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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客彥小海》第52章 拯救少爺周世琛二
  一聽大寨主派人來,姓邢的山賊趕緊起來去開門,打開門一開,是一個背著劍,穿著一身夜行衣的少年,皮膚略黑,但是五官倒是端正,只是算不上什麽美男子。

  姓邢的山賊問道:“你是何人?可真是大寨主派來的?

  小海也不跟他們客氣,自己進了屋子,然後自己又把門關上。屋裡的其他四個人都看愣了,這是要幹嘛呀?姓邢的率先反應過來了,趕緊跳到桌子旁邊,抽出單刀,幾個人也趕緊亮出家夥。

  姓邢的大喊一聲:“呔!何方小賊竟敢創我們青雲寨,你可知道你這是自。。。”自尋死路還沒有說完,小海身形晃動跳到五個人面前,瞬間幾拳幾個人撂倒,全部打暈。

  小海呵呵笑道:“你這反應速度也是夠感人的。”小海在屋子裡找了些麻繩,將五個人捆綁然後扔到了地上,小海用茶水潑到姓邢的臉上,再看這個姓邢的男子嘴裡哼唧唧的醒了過來嘴裡念叨:“哎喲,哎喲”睜眼睛一看小海正樂呵呵的看著自己,他嚇的趕緊往後退,但是發現自己渾身被綁起來的,只能往後蠕動,他剛想大叫。

  小海說:“你叫我就殺了你!”說著抽出了雙子劍。

  姓邢的嚇得趕緊不說話。小海說道:“這就對了。我問你答,我不殺你。”

  姓邢的冷哼了一聲說道:“不管你是何方毛賊竟然敢私闖青雲寨,既然被你抓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等是不會向你透漏任何青雲寨的信息!”

  小海一聽喲呵還挺有志氣,小海的劍照著桌角一劃,兩寸的厚木板瞬間掉了個角下來,然後看了看姓邢的山賊,山賊看了小海一眼冷哼道:“問吧!”

  小海一愣!然後笑呵呵的說道:“好樣的,非常有氣節!我欣賞您,你要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定饒你不死!我來問你,青雲寨寨主的住處在何處!”

  姓邢的說道:“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不過你可以出了門順著路走到盡頭,然後左拐,看到一處比較大的院子,裝飾的比較豪華,那邊有人知道!”

  小海樂呵呵的說道:“那個院子裡可有人把守?”

  “當然,山寨這麽大,生意多,我們當家的肯定要請些武林高手來坐鎮。”

  這單小海不否認,昨夜那些山寨確實有些好手。

  小海又問道:“昨夜去武由鎮劫獄的可是你們山寨的人?!”

  “無可奉告!”小海心想,看來是真的不知道,剛剛在外面聽到他們談話了。

  小海繼續問道:“你們山寨昨夜有沒有抓回來別人?!”

  “無可奉告!”小海氣的說道:“我忍不了了,老子不修理你一頓,你不知道什麽叫做絕世高手的呵護!”

  說著就要抽他!姓邢的趕緊啊求饒:“哎呀別打,我真的不知道!”小海也就是嚇唬嚇唬他,小海樂呵呵的說道:“如果你們抓到賊人一般關在哪裡?”

  “我來山寨五年多了,從來見抓過別人,不過要是有兄弟們犯錯了,會關在議事廳西邊的臨時牢房裡,不過那裡現在沒人我們就是從哪裡回來的。”

  小海心想這下難辦了?難道在寨主們的院子裡?

  小海又問道:“你們山寨可就是這一條路可以上山?”

