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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客風雲傳之終結》第61章 牛刀小試
  “未明兄,好久不見!可想煞我了!”這些人是都不知曉禮儀嗎,也不找老胡通報一聲,就這麽大喇喇地走進自己屋內,未明一陣無語。不過見到來人是夏侯非與關偉,未明頓時了然於胸。“東方兄,怎麽和個沒事人一樣,再多耽擱幾天可就來不及了!”關偉見到未明懶散地坐在床邊,完全沒有出門的打算,不由催促道,未明佯裝不解:“什麽來不及?話說你們兩個怎麽會一起來逍遙谷?”“當然在說金刀大會啊,難道你不知情?!你是王姑娘的師兄,武功又這麽出眾,王門主決計沒道理忘了你的啊!”夏侯非不由一愣,那邊關偉也點頭附和道:“是啊,連我這等半吊子的刀法都受到了邀請,怎麽可能漏了東方兄。”“金刀大會?我怎麽完全沒有聽說過……”

  “金刀大會便是蓉兒父親,金刀門門主王虎近期舉辦的一個刀法交流大會。”無瑕子走進房間,二人急忙行禮問候,無瑕子擺了擺手說道,“無須多禮。簡單來說,便是王門主邀請了各派的後生晚輩,去他府中切磋交流,獲勝者不僅能得到王門主親自點撥,還有一項絕學相贈。未明兒自然也在受邀之列,王門主早就派人將邀請函交予為師,只是年紀大了記性欠佳,險些竟忘了此事,好在有你這兩位好友提醒。”其實這般重要的事,無瑕子又怎麽可能忘記,只是逍遙谷除了未明之外,還有一個使刀的好手。他本想雨露均沾,既然未明已經參加了少年英雄會,這金刀大會便交由荊棘去磨礪一番。可是敗給未明後,荊棘竟於洛陽驛站留書說是要自行出門歷練,至今未歸,眼見日子將近,無瑕子隻好改變計劃。

  至於夏侯非與關偉,未明曾指點夏侯非親手雕一尊年芙蓉的雕像作為生日禮物,此舉大獲成功,他自是要前來答謝,而關偉更不必提。兩人不謀而合,都想著邀請未明同行,好生致謝,於半路撞在一起。“事不宜遲,我們這便出發吧。”未明匆匆收拾好行李,就打算出門。“額,東方兄,你好像沒有帶刀?”關偉見未明隻帶了幾件換洗衣服,趕忙出聲提醒。“啊,差點忘了這事,瞧我這腦子!”未明一拍腦門,隨手從床底抽出一把鏽跡斑斑的樸刀便大步走出屋去,關偉和夏侯非面面相覷,終是沒有開口。三人輕裝簡行,倒也無需車駕,一人一匹駿馬,日夜兼程,反倒成了最早到達的一批。

  “小師兄!我就知道你會來!”王蓉早就候在門口接客,見到未明她興高采烈地迎了上來。“蓉兒,幾個月不見又水靈了不少!”未明順手揉了揉王蓉的小腦瓜笑道。“嘻嘻,小師兄還是這麽會說話!王蓉見過夏侯大哥,還有這位……是關大哥吧?”王蓉聰明伶俐,見到長虹鏢局的服飾,心中頓時有了答案,兩人也急忙回禮。“蓉兒這便引你們進去,且隨我來。對了,怎麽不見惡師兄,還怪想念他的。”“這個……二師兄他出門歷練去了,所以錯過了此次大會,可惜。”“這樣啊……”王蓉心思實在太快,眼睛隻滴溜溜地一轉便猜出了原委,“恭喜小師兄得到少年英雄會的門票,相信小師兄屆時定能大顯身手!當然也預祝二位師兄獲得好成績,爹爹說今天來的少俠全都是各個門派的翹楚,蓉兒要好好向你們學習。”“呵呵,蓉兒麽……和芙蓉一樣,都有一個蓉字呢。”夏侯非聞言忽然傻笑起來。

