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既明將視頻傳至電腦,放入U盤,然後找來另一段自己粗略剪輯過的拍攝素材,向她演示了如何將視頻進行上傳。
接著,秦既明將U盤交給她。
“還是昨天那一棟大廈,馬豔娟的辦公室就在上面的最頂層。那裡安保很嚴,但對你來說形同虛設。你拿著U盤,進入她的辦公室,用她的電腦將視頻上傳。如果她的電腦有密碼無法進入,就在那棟大廈裡面隨便找一台電腦上傳。”
怪誕點了點頭,將U盤收了起來。
“至於時間,等我再找到一個不在場證明的時候,我會告訴你。”
怪誕進入彈珠,休息起來。
秦既明走到窗簾後面,往樓下看去。樓下依舊沒有什麽可疑的人,秦既明還是沒有發現跟蹤自己的人。
回到床上躺下,睡意根本不需要醞釀,閉上眼睛就你剛睡著。
但秦既明感覺自己還沒有睡多久,手機鈴聲就突然大作。
秦既明先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發現時間已經到了午後。
拿起手機,來電提示上顯示出曾文靜三個字,令秦既明立刻清醒。
秦既明猛然坐起,接通了電話,緊接著立刻將通話錄音打開。
“喂?”秦既明的語氣沒有什麽變化與波動,與之前一樣。
“能見一面嗎?”曾文靜的聲音從那邊傳來,聲音聽起來有些急。
秦既明不急不緩的問道:“幹嘛?”
曾文靜似乎換了個環境,電話裡周圍的人聲消失,變得很安靜。
“電話上說不清,當面說。”曾文靜在那邊說道,似乎可以壓低了一些聲音:“老地方吧,或者你再定個地方。”
秦既明立刻明白她口中的老地方是第一次他們見面時的那個奶茶店。
“那就大學城裡吧,醫學院門口。”秦既明定下了地方。
“好,我現在就過去,大概四十分鍾後到。”曾文靜的確很著急,她匆匆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秦既明放下電話,將錄音機的圖標找出來放在手機的桌面上。
“說曹操曹操到,不在場證明這不是就來了麽。”秦既明拿出彈珠,叫出怪誕:“時機到了,只是現在是白天,大廈裡人會多一些。不過現在是午後,摸魚的人估計也不少。麻煩你了。”
怪誕沒有說話,身形逐漸變淡,消失在秦既明眼前。
以她的速度,到達那座大廈應該要不了四十分鍾。
秦既明好整以暇,在屋裡洗臉刷牙刮胡須,然後才慢悠悠的出門,往醫學院走過去。
在那裡等待了六七分鍾之後,曾文靜的車就停在了秦既明身前。
“你似乎有些著急啊。”秦既明以開玩笑的口吻向她說道。
曾文靜下來車,突然張口問道:“是不是你做的?!”
“什麽?”秦既明一愣,面露不解:“什麽是不是我做的?”
曾文靜眉頭皺了皺,盯著秦既明的臉上審視了一番。
秦既明的表情毫無破綻,雖然他在聽見曾文靜發問之後,就立刻猜到她要問什麽事情了。
不用說,一定與馬豔娟有關。
“走吧,找個地方坐下來說。”曾文靜向前走去,輕車熟路的在附近找了一處奶茶店。
秦既明自覺的過去點了兩杯奶茶。
曾文靜雙眼緊緊盯著秦既明,仿佛要將他看穿一樣,沉聲問道:“真的不是你做的?”
秦既明露出無奈:“所以說你說的是什麽?什麽是不是我做的?”
她又盯著秦既明看了半晌,
突然拿起奶茶吸了一口,然後說道:“馬豔娟昨天晚上瘋了!” “什麽?”秦既明臉上表現出適度的吃驚。
“她今天早上被人發現隻穿著睡衣光著腳在路上跑,一邊跑嘴裡還一邊不停的說著著自己有罪,一直到醫院裡也還是著這些,說出來了不少東西。”曾文靜壓低聲音,又一次重複道:“這真不是你做的?”
“你說她瘋了?”秦既明仿佛仍舊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真的假的啊?”
“古城區治安局接的案。”曾文靜悄悄說道:“那可是個大人物,突然瘋了,總要有個交代。而且她嘴裡說的那些事情如果是真的,那估計要咬出來一大群人了。她自己恐怕也不能再在外面風光了。至少這段時間,她是從精神病院出不來了。”
“就這麽瘋了?”秦既明的語氣聽起來還是感覺不可思議,外加一點不甘:“感覺這樣對她來說有點太便宜她了,她應該被關進牢裡!”
“如果她說的那些事情能夠坐實,就跑不了。”曾文靜似乎松了一口氣的樣子:“我一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個念頭就是會不會是你做的。”
秦既明苦笑著搖頭:“我要是有這樣的本事,那可就牛比大發了。”
“不過,你告訴我這些事情沒問題嗎?”秦既明問道。
“你會說出去嗎?”曾文靜看著他。
秦既明搖了搖頭。
“那不就得了。”曾文靜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而且這麽大的新聞,媒體怎麽可能會放過。估計要不了幾天就滿城皆知了。”
正說著,她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曾文靜拿起手機看了看,露出苦惱的神色,然後抬起頭對秦既明說道:“這裡離你住的地方應該不遠吧,能不能讓我去用下你的電腦?”
秦既明撇了撇嘴:“意圖有點太明顯了啊。”
曾文靜笑起來:“沒有沒有,沒有那個意思,就是稍微改個文件。逃班被發現了。”
她把手機伸過去讓秦既明看,以證明她沒有說謊。
秦既明正想著如何拖延時間,讓她盡量與自己待的久一些,聽她這麽說,是正中下懷。
而且秦既明將她列為頭號嫌疑人,接觸她說不定能發現些什麽。
於是他繼續撇嘴,面露嫌棄:“走吧。”
秦既明帶著她往屋裡回去,一路上曾文靜並沒有流露出什麽異樣。到了秦既明家裡,他直接指著桌子上的筆記本:“開著呢,密碼二零零八。”
曾文靜坐過去,打開秦既明的電腦,連上微信傳了一個文件,打開之後修改了將近十分鍾,然後又發送了出去。
秦既明中間去給她拿了瓶水,也沒有刻意留在那裡。
但卻一直暗中觀察著她。
不過,一時間並沒有什麽收獲,曾文靜根本沒有做過除了修改文件之外的其他事情,甚至連他的屋裡都沒有多看幾眼,改完文件就直接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