  姓邢的說道:“上山只有這一條路,不過下山的話在後山那邊的懸崖山邊有個繩梯,如果有大型物件要運到山寨,用繩子直接吊上來,平時不用的就都收上來了。”

  小海點了點頭,大概猜出在哪個位置了,

他天黑前圍著山寨繞了一圈,發現有一處山崖比較矮,而且山體有被摩擦過的痕跡。小海又問了問四個寨主的情況,是否會武藝,小海這才了解到,原來四個在住世代都居住在此,當年戰亂的時候為了躲避災禍舉家搬到這裡,現在劉氏家族在山寨的就要百十來個,這屆當家人就是劉輕洪,劉輕河、劉輕蓉、劉輕舟。劉輕洪宅心仁厚,通情達理,對山寨的兄弟們很好,眾人也敬仰他,小海見過,感覺是個能說話的人。  劉輕河年少的時候跟著武夷山的一個道士學藝,一身武藝,偶爾還會教青雲寨的山賊些功夫,負責青雲寨的所有防衛工作,而劉輕蓉,是他倆的妹妹,年近期三十,丈夫年幾前病逝,此女子長得漂亮,而且人聰明,山寨的管理,生意等等實際上都是她再打理,對於生意這塊,劉輕洪對這個妹妹百依百順,一切都讓她來做主。

  而劉輕舟,看似紈絝,實際上青雲寨外部的關系都有他來聯絡,包括跟遠方親戚劉言章基本上都是劉輕舟來走動。兄弟姐妹四人,只有劉輕洪一人膝下育有一女,其他人均無子嗣,劉輕河甚至未娶妻,劉輕舟妻妾幾個,但是都是深入簡出,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這一兩年甚至已經死了一個,寨子裡的人都認為是劉輕舟克妻,小海心裡當然知道怎麽回事兒,也不好跟這些山寨的人說,畢竟山寨目除了劉輕舟之外再無大奸大惡之輩。

  但是小海也理解了,劉氏兄弟姐妹為了救弟弟甘願去劫獄的風險了,無子嗣當然偏袒最小的弟弟。即便這樣法理不容情理。小海心裡為這個寨子惋惜。不過也不容他多想,還是先救人出來再說吧。

  這個姓邢的名叫邢遠志,是山下一個鎮子的人士,少年時候學過點拳腳被,平日不做事在街上收保護費,收到青雲寨的生意劉寨主非但沒有為難他,還給了他一份在青雲寨看守寨子的差事,好吃好喝還有豐足的收入,小子過的也是美滋滋。

  邢遠志一看小海要將自己打暈,趕緊說道:“少俠,小人有一事相求,還望少俠答應!”

  小海點點頭。邢遠志說道:“少俠,我在清雲寨已經五年多了,除了四寨主常年往外跑很少回山寨之外,其他三個寨主絕非是大奸大惡之輩,青雲寨在外做生意也很少店大欺客,口碑您可以去山下問問。我知道您肯定是官府派來的,我隻懇求您,如果可以的可話,還望您能給青雲寨一條生路。小的在這裡給你磕頭謝過了!”

  邢遠志雖然周身被綁著,但是還是跪了下來給小海磕頭,小海趕緊將他扶起來說道:“邢大哥,您這是何必,這一切都不是我說的算。我實話跟您說了吧,劉輕舟在武由鎮試圖綁架少女,而且失手殺了官兵,周大人大量隻判處了十五年徒邢,昨夜有人劫獄,如果坐實是青雲寨主的注意,那麽這可是死罪啊!”

  邢遠志略帶哭腔說道:“這位少俠,我與我這四個兄弟原本就是鎮子上的地痞流氓,在我們鎮子上真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但是青雲寨非但不嫌棄,還給我們錢,讓我們在鄉親們面前抬起頭來,我知道我們人小言微弱,但是此恩我們不得不報,我知道我也阻止不了什麽,也不敢奢求大俠一定能做到,只是希望如果可以,請為青雲寨上下兩千兄弟,以及青雲寨這些無辜的人一些點希望!”