  “對哦,夏侯兄愛慕的姑娘,不單帶著一個蓉字,還是個料理好手,確實和小師妹很像呢。”未明心中一動,出聲打趣道。

“額,咳!未明兄,你、你可別胡說!”夏侯非頓時滿臉通紅,像極了猴兒屁股。“小師兄最壞了,又欺負夏侯大哥!”王蓉白了未明一眼,“那小師兄愛慕的姑娘名字中有什麽字,又是哪個方面的行家呢?”只聽唰唰的聲響,關偉和夏侯非的目光同時集中在了未明身上,場面一度十分尷尬。“啊……這……唉,真是服了你了。我愛慕的姑娘,名字中也帶一個蓉字,不單是料理高手,更是個搗蛋大師,教她習武是好說歹說都不肯練,琴棋書畫卻又樣樣精通,刁鑽古怪,卻也可愛得緊。”“小、小師兄……你說的當真麽?”這下可輪到王蓉面紅耳赤了。“你說呢,蓉兒?”“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哦!蓉兒去準備午膳了,你們自便吧!”王蓉再不答話,捂著小臉奪路而逃。  “高、高啊!未明兄對姑娘家果然有一套!”夏侯非讚歎不已,那邊關偉也是連連點頭:“東方兄,以後可不可以傳授小弟一些技巧,這樣對阿麗小弟也能更有把握。”“你們別亂說啊……萬一被人誤會了可不太妙……”未明無奈地說道,心知今日已是在劫難逃。“兩位說的不錯,東方大俠對於應付姑娘家確是遊刃有余,很有一套辦法,小妹也佩服萬分啊!”只見秦紅殤面色鐵青地走了出來,手中還握著那柄霹靂寶刀。想來是得知未明到來,她興衝衝地趕來相見,結果卻聽到這些言語,滿腔情意頓時變為怒火中燒。“紅、紅殤……你怎麽會在這……”未明不由張大嘴巴,瑟瑟發抖。

  “我怎麽在這?大概你忘了霹靂堂也是以刀法見長,也難怪,你要記住那麽多姑娘家的事情,又哪裡會在乎一個男人婆的瑣事?女孩子還是精通廚藝、刁鑽古怪、名字中帶個蓉字才好!”“紅殤,你聽我解釋……”“哼,待會在大會上我一定要好好向東方大俠討教一番刀法,希望我霹靂堂這點微末伎倆不會辱沒大俠您的法眼,告辭!”秦紅殤憑空猛力揮舞寶刀,強勁的刀風迎面而來,令人心驚膽顫,狠狠瞪了未明一眼後,她便怒氣衝衝地離去了。“咳,咳!未明兄,這、那個……你手段雖高,不過還是得專情些……”夏侯非同情地拍了拍未明的肩膀,也跟著走進屋去,那邊關偉也是歎了口氣:“我看我還是老實點為好,別想著和阿麗耍心眼了……”“你們……”

  “諸位都是少年英雄,想必也相互熟識,老夫簡單介紹一番便開始比試吧。”到了下午,王虎召集眾人到演武堂,準備開始大會,“八卦門商仲仁賢侄、絕刀門夏侯非賢侄、長虹鏢局的關偉賢侄、金鳳鏢局的陸少臨陸賢侄,霹靂堂巾幗不讓須眉的秦紅殤秦護法……最後一位,乃是這些年名聲大噪的逍遙谷少俠,東方未明賢侄。”眾人的眼光再度聚焦於未明,其中意味各有不同。“小師兄,加油哦!蓉兒相信你!”唉,可愛的小師妹,你平日機變無雙,怎麽這個時候反而不懂察言觀色了呢?未明悄悄斜眼一看,果然秦紅殤的臉色更加陰鬱,握刀的手背上也是青筋暴起。

