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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雁說的激動,讓疏雨一時間也無法反駁。
而同樣的問題,還有同樣的人在回答。
紅燭的火光隨風輕輕搖曳,低垂的簾幕可能因為主人覺得礙事,隻放下了一半。
床榻上,杜英撐在謝道韞上面。
靴子和繡花鞋已經凌亂散落在床外,而杜英的外袍不知道什麽時候解開,也隨意的丟在地上。
謝道韞眼神朦朧,秀發凌亂,微微喘著氣。
不過她實際上比之剛才恢復了些冷靜。
恍惚間想到剛剛自己所做的事,而且還是主動做的事,以及杜英後來直接把自己攔腰抱起來,放在床榻上,又欺身而上的霸道無理,以及那火熱的纏(*)綿······
謝道韞越想,俏臉就越是發紅,恨不得直接拽過來被褥把自己埋在其中。
這都是做的什麽蠢事啊,真的一點兒理智都沒有了。
不,從今天晚上沐浴之後,提著酒壇子坐在門檻上等著心上人歸來的時候,自己好像就失去了理智。
而杜英可不是傻乎乎的撐在上面什麽事都不做的,等著她回過味來。
很快謝道韞就感覺到了他的手在自己的腰肢、小腹上遊走,去解開裙子的腰帶。
雖然動作有些生疏,但是卻很堅定。
俏臉上的紅暈,隨之都快蔓延到了脖子根。
不過謝道韞還是鼓起勇氣,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裡凝聚起來的力氣,按住了杜英的手。
四目相對,一個滿含情意,分外火熱,另外一個卻下意識的微微躲閃。
杜英繼續試著努力了一下,不過謝道韞的力氣很大。
果然女人,只有想不想擰瓶蓋,沒有擰不擰得開瓶蓋。
杜英並沒有和她掰手腕的想法,索性自己先松開,伸出手抽出她的簪子,讓秀發披散下來,不然這樣壓著應該也很難受。
同時杜英放棄了這種侵略性或許太過的姿態,顯然謝道韞對這個姿態有些不適應。
他斜靠在一邊,皺眉問道:
“怎麽了?”
我這都箭在弦上了,你要是不給一個合適的理由,明天就不用出這個屋門了。
謝道韞也微微側身,凝視著近在咫尺的臉龐,眼眸之中有些霧氣。
似哭似笑,也不知道是在喜悅,還是在擔憂。
或許應該是兼而有之。
枕邊是心上人,可是他們畢竟不可能就這麽放下一切的負擔。
她緩緩伸出手,撫摸著杜英的臉,也掠過他的眉梢,似乎想要幫助他撫平皺起的眉頭,柔聲說道:
“王謝兩家還有婚約在,婚約未解,你我所做,便是苟且之事。余心裡,仍是不安。”
“阿元······”杜英伸出手臂,攬住她的肩頭,這一次已經不用稱呼“妹妹”了,他可以肆意的稱呼她的閨中小名。
謝道韞微微掙扎了一下,發現杜英並不給她掙脫的機會,也隻好作罷。
杜英的聲音很平淡,似乎剛剛那個蠻橫霸道、欺身而上的人和他沒有一點兒關系:
“琅琊王氏,所名動之處,不過江東。這關中,只要關中盟還在,只要征西將軍還在,只要我杜陵杜氏還在,哪裡輪得到琅琊王氏說什麽?
王家的未婚妻又如何,你們連面都沒有見過吧?未有情緣,單純只是為了兩家利益罷了。
這裡面又不涉及我杜英的利益,所以我喜歡的人,我搶了,又如何?王家有本事就來搶回去,沒本事就在建康府乖乖縮著。”
語氣平淡不假,可是充斥著戾氣和蠻橫。
謝道韞不由得嬌嗔道:“搶來搶去的,我是人還是貨物呀?”
“無價之寶。”杜英嘿嘿笑道。
謝道韞不做聲了。
巧舌如簧。
她哼了哼,便要轉過身去,不過杜英直接伸手箍在了她的腰上,兩隻手兵分兩路,一路向上去勇攀高峰,一路向下去探索幽谷。
謝道韞微微顫抖,一動也不敢動,輕輕咬著唇,瞪著杜英:“別,杜兄,別······”
杜英的動作頓了一下,眉毛一挑:“杜兄?”
“杜郎······”謝道韞嬌聲說道,“別這樣。”
杜英正想要趁勝追擊,謝道韞卻握住了他上面的手,又夾住了他下面的手,緩了一口氣,認真的看著杜英:
“不行,這是苟合。”
杜英皺了皺眉,想說什麽,謝道韞用蚊蚋一樣的聲音又補充了一句:
“要,要被浸豬籠的。”
杜英:······
接著,“撲哧”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過謝道韞很鄭重的看著杜英,意思是自己並沒有開玩笑。
杜英呼了一口氣,當然也能理解謝道韞的心態,不管怎麽說也是大家閨秀,從小接受的就是最正統的禮教,雖然沒有宋明理學那麽誇張,但是還是期望能夠和杜英完成正常的婚禮流程。
自然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的全都交給杜英。
“好,明日前往林氏塢堡,余便向謝伯父談此事。”杜英斟酌說道。
柳眉彎起,謝道韞搖頭說道:“怎,怎麽能這麽草率,哪有你這樣直接去找阿爹說的?”
“也是,那應該怎麽辦呢?”杜英反問道。
“應該先找媒婆,讓媒婆去表明來意,然後才能去下聘禮,還得讓令尊出面,至少修書一封。”謝道韞細聲說道,同時伸出手,一個個手指掰下去。
數著數著,突然間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登時抬起頭。
杜英憋笑憋得已經很辛苦了。
自己認真的安排自己的婚事。
這就是傳說中的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吧?
謝道韞賭氣也似的便要扭身子,不搭理這個家夥了,不過杜英趕忙重新摟住她:
“好,都聽你的。烽火連天,家書往來不便,所以可能還要辛苦你多等一段時間了。”
“沒關系。”謝道韞低聲說道,這一次她沒有抗拒杜英的懷抱,反而乖乖的靠在他的肩頭,“其實這只是一廂情願罷了,至少王謝兩家婚約沒有解除,一切不還是一句空談。”
杜英深吸了一口氣,謝道韞的擔憂,他當然能夠理解。
說到底,現在的杜英看上去還不具備和琅琊王氏掰手腕的資格。
至少要等入了長安城之後才行啊,可是時不我待,老天又哪裡會製造那麽多湊巧,給他那麽多機會?
眼前的人已經在懷中,杜英是不可能放手的。
哪怕為此需要調整一些早就準備好的布局。
“相信我。”杜英用額頭頂住謝道韞的額頭。
謝道韞沒有回答,只是也抱緊了他。
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過不久,她就感受到了杜英的手又去解裙子的系帶。
“杜郎, 又做什麽?”謝道韞有些無奈。
最初就知道他不是正人君子,現在來看,簡直就是正人君子的對立面。
“熱!”杜英笑道。
“不行!”謝道韞回答的很乾脆,活像是堅決不受到大灰狼誘惑的小綿羊。
杜英笑了笑,沒有勉強,只是手又開始不老實了。
謝道韞“嚶”的一聲,把頭埋在他的胸膛裡。
“熱嗎?”杜英笑嘻嘻的問道。
這一次沒有回答。
而素白長裙很快就從床榻上扔了出來,掛在一側的衣架上。為了方便下次閱讀,你可以點擊下方的"收藏"記錄本次(第424章 熱嗎?)閱讀記錄,下次打開書架即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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