  小海心中感慨萬千,說道:“邢大哥,好,我答應你,我不會在這裡濫殺無辜,我是來救人的,救完人我就走,然後我會把這裡的情況跟官府說明白,我們大人定會酌情處理。但是也要其他三個寨主不要在做過激的行動才是。”

  邢遠志含著眼淚說道:“少俠如此說,小的已經感激萬分了,不敢奢求更多。”

  小海說道:“邢大哥,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我需要去救人,我需要將你打暈,省的再給你帶來麻煩,隻好委屈你一下了。”

  邢遠志一笑說道:“應該的,請動手吧,寨主們都住在那個大院子裡,現在他們都在議事大廳。”

  小海說了句好,然後一拳打在他的脖頸,邢遠志暈厥了過去。

  小海除了院子,心裡不太是滋味,如果真如邢遠志所說,寨主們都深明大義的話,要不要直接去說呢?但是如果真的深明大義何必又綁周世琛,然後要加強防禦,準備對抗官府呢?小海腳步加快,一會兒的功夫就來到了邢遠志說的那個院子,院子果然很大,幾個小院子組成,裡面燈火通明,小海趁著牆外的巡邏隊交替的時候來到一處比較暗的院子外,飛身上了牆。這個院子只有一排房間,都亮著燈。這個院子雖然沒有人看守,但是不時的有人走動,都是些嘍囉,看樣子應該是下人的班房,小海趁人不注意跳下牆,然後躲在角落的暗處。

  身穿夜行衣的小海,如果人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小海偷偷來到屋子的側牆外,飛身上了房,在房頂慢慢卸下一塊塊瓦,看下屋內的情況,果然裡面是下人們的班房,有些房間空的有些房間還有下人們在休息,並沒有其他異常也沒有發現周世琛的身影。小海,悄悄下了房頂,然後避開人查看其他的幾個院子,好在整個院子都是些傭人,並沒有太多寨主的賊人把守。

  小海查看院子的時候發現了有幾個院子有病怏怏的婦人,穿著華麗,看著年紀不大,卻一身病態,小海知道這可能就是劉輕舟的妻妾們。園子大的出奇,絲毫不比季長達的園子小。小海在查找了十個院子之後,來到了一個有幾個下人把守的院子,小海一愣,別的院子可沒有那麽多人把守,看來這個院子比較特殊。

  小海轉到一處無人處,飛身上了牆,發現這個別院不是特別的大,只有一個正房和東西各兩個廂房,院子安靜無比,正房還點著燈。小海幾個飛身,直接來到正房的房頂,卸下一塊瓦之後,看這個屋子裝扮的非常的樸素,但是還在這且須文人的氣質。各種書畫,擺滿了屋子。屋子正中間梨花木的八仙桌,桌子上各種吃的還有酒,桌子旁邊還做了個年輕人,在那裡也不吃東西,就是發呆。小海一看,這不正是周少爺麽?好麽,還以為被綁架了呢,感情是被請過來的?還吃好喝的。

  小海用個小石頭丟向周世琛的腳邊,周世琛嚇了一跳,然後抬頭一看,正看到小海漏出個半個腦袋,笑著衝他招手。周少爺看到小海臉上突然掛滿了笑容,剛要起身,小海打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小海又卸下幾塊瓦,然後順著房梁來到房間。

  周世琛趕緊壓低了聲音說:“你怎麽來了?我爹他怎麽樣了?縣衙怎麽樣了?”

  小海看著周世琛並沒有大礙,除了看上去有點疲憊之外並沒有任何異常,但是這臉上掩蓋不住的笑容,讓小海很難適應,這倆可是從小打到大的,從來沒有這麽好的臉色過。

  周世琛發現小海再發楞,然後好像意識到了,趕緊繃了繃臉,但是看上去還是面善了很多。

  小海說道:“都沒事兒,你家人都安全的很。說了你可能不願意相信,但是我確實是來救你的,意外吧。”

  周世琛冷笑了一聲道:“別在那裡陰陽怪氣的啊,我知道你是來救我的,是不是曉曉又去求你了?”

  小海氣的說道:“都什麽時候了還關心這個,我帶你離開這裡再說!”

  周世琛趕緊拉住小海說道:“不行,大寨主說過要等他的消息!”小海站著腳步看著周世琛詫異的問道:“你不是被綁架過來的嗎?”