  “東方兄,上次見面我記得你不是佩戴長劍的麽?沒想到居然在這刀法上也有研究?這也未免太過全面,能不能給我們留點活路啊!不過你這刀怎麽有點……”如此輕浮的語調,自是陸少臨了。“陸兄見笑,雕蟲小技來此獻醜罷了。說來杭州一別也快一年,在下記憶中的陸兄可是玩世不恭,放浪形骸。這次竟會參加這金刀大會,真令在下始料未及啊。”“哈哈,我有幾斤幾兩心中自然有數,奪魁那是斷然無望,可惜實在有些緣由,不得不來啊。”北長虹,南金鳳,這是江湖上最具聲望的兩大鏢局,常常被人拿來比較自是在所難免,彼此之間也因此勢如水火。既然長虹鏢局的少主要來參加這金刀大會,他金鳳鏢局當然不能沒有表示。

  “咳,寒暄就到此為止吧。”見到兩人說個不停,王虎不得不出聲打斷,“本次大會的勝者,老夫不僅會將多年刀法心得傾囊相授,還會贈其老夫的獨門心法,虎嘯訣的精要。另外本次大會采取混戰,站到最後的人,便是勝者。”此言一出,群雄動容,要知道早在二十年前王虎便憑借猛虎刀法縱橫江湖,能得到他的指點已是莫大的獎勵;而虎嘯訣更是王虎自創的精妙內功,對自身修習無疑大有裨益,尤其是對於霹靂堂和兩大鏢局,如若得到虎嘯訣,便可彌補自身缺失上乘內功這關鍵一環,所以秦紅殤等人勢在必得;而最重要的一點,混戰!在場每個人都十分清楚,一對一交手恐怕未明十拿九穩,可若是混戰,群起而攻之,未必就沒有機會!“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接招吧,東方未明!”商仲仁一馬當先,八卦刀揮舞已朝未明攻來。商仲仁果然不凡,雖然局勢大家都一目了然,可誰又願意先當惡人,被未明記恨在心呢?然而越拖只會越不利,商仲仁攬下非議毅然出手,的確勇氣可嘉。果然在他的號召下陸少臨也揮刀而上:“東方兄,可別怪小弟不厚道,畢竟你太厲害了!”

  可惜,想法雖然沒錯,但也得人人都像商仲仁、陸少臨一般心思才行。陸少臨突然覺得面前刀光閃爍,急忙向後躍去,原來是被關偉以家傳偃月刀法中的長虹經天攔下。“關兄,你這是?”“陸兄,群攻東方兄或許是取勝之道,不過真靠這種手段贏了也沒什麽光彩。你特意趕來塞外,目的應與關某相同,一決勝負吧!”“呵,關兄這番言論,倒真令陸某無地自容了,請賜教!”陸少臨大步朝關偉衝去,待得關偉揮刀砍來,迎著關偉刀鋒他硬生生地揮刀架上。別看陸少臨表面是個輕浮浪子,但他家傳的崩雲刀法可是和霹靂刀法一樣都是有攻無守的剛猛武學。“亂石崩雲!”陸少臨強硬地將鋼刀挺入長虹刀刃下,然後猛力上挑。勁道極大,關偉猝不及防,長虹刀險些脫手。“哦?陸賢侄看似放浪形骸,可出手卻是如此剛猛果敢,不簡單呢。”倘若陸少臨真是一個只知道流連於花街柳巷的二世祖,又怎會與熊天霸、史義這等綠林豪傑結為兄弟,更不惜甘冒奇險助他們押送武人?在尋歡作樂的表象下,藏著獅子般的雄心壯志。

