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蘇安的眼前出現一道靚麗高挑的人影,遮住了他的視線。
兩條白玉般的纖細長腿,就這麽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他的雙眸裡。
玉足上踏著兩隻鞋跟極細的黑色高跟鞋。
別提有多性感了!
隨著視線往上,是黑色鑲嵌碎鑽的真絲緊身裙,胸前欲露不露的溝壑,非常吸睛。
我去!
這是誰啊!
他詫異地抬頭,便看見一張近在咫尺的精致臉龐,那精心裝扮過的妝容以及如烈焰般的紅唇都強烈地刺激著他的視線。
讓他有種熟悉感,似曾相識。
而她身上散發著的淡淡香水味,不斷地襲來,直鑽他的鼻孔,讓他忍不住輕輕抽動鼻息。
“蘇大師,我們又見面了。”那美豔的臉龐,迷人一笑。
“你是……”
蘇安盯著她瞧,眼眸中透著一抹茫然之色,總覺得仿佛在哪見過,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她,更想不起她是何方神聖。
“看來蘇大師是貴人多忘事啊!竟然都不記得我了。”她那雙桃花眼勾勒出一絲失落之色,唇角掛起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無奈地提示他一句:“口福齋,問你要電話的那個。”
哦,原來是她啊!
難怪會覺得有些眼熟。
不過,這世界未免也太小吧!
竟然能在這裡再次相遇。
他總算想起了她是誰了,一臉恍然大悟是:“哦,我記起來了,原來是你啊!你好。”
說完,他起身,紳士地向她伸出手。
“你好,正式介紹一下,我叫張桐。”她大大方方地與之相握,特意解釋了一句:“本來打算前幾日去你店裡拜訪的,但因為事務纏身,所以就沒去成,沒想到今日在這,再次遇到蘇大師你,還真是緣分啊!”
“確實是緣分,我也沒想到能在這裡,再次遇見張小姐你。”
蘇安點點頭,報以微笑。
在座的其他人,見她竟主動和蘇安說話,不禁都暗暗打量起蘇安來,猜測他的身份來歷。
二人相互含蓄幾句後,張桐就準備回自己的座位上,畢竟這是壽宴,不適合談事。
“蘇大師,那我就不打擾您了,改日我一定會去你店裡拜訪。”
“好!”
蘇安目送著她離開,可她沒走兩步,腳步聲突然戛然而止,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
她優雅地一轉身,從她的晚宴包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他,唇角倏然躍起一抹如水瀲灩的笑容:“蘇大師,這是我的名片。”
待蘇安接過名片後,她踩著高跟鞋,帶著噠噠噠的有旋律的響聲向著隔壁桌而去。
那短短的一小段路,硬生生地被她走成了幾十米維多利亞的秘密T台的感覺。
蘇安收回目光,低頭看著手中的燙金名片,簡單的風格設計,在看到上面的名銜時,蘇安怔愣了下。
“新時尚雜志社總編”幾個字,被他深深地記在了腦海裡。
恰在這時。
王濤牽著張筱的手,走進大廳。
今日一身旗袍的張筱,美麗精致、端莊得體、高貴大氣,全身散發著迷人的韻致。
一出現,就吸睛無數。
看著她身上這件做工精細考究的旗袍,不少人都誤以為這件旗袍是出自於龍祥旗袍店的。
畢竟,龍祥旗袍店是本省旗袍界的龍頭老大,不是它,還能有誰?
這不,徐守成這桌,就有一些不明真相的主,
就她身上這件旗袍,和徐守成詢問攀談起來。 “徐老,她這身旗袍,是不是出自您老之手呢?”
“這還用問啊!肯定是出自徐老之手。”
“徐老年歲雖已高,但做旗袍的手藝,非但沒退步反而進步很多。”
“徐老真是寶刀未老啊!”
臉上笑容逐漸凝固,但依然淡定一批的徐守成,心裡卻在mmp。
誰特麽告訴你們,她身上的旗袍是出自於我徐守成之手的?
你們特麽能別這麽自以為是,好不好?
而他身旁的徐國強,聽著他們的問話聲,臉上也掛不住了,但他能怎麽辦?
難道要他親口告訴他們,這人的旗袍不是他龍祥旗袍店做的。
更不是出自於他老爹徐守成之手?
對於這種自拆逼格的事,他表示做不到。
所以他只能對在座各位的瞎逼逼,報以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父子二人的心中,其實都好奇,好奇這位女士身上的旗袍,到底出自於何人之手。
父子二人四目相對。
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之色的同時,也讀懂對方所想的人選。
難道是蘇家廢材的孫子……蘇安?
他們滿是不可置信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不遠處的蘇安,仿佛要把蘇安看穿了一般。
但仔細想想,上次沈娟身上穿著的旗袍,和現在張筱身上穿的旗袍,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啊!
排除了蘇安,難道是外省的旗袍大師做的?
在桌的各位見這對父子倆不吭聲,又一副心不在焉狀,就沒了繼續說下去的欲望。
這個話題也就此打住了。
不過, 他們在心裡狠狠地吐槽了一下這對父子倆無視他們的行為。
王濤在尋找自己座位時,瞧見了蘇安,於是攜著張筱一起向著蘇安而去。
他紳士一笑:“蘇大師……”
“王負責人,你這是剛來?”
王濤點了下頭,正要向蘇安介紹一下他的妻子時,只見張筱笑臉盈盈道:“蘇大師,您給我做的旗袍,真的太好了,太合身了,我那幾位愛好旗袍的小姐妹見了,也都嘖嘖稱歎,直說這件旗袍漂亮,做工精湛,版型細膩,線條柔美。當她們得知,我這身旗袍是位年紀很輕的旗袍大師做的,而且是在沒有量尺寸的情況下做的,她們很驚訝也對你很神往,都嚷著想要讓你給她們也定製一款呢……”
張筱全然沒了之前的清冷,言語中難掩激動之情。
雖然她的聲音不大,但隔著幾桌的徐守成父子倆,雖聽不清,但從他們夫婦倆走向蘇安的那一刻,他們已經了然了。
她身上的旗袍,就是蘇安做的。
沒想幾日不見,蘇家小子的手藝又見長了。
長此下去,完全有碾壓他們老徐家的趨勢啊!
他們二人猶如豬肝色的臉上,悄然泛起了愁雲。
而與他們父子倆同桌的各位,此刻也終於明白方才這對父子倆為何不搭話了。
原來這位女士身上的旗袍,是這位小年輕做的啊!
他們對蘇安這個後起之秀,紛紛另眼相看。
王濤夫婦倆一直與蘇安聊得甚歡,直到宴會正式開始了,才有些意猶未盡地回自己的座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