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個月,這進步速度,直追極品靈根了吧。”
郭小刀有種古怪的感覺,似乎體內的烈陽靈力越是雄厚,他的修煉速度就越快。
最神奇的是,修行到現在,他還沒有任何一次瓶頸限制。
按雲中叟以及那些散修的說法,瓶頸這東西最讓修行者頭疼,一個瓶頸就能把人卡住,而且卡的死死的,縱然苦修十幾年,修為仍然停滯不前那都是尋常之事。
郭小刀沒有遇到過瓶頸。
這當然是好事,甚至好的不可思議。
“內練一口氣,難道我在無意間,真的開辟一條前無古人的神奇修煉之法?!”郭小刀又驚又喜,或許這就是否極泰來,必有後福。
煉氣三層,靈力厚度要比煉氣二層翻了一倍多,更是煉氣一層的四五倍之多。
不出意外的話,郭小刀以後的修行只會變得更加神速迅猛,超乎想象。
“苦盡甘來!”
“繼續參悟,繼續修煉!”
紫府心經第四層進度:1/288
不覺間,又一次月初到來,郭小刀無比興奮的前往飛鶴台。
“咦,人不多呀。”
到了飛鶴台一看,現場只有寥寥幾個人,多是孤零零獨行,略顯蕭瑟。
“可能是我來得太早了吧。”
郭小刀早已把靈力波動收斂到煉氣一層,安靜地站在角落裡等待。
可是,等到最後也只有三十余個人現身,青華散人和萍姑娘子這兩位主事人也不見蹤影,氣氛明顯不對勁。
“這位道友,今日聚會怎麽隻來了這些人?”郭小刀終於忍不住,向一位看起來面善的灰袍青年打聽起來。
“你不知道?”青年散修詫異的看了看郭小刀,面露狐疑之色。
“在下之前一直在閉關,已經有將近一年時間未來參加聚會了。”郭小刀連道。
“原來如此,難怪道友會有此疑問。欸,這事說來話長,嗯,青華散人夫婦倆率領一群散修插手嶺南山谷方傅兩家爭鬥一事,你多少知道點吧?那件事後,傅家人懷恨在心,暗中設下埋伏,殺害了青華散人和萍姑娘子。”青年散修歎著氣道。
“什麽,他們死了?”郭小刀吃了一驚,腦海中不由得回想起,人群中間,青華散人夫婦倆,眾星拱月,風光無限的畫面。
誰能想到,一轉眼這對神仙眷侶就身隕道消了。
“青華散人死得十分淒慘,聽說傅家人先是活捉他們夫婦二人,然後當著青華散人的面,招來數十人逐個凌辱萍姑娘子,直到將她活活折磨死,之後才將青華散人大卸八塊。”青年散修面色發白,嗓音裡帶著顫抖道。
郭小刀無法想象那對夫婦死得有多淒慘,隻感覺,修行界的風雨,更加淒冷,更加無常。
“這不,青華散人夫婦一死,那些跟隨他們一起鬧事的散修,哪個不害怕傅家人報復,全部躲得遠遠的,誰還敢拋頭露面,散修會也就因此一落千丈,大不如前了。”青年散修垂頭喪氣道。
郭小刀略一沉吟,放開神識一掃,發現此次前來參會的散修,竟然沒有一位是煉氣四層,讓他不由得大失所望。
“散修會算是涼了,罷了,我自己回去參悟吧。”郭小刀毫不遲疑的轉身離去。
百十來裡路,郭小刀騎著馬兒一路馳騁,很快抵達三溪山下。
幾個起落間,郭小刀來到山巔,正要一步跳到斷崖那邊。
“嘰嘰!”
忽然,
一隻金絲猴斜刺裡跑了出來。 “死猴子?”
這隻猴子正是雲中叟豢養的靈寵,頑劣不堪,喜歡朝人扔石頭,經常打擾郭小刀修行,惹得郭小刀一點喜歡不起來它。
“嘰嘰嘰!”金絲猴叫個不停,不知為何,郭小刀從它的眼睛裡竟然看到了驚恐之色。
郭小刀眉頭一皺,猛地意識到了什麽,立刻朝茅草屋那邊望去。
沒有看到雲中叟。
但,郭小刀視線一凝,忽然發現地上躺著個葫蘆,壺口開著,酒水一點點流出來往外滴落。
那分明是雲中叟的酒葫蘆,比他的老命還要寶貴,從來不離開身邊,睡覺都抱在懷裡。
“老頭出事了。”
郭小刀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實在想不通,一個與世無爭隱居深山的老人家,怎麽會招惹上麻煩。
“難道對方是衝我來的?”
郭小刀微微一眯眼,當即轉身來到一片亂石堆裡,探出手,伸進一塊不起眼的石頭夾縫裡掏了下,竟掏出一個小袋來。
郭小刀略一思量,將儲物袋牢牢系在腰間。
折返回山巔。
一手火蛇符,一手硬竹棍。
“如果敵人太過強大,我就只能丟棄老頭自己逃跑了。”郭小刀目光一陣閃爍不定,謹慎的仔細檢查了下儲物袋內,靈舟,白色披風,黑白雙珠,神奇匕首,腦海中過濾了一遍在什麽情況下應該使用哪種法器,哪種法術。
想清楚之後,郭小刀先是施展斂息術,隱藏自身的靈力波動和氣息,接著施展匿形術,身上一陣光影浮動,竟然一下消失不見了。
這匿形術,說白了就是改變周遭的光線反射,產生隱形的效果,對普通人而言非常魔幻,很有逼格,但對練成靈目術的修行者而言,就顯得無比雞肋,人家一眼就能看破。
不過,只要郭小刀不露痕跡,敵人也未必會時刻開啟靈目術掃視周遭。
最後,郭小刀施展了輕身術,足尖一點,身體輕飄飄飛掠向前,悄無聲息落在茅草屋外。
這時候!
屋內傳出一個人的冷喝!
“雲道友,事已至此,程某勸你最好識相點。快說,你那個徒弟去哪兒了?”
這個聲音有點耳熟,似乎在哪裡聽到過。
“程某?”郭小刀打了一個激靈,想了想,沒有放出神識掃視屋內的情況,以免驚動了對方。
“程道友,老夫那徒弟早就外出歷練去了,遠在天邊,沒有三五年是不會回來的。倒是你們,無端攻擊老夫,到底意欲何為啊?”雲中叟悲憤的聲音傳來,聽嗓音,氣息明顯不穩,似乎受傷了。
“你們?”郭小刀眉梢一挑,默默後退到茅草屋的側面。
看起來,屋內的敵人不止一個。
“此話當真?少主,你看怎麽處置這老東西?”姓程的道。
“這老頭暫時留著吧,我們現在必須暫避風頭,以後可以讓他出去為我們打探外面的消息。”一個略顯年輕的卻似乎充滿深深疲憊的聲音傳來。
“少主說的是。雲道友,這可是少主賞識你,也是你為方家的少主人效命的大好機會,還不快點過來叩謝?”姓程的道。
“哼,老夫這把年紀了,還有幾年可活?兩位要殺要剮請便,想讓老夫為奴為馬,癡心妄想!”雲中叟倒是相當硬氣,寧死不屈。
“老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樣子你是不知道‘奪心咒’的厲害?”年輕聲音徒然怒喝道。
“年輕人,少來這套,老夫不是嚇大的,也不是你能威脅得了的。哼哼,說來真是莫名其妙,堂堂方家少主人怎麽會淪落到這步田地,竟然自降身份,親自過來搶佔老夫這個破地方?”雲中叟完全不吃威脅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