  “夏侯少俠,請。”一瞬之間,秦紅殤陷入了猶豫——既是想給未明一點教訓,同時也是虎嘯訣對她誘惑太大。但她的驕傲很快讓她擯棄了這個念頭,轉而向夏侯非發起攻勢。“唔,秦護法果然不簡單,蓉兒你看,她雖是女子,但刀法凌厲比起陸賢侄有過之而不無不及,而夏侯賢侄的絕刀刀法則重視防衛,兩者交鋒如同矛盾之爭,且看看是誰技高一籌。”王虎眼光果然毒辣,兩人才隻交手一合,便已被他盡數看穿。不過夏侯非略長於秦紅殤,又是男兒,氣力終究佔了便宜,持久作戰,秦紅殤恐怕難以取勝。“商賢侄的八卦刀法也有模有樣,唯獨未明賢侄老夫無法看穿,他似乎在等待什麽機會,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只顧著躲閃,可他到底在等什麽呢?”面對商仲仁的八卦刀法未明只是一昧後退,很快就被商仲仁逼到角落。“東方未明,雖不知你在耍什麽花招,給我倒下吧!”商仲仁一聲怒吼,八卦刀舞出刀花朝未明下路攻來,是八卦刀中范圍最大的一技,八卦亂環訣。而被這聲喊叫吸引,夏侯非分心看了一眼未明。

  “機會,來了!”未明出手快如閃電,樸刀眨眼間便架上了商仲仁的八卦刀,可卻沒有眾人預想中兵刃交接的聲響——只是輕輕將八卦刀壓下少許,樸刀便沿著刀刃順勢滑過。“這是?!”王蓉見狀驚叫出聲,而未明手腕一抬,樸刀已朝商仲仁脖頸揮去。商仲仁急忙提刀回擋,可樸刀卻再次貼緊刀刃,滑向商仲仁的右臂。“賢侄手下留情!”眼見未明就要將商仲仁手臂斬下,王虎連忙出聲喝止,可未明卻毫無留手的意思,片刻後刀鋒已經觸及商仲仁的衣裳。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要血濺當場的時候,未明手腕再次一扭,刀順著商仲仁的手臂一直遊到他的肩頭,未明松開五指,樸刀脫手,隨後他腳下猛地一蹬便已來到商仲仁的身旁。左手探出,反手接住樸刀,沿著著商仲仁的肩部又是一路滑下。待得未明收回長刀,商仲仁右袖也已完整脫落,切口平滑整潔,仿佛經由手藝高超的裁縫剪裁而成。能如此精準地割開袍袖,自然也能取下他的臂膀,商仲仁心知未明手下留情,啐了一口後便退到牆角。

  “這是……猛虎刀法?不對,比老夫的刀法還要細膩得多,蓉兒,這是你的……”“庖丁解牛刀……可小師兄是怎麽……”以虎縱步這等高超身法配合強橫的虎嘯訣,使得無論對手如何防禦,都能將其撕為碎片的至剛之刀,便是王虎獨創的猛虎刀法。只是對於做菜而言,大刀闊斧固然必不可少,可精雕細琢,遊刃有余才更為重要。所以王蓉在猛虎刀法的基礎上,加入了諸如剔、拉、片等技巧,創出了獨屬於她自己的庖丁解牛刀。要知道王蓉不過隻位個十六歲的少女,居然能夠自創武學,只能歸功於她超絕的天賦和對廚藝的熱愛。心有猛虎,細嗅薔薇,是對這套刀法最恰當的描述,沒有比它更適合參加本次金刀大會的武功了。“三千雷動!”一箭雙雕,未明這一擊不止是為了打敗商仲仁,更是為了吸引夏侯非的注意——雖然他的無疑略高於秦紅殤,但意志力就差得遠了,自會被剛才那夢幻般的刀技吸引,從而敗在秦紅殤手下。而此時另一邊的陸少臨也險勝了關偉。

  “遊刃必有余。”未明突然發難,一刀直取陸少臨的面門。陸少臨同樣注意到未明剛才詭異的手法,絲毫不敢大意,反手執刀,矮下身子,用盡全身的力量向未明撲去。這招是崩雲刀法的必殺技,喚作破浪千雪,據說練到極致後能連續腰斬數十人而不必停歇。不過陸少臨顯然沒有達到這個境界,何況他此前與關偉劇鬥,體力早已不支。未明豎起樸刀,卻並未如同之前那樣繞過陸少臨的刀刃,而是實打實地接下了這記破浪千雪。巨響過後,兩把鋼刀抵在一處,相持不下,可未明的樸刀已經難以支撐,刀鋒上竟出現了細微的裂痕!這時未明忽然露出壞笑,樸刀下壓,滑過刀刃緩緩向陸少臨的下體逼近。

