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小鬼頭長大了嘴巴,眼睛四處瞥動。
看他的樣子有些驚恐,生怕談話被別人聽到。
“哦,我的紀步臣大人,你可別隨便亂說,你嘴中說的女魔頭可是我們這裡的軍隊頭頭,是鎮守埠陰邊境島嶼的上士軍官,他可是月曜序階‘格鬥士官’,這裡的治安人員都得讓著她。”
哼,不是你說的女魔頭嘛!
她還真是個厲害的人物,不過等級也就是個“月曜”嘛,小鬼頭也快要升為“月曜”序階的“繪圖師”了,難道同等級的還要怕她?
紀步臣揮了揮手,毫不在意地說:
“哎,不就是個‘月曜’嘛,輕輕松松,我也能搞定。”
說出來這話的紀步臣其實有一種幻想,既然這個“曜日”能力那麽厲害,自己何不順便修煉一下。
對,就是——順便!
他還有正事要做,這件事就當做順帶手的事情。
看這小鬼頭都能學會,應該不難吧!
紀步臣繼續問道:“那那個‘治安官’先生和‘繪圖師’先生呢,他們等級差不多,總不能也怕這個人吧!”
“不,軍處埠司的序列和我們的不太一樣,而且隸屬也不同,像我們比較低階的其他六個序列是屬於當地的政府辦事,而且因為各地的政府不同,處事的方式一般也會有差別,所以雖然是同一個序列但是在其他的地方見面並不會有太多的感情交流。”
“而軍處可不一樣,不管任何地方的軍隊都是由中央上水埠的總埠司派出,作為一個階段的任務,任務完成自動回歸,所以他們的人都比較熟悉,團結性很強,基本上任何一個高序階的人物都可以指派低序階人物,而不像我們,基本上是一個低序階一輩子都會跟隨一個高序階的老師。”
“總之他們隸屬於上水埠,不聽命於當地的政府,所以自然相當於高一等級,而這個‘格鬥士官’脾氣卻又異常秉性,看人總帶著一股審訊的氣息,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小鬼頭說完後還不忘“嘖嘖”兩聲,表示感歎。
“你剛才說的上士是更細的等級嗎?”紀步臣問道,他想如果有上士的話應該還會有下士和中士吧!
“嗯,是這樣,軍處比我們的排序更加嚴格,他們不只有七個曜日的排序,而且每個排序都會有更加細分的三個等級,但是從木曜日之後的序階就不是這樣的安排了,這種規律排序的最高階是木曜的出征大統帥,他是上將軍銜,所屬的階段是‘冥將’。”
哦,這不就是繪圖師先生說的那個跟自己很像的人嘛!
“冥將?”
“嗯,是叫這個名字,軍處埠司的‘木曜’序階,我從小道消息裡得來的,具體能力不清楚。”
“從木曜往後面還有三個序階,從這裡從不符合每個階段分三個更細的等級了?”
“嗯,當然,越到後面人越少,如果到了高階還分三個等級的話,恐怕不一定都會有人能填滿每個階段,就比如到了‘土曜’階段的一共就兩個人,還要再分出三個等級,豈不是空了一個。”
也是這樣……紀步臣嘀咕著點點頭。
“不過人會這麽少嗎?一隻手就能數清?”
“嗯,你以為呢,序階的升級幾乎呈現斷崖似的數據,下面的人數會像山腳一樣龐大趨緩,但是越到高序階越會出現一個個的斷崖,也許‘木曜’還有一百個人,但是到了下一階段的‘金曜’突然變成了一個人,
這都是有可能的,當然我這只是比喻,因為後面還有序階,‘金曜’總不可能一個人。” 呵!這小子還挺會打比喻的嘛,不過他還真是個小百科全書,什麽都懂一點,看來以後的行程還得多仰仗他。
“好了,走吧!”小鬼頭站了起來。
走,去哪?
“要去哪啊,我好累,不想動。”
紀步臣歪了歪嘴,同時裝模作樣的錘了錘大腿,雖然說有誇張地嫌疑,但是他確實感到渾身酸疼。
因為睡不著覺,也沒有那種一覺起來之後的緩解感,只能在清醒的狀態下一點一點恢復,看著樣子得有個三四天才能排解出體內積累過多的乳酸。
還有身上的傷痕也很疼,除了頭上的大傷口,手腕、腳腕都有程度不同的扭傷,全身多處也有石頭的擦傷。
雖然在落地的時候有‘曜日空衣’的保護,但是在一瞬間就崩壞了,在沒有保護的情況下他在亂石灘上滾動了足足六七米,身體在這段時間劃傷頗多,然後墜入海水中。
“繪圖師先生找你有事,或許是商討關於你工傷的事情。”小鬼頭站著說。
工傷?還有這種制度?真是人性……
是不是還要賠給自己錢?
“啊,好吧,那我忍著痛去一趟。”紀步臣高興地一下子站起來,結果身體突然拉伸的讓他嘴巴咧開。
“哎,我怎麽能沒有工傷呢?”
“你看起來沒事啊,誰讓你有能力呢?”紀步臣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可是是我救的你,你是不是拿到撫恤金該表示一下……”小鬼頭搓了搓指尖,露著色眯眯的大眼睛。
咳,果然!
“呃,看看情況吧,還不一定拿到呢,我還能走路, 身上幾乎沒什麽傷痕。”
紀步臣忍著疼痛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說,他想著等拿到撫恤金可不能告訴這個小鬼頭,隨便分給他一點或者請他吃頓飯,但是——
畢竟對方救了自己一命,這樣是不是太違背良心了,不過——
紀步臣思想在一瞬間幾度發生轉變:
我現在需要錢回到原來的世界,而且我得到多余的錢又沒有用,也不會隨意亂花,所以我的錢用到必須的途徑上,如果到時候自己坐著渡輪離開的時候還能剩下錢財,那麽就都給這個小鬼頭好了。
想到這樣紀步臣也不再猶豫和保留歉意,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
跨過一座吊橋,就到了東邊鄰近的島嶼。
吊橋極其隱蔽,沒有受到爆炸的破壞,而這邊的炸彈沒有完全點燃,所以即將完成的橋梁工程沒有受到損壞,唯一爆炸的一點炸藥隻炸掉了一點峭壁,無傷大雅。
聽說昨晚這個地方死了人,好像是點燃炸藥的人因為受到背後槍聲的原因,慌不擇路之下跌入谷底,今天才被人發現,身體摔得不成樣子,如果不是衣服束緊的緣故恐怕要呈現五馬分屍的樣子。
紀步臣聽到後縮了縮脖子,心想昨天如果自己這樣摔下去恐怕也會摔成血泥吧!
走過吊橋的時候紀步臣往下面看去,幽深黑洞洞的不見底,他的身體一陣冷顫。
隨著跨過吊橋,激動的情緒又開始出現,既然那個女魔頭其實就是個“月曜”序階能力者,那麽那處凶宅呢?
難道是個施法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