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洋猛然抬頭,入眼看到了一張恐怖的面容,濕漉漉的頭髮正在滴著液體,紫色的面容上滿是錯綜的疤痕。
一條黑色長舌耷拉在嘴外,直直的懸在歐洋面前,“嘿嘿嘿......”陰森刺耳的笑容在歐洋耳邊響起。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刹那間,而歐洋從看到恐怖面容到做出反應,也禁用掉了一秒鍾,此時的他早已跑出了一段距離,腦海中飛快的思考著對策。
“這個辦法或許行。”歐洋眼睛一亮,心裡嘀咕了一聲,隨即快速從兜裡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布偶,又快速咬破右手食指,擠出一些鮮血抹在了布偶頭上。
“千萬要行啊,要不然我就交代在這裡了。”歐洋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緊追的恐怖鬼物,直接把布偶拋了出去。
布偶劃過一道弧線,落在了走廊裡,並沒有任何變化,就在歐洋面露失望的時候,追他的鬼物卻突然停住了。
一雙血紅的眼睛直愣愣的盯著,落在走廊地面上的布偶,臉上盡然流露出了一絲母愛的情緒。
歐洋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速度越跑越快,很快就衝到了通往一樓的樓梯口,“第五節.....”歐洋心裡嘀咕著,一步一步的下著台階。
下到第五節,歐洋停下了腳步,隨後蹲下身體在台階上摸索著,十多秒後,他在一處夾縫中拽出了一張黑白色的三寸照片。
“找到自殺女孩的照片,請前往四樓陽台焚燒。”
在拿到照片的一刹那,歐洋耳邊響起了一個提示的聲音,他面露喜色,剛要往樓梯上跑,又突然停頓下來。
“靠,差點忘了,那個鬼東西還在走廊裡呢。”歐洋面色糾結,雙手握拳的緩慢上了幾節台階。
站在樓梯口的側面,探出腦袋,朝著有鬼物的方向看去,“咦...難道走了?”歐洋發現,走廊裡沒有任何東西,那個剛剛追趕他的鬼物消失了。
短暫的等待了十幾秒鍾,歐洋鼓足了勇氣,站在了走廊裡,每走一步都是加倍的小心謹慎,直到站在通往三樓的樓梯口,他的情緒才松緩了一些。
上到三樓,歐洋快步走到最後一處房間門口,伸手擰了一下門把手,發現被鎖後,他輕輕的敲了幾下門。
等待了幾秒鍾,他再次敲了幾下,發現裡面沒有回應後,歐洋眉毛深皺的思考了片刻,轉身朝著通往陽台的台階走去。
“是你們不開門的,這就不能怨我了。”歐洋嘀咕了一聲,走上了通往四樓的台階,然而,當他走到台階最上面時,卻看到了一扇關閉的鐵柵欄門。
“靠,這裡什麽時候有道門了?”
歐洋滿臉疑惑的盯著眼前的鐵柵欄門,在他的印象裡,通往四樓的台階上並沒有這扇門,可是眼前的門卻又真實的存在的。
近在咫尺,歐洋卻過不去,這使他的心裡很是煩躁,看了一眼門上的鎖頭,歐洋突然想起了尋物按鈕。
心裡默聲的念叨了一聲尋物,虛擬屏幕出現在他眼前,看著僅剩下十幾秒的時間,歐洋快速點擊了尋物按鈕。
屏幕一閃,一個路線圖出現在他的視野裡,當歐洋看到屏幕上的路線圖時,嘴角不自覺的抽動了幾下。
屏幕上顯示,打開眼前這道門的鑰匙,在一樓的一處房間裡,而那處房間裡,卻是一個異常恐怖的房間,死去的大部分人,都是死在了那裡。
十幾秒的時間,一閃而過,虛擬屏幕從歐燕的眼前消失,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看了一眼緊鎖的鐵柵欄門,無聲的轉頭走下了樓梯。
謹慎的行走了幾分鍾,歐洋終於到達了一樓,
看著眼前緊閉的棕紅色房門,歐洋的心裡卻產生了懼怕的情緒。心理鬥爭了好半天,歐洋吞咽了一口唾液,緩慢的伸手朝著門把手抓去,隨著哢嚓一聲清響,房門裂開了一道縫隙。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從縫隙中飄出,熏的歐洋差點沒吐出來,隨著房門被慢慢打開,一副使人恐懼的畫面映入眼簾。
屋內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具具屍體,每具屍體上都被掏出了一個個口子,鮮血自傷口中流出,染紅了整個地面。
歐洋捂著鼻子踩在粘稠的血液上,眼睛四處的掃視著,口中嘀咕道:“紅色的箱子,在哪呢?”
虛擬屏幕上提示過,鑰匙在一個紅色的箱子裡,可是現在,歐洋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那個紅色箱子。
而,身體裡那股神秘的力量,也漸漸的消失了,此時他的精神和身體,都異常的疲憊不堪,就在歐洋尋找著紅色的箱子時,他並未發現,屋內躺著的所有屍體,突然都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嘭~”
一聲巨響,敞開的房門突然被關上了,歐洋快步衝到房門前,使勁的拽著門把手,可是不管他如何努力,房門始終都是紋絲不動。
“我好疼......”
“我好恨......”
“留下吧...留下來陪我們......”
突然,歐洋耳邊響起了斷斷續續的聲音,他猛然轉頭,看著一具具本應該死去的人,全都站了起來。
那一雙雙血紅的眼睛注視著他,眼神中滿是憎恨的神情,歐洋注視著緩慢朝著自己走來的人,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液。
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任何可防身的東西,而身後的房門卻怎麽也打不開,“難道我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麽。”
臨死之際,歐洋的心情卻放松了下來,心裡的恐懼感也消失了,他自嘲的搖頭笑了笑,輕聲道:“隻怪自己的貪念啊,如果不進入到這裡,也就不會遇到這些事了。”
就在歐洋剛要放棄抵抗的時候,一股微風吹進房間裡,窗戶上掛著的窗簾飛起,露出了放在窗台上的一個紅色箱子。
人在死亡面前的求生欲是很強大的,此時的歐洋仿佛看到了希望,身體裡湧現出一股莫名的力量,促使著他瘋了一般的朝著窗台衝去。
阻攔他的人,全都被撞的東倒西歪,當他伸手觸摸到紅色箱子時,眼前的場景突然猶如玻璃般碎裂。
房間還是那個房間,躺著的屍體仍舊躺在地上,仿佛根本就沒有站起來過,歐洋舔了舔嘴唇,打開箱子,從裡面拿出了一把生鏽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