  周世琛苦笑道:“事實上確實是綁架過來的,不過不是寨主們的注意,我昨晚擔心我爹的安危,不顧奶奶和曉曉的反對偷偷跑去縣衙支援我爹,結果沒到呢就被幾個黑衣的賊人給抓了。”

  小海想笑但是感覺又不太禮貌說道:“你不是練過麽!”

  周世琛一拍桌子說道:“媽的肯定是那個韋正先教我的時候留後手了,要不然不能連幾個嘍囉都打不過。那夜黑衣人看我大半的像個公子哥,他們也沒敢殺我,就直接帶回來了。回來後,那個三個寨主還非常的詫異,好吃好喝的供著我,他們把我關在這裡,自己去商用什麽事情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這個房子那個二寨主就是劉輕河的。”

  小海看了下,沒想到這個劉輕河雖然練武,但是自己住的地方卻完全看不出來。

  小海說道:“我既然來了就肯定要把你帶走,但是他們發現我的話那肯定不能饒了我啊!”小海話音剛落,就聽遠在外開門的聲音。

  有人說道:“屋內的朋友,既然來了就別著急走了!”小海一愣!是個高手,這麽遠就能聽見屋內我們說話。頃刻前房間門打開,進來一夥人,為首的一個人身高六尺掛零,膀大腰圓,一身緊身衣服,腰間陪著寬大的腰帶,一看就是個練武之人。身後還有十幾個嘍囉。迎面人一看小海一愣,小海雖然穿著夜行衣,但是沒有可以的蒙住臉,畢竟長的比較黑,黑夜行動完全沒有必要。

  小海首先上前一抱拳說道:“想必這位就是劉輕河二當家的吧?”

  劉輕河一笑道:“來著何人?可是為了救周少爺的?”

  小海說道:“實不相瞞,確實如此,我此番前來就是為了救他,你們青雲寨私闖縣衙大牢劫獄,還擄走朝廷命官之子,不知道這是死罪麽?!”

  劉輕河冷笑了一聲道:“劫獄又如何?死罪又如何?自家弟弟被人陷害入獄,我當哥哥的豈能坐視不理!”

  小海回以冷笑:“陷害?!他誘騙良家婦女並且企圖不軌,何來的陷害一說?!”

  劉輕河大罵道:“你放屁!我弟弟怎麽會平白無故的到他人之地來做這些危險的事情!定時有人陷害!”

  小海冷笑道:“如果他是練功練的急需要女子采陰補陽呢?劉輕河一愣,猶豫了下,小海心想這個劉輕河看似凶猛但是也不是那種混不吝的角色。

  劉輕河說道:“你是彥小海?你就是打傷了我弟弟?”

  小海笑道:“不才,正式在下。”

  劉輕河說道;“即便是你說道如此,那麽我弟弟一身功夫應該算是廢了,他現在身子骨要在牢裡受牢獄之災肯定撐不過一年,所以更要救!”這下小海無話可說了。這時候院外有來了一夥人,一個中年人,帶著一位大半容容華貴的美婦人,中年人小海認識,正式劉輕洪。

  劉輕洪見到小海呵呵一笑抱拳施禮說道:“彥兄弟,沒有想到你這麽有膽識闖我們山寨。”

  小海呵呵一笑:“劉寨主我們又見面了,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來是帶周世琛走的。你們有什麽要說的?”

  劉輕河一聽大聲喝道:“呔!你算什麽東西,就憑你!別說周世琛,今天任你也插翅難飛!”小海心想可不是麽,自己就是在嚇唬他們呢,寨子二千多人,光能打的就得一千多人,自己除非會飛,要不然這大話只能在夢裡實現了。

  小海也不慌說道:“各位寨主,這件事的輕重關系你可有想過?!”

  劉輕洪無奈的一笑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我能有什麽辦法,一個是自家弟弟,一個是山寨,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劉輕河說道:“大哥,說那些有什麽用?劫獄本就是我一手安排,我一人承擔。”

  後面劉輕蓉發話說:“二哥,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我們和大哥並沒有要怪你的意思,都是自家人,豈有二心。”

  小海笑道:“好一個兄妹同心啊!二寨主,你可曾想過劫獄的後果?”

