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往杭市的航班，東航。

　雙人豪華套房，空姐跪地鋪床。

　看著面前的標準雙人床，一手捂著嘴巴的張敏，表情精彩至極。

　“幹嘛一副少見多怪的樣子，早在2014年，東航就已經有了這項服務，呵。”似是想到了什麽有意思的事兒，林寧說著說著，笑出了聲，“起初是相鄰兩張獨立的座椅，平放後可變成床。”

　“額，那相鄰的人如果不認識呢?”

　張敏不愧是小機靈，一句話正入林寧下懷。

　“都是成年人，都有需要，想辦法溝通下，興許就成床了。”

　林寧說話時的聲音不小，剛剛鋪好床的空姐，自然聽得到。

　“先生你說笑了，我們的座椅之間是有隔斷的，只有夫妻情侶，才可以變成大床。”

　粉色絲巾，黑色套裙，紅色腰封，肉色絲襪。

　東航的空姐製服向來沒啥特點，即便是頭等艙，裙擺依舊長的可憐。

　看著面前嘴角帶笑，身材相貌俱佳的不知名小姐姐，本就心情不怎麽樣的林寧，舔了舔牙齒，道:“不提情侶本就是溝通出來的，我問你，我們倆說話，關你什麽事?”

　“很抱歉，先生。那邊還忙，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先離開了。”

　男人的語氣還挺衝，一向自我感覺良好，剛剛傍上主任的文芷晴，儀態優雅的笑了笑，一點不帶慫的。

　“別急，鑽石級客戶的投訴，什麽處罰，回答我。”

　下頜微抬，林寧眯了眯眼，直接問道。

　“呵呵，如有冒犯，我很抱歉，先生，請不要影響我的正常工作。”

　鑽石用戶可不穿優衣庫，再次打量過男人的穿著，文芷晴微微一笑，一副我很忙的樣子。

　“回答我。”林寧道。

　“乘務員給旅客留下不專業印象，涉及投訴直接責任人，扣5-20分，鑽石客戶投訴，對責任乘務員扣，扣滿分。”

　嘴角掛笑，耐著性子的文芷晴，說道。

　“你不只是不專業，你對自身儀容儀表的管控，很不到位。”

　打小就善於察言觀色的林寧，又怎麽會看不出空姐的不茬，不等面前的空姐開口，林寧接著說道:“林寧，130。。。自己去查吧。”

　“我很抱歉，先生，您誤會了。”

　應該是意識到了什麽，文芷晴的態度變得很快，從你到您的差距，明眼人都看得到。

　“到底有沒有誤會你自己心裡清楚，你們監察部，也不是擺設。你可以走了，祝你好運。”

　林寧說罷，順勢摟上了張敏纖細的腰。

　“回去搞身空姐製服穿給我，記得改一改，別這麽保守。”

　似是忘了空姐的存在，林寧嘴角掛著壞笑，聲音不高不低。

　“好，我這就在網上找找，我記得網上有很多呢。”

　說話的是張敏，雖說有些同情這個恰好撞上槍口，一臉驕傲的空姐，但也只是同情而已。

　“先生，我。。”

　隔斷門邊，心有不甘的文芷晴，話還沒說完，耳邊就是一句冰冷的男聲，“出去。”

　“我當初差點去了航校。”

　待空姐拖著身子，委屈兮兮的離開後，收回視線的張敏，感慨道。

　“所以呢?你想說什麽?”

　林寧眼神玩兒的笑了笑，一邊說，一邊靠躺在剛剛鋪好的雙人床上。

　“都說空姐賺錢多，現在看，其實空姐也挺辛苦的，而且，也不是各個都那麽溫柔體貼。”

　“廢話，服務行業就沒有不辛苦的，只要是人，就有自己的情緒。”林寧撇了撇嘴，沒好氣兒道。

　“嘿嘿，大爺，小女子谘詢你個事兒唄。”

　想到母親先前發來的微信，半跪在床邊的張敏，話題一轉，繼續說道:“我有個表弟今年上高三，他學習成績不錯，有沒有好推薦?”

　“看就業。上大學就是為了找工作，哪一行賺錢，往哪一行靠就是。”

　一手搭上張敏套著巴黎世家絲襪的腿，林寧不假思索道。

　“煩人，不帶你這樣的，什麽叫上大學就是為了找工作?就不允許我們老百姓賺大錢啦?”

　林寧的意思簡直不要太直白，張敏翻了個好看的白眼，嬌聲道。

　“不是為了找工作是什麽?大學又不教人賺錢。”

　林寧說話時的表情有夠不屑，搭在張敏腿上的手，一點也不老實。

　沉思片刻，張敏反問道:“你才說哪一行賺錢就往哪一行靠，現在又說大學不教人賺錢，這不矛盾嗎?”

　“哪裡矛盾了，不工作你怎麽賺錢?”

　抬手給一臉不解的張敏換了個姿勢，林寧接著說道:“學校要是真能教人賺大錢，那些老師至於拿那麽點工資麽。”

　“額，是這樣嗎?”

　林寧的意思不難理解，跪在床邊的張敏，咬了咬唇，總感覺哪裡有什麽不對。

　“這麽給你說吧，學校教什麽是人定的，社會缺什麽，那群人就定什麽。當你領工資的那一刻，你就會像員工一樣思考，當你的工資越來越高，你就越難放棄。打工人，打工魂，就是這麽個道理。。。”

　林寧話還沒說完，手中的絲襪，就莫名其妙的開了個恰到好處的口子。

　事實證明，巴黎世家的絲襪，除了好看，質量真的很一般。

　“嗯。。”

　一聲嬌嗔，似是吹響了進攻的號角。

　三萬英尺的高空，愛，一瀉千裡。

　。 。。。。

　杭市，機場。

　遊人如織，人來人往。

　李欣雨到的時候，林寧的航班剛剛降落。

　作為同一時間交往9位男友的時間管理大師，李欣雨對時間的分配，一般人真心學不來。

　“湖濱2號，8包，安總。南山會所，4廂，李哥。。。”

　最後看了眼手機裡的隱藏文件，一襲黑色連身短裙的李欣雨，下車前，特意換了雙巴黎世家字款母絲襪，特意換了雙華倫天奴牟釘款細跟高跟。

　“第一次見你打扮的這麽正式。”

　Kiton的西裝，襯衫，朗丹澤的皮鞋，百達斐麗的腕表，袖扣，優衣庫的襪子。

　機場貴賓廳。看著面前霸總打扮的林寧，回想起先前在天上的種種，剛剛緩過勁兒的張敏，心下一顫，短裙下光著的大白腿，又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