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裡。
正與白振華翩翩起舞的舒珍,瞧見自家寶貝閨女蹉跎不已往蘇安所座的位置而去,她的臉上不禁綻放出一抹欣喜的弧度。
她邊說邊眼神示意:“振華,你看,咱家閨女去的方向。”
他順著她的目光瞧去,他的雙眸,不禁為之一亮。
有戲!
絕對有戲!
他驚喜道:“咱家閨女,她這是想邀請蘇大師共舞一曲啊!”
“誰說不是呢!”
“那怎麽看來,咱家閨女對蘇大師,那是頗具好感啊!”
“你見過她啥時候主動去邀請一個男生跳舞,既然她願意放下身段去邀請蘇大師共舞,那她對蘇大師,肯定很有好感的。”
知女莫若母,舒珍一眼就能看穿白亦瑤的小心思。只是她擔心這只是他們的一廂情願:“就是不知道蘇大師怎麽想的,如果他對亦瑤沒想法,咱們這剃頭桃子一頭熱也沒用呀!”
“舒珍啊!這你就放心吧,蘇大師肯定對咱閨女有好感的,而且還是一見鍾情的那種。”
心細如發的她,都沒能瞧出一二來,他白振華這個大老粗,是怎麽瞧出的?
“你是怎麽知道的?”
“當初我讓蘇大師給你們做旗袍時,我把亦瑤的照片給蘇大師看,蘇大師竟然對著亦瑤的照片癡癡地發笑。”白振華頓了頓,似在回憶:“蘇大師那小表情,正如我當年在第一次看到你照片時的表情一樣,你說這不是一見鍾情,是什麽?”
哈哈!
郎有情妾有意。
蘇大師這個女婿,鐵定穩了!
白振華樂得像個200斤的孩子一般,笑不合攏嘴。
見白振華都把自己親身經歷搬出來當范例了,一旁的舒珍,一時無言以對,卻又總覺得似乎哪裡不對,但一時又說不上哪裡不對,於是就默默地看向白亦瑤的方向。
希望如白振華所言!
而白亦瑤踩著高跟鞋,優雅地往蘇安而去。
剛走到半道,她的面前出現一位與她年齡相仿的男士,優雅地朝她伸出手。
白亦瑤了然,但沒有要伸手的意思。
男士見她愣住,嘴角露出一抹自認為帥氣迷人的笑容:“亦瑤小姐,不知道,有沒榮幸,邀請您共舞一曲。”
“不好意思,我現在不想跳舞。”
她禮貌地婉拒了,並優雅地從這位男士的身邊走過。
而這位男士,就這麽被晾在了原地,尷尬得一批。
當然他也不會在白亦瑤這棵樹上吊死,心有不甘地轉頭去邀請另一位女子。
當他看到其他同樣想邀請白亦瑤共舞的青年才俊被同樣婉拒後,他的心裡,稍稍平衡了一下。
只是最後看到白亦瑤竟然在蘇安面前停下時,他用腳指頭都能明白,白亦瑤這是鍾情於蘇大師啊!
其他被婉拒的青年才俊見了,頓時,心都碎了一地,心裡更是一頓的草泥馬。
沒想到最後,竟是一個刺繡的俘獲了他們女神的芳心。
這叫他們情何以堪啊!
白亦瑤俏生生地站在了蘇安的面前。
而沉浸在哈密瓜香甜味中的蘇安,卻未第一時間發現她,依然是憑著感覺邊往自個嘴裡送哈密瓜,邊欣賞著別人的舞姿。
白亦瑤:???
吾怎麽大的活人,他難道看不見?
他是真的看不見,還是故意漠視五吾?
還有,他的眼裡,怎麽就只有別人的舞姿呢?
他的嘴裡,
怎麽就只有吃的呢? 她尷尬地乾咳了一聲:“嗯咳……”
蘇安聞聲,側過頭來,抬頭,瞧見是她時,一臉懵。
“嗨……”她唇角綻放出自認為最美的弧度,擺擺手向他打招呼。
他怔愣了一下,隨即報以微笑,也衝著她“嗨”了一聲。
氣氛又逐漸凝固。
她再次綻放迷人的笑顏,優雅地向著他一伸手,滿眼期待。
蘇安愣神,一臉茫然。
呃……
這是什麽操作。
是想要和他握手嗎?
腦補了一下的他,連忙伸出他的右手,握了一下她的右手。
一秒不到,就松開了。
這波操作,差點讓白亦瑤石化!
人家這手勢,明明是想邀請你一起跳舞,你怎麽就理解成握手了呢?
蘇大師,您是不是姓鐵,名憨憨呢?
其實這也不能全怪蘇安,在他的印象中,都是男生主動去邀請女生跳舞的,而非女生主動邀請男生共舞。
再說,白亦瑤一直都不待見他,他更不會往邀請共舞那方面去想。
她沒有把手縮回,而是繼續將手伸向他,擠出一絲微笑:“蘇大師,您誤會了,我是想說,我能不能……”
能不能什麽?
難道是……能不能吃一塊他盤中的哈密瓜?
蘇安終於明白了。
不等她將話說完,他連忙用牙簽戳起一塊哈密瓜遞給她:“吃吧。”
蘇大師,你的眼裡怎麽就只有吃呢?
白亦瑤徹底無語了,她表示心好累!
其他白亦瑤的追求者看到這一幕, 皆一臉錯愕,都以為自己看花了。
要知道,和白亦瑤女神共舞一曲,是他們這些追求者朝思夢想的事。
可是,萬萬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這位蘇大師,竟然做出了這一系列謎一般的操作。
難道這是最新流行的婉拒方式?
我靠!
這蘇大師是不是腦門被門擠了,竟然婉拒白亦瑤女神共舞的邀請。
要是換做他們,肯定立馬牽起白亦瑤的白嫩小手,摟起她的小蠻腰,共舞一曲。
可惜,白亦瑤瞧不上他們啊!
白振華夫婦被蘇安這一波又一波的不走尋常路的操作,給整懵了。
他知道蘇大師憨,但沒想到蘇大師竟然這麽憨,竟然完全不懂白亦瑤的心意。
白亦瑤也真是的,蘇大師沒瞧懂,就不能直接上手,拉著他跳嘛!
他們不由得乾著急起來。
白振華更是恨不得上前,將蘇安的兩隻手,一隻搭在他閨女的腰上,一隻握住他閨女的手,再把他們倆往舞池上一推,完美。
不過,他也只有想想的份。
既然蘇安無法get到她白亦瑤的邀請,她也不強求了,乖乖地坐在他的身旁,和她一起享用哈密瓜來。
“蘇大師,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她略微沉吟後,恭恭敬敬地道。
“那你就別講了。”覺得準沒好事的他,開口婉拒。
她連忙一臉的渴求地說道:“別別別,蘇大師,其實呢,我就是想問問,您能不能教我繡“蘇氏水滴針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