  “哼,不過是魚死網破罷了,官府想要上我們青雲寨,就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江湖兒女過的就是刀尖舔血的行當,怕什麽!”

  小海唉了一聲說道:“劉寨主,你是不怕,你可曾想過你們劉氏家族的基業?你可曾想過這山上兩千多人的弟兄?他們可還有拖家帶口的啊?就跟你們這麽白白的送命不成!江湖人士以俠義為榮,你這麽做可由半點俠義之心?你的老師就這麽教你呢嗎?”

  劉輕河氣的火冒三丈:“彥小海,你個屁大點的孩子用不得著你教老子什麽事俠義!你不是有本事嗎,來來我看看你有什麽本事能擒住我四弟!”

  劉輕洪在旁邊趕緊拉住劉輕河說道:“二弟不可莽撞,小海兄弟,我們也不是不顧青雲寨的安危,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沒有回頭路了。除非,除非周少爺願意用自己去換回我四弟,事成之後我向天發誓我們青雲寨與武由鎮井水不犯河水!如何?不知道小海兄弟是否願意搭這個橋?”

  小海看了看周世琛,周世琛雖然有點害怕,畢竟現在自己是人質,他說道:“各位寨主,恐怕這不是個好主意,如果換做別人,我爹沒準還真能答應,但是是我的話,呵呵不怕各位笑話,我爹雖然關心我,但是我在他心中的分量遠沒有朝廷律法重要。”

  劉氏兄弟姐妹一愣然後看向彥小海,小海趕緊說道:“我也沒用啊,縣太爺是我義父,我倆一個爹現在。”

  眾人長大了嘴巴,都不相信,特別是周世琛,他還心想你個彥小海竟然如此膽小,都開始信口雌黃了,我爹怎麽可能看上他!

  小海看出來周世琛的驚訝小聲說道:“沒騙你,就是昨天的事兒,以後你的叫我哥哥。”

  周世琛罵了句:“滾,我比你大!”剛說完趕緊不對勁,翻轉一想有可能是我爹為了讓小海來救我的說辭,不過這不是我爹的性格啊,假的肯定是假的。

  劉輕榮開口說道:“彥公子真會說笑,為了不讓自己留下來,竟然開這種玩笑,剛剛還有點英雄氣概呢,現在蕩然無存了。”

  小海苦笑一聲:“你看,實話就是很難被人接受。我就問你們,你們可還想活命!”

  劉輕榮說道:“此話怎講?”

  小海說道:“各位寨主,不管是我倆誰留在這裡,我義父周大人是不可能交換人質的,畢竟你們劫獄是觸犯了朝廷律法,這個不是我義父一人說的算,你們這點能理解吧。”

  眾人點頭,小海繼續說道:“二寨主有信心守住青雲寨,請問你們能守多久,一年?兩年?青雲寨是坐擁天險,但是這個‘險’何曾不是雙面的?山底下放一把火,你們還能堅持多久?你們山上的水能用多久?周大人做不出這樣趕盡殺絕的事情,但是朝廷呢?實不相瞞,周大人已經八百裡加急申請攻打青雲寨了,我活著回去,肯定要如實相告,你們不僅劫獄還綁架了周少爺,我明天天亮之前不回去,那麽坐實我已經遇難,還是要攻山。你們已經是死路一條了。二寨主你說大不了魚死網破,大哥你想想吧,就算你們兄弟同心,但是其他人呢?他們憑什麽跟著你們死?俠義之仁你是半點沒有啊,你練武就是為了欺負人嗎?”

  劉輕河氣喘籲籲的說道:“我劉某平生從不欺負人。”

  小海說道:“對,你不欺負人,但是你要帶著以前多號人白白送死啊,昨晚上劫獄被抓的人都自殺了,是不是你指使的?!”

