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三個人抓在了手裡,曹斌開始頭暈了起來,他立刻回到了警局,找局長進行了匯報,“局長,人我這邊抓住了三個,張長林在逃,程勇和劉牧師兩個人現在在印度。”
“現在有一個大麻煩,這呂受益,張超,彭浩,三個人都是慢粒白血病患者,不吃藥,他們隨時就是會進入衰變期,然後會有生命危險!”
這下子公安局長也是頭開始大了起來,“按照你的說法,這起假藥案子的主謀是那個程勇,還有一個是已經逃走的張長林!”
“全力通緝抓捕這兩個人!”
聽見了局長的話,曹斌也是點了點頭,知道了自己要怎麽辦了。
下去只會,他直接就是讓人把已經清醒過來的呂受益,張超,彭浩三個人給放了,把這三個也是當成是被張長林欺騙的受害者來處理。
在曹斌的報告裡面,張長林是這起走私販賣假藥案的主謀,程勇是從旁協助,其他人都是受害者了。
對於曹斌的這個小心思,局長也沒有反對,程勇至少還是救了很多人的,但是張長林完全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騙子,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對於這樣的人,他是深惡痛絕。
第二天,曹斌就是來到了陳家俊的服裝廠裡,在這裡,他是見到了自己的姐姐曹琴,還有小姐夫陳家俊。
陳家俊的辦公室雖然不大,但是是被整理的乾乾淨淨,東西也是拜訪的很整齊,“曹斌你今天怎麽那麽早,來,喝茶,我去把阿琴喊過來。”
給曹斌泡了一杯茶之後,陳家俊也是過去把曹琴喊了過來。
曹斌過來是什麽事情,陳家俊心裡已經是有點數了,昨天晚上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那些病友肯定是鬧翻天了。
在曹琴進來之後,曹斌也是開始講了起來,“姐,姐...夫,事情是這樣的。”
很快的,曹斌就是把程勇販賣走私藥的事情說了一遍,“看姐夫你的表情,你是知情的對吧?”
陳家俊也不隱瞞,直接就是點了點頭,“知道一點,我場子裡有那麽多的白血病人,萌萌以前也是白血病患者,我多多少少的也是聽說過一點情況。”
曹琴是直接皺起了眉頭,“我說程勇那家夥最近怎麽有錢了呢,還去辦了個服裝廠,原來是這個原因。”
“曹斌,如果程勇被抓的話,他要判多久?”
曹斌思考了一下,“假藥販賣的主謀是張長林,如果程勇他可以投案自首,應該是三年左右。”
“程勇現在好像是在印度,我希望你們可以勸他回來自首,總不能一輩子躲在那裡吧!”
聽見曹斌這麽說,陳家俊也是笑了起來,看樣子他中間肯定還是幫了程勇一把的,要不然這個主謀肯定不會是落在張長林這邊。
曹琴開口說道,“阿俊,你認識的人多,你這邊能想想辦法看麽?”
忽然是想到了什麽,曹琴也是補充了一句,“我沒什麽別的意思,程勇畢竟是小澍的爸爸。”
陳家俊笑了起來,“放心吧,我沒有那麽小心眼,不過我這邊能夠想的辦法並不多,頂多也就是請一個好一點的律師罷了。”
“現在首要的任務還是打電話喊勇哥回來自首,曹斌你過來應該也是這個意思吧。”
曹斌點點頭,“是的,一定得讓他回來自首!他不可能一直在印度不回來,再一個,自首是可以有一定的減刑的。”
陳家俊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等會我們先找律師谘詢一下,然後想辦法給勇哥打電話,放心,我們一定會勸他回來自首的。”
“對了曹斌,我記得程勇還有幾個朋友是病友吧,你這把他們抓進去,沒有藥吃會不會出事?要不要我去給你搞幾瓶藥過來?”
“嗯?”聽見陳家俊這麽說,曹斌立刻是嚴肅了起來,“你能搞到藥?你知道有其他的走私藥渠道?”
陳家俊也沒有什麽好藏著掖著的,“我是還知道有一個地方可以買到這個印度藥,但是這個事情我不會幫你。”
“我知道販賣走私藥肯定不對,研製出來格列寧的廠家也是花費了巨額的資金,他們必須是要靠這十年的保護期賺取暴利,才能夠回本站前,這才會有那麽多的醫藥公司會繼續對其他疾病投入研究。”
“但是這個藥品價格太貴了,正版格列寧定價那麽高,多少人都是吃的傾家蕩產的,很多人都是靠這個藥救命的,你這已經掃了一波了,再把那一條線給掃了,你讓那些病人怎麽活?”
陳家俊端起茶喝了一口,“其實我還真的是挺佩服勇哥的, 曾經我也是想這麽乾過,因為那個時候萌萌要看病吃藥,我也沒多少錢。”
“在聽說了這個印度仿製藥之後,我是立刻去了趟印度,那邊格列寧的售價只是兩千多塊一瓶,我買了幾瓶,小心翼翼的帶了進來”
“看著那些個病友那麽可憐,我也是想再去給他們買點藥回來,結果一個意外,我接手服裝廠,沒想到最後竟然是讓我發展起來,還賺到了不少錢,這是我真的沒有想到的。”
“不過我沒做這個,這個路子還是讓其他人發覺了,不少病友也是因此吃到了廉價的印度藥,這個挺好。”
聽陳家俊在這裡叨叨了一大堆,曹斌也是臉色有點尷尬,不說陳家俊是他姐夫,哪怕不是,他不願意配合曹斌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不過曹斌對這些個病人也是很同情的,所以對於陳家俊的話,他直接就是當成是沒聽見,“那個藥就不用了,那幾個人是被張長林騙了,他們也是受害者,在做完筆錄之後,我就讓人把他們放走了。”
“他們也是答應我不離開上海,一旦有事情需要他們協助調查,他們也是會全力幫忙的。”
“我們現在也是全力追查張長林的行蹤,有消息,他們也是會第一時間跟我們反應。”
聽見了這個話,陳家俊直接就是笑咧了嘴,他豎起了大拇指,“這件事情乾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