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走陰的時候,遇到了時空亂流被裹挾到了這裡?”
藥牧陽的敘述倒是可信,畢竟是監督隊的人,來到自己的這個年代通常都先會和自己打招呼。
而藥牧陽沒有,從這一點看來,他可能真的是直接來到了這個年代,甚至連現在是哪個年代都不知道。
“嗯,當時情況危急如果我不進入時空亂流,便會魂飛魄散!”
“你為什麽要走陰?”
比起藥牧陽遇到的危機,劉峰更好奇的是這個。
一個大活人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進入陰府損耗些陽氣再回來吧?
他既然走了陰,那就肯定有著某種目的!
“為了查看陰府的情況!”
藥牧陽苦笑著搖搖頭,
“監督隊遇到了一些麻煩,逆時團的規模不斷增大,導致監督隊高層嗅到了一絲危機,而通過調查發現,逆時團強大的原因和陰府有關,所以下發任務派隊員去陰府尋找線索。然後,我就來了。”
“原來是這樣……”
劉峰扭頭看向一旁面色緊張到極點的老板娘,
“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老板娘狠狠搖頭,
“我就是個小角色,怎麽可能知道逆時團高層的動作。他們給派什麽任務,我就做什麽任務,哪兒有過問的份兒啊!”
“你這話的意思,等同於你已經沒用了,你看看你是自己找個地兒自殺還是讓你家這黑貓幫你?”
劉峰挑眉看著老板娘,眼神中盡是戲謔。
“你未免太自信了,雖然你們有兩個人,但這家客棧,卻能夠被我操控,只要我願意,殺你,輕輕松松!”
劉峰:“???”
這娘們哪裡來的自信?
“逆時團是如何將客棧的控制權轉移到你手上的?”
藥牧陽望向老板娘。
“這個就是我們逆時團的秘密了,你們管不著!”
“你殺了她吧。”
劉峰看向藥牧陽,
“殺了她,我才能安心殺你。”
藥牧陽皺眉,
“你為何非要殺我?就算我看到了你剛才的僵屍體質,咱倆互不相識你也不必殺我吧?退一步講,你是監督隊的人,我後面能知道你的身份,我說出去,對我又有什麽好處?”
聽藥牧陽分析的頭頭是道,劉峰都覺得自己不好意思殺他了,
“理論上來說,我確實不好殺你。但同樣從理論上講,你是被時空亂流卷到這裡來的,所以你是時空擾亂者。我輩監督隊正義人士理應斬除時空擾亂者,你,當殺!”
藥牧陽:“………”
劉峰清晰記得在監督隊中第一次歷練的時候,在歷練地遇到了一名意外來到了這裡的其他時空的監督隊隊員。
然後,這名隊員被領隊的前輩斬殺了,理由就是他是時空擾亂者,誰知道到底怎麽來的這裡。
那件事,在劉峰心底埋下了種子,他意識到在監督隊……沒有感情!!!
“從定義上看,我確實是時空擾亂者,但我是意外來到這裡的,難道你還要對我進行絞殺嗎?”
“哪個時空擾亂者不是意外穿越時空的?醒醒吧兄弟,死在你手中的所謂的時空擾亂者中,有多少是冤枉的,自己算算清楚吧!”
劉峰懶得再和藥牧陽廢話,這種被監督隊洗了腦成了極端教條主義的人,已經沒救了!
“饒我一命,我可以在監督隊給你做些什麽。”
“穿小鞋,打小報告?”
“我可以讓你連升三級!”
“你是不是還不清楚我的身份?”
劉峰笑了。
藥牧陽一愣,心想難道這家夥的身份比自己還要高?
看這樣子,不太像啊……
“你的職位是?”
藥牧陽謹慎地看著劉峰,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的職位是……沒你高。”
“還差不少吧?”
“嗯。”
“這就好辦了,只要你放我走,我就可以讓你升級,你可以去總部,那裡什麽都有!”
“不去。”
劉峰來到老板娘身旁,摟住她的腰,感受到老板娘表現出了抗拒,劉峰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幾分,樓的更緊了,
“小娘皮,你殺了他,我放你一命,怎麽樣?”
藥牧陽:“???”
不服啊!
憑啥我殺她後你殺我,她殺我後你饒她呢?
老板娘陷入了沉思,如果依靠客棧的力量,或許她可以和劉峰鬥個兩敗俱傷,可如果……
“你別信他!”
見老板娘居然真的思考起來,藥牧陽急了,
“你還真的信他?你想想他到底是個什麽人,怎麽可能就那麽放你走?事到如今,只有你我聯手,或許才能保下一命!”
藥牧陽的話,又讓老板娘陷入了沉思。
劉峰笑了笑沒有說話,靠近老板娘的耳朵小聲說道:
“你認識李經嗎?他有個妹妹叫李穎,那是我媳婦兒……”
老板娘的眼睛猛然瞪大,滿臉不可置信地說道:
“李澤,是我丈夫!”
“哦?堂嫂子?那這事兒就好辦多了嘛!”
劉峰萬萬沒想到,這個老板娘居然是上次領隊在胡山一戰的那位逆時團李澤的妻子!
這不就好辦多了?
“你拿什麽證明你和李穎的關系?”
這倒是問住了劉峰。
他還真沒有什東西能證明和李穎的關系,雖然本來也沒有什麽關系,總不能直接掏出了結婚證來給老板娘看吧?
忽然,他腦中靈光一閃,有了主意。
“李穎……腳……味兒大……”
老板娘臉上的神情由吃驚慢慢變得欣喜。
劉峰一看,嘿,還真蒙對了!
“殺!!!”
老板娘抬手,客棧內所有桌子飛起,往藥牧陽砸去。
藥牧陽本想跳開躲避,可腳下的地板卻突然彈起好幾塊扣住了他的腳,令他無法動彈。
“艸!”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一張張桌子接二連三砸到藥牧陽身上, 將他整個人埋在了一堆桌子裡。
劉峰剛想說一句堂嫂子霸氣,可沒想到這娘們居然咬著牙面目猙獰再次揮手,直接將一根房梁拆了下來,洞穿了被埋在桌子裡的藥牧陽的身體。
因為有桌子的阻擋,迸濺出來的血肉並沒有四處飛濺。
劉峰深刻意識到,惹誰也不要惹女人。
“堂嫂子,您好像把大梁給拆了……”
剛才的老板娘仿佛失了智,沒有思考地直接將大梁拉了下來。
半步多的屋頂失去了支撐,開始自行拆解。
半步多……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