的態度,是一種難能可貴的能力,而不是虛偽!”
蘇振林愣了下,隨後仍憤憤不忿的道:“可是對待那樣的人,有必要這樣嗎?”
蘇六培道:“不但有必要,而且非常必要。”
蘇振林道:“為什麽?”
蘇六培道:“可以麻痹他!”
蘇振林摸不著頭腦的道:“爸,我沒聽懂!”
蘇六培掏出了手機,一邊撥號一邊道:“你很快就會懂的!”
“……”
夏南回家後,進了實驗室,開始新一輪忙碌的時候,見鬱妮哚仍然一臉臭臭的神色,不由疑問:“小白!你怎麽了?”
鬱妮哚道:“我生氣!”
夏南道:“為什麽?”
鬱妮哚道:“因為蘇六培一家明顯沒把你放在眼裡。 ”
夏南道:“那你有沒有給他們下蠱?”
鬱妮哚搖頭,“沒有!”
夏南歎氣道:“該你下蠱的時候,偏偏就沒下!”
鬱妮哚道:“可出門的時候,你警告我不要亂來的。所以剛剛哪怕我再想下蠱,最後還是忍住了!”
夏南道:“我確實是那樣交待你了,可也要看具體情況啊!”
鬱妮哚這就要脫手套與防護服。
夏南不解的問:“你要幹嘛?”
鬱妮哚道:“我回去,給他們一家全都下蠱。”
夏南汗道:“你現在回去的話,行跡就太可疑了。”
鬱妮哚道:“可是……”
兩人正爭論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夏南隻好走出去開門,結果發現站在門外的是一班警察,帶頭的是已經有過數次交集的副所長孫德明。
孫德明的臉一如既往的黑,沉聲道:“夏南,現在我們懷疑你跟一起故意傷人案有關,現在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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