  “欸?!東方兄,小弟認輸!你可千萬別手一抖傷了小弟的寶貝!”見狀陸少臨嚇得面如土色,急忙繳械投降,未明微微一笑,手腕一翻收回長刀同時轉過身來。“就剩我們兩個了,正好……”秦紅殤吸了口氣,雙手握緊霹靂寶刀,集中全部精力緊緊盯著未明。雖然她心中清楚勝負已經分曉,但以她的性格一定要戰到最後一刻。然而未明卻再次露出狡黠的笑容,隨後縱身躍起朝秦紅殤砍去——好巧不巧,正是她最熟悉的刀路。秦紅殤全神貫注已無暇思索,武者本能令她當即做出反應,兵刃相交,未明的樸刀應聲而斷。

  “秦護法武功高強,未明甘拜下風。”未明躬身行禮,坦然認敗。“你、你又在耍什麽花樣,我可不用你相讓!”秦紅殤怒喝道,她可以接受失敗,卻絕不能容忍被人戲弄。“秦護法說笑了,剛才那一刀是未明全力施為,護法應對巧妙,不但破解了招數,還將未明的兵刃一並折斷,未明心服口服又何來相讓之說?”“這……”仔細想來,剛才那一擊確是剛猛無儔,只是刀路與其父秦斯龍的雷霆隕落頗為相似。她常與秦斯龍練招,雷霆隕落的破解方法早已鐫骨銘心,這才能不假思索應變神速,若非如此定是自己落敗;而未明的樸刀也是因硬接陸少臨的破浪千雪出現裂縫,不然絕不至於就此斷折。雖然有諸多巧合,但的確不似有意相讓。 想到這裡,秦紅殤不禁面有得色:“哼,看來逍遙谷的東方大俠也不過如此,以後還是努力練武別整日惦記著那些姑娘為好,否則少年英雄會上可要出醜了!”“秦護法教訓的是,未明定當引以為戒,回去勤加修煉。”“哈哈哈,想不到這麽多男兒最後反倒讓秦護法奪魁,果然是巾幗不讓須眉!老朽說話算話,秦護法請隨我來。”“紅殤多謝王門主!”虎嘯訣對於霹靂堂複興至關重要,她怎能不歡呼雀躍。

  “恭喜你了小師兄,看來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內。”送別眾人時,王蓉把未明拉到一邊,悄聲說道。雖然未明的計劃天衣無縫,連王虎也不能看穿,但王蓉熟識未明,見到未明的神態便知道是他刻意為之。之後只需稍加分析此舉利弊,得出未明動機實在不算難事。“呵,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霹靂堂二十多年前遭受重創,門主舞秋風暴斃,門人死傷無數,各類武學經典、火器製法也都被付之一炬。重建以後,他們通過摸索殘篇將本門功法勉強複原,只是實在算不得上乘。所以虎嘯訣對於霹靂堂至關重要,然而紅殤心高氣傲,最忌諱別人施舍,我隻得設下此局不讓旁人可嚼舌根。”“哼,一邊說著喜歡蓉兒,一邊又對秦姑娘示好,小師兄真花心!”王蓉對著未明作了個鬼臉,裝出氣憤的模樣,未明微微一笑:“蓉兒,你是個聰明丫頭,我的心意如何,你再清楚不過。至於……眼下有些事我還不能告訴你,動用你的腦瓜子努力去想吧。”看著王蓉苦思冥想的樣子,未明忍不住戳了戳她的額頭,然後大笑著踏上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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