  劉氏兄妹一聽大吃一驚,劉輕河趕緊說道:“我沒有,我怎麽可能讓他們自殺!”

  小海明白了,應該都是想邢志遠那樣的人。

  劉輕洪揚天長歎:“劉氏先祖,輕洪無顏面對你們啊!彥小兄弟,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也確實沒有辦法回頭了,不過我會盡快散去哪些不願意同我們送死的兄弟,希望官府如果看到他們可以放他們一條生路!另外如果可以的話,劉某願意用身家性命保住青雲寨!”

  劉輕河說道:“大哥,不可,你要是因為這件事情一人承擔,我絕不獨活!”劉輕榮也一臉決然的握住了劉輕洪手。

  小海心想算了只能賭一把了,開口說道:“各位寨主,聽我一言,事情或許還有轉機。”

  眾人聽到一愣,小海開口說道:“各位寨主,我彥小海願意回去說服周大人不攻打青雲寨,但是我要幾位寨主打我幾件事情。”

  劉輕洪說道:“小海兄弟請講。”

  小海說道:“一、協助武由鎮的官兵清理周邊的山賊,當做將功補過。”

  眾人說道:“這有何難,我們山上兄弟眾多,都是附近的山裡人,清理山賊比官兵強多了。”

  小海繼續說道:“第二,以後聽命於周大人,將來周大人有求與你們的事情,你們必定要出手相助!”

  劉輕榮說道:“周大人是朝廷命館,怎麽會找我們幫忙?”

  小海說道:“萬裡還有個一嘛,放心周大人絕對不會讓你們做傷天害理的事情的,如果沒有必要他也絕對不會找你們的。”

  周世琛在旁邊說道:“那必須的,我爹愛民如子,誰都能當他兒子!”眾人一陣臉黑,都知道這是在罵小海。

  小海不搭理他繼續說道:“三、暫時放棄救劉輕舟,不過你們放心,你們放棄不代表大人不會有別的惻隱之心,你們知道為什麽你們昨晚沒有找到劉輕舟嗎?”

  劉輕河說道:“藏到哪裡去了?”

  周世琛說道:“就在我家,我爹請大夫給他治病呢,剛好說晚上有動靜就沒有抬回大牢,也算是個空城計。”劉氏兄妹松了口氣。

  小海繼續說道:“我相信劉大寨主日後如果願意跟周大人詳談的話,周大人定會更加的寬容。”

  劉輕榮說道:“彥公子,我們憑什麽相信你能說服周大人?”

  小海看了看周世琛:“因為我昨晚救了他,也救了他的女兒,還救了他們很多的官兵。”周世琛這下釋然了,原來自己的爹是為了報恩才收他做義子的。

  劉氏兄弟咬了一下耳朵,最後劉輕洪發話說道:“彥兄弟,你說的條件我都能答應,但是有個條件。”

  “大寨主請講。”

  “放了我弟弟劉輕舟,他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我隻想他不受苦的多活幾年,至於他打傷打死的官兵,我會加倍補償。只要周大人答應這個請求,日後周大人有求,青雲寨以後聽從周大人調遣。”

  小海笑了笑說道:“這個我還真需要回去跟周大人說下,這個我做不了主。那我就帶著周少爺趕緊動身了,天亮前要趕回去的。”

  劉輕河攔住說道:“且慢,你可以走,但是周少爺不能走。”

  “二弟!”

  “大哥,萬一他倆都走了,官兵再來,我們就真的沒有什麽依仗了!”

  小海笑道:“二寨主這是不相信我嘍?”

  劉輕河笑著說道:“並非不信,只是萬事都要留一手。”

  小海說道:“二寨主,不然我們賭一場,你打贏了我,我走,事情辦不妥,我提頭來見。我要是贏了,我帶走周世琛。事情一樣辦妥。周少爺可是您當下最大的誠意,還請好好考慮下。”

  劉輕河哈哈一笑道:“少年,你以為你能打贏我四弟,就能打贏我?我答應你又如何,我們今夜就要來會會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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