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祥的“繪圖師”先生繼續叮囑道:
“今天霧比較大,如果是破壞者來說可能會是個良好的時機,今晚就讓空也陪著你,別看他年紀小,他的‘曜日’能力已經夠得上‘月曜’階段了,只是……”
“繪圖師”先生似笑非笑地停住。
“怎麽了?”紀步臣問道。
“只是空也呀,你為什麽就是升不了‘月曜’序階呢,按說你能力也不差呀。是不是沒有好好聽考官的話,做了什麽違背的事情?”
“繪圖師”從前一句的疑惑變到了責備的話語,是那種恨鐵不成鋼的責備。
“這有什麽辦法……”空也微微抬起頭,露出不服氣的眼神。
“那個憨憨的考官竟然讓我一小步一小步地從高台上走下來,我可受不了,所以跑了下來。”
紀步臣想這應該就是小鬼下午在懸崖峭壁上練的那個。
“這說明你還是耐力和持久力不行,雖然看起來從高處快速地用‘曜日空梯’跑下來比較厲害,但是考官需要的是耐力的比拚。你雖然能一口氣跑下來,可是萬一放滿了速度,不代表你的‘曜日空梯’能持久地承受住你自身的重量。”
“唉!”空也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我問一下這個考試是怎麽樣的?”
從下午英嬸說空也沒有考上“繪圖師”的執照他就很困惑,難道這就相當於學校升級考試嗎?
不對!
聽“繪圖師”先生的話這更像是公務員的考試,還得要拿到執照才行,然後才能上任國家職務,拿到政府的工資。
“紀先生,我們這裡是每年的五月份和十一月份各找這個月的第一個完整周舉行考試。”
“按照舊歷,從月曜日到金曜日每天都舉行相對的‘曜日’升階,而土曜日和日曜日一般就是月曜日的延續,因為想通過考試的人太多了,而第一階的人尤其多。等過了月曜日,到達火曜日階段就一下刷掉了一大半,後面的四天穩固有序進行。”
大概意思應該就是周一到周五考試,周六周天重複周一的任務,因為想通過第一階的人太多了,而這正是初級門檻。
“那麽土曜日和日曜日不進行正常的升階考試嗎?”
紀步臣疑惑地問道。
看這裡的情況應該每個曜日都對應一個階段,而一個星期有七天,從月曜日星期一,到金曜日星期五有五天,對應五階,那麽周六周天對應的考試勢必空了出來。
現在按照“繪圖師”的說法,這兩天已經被月曜考試佔據了,那麽這兩階的考試一定沒有辦法進行。
難道是有特殊的通道?
結果“繪圖師”先生重重地搖了搖頭。
“到了那個階段就不是我們平常人能夠了解的地步了,就像是那個消失的出征大統帥,就是到了‘冥將’級別,也就是‘金耀’階段的頂峰,他應該是在特殊的條件下,獲得‘土曜’文印,然後成為一方諸侯,結果卻遭到不幸。”
紀步臣覺得對方看自己的眼神完全就是在說那個大統帥就是自己,可是他卻不想冒充這個身份。
不是自己為什麽要冒充呢?
如果真的胡亂冒充,或許一開始會得到尊敬,得到很多的利益,但是以後萬一被識破了,那可就要面臨懲罰。
誰知道這個地方的法律怎麽樣……
健不健全另說,只怕是到時候自己小命難保!
嗯,每年的五月份和十一月份進行“曜日”考試,
考試的時間定在這兩個月的第一個周,那麽這個月的後面幾個周...... 思緒轉到此處,紀步臣抿了抿嘴唇繼續問道:
“那麽先生,五月份和十一月份分別就只有一個周舉行考試,我想了解之後的時間幹什麽,當然時間限定在這一個月之內,另外我想說一個月的第一天不都是正好為月曜日吧!”
“嗯,是一個月中的第一個完整的周,從周一開始,或許是一個月的三號,又或許是五號。”
“哦,是這樣,感謝‘繪圖師’先生的指導。”紀步臣點點頭。
“其他的周並不是不想進行考試,只是考官們太忙了,他們都有職務在身。只有超過考試這個‘曜日’的人才能成為考官,就像我現在是‘月曜’階,如果去考試,主考官必須是‘火曜’之上序階的人,不過一般都是‘火曜’,如果因為一時考官短缺來一個‘水曜’的人可能都會成為炫耀的資本。”
“哦,為什麽會炫耀?”
紀步臣升起了難以遏製的思考,不都是通過考試嗎,有什麽不一樣?
似乎讀取出了紀步臣臉上的不解和困惑,“繪圖師”先生放下水杯解釋道:
“既然‘水曜’考官的任務都通過了,不就說明你的能力就可以參加‘火曜’更高一階的‘水曜’考試了嘛, 間接說明了你的能力比同階的考生要厲害不少。”
“哦,還真是......有趣......”紀步臣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段話的意思類比於一個相當於教大學的老師來教高中生唄,不過這也沒有什麽炫耀的資本啊!
總不能給高中生教授了大學的知識,無非就是可能帶著一種更高級的思路,但是知識總不能變化很多吧!
讓高中生來理解大學的知識似乎很難,而如果給要考試“火曜”文印的人教授“水曜”的知識,似乎也並不容易。
“哦,對了,紀先生,空也也要去到上水埠準備五月份的考試,現在還有一個多月,雖然時間不太緊張,但是如果有意願的話,你們可以一起出發,空也需要到上水埠接受一個月的系統訓練。”
啊!竟然要和這個小鬼頭一塊出發……
難以遏製的抱怨在心頭升起!
但是轉念一想,自己並不熟悉道路,帶著一個認路的人也可以,減少了麻煩。
“也……行吧!”
紀步臣帶著不情願的口氣說道,正好可以滅一滅小鬼頭的威風。如果自己爽快的答應,豈不是證明了對方對自己很重要,所以才帶著勉強答應,這樣說明了自己念在“繪圖師”先生的面子上帶著小鬼頭。
誰知道他確實需要這麽一個引路人呢!
不過小鬼頭卻抬起扒飯的嘴巴,趾高氣揚地說道:“老師,我自己就可以,完全用不著和別人一起。”
紀步臣心裡咒罵